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誘敵然後殲

兩輛隱形戰車分別躲在分局南北向的側門黑暗處。

蛇妹在加密頻道問：「它是否已感應到玄武的腦電波呢？要不……」

辛姐的車按下隱形模式，已繞回分局門前：「關掉北斗所有通訊！」

摩托車緩慢的駛到分局前，停在辛姐那輛隱形車旁。玄武站摩托車前，瞪著開車的郝骨齊，他身後坐著浪逢，浪主編雙手緊纏著開車攝記的腰，好像很陶醉的神情。

浪逢閉著雙眼俯伏在阿齊的背肩上，一臉的甜蜜狀。

浪逢：「齊老弟，到了就叫醒我喔！我有要事跟你嘔吐對像阿武哥傾訴呢！」

郝骨齊沒戴頭盔，斜視著站右邊前方的玄武。辛姐已下了車，彎下身子用隱形車體擋著她的實體。

玄武看著那雙從骨齊身後伸出來，纏在差不多透不過氣的攝記那雙軟肋上，黑筋正從手肘處朝著浪裡白條那雙臂快速蔓延而上。拿虎爪來形容這雙男人手比雞爪更貼切。

目睹郝骨齊張開嘴巴，沒能吐出一個字，肺部已被他身後的主編勒得透不過氣了。齊雙腿還是撐在地上，平衡著車身，浪逢雙腳依舊踏在排氣喉上的金屬腳踏，大腿緊緊夾著阿齊的雙腿。

玄武上前一步喊：「浪裡白條，你找我有啥事要談的。下車吧！」

一絲不掛的浪逢把靠在阿齊左邊背肩的頭顱抬起來，移到阿齊的右肩上。

睜開那雙如常的眼睛，已混濁不清的瞳孔像真實地看著玄武，雙手有點松懈下來，雙腿也像放開夾著阿齊的雙腿。阿齊神速的反應，左手把離合器完全放開，右手同時扭下最大油門。摩托在他雙腿間飆離。幸好郝骨齊也有一米八五的身高。

這下突發的舉動，把雙腳還踏在金屬車尾腳踏上的浪逢朝身後翻倒，背脊骨就畢直跌墮柏油路上。辛姐看到摩托車在沒人駕駛飆離的同時。踩著隱形車頭蓋借力躍出去，凌空飛撲向墮地上的裸男。手持的電棍擊中浪逢的頭。頭上的黑髮在瞬間全數被一股黑色火焰滅掉，蛻變成一個光滑閃亮的禿頭。

從不遠處突然現身的神哥和牛姐，已躍進戰鬥範圍內。力大無窮的浪裡白條，這名字不是白蓋的。一手就把辛姐拿到半空，郝骨齊天生就是拿東西紀錄他眼見實況在發生的攝記高手。手機已精確對著被扔出七米外的辛姐。

咋見黑影般的女警督就在著地前瞬間，像貓科動物被扔地上一樣，反肚把背脊扭回朝天的姿勢，四腳無聲著陸。辛滸目露凶光，像一頭大貓咪，俯伏地上，手中電槍還緊握在手，咧開的嘴巴露出搏命之兩門真TMD像殭屍般湧現嘴角的銳齒。

當浪裡白條轉身撲向玄武，露出他滿嘴巴食人䱽的尖齒，魚鰭從他背脊爆現，渾身的魚鱗幸好擋不住精准打擊力度的槍火。蛇妹蜷伏地上，槍管在冒煙，也騰地躍起像沒腰骨的肢體，再補兩槍在那顆活靶子的雙瞳孔……。

牛姐及神哥快速閃避在蛇姐的射程範圍內。食人䱽的眉心及左右眼珠實時變成三個黑洞，像一個品字形的人化魚怎也敵不過中空彈強大的力度。整個頭部往後仰了一下，帶動整個肢體往後掉回柏油跟雲石接連的門口地上前，一尾大魚蛻變回浪逢這件人類該有的肉體。

後腦勺爆出三個拳頭大小的黑洞的浪逢，後腦著地瞬間已沒有所謂的腦漿了，腦漿四散在他身後幾米之距。浪逢瞬間翻了一下變回人類的一雙沒有眼球的黑眼框，噴出墨汁時，一個沒骨的【蜈蚣彈】原地反彈起三米之高。一雙十隻尖銳如魔爪的指甲朝著愣那裡玄武的胸部插下去。

玄武不知道是他的條件反射還是有神靈的協助，一陽指從他瞬間蹲下的身子，大小腿爆現出凸出來的青筯把肢體像彈簧刀似的，配合著一陽指鏈接的手腕力到手肘伸延至手臂及以上的二頭三頭爆現的鋼肌，挺起腰板閃電般捅進撲下來的裸男胸脯，整條手臂實時貫穿主編猶如沒有肋骨保護的軀乾，伸到浪裡白條的背心後面。

牛姐神哥和辛姐同時看到那只左手已奪取姓浪的心臟在他手裡。整個肢體掛在一條伸得直直，朝天的左臂上。黑色液體像開了花灑一樣，從高舉單臂下的玄武來個墨汁般的黑血浴。

玄武大喊：「像不像自由女神的神象的站姿？拍到了沒？」

阿齊點頭：「武哥，都拍到了！」

左臂放下，屍體從臂膀滑脫，途經臂彎手肘，到了握拳的地方，稍為卡住了。玄武的肩膊輕輕一抖，百多二百斤的身體應聲掉地上。玄武這時才驚覺左手握著一顆還在跳躍的心臟。

蛇妹衝上前，先看著帥氣的男人手上那顆黑心：「法醫十五分鐘到！」

玄武瞧著蛇妹，蛇妹突感覺到她面對的不是玄武，她急退了一步，手裡的曲尺有所意圖。玄武實時避開蛇妹的視線，轉身就見到辛姐已站在他前：「……」

玄武眼神有了巨大變化：「你呢？」

辛姐還是瞅著她面前的男人，聳聳肩：「沒事！」

神哥收回槍：「鑊鑊金，局局新！每次都不同款式的！我的天啊！大家都看到的了！」

牛姐呼出一口氣，示意站玄武身後的蛇妹收回曲尺：「食人䱽都出現了！」

辛姐看著四位名同袍跟玄武：「它已盯上玄武！你可能就是它的死對頭！咱倆剛才在飯堂的對話，它已收到了。」

鬼頭無奈的笑，看著蛇妹：「愛你…變成…害你！」

辛姐厲了一眼鬼頭：「說什麼呢！？」

大門走出個四眼中年：「辛滸女警督！？來畫嫌犯的！哪位是玄武？辛警督說找串爆頭條的玄武就OK……」

玄武還是瞪著那雙不近人情的瞳孔，舉起右手：「就坐大門階梯處可以嗎？」

畫師已看到一地墨汁的凶案現場：「可以的！」

玄武：「左手裡的是屍體的心臟，不能放手的。免它自我消失逃去無蹤，灰飛煙滅！這是證明它存在的部份證據！」

畫師跟著玄武走回雲石階梯：「明白！」

玄武：「明白？我都不明白為啥抓住它的心，屍體就因此不會消失？這是第六感？每個擁有六感七感的活物都不容易被一般人所明白的！你會明白？你騙誰啊？」

辛姐大喊：「玄武！這裡是警隊的中區分局範圍，拜託檢點些會死啊？」

突然像醒過來，回復到本尊的玄武，在剛才瞬間處於忘我，為了自保而使出半醒狀態下那奪命狠招的莫名舉措。他體內那只非比尋常的猛獸好像已在今晚被血之吻的到訪，被喚醒了。

他想起美女大廚的那三個形容自己的詞：豹子膽！

百色客貨兩用車，車頂閃著色藍警號燈，來到大門前。兩名一身保護衣的男性法醫處人員從車尾躍下車，經過被刑警們圍封的現場，跟辛滸聊了幾句，跑回車尾處拉出長形鐵箱及黑色屍袋。快急奔向被小帳篷覆著的死者。

手繪大師手中那張被釘在畫板上帶淡淡淺黃色環保畫紙上，用各種粗幼4到7B的碳筆，呈現出一幅漂亮充滿藝術氣息的人像黑白碳筆畫。

左手還像雞爪般的五指抓著好像靜止下來的心臟。墨汁滴滿雲石台階。玄武看著那幅畫。腦海裡把郝骨齊傳到手機里的那堆連拍臧鈴羚與碩鬣狗混成一體的相貌，在他視覺做了對比。

玄武：「羊化狼……還是狼化羊？」

畫師：「羊？」

玄武：「美少女的基因是羚羊！」

畫師：「難怪玄武兄你要加上約隱約現的羊角在她的額角了！羊狼總比狼羊來得強勢。」

玄武：「能在她的眼及鬣狗的眼，用什麼方法讓這雙眼沒那麼清晰呢？」

畫師快速的用食指在眼睛的位置捽了一下。整幅畫實時變得更神秘，還添上一種莫名的恐怖感了。

玄武：「這個好！霧裡看花，更漂亮，霧裡撞鬼，更嚇人。」

叫了郝骨齊拍下這幅嫌犯的手繪圖。玄武：「開我那輛摩托回報館，跟吳遠及賢哥報導這起案，明早加兩版號外。全是有關這世絕屠殺案的。包括你剛才拍到的。」

郝骨齊：「浪逢在報館發飆像神經病發作時，我已開始偷拍了！全都在這部老舊5G的公司後備機里呢。只有1080像素，放上網都不合格的。」

玄武：「行。你拿這張繪圖回去，用單反機拍！」

在法醫拿了抽取證物專用的大型塑料可密封的膠袋，把繪圖放進去。扶起遠處躺地上的摩托時，法醫人員喊著不許挪動現場證物。

幸好有辛滸批准放行，郝骨齊截停了一輛出租車才可以快速閃離現場。這時大批聞風而至的各大小報館的記者才湧現在被圍封的藍色封條外。公共關係部的女警以例牌的口吻說明早就舉行記者招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