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
那我們此生的短暫相遇在前世,又有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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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負責三更天的更夫,一邊喊出警語一邊觀察周遭的建築是否有火光與宵小的跡象,畢竟這附近的府邸非富即貴,若真的出了什麼事,即便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掉,想到這更夫不禁一個哆嗦,繼續提起精神喊出警語
在剛剛更夫經過的暗巷,條然地出現一組人馬,確認更夫走遠後,領頭者迅速打出暗號,一行人快速穿過街道無聲地翻入一座氣派的府邸。
「贏,這次也照舊嗎?」領頭人一邊脫下夜行衣,一邊低聲地朝剛翻過墻落地的男子詢問。
男子淡淡的看了充滿喧鬧聲的主廳一眼,悠悠地開口道:「看來他當真不怕!照舊!!」語畢,一行人如彈弓般,急速朝主廳前進,沿途也將燈火熄滅,傾刻間,原本充斥著歌姬的歌聲,舞者樂曲的主廳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寂靜,下一秒尖叫聲四起。
「是他們」「他們真的來了」「快走!不要被波及了」「少主~我們該走了!」「誰能讓我今夜不死~賞千萬贈良畝」「保護老爺~~」
上一刻還歡樂載歌載舞的主廳,只剩下對生命的最後吶喊與求饒聲,來者不善的黑衣人,俐落的結果每個阻擋在他們面前的人,手起刀落不論男女老幼,直到剛剛被稱作贏的男子開口:「點燈」,短短兩個字,卻像是來自地獄深淵的聲音,「是」,主廳又再次恢復明亮,但剛剛短暫相遇的歌姬與舞者已沒了身影,而地上多了幾具為了財或是確實是源自忠誠的護衛
坐在主位的精瘦男子怒喊:「大膽蕭贏,深夜刺殺朝廷官員, 當我大齊沒有王法了!」
「尚書大人,此言差矣,下官此番前來是受皇命,皇上看尚書大人近年生活過得不錯,特另下官前來請尚書大人早些歇息,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哼~傷身?怎不問問我這些躺在地上的家丁們,是不是傷身了?聖上若真心關心臣,怎不是派魏公公而是你這隻走狗!呸!」
「尚書大人慎言~這話傳出去掉腦袋的可就不只您了」蕭贏一邊說,一邊看向稍早被綁在旁邊的家眷
「蕭贏!你~~」話還沒說完脖子突然ㄧ涼,背後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氣
「快天亮了」剛剛隊伍的領頭人冷漠地看著蕭贏說道
「我知道,吳欣,把刀給他,他值得一場公平的決鬥」
吳欣一邊搖頭一邊把尚書大人從位子上拖到空曠處,並說道:「叔父,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孽畜,本尚書隨聖上征戰多年,就憑你們想收我這條老命,可能還早了點。規矩我都懂,出招吧蕭贏,看看等等參加早朝的是本尚書,還是你這條走狗」語畢,吳尚書露出早已穿著在身的金絲軟甲,擺好架式等待蕭贏的進攻
看到吳尚書的坦然,蕭贏淡淡一笑,拔劍道:「得罪了」
北齊首都(鄴城)
在一座華麗又莊嚴的大殿,北齊文武百官穿戴整齊,跪地叩首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晌久,並沒有聽到那唯一的「眾卿平身」的回應,但無人敢抬頭確認情況,就這樣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百官中終於有人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遠方大殿深處,在大殿深處的氣派龍椅上,有一位男子,隨意地用手撐著頭閉目養神,若無身上的龍袍,並不會把它聯想成北齊的主人,那位以殺閥果決、且冷血薄情聞名的帝王,僅會以為是哪位王公貴族不怕死的,隨意坐在龍椅上。此時隨侍在旁的魏公公,冷哼一聲,旁邊的侍衛領悟,將那不安抬頭的臣子,拖出大殿,就地斬殺,剩下的百官聽聞聲響,更不敢將頭抬起,持續等候龍椅上的男子發話。
又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位太監急忙跑進殿內,在魏公公耳邊說了幾句話,語畢,魏公公恭敬的朝皇上輕聲說道「啟稟聖上,廷尉蕭贏 吳欣殿外求見」,龍椅上的男子淡淡一笑、緩緩地睜開眼睛,深深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百官,終於說出百官期待已久的話:「眾卿平身」「謝皇上」下一刻百官齊起身,恭敬地退立兩側,等候傳召。一時間大殿又恢復了寂靜。
「宣」
「宣 廷尉 蕭贏 吳欣覲見」魏公公喊道
一時間百官面面相俱,僅有幾位大臣氣定神閒地看著前方,彷彿早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大門再次被打開,兩人一前一後不疾不徐地走上大殿,一身白衣,而白衣下露出半片輕甲,直至階梯前才跪下道
「臣蕭贏,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吳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兩人齊聲道
「啟稟皇上,此為吳尚書案調查結果,請陛下定奪」
齊王看向旁邊的魏公公,魏公公立刻心神意會,走下台階接過蕭贏遞上來的奏折,並輕聲在蕭贏耳邊詢問「生?死?」蕭贏看向齊王,而齊王也正看著他,雖問題是魏公公提出,但想知道答案的實際是齊王,蕭贏輕輕的搖了頭。
齊王看到便說:「不用遞上來了,廷尉依法處置便可,尚書罪不及家人,其餘家人無需追究,此案到此為止,之後無需再提。」聞言,魏公公又將奏摺放回蕭贏手中,並退回龍椅右側
「遵旨」蕭贏將奏摺收入懷中,並與百官一並叩首道
「眾卿無事就退了吧」齊王懶懶地起身,緩緩地走出大殿開始一日的治國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