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哥 43-直男們的兄弟情

2024/02/14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今天是我來小黑哥家的第四天了,我和小黑哥正在放學的回家路上,平常都是三人行的我們現在少了老哥,但這也沒辦法,我和老哥正在隔離中,小黑哥跟老哥正在奇妙的尷尬期,所以我們三人暫時無法一起放學回家了。不過雖然我跟老哥正在隔離當中,但至少上次有跟老哥交流過了,關係稍稍緩和了點,知道老哥正在耐心等我回家也知道老哥有在照顧好自己,比起我跟老哥,我倒比較擔心小黑哥跟老哥的關係,聽小黑哥說,他們至今都還沒說過一句話。

今晚我依舊幫忙小黑哥他們家的麵店的生意,現在忙完了正在吃晚餐,「小黑哥,你跟老哥今天還好嗎?」我問。

「還好啊,怎麼啦?」

「你們今天有說話嗎?」

「沒。」

「那這樣哪叫還好啊……」

「我們沒打架就不錯了。」

「你還是很生氣嗎?」

「有一點,總覺得還有股氣堵在心口。」

「你上次把老哥打成那樣還不夠啊?你不可以再打老哥了喔!我會生氣喔!」

「好啦!不會再打他了啦!」小黑哥摸摸我的頭說。「但就是覺得有股氣沒發洩掉有點煩啊,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老哥說,但是你們一直在冷戰所以覺得很憋很煩燥?」

「你這麼一說有可能喔!但我不知道我要跟他說什麼啊。」

「就去找他說話,問問他最近怎樣傷口好了沒之類的啊。」

「他的傷是我打的我還問他傷口好了沒很怪吧。」

「啊,好像是欸。」

「小風你別擔心啦,我跟阿嚴還是好兄弟的,我們倆還是會好好的,只是最近有點彆扭罷了,過了這個時期就會好的。」

 

隔天,我和小黑哥去上學,途中我們遇到了老哥,其實這兩三天來上學路上都會遇到老哥,只是我們都各走各的沒有走在一起。老哥的臉消腫了不少,看來阿嬤有好好叮囑老哥上藥冰敷,即便發生了這種事阿嬤還是心疼著孫子的,我甚至能想像阿嬤強拉著倔強的老哥敷藥的畫面。

而其實,這陣子我跟淞浤他們也處在一個尷尬期裡,我和銀裕感情變好本來有點把他們三人組這個組合稍稍分裂一點,現在再加上我和銀裕去逛夜市被老哥抓包,老哥狠狠地教訓了銀裕,被抓包那天淞浤和哲軒是跟老哥在一起的,所以他們似乎也覺得是自己害了銀裕被打。總之我們現在在處在一個尷尬的時期,我和銀裕變成一組,淞浤和哲軒則一組,平時都是三加一的我們現在變成這樣子了。

這陣子因為老哥的事情所以放學沒有繼續給銀裕補習,但是我會利用其他時間教他,銀裕臉上的傷還有些腫脹,看來老哥打得真的很用力。只是我想跟銀裕提起這件事向他道歉時銀裕總會打斷我的話,他總讓我不要再提了,過去就過去了,他不在意。他是覺得很丟臉嗎?還是真的不在意?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此時我才發現,我好像不是那麼了解銀裕。銀裕有點像一根木頭,沒什麼表情,不太會表達,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因此有點難以了解他。但我可以確定的是銀裕是個好人,我很喜歡他。

現在是午休時間,午休時間是我教銀裕功課的時間,只是他去廁所後就沒回來了,是在大便嗎?大便也大太久了吧。我掃視了班上一圈,發現淞浤和哲軒也不在。咦?他們三個都不在?是一起去哪裡了嗎?他們不是在冷戰嗎?

我有點好奇他們,如果他們真的和好了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去呢,我也是四人組的其中一人欸,雖然我是特例啦,但我覺得被銀裕排在外頭就感覺不是滋味,我想跟銀裕分享他的一切,他的朋友我也想要有所交流。

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秘密吸菸區,我知道他們都在哪抽菸,我決定溜過去瞧瞧。我快要抵達的時候我聽到了髒話聲飆出來,這是淞浤的聲音,我趕緊上前瞧瞧,我到的時候看見他們三人扭打在一起。

「喂!你們在幹什麼!」我趕緊衝上前制止他們,我衝到他們之中阻擋他們。

「瞬風你走開!」哲軒說。

「走開!」淞浤也這麼說。

「危險,不要來!」銀裕把我拉到他身後,然後他們又打在一團,銀裕一個人對上他們兩個人。

但我才不管危不危險,我依然衝上去制止他們,我在他們中間阻擋,我推擠著他們不讓誰靠近誰,我覺得自己像是洗衣機裡的衣服一樣,不過最終我成功了,我不屈不撓的卡在中間阻擋,他們三人沒有辦法終於還是停手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啦!為什麼要打架!」我問。

「這是我們的事跟你沒關係!」哲軒揉著腫脹的臉頰說。

「你們不是好兄弟嗎?好兄弟幹嘛打架?」我問。

「就是因為是好兄弟才要打啊!」淞浤抱著疼痛的手臂說。

「啊?」

「好了,發洩夠了,冰釋前嫌。」銀裕笑著說,他擦擦嘴角的血,接著從口袋掏出香菸發給哲軒和淞浤一人一根,他們開始抽起菸來。

我越看越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他們三人各自掛彩地抽著菸,然後有說有笑,剛剛不是在打架嗎?還打的很狠,現在到底在幹嘛我真的不懂……

雖然不懂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但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已經破冰了,已經和好如初了,這是好事,雖然方法很奇怪就是了,總之我們又變成了三加一的組合了。

接著時間來到放學,我在老地方時遲遲等不到小黑哥,我打小黑哥的手機也沒人接,我等了半小時都不見人影,電話打了五通也沒接,我索性直接去他們的班上找他,但結果沒找到,連老哥也不在。我突然來了一個直覺,他們在也在搞事。我來到了小黑哥和老哥平常抽菸的那個祕密基地去,結果到了時我就看見那兩人躺在地板上而且滿身的傷痕。

「老哥!小黑哥!你們怎麼啦!」我問。

「啊!是小風啊,沒事沒事,跟你老哥玩玩罷了。」小黑哥笑著說,雖說是笑著,但他似乎沒有力氣起來,依舊是呈現躺平的狀態。

「玩到滿臉鮮血嗎?你們到底在幹嗎啦?幹嘛打架!」我氣憤地問。

「這是我跟你老哥的交流方式啦,我們正在交流心靈,嘿嘿!」小黑哥一就嘻皮笑臉的。

「不要給我開玩笑了,老哥你來說,幹嘛打架!」

「心靈交流啊。」老哥說。

「交你媽啦,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欸,有話為什麼不能好好說!」

「用拳頭比較快。」老哥說。

「白癡!你臉上的洞只用來吃東西而已嗎?」我說。

「小風你別生氣啦,你不是想要我跟阿嚴和好嗎?我們倆現在好了啊,現在就跟以前一樣,之前有什麼不滿的我們都用拳頭發洩出來了,所以現在沒事了。」

「還有其他方法吧,幹嘛用這種野蠻人的方式?」

「總之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啦,小風你就別計較了嘛。」

「真搞不懂你們直男在想什麼……」

「哈哈,小風過來!」小黑哥喊我過去,我走到他們中間去,接著小黑哥一把把我往下拉,我被拉下去,小黑哥抱住我,我就這樣躺在老哥跟小黑哥的中間。

「這樣就對了,我們三人好久沒有在一起了。」小黑哥說。

「其實也才五天而已。」我說。

「哪有,明明就五個月了。」老哥說。

「最好有那麼久啦!」我說。

「哎呀小風,你老哥的意思是說他很想你啦,才五天而已就像五個月一樣。」小黑哥說。

「亂講什麼!誰想念這個臭小鬼啊!」老哥吼著。

「你看,你老哥又傲嬌了。」小黑哥笑著說。

「誰他媽傲嬌啊!被扁的還不夠是吧柯小黑?」

「我的歐豆豆呦,歐尼醬好想你,你快回來。」小黑哥唱起自編的歌曲。

「我的歐尼醬喔,歐豆豆我也很想你喔。」我也順著小黑哥的曲子唱著。

「你們兩個……」老哥紅著臉說不出話,看到老哥變成這樣彆扭的表情,我和小黑哥面面相覷然後放聲大笑。

老哥受不了,飛撲到我跟小黑哥身上對我們展開攻擊,雖然被老哥捏著臉頰很痛,但我還是繼續笑著,因為我好高興,高興我們三人又回到從前那樣了。

我們打鬧完後老哥坐起身點了一根菸,老哥遞了一根給小黑哥,小黑哥也起身接菸,看他們倆都坐起身我也坐起身,我硬是擠到他們倆的中間,然後兩手各勾著哥哥們的一隻手臂。

「瞬風,今晚就跟我回去吧。」老哥說。

「不行!」小黑哥說。

「為啥?」老哥問。

「都已經住五天了就住滿一個禮拜再走啊。」

「我都還沒說你呢柯小黑!李瞬風,我上次有沒有說過回來是不准變瘦,為什麼你又變得更輕了?一定是臭小黑沒照顧好你,既然他照顧不好你就給我回家!」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變瘦啊?我還覺得他胖了欸,他每天吃我煮的麵吃的可開心了!」小黑哥反擊說。

「不管,你這個不懂得照顧弟弟的笨哥哥,瞬風給你照顧會餓死,他今晚就跟我回家。」

「蠻不講理的傢伙,沒有的事硬說有……」小黑哥無奈地說。

「老哥,再讓我和小黑哥住兩天嘛,兩天後我就回家了,你再等等我,好不好?」我溫和地和老哥談。

「為什麼?」

「跟小黑哥住是很難得的是啊,小黑哥也是哥哥,平常都是跟老哥住,我也要把時間分給小黑哥才行啊,我對兩個哥哥都要公平你說對吧?」

「……」老哥沒有回話,他吸了一大口菸然後說,「哼,兩天後中午十二點給我準時出現在家門口,沒有到我就監禁你。」

「老哥最好了!」我抱著老哥的手臂蹭著。

「噁心!我只是需要有人趕快回來掃房間!」

我們離開了抽菸秘密基地,也幫老哥和小黑哥稍微處理好了臉上的傷口不至於那麼滲人,我們三人一起走到公車站去。

老哥要搭公車回去,我和小黑哥則要走回去,我們分手時我上前抱住老哥,「老哥,要等我回去喔,我最愛你了,照顧好自己。」

「誰要你擔心啊白癡,是你照顧好自己才對。」老哥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也沒把我推開,反而一隻手還撫在我頭頂上。

接著小黑哥也抱了上來把我和老哥團團抱住,「應該是說我們三兄弟要互相照顧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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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充滿我的幻想 我存在於現實與幻想的夾縫中 我可有可無 我是痛壓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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