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美智子的小說『木曜日適合來杯可可亞』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時,我望著那有點文青有點可愛的手作風格封面,腦細胞嫌它幼稚,腦漿認為我不會去翻那樣的書,腦組織液卻感到一絲的有趣,亦或是好奇。三、五個月後,那書的主人要將它連同若干本商業週刊一起資源回收前,問了我和同事是否要看。
我平素不愛看小說,四十一年來讀過的小說也沒多少。這次,在某個漫長且荒涼的12小時無聊工作日裡,我暫沒別的計畫,抱著可有可無心態進入此書後,啟動了被厲害好創作感染的流程,染上這種病毒後的症狀諸如心跳加速、“腦霧”、眼神發直……,一行一行的小說文字像小苗,整本成林後在腦中補土、心中醱酵、釀成堆肥、蠢蠢欲動,生起寫東西的念頭。看來被傳染了。
原本已一年多沒有寫任何東西的興緻了,且超過一整年真的完全沒動筆,堪稱我人生中的奇蹟,可寫的主題放到發霉生銹也不在意,繼續悠哉。
美智子那書很大眾療癒,而我沒有那款路數,但它的編排方式啟發了我。不過想到要敘事就累啊。多年前玩交換亂寫的神奇友人怎會以為我只要信手捻來即可呢,不愧是神奇友人,可以叫妳潔克嗎 ?於是"又寫東西"的衝動擱淺了。
而話說12小時沙漠化工作中,其實常有小說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閱讀的那些人螞蟻似的推薦別人一起搬運著名為『蝴蝶』的作者的小說,我通常只看前言、後記、作者的話、推薦序這些內容,同事只看故事本身。就像我爸吃魚都從魚尾折塊而去,我媽都截魚頭來吃,我都只吃魚身,一樣的完美。「作者的話有什麼好看,我才不看」,同事說。 「我想知道她腦袋裡都裝什麼,怎麼寫得出這些怪東西」,我說。我沒說的是,作者想知道別的作者。外星人想知道地球人。
蝴蝶的風格也不屬於我的路數,但她的幽默機智口吻,及令我想起的後設風格(你可以想像成電影中的演員演一演突然轉身面對觀眾說話),是我可參考的。這個啟發的重點是,遙憶當年我一時宣示的綜藝路線,期許我能自娛娛人,至少,達到點綴等級唄。
那陣子身體大大又出各種小任務給我去玩去破關,某些時刻搞到12小時的庇護工作中幾乎都在"練功",雖然有時間空間有功可練可收效也算是奇蹟,我也接受了陣日搞身體的日子,但還是覺得這款生活遊戲太爛太無聊,寧可玩別的,養生養身,是個不壞也不好的生活風格。於是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某個層面長蜘蛛網了?
難道是該拿寫作來折騰自己 ? 好個自虐的人設 ? 但據說做點有意義的事,身體會達到能支援該任務的水平來運作。至少對我來說,寫的創作算是有意義的事。
閱讀小說:<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