.89 午間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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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希望你好

「你有沒有發自真心為一個人流過淚啊？」

時常失靈的天氣預報難得為冬日的河邊帶來了半個晴天。

少年坐在高起的堤岸，手搭在半立的右腳，注視著不斷變化的河水。

「或許有吧？只是我記不得了。」

振臂投出的石子輕快地掠過水面，帶起不大的水花。

「那為動物呢？任何動物都好。」

也許是施力的方式不對，那顆隨手撿來的小石頭只點過幾次水面，隨即沉入河底。

「嗯⋯⋯之前生物課養的竹節蟲算嗎？我記得當初要讓蟲子回歸自然的時候，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聞言，少年只是搔了搔頭，不置可否。

他不再看著一成不變的河景，轉而望向不遠處的落日。

「那你覺得⋯⋯如果我也回歸自然，爸媽會不會難過？」

在少年的眼中，千篇一律的夕陽因尚未得到的答覆發出動人的光——

像先前那個未諳世事的自己。

「如果是我的希望⋯⋯會。」

「——那就是不會。」

少年過於堅定的聲音打斷了尚未說出口的辯解。

然後撇撇嘴，冷眼看著太陽是如何再次墜入地平線，夜幕如何悄然無聲到來。

看來⋯⋯他還是不習慣無濟於事的事實。

「弟弟，吃飯了！」

家人的呼喚伴隨飯菜的香味一同來到跟前，催促自己邁開步伐。

早就知道的結局正等著他呢

「來了。」

簡單收拾下東西，少年拍了拍身邊積下一天溼冷的空位，起身回去。

——寫於 2024.01.05 06 07 09 ，家中

// 新年換個新方式（？）呈現，希望可以掃掉一些之前寫一寫結尾就會變消沈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