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2017
山海中的島與峰—遇見
我知道蕃茄也會來攀登島峰,出發前看過他的行程,我會在往魯卡拉的路上,和他相遇。
但也真的忘了是那一天,在那一個路段。
由孟鳩出發往魯卡拉的路上時,走過一個身穿黑衣的登山客旁,他低著頭。
但我的餘光瞧見了他的側臉。
我停下了腳步,回頭再看了這人的身型,肯定的叫了他的山名。
以下內容截取引用自蕃茄的臉書。
「番茄!」
從Phakding前往Namche的路上,有一個雪巴人突然叫住了我,聲音卻是如此熟悉~
仔細端詳,這不就是Mars嗎?怎麼黑成這樣?
Mars本來是要跟我一起去Imja tse的,後來他提早出發,花了一個月時間完成Mera peak縱走Imja tse大環線,
短暫的交談,告知我許多目前山上的狀況,對於之後我們攀登的成功助益不少~
後來遇到與Mars同行的Smile Taiwan,也是曬黑的像雪巴一樣,當下我就決定,健行過程中要用頭巾把自己的臉包得緊緊的,再也沒有拿下來過~
蕃茄看到我之後,不可置信的連忙拿出防曬乳液拼命的往臉上抹。
這點實在無可奈何,在進入梅樂峰基地營前,我的膚色都還正常。
進入基地營後,我停留的地點,連著十三天都在平均五千公尺以上的高度。
空氣中含氧量低,紫外線原本就比平地高了。
雖然並不是每天都大太陽,但除了陽光照射外。
雪地反射,還有更可怕的藍色冰層的折射。
戴了風鏡的上半部,都沒有曬黑。
某些路段,我甚至將全罩式的魔鬼帽都戴上。
即使頭部罩上魔鬼帽包著,但也總會在攀爬過程中。
因無法呼吸而將口鼻的面罩拉下,而露出一截。
因而鼻頭及臉頰被陽光直射或折射曬得脫了一層皮。
其實不是只有我這樣,傑藍,蘇里曼,蘇吧也都如此。
蘇里曼是第一個脫皮的,但也恢復得最快。
不用說,我這個皮嬌肉嫰的都市人,當然復原得最慢。
其實我戴上太陽眼鏡後,就連當地人,都以為我是嚮導還是挑夫。
用尼泊爾語跟我交談。
曬成這種膚色後,回到基路營的山徑上。
登山客見到我,都很難不被我吸引。
在天波崎的那天清晨,
為了拍攝聖母峰的光影變化,
我一大早就站在寺廟下方左側的平台上,拍著聖母峰的縮時影片。
縮時攝影就是按下快門後,人就站一旁等待著。
我在相機附近遊走時,一位西方女遊客,興致昂昂的看著我。
終於她走向我,用手勢比了她的相機,意思是想要幫我拍照。
她拿著長鏡頭對著我的臉,不停的按著快門。
最後,她心滿意足的離開,跟我說了聲謝謝。
我真想跟她解釋,我不是當地人,我也是來登山的。
返台後,老婆的保養品,面膜,敷臉的泥不知道用了多少斤。
但我相信我有的不會只是滿臉的風霜,經歷了這一切也會使我保有堅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