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城:數位遊牧和衝浪的起點

2024/01/10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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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遠距工作的時間是 2021 年 10 月,機緣巧合當時也是我接觸衝浪的起點。這就是為什麼後來的遊牧日子總離不開海邊。

故事要從台北說起。

身為彰化人的我,自上大學開始在台北待了快十年:大學四年、工作六年。

對我而言,待十年的變化就是從一開始很興奮的探索它的一切,到後來在台北最大的娛樂是「離開台北」。

從吃有名的餐廳、喝有名的咖啡、泡有名的酒吧、爬有名的步道、甚至擔任了 Taipei free walking tour 的導遊介紹台北給遊客們;到後來發現自己不是個特別喜歡城市的人,一有時間就去稜線上、海蝕洞裡、斷崖邊、瀑布下玩耍。在城市無聊了,就去大自然裡找樂子。

即使如此,台北讓我有機會體驗城市的節奏、了解到城市不是我的理想生活場所,也讓我認識了一群朋友,所以我還是覺得很幸運住過台北。每次回台北也像回家一般的。

2021 年年底、Covid 在台灣最嚴重的時候,我換到一個遠距的新工作,開始了沒有辦公室的日子。

台北的房子還沒退租前,當時在約會的男生邀請我去頭城玩,他說他在那裡有個看得到海的小房間,我說好啊。一到宜蘭,他朋友就拿了他們釀的啤酒來邊喝邊聊天,我馬上感覺到在台北不常感覺到的放鬆。

我喜歡他,也喜歡海,於是在台北的最後幾個月順理成章的不斷往返頭城。

他衝浪衝十幾年了,我不會衝浪,冬天一般來說浪又偏大,所以我往往只是在海邊散步看他衝浪,或借他的衝浪滑板在長長的濱海人行道上玩。有天他出去衝浪,渾身濕透的回來,興奮的對我說:「現在浪小小的,你想不想學衝浪?」

我說好啊。

他借來一塊軟板,推我的板子,教我衝綠色的浪壁、不要衝白色的浪花。衝了幾次比較上手後他教我看浪,「像這樣子:滑到浪旁邊、加速,追這道浪,」他會不疾不徐的一邊下浪一邊解說。我只想把浪衝到像他在浪上一樣自由自在。

除了臭水,我們也衝了附近的雙獅、外澳、烏石港北堤。

我當時沒有意識到,在頭城的日子是我再來至少兩年遊牧生活的前奏。

因為我看到一群任性生活著的人們住喜歡的地方、做喜歡做的事,整天去海邊衝浪、上山看夜景、生火烤肉、露營、泡溫泉。他們以削衝浪板、出租海邊小屋、教衝浪、賣回收材質的拖鞋……等創意的方式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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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生活的想像從此大變:在台北太習慣以工作為生活重心,但在頭城的浪人社群彷彿定義了不一樣的優先序——「生活 > 工作」,所以日子是以心之所向的愛好或志業(通常跟大海有關)為定錨而展開的。

我看見原來人們可以為了生活而工作,而不是為了工作而生活。

我看見可以不必斤斤計較著年假、引頸企盼休假的日子,而去設計一個不必逃離的生活。

我無法想像如果沒有開始衝浪,我的遊牧生活會變得怎樣。衝浪對我來說從來不只是一項運動或娛樂,它某種程度重構了我對生活的想像。

就好比頭城對我來說不只是個浪點,它更是孕育出我去探索天涯海角生活方式的靈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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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的流浪與覺醒|一位數位遊牧者的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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