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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3/25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漢朝的司馬遷所著作的史記在提到蘇秦的死有這麼一段奇特又奈人尋味的說法:《蘇秦列傳》對蘇秦之死在當時無法找到其他的縱橫家書來對照的情形下只能以民間口傳的版本提出更加客觀的解釋:

太史公曰:蘇秦兄弟三人,皆游說諸侯以顯名,其術長於權變。而蘇秦被反間以死,天下共笑之,諱學其術。然世言蘇秦多異,異時事有類之者皆附之蘇秦。夫蘇秦起閭閻,連六國從親,此其智有過人者。吾故列其行事,次其時序,毋令獨蒙惡聲焉。

也許正如史記所記載的,蘇秦當時被齊王發現其臥底間諜的真實身份之後,就立即被處以車裂極刑而死。然而就連司馬遷在他有生之年也似乎想找到真正的答案,深挖戰國時期的蘇秦在當時位高權重的真正處境和考查更多從秦朝的民間存留下來的文獻與口耳相傳的蛛絲馬跡,卻礙於當時並沒有找到更多的第一手資料:司馬遷只好留下一個看似矛盾的結論,因為他肯定想要探個究竟才能死而無憾的為史記這份官方鉅作做出合理的結論:蘇秦當時真的就這麼死了嗎?他得到的結論是出乎意料地否認了前朝文獻資料庫的說法,因為他認知到只憑秦國官史所留下來的官方史料說法,恐怕都不足以證明蘇秦因為反間而死的處理方式,這些前朝官方版的文獻可能只是秦國官史奉承秦始皇的一面之詞,但有關蘇秦的死也遭天下共笑之的反應卻是另外一回事。

 

在本書開始之前,我們暫且不去探討司馬遷的史記寫下反間以死的字眼有多少的真實性。考古學畢竟是一門嚴謹的科學,它致力於實物與文史的證據來協助史學家還原一段被塵封的歷史。但事實上考古工作者和史學家目前對戰國史的真實來龍去脈若能按照時間先後次序還原排列的故事集還非常有限,對於像史記這樣缺乏機會去考證文字出土,而只有透過殘卷和第二手流傳於民間的史料輾轉記載了一些戰國文明歷史,說穿了一切推理就只能被稱之為司馬遷的 “猜想”而已。

 

但是司馬遷卻又提出 “天下共笑之” 這個說法在史記裡其實還真的寫的有些隱晦。我們暫且先從一個後世的角度來看看蘇秦在齊國後來發展到什麼地位吧! 他被五國授權推舉為多國聯合軍隊的外交統籌指揮官(相國),他也能以齊國授予的權位自由的進出這些結盟國進行遊說各國君主的任務。

任何局外人只要從這個宏觀的角度來大膽的假設:倘若蘇秦根本沒死,只不過是找了個長的像自己的替代角色去受死而已,而蘇秦的真實用意很可能只是想要隱退,不再主導強國之間的稱霸之路。這個原因是否才是導致蘇秦選擇了一條可以讓自己隱退的謀劃之路,因為他已經清楚認知自己所努力奮鬥的縱橫制權之道,他是否也看到獨自一人的努力再也無法改變天下各國霸主與強權之間無止境的貪婪爭奪與愚昧戰爭導致生靈塗炭的悲哀?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才想出來一個讓人一笑置之的隱退方法,一個足以讓天下嘲笑蘇秦人生如戲的謝幕手法。設想若換成今天一個堂堂聯合國安理會主席縱橫國際外交事務的領導人才,才剛帶領各國聯軍攻下一個大國,怎麼可能又突然冒出一則國際新聞說他竟然被這個正在傾覆滅亡的大國君主下令將他五馬分屍?當然前提是若不是他自願接受前往一個無法脫身的國家進行臥底諜報任務,只有在這個人自願的特殊情況下也才可能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或者也有一說,認為這個人物遲早會被暗殺甚至被自己人出賣,因此蘇秦才會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說到這裡,讀者是否也感到蘇秦這號神秘人物的黑影又從眼前瞬間消失無蹤,只留下自己已被開腦洞的錯覺了嗎?

在戰國中期,天下諸侯各國除了齊國與蘇秦所代表的燕國曾經結下梁子,導致齊國被擊破的深仇大恨可能會對蘇秦所忠的燕國再次進行報復之外,頂多可能再加上一個被蘇秦出賣的宋國遺族和宋王曾經重用的愚儒政客可能會輾轉投靠盟友秦國,也有嫌疑可能會輾轉發現蘇秦透過齊國隔山打牛滅宋的縱橫計策而對他恨之入骨。除此之外其他各國本來就與蘇秦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必要與。

但這些被滅的各國王室遺族的史料文獻,也都在秦國一統天下6國之後被銷毀,除了與秦國王室的王后有家族關係密切的楚國和韓國之外,蘇秦的名聲被這些遺族後世在秦國史料文獻上栽贓的可能性也很高。

其他被秦所滅的各國權貴君主和諸侯之間剩下的遺族雖然在秦漢交替之間曾短暫的恢復過部分地區的獨立自主,但最後事實證明這些殘存的各國王族權貴也只不過是彼此爾虞我詐的利害關係和彼此互相利用的鬥智遊戲,在西楚霸王項羽的敗亡中確定了漢朝劉邦的建立;若由這個基礎點來反推回溯戰國時代的蘇秦是否真的在歷史文檔裡被污名化,倒不如說蘇秦當時被齊國其他臣相大夫所進行的政治鬥爭中逐漸敗退了下來,導致蘇秦於齊王的縱橫外交策略失去其說服力,最終致使蘇秦慘遭暗殺的這種說法。但這一個假設其實從戰國策和史記中是不存在,至少從這一份出土文物-戰國縱橫家書所記載有關蘇秦本人在當時的地位以及對各國君主諸侯仍有深厚的影響力來說 -- 他本人的名聲應該還不至於落到被天下嘲笑的地步。

因此蘇秦在歷史文獻上透過齊國遁逃假死的可能性其實大於蘇秦被天下嘲笑的結局,而且這個說法也將會在後面的幾篇中得到解答。被天下嘲笑的可能性只有另一種情形比較可能會有極大的迴響產生:即在世人面前 "逢場作秀" 然後下台一鞠躬。換句話說,就是 眼看 “車裂雖然是殘酷的一種死法,其實蘇秦早已瀟灑的轉身離開罷了。”

 於是當時合縱攻齊的各國君主其實也都早就知道蘇秦已經置身事外,而蘇秦所留下的這個五馬分屍的即時新聞就引起了大家的嘲笑,至於笑的對象是誰,我想就留給讀者自己一個想像空間了。

而後續的蘇秦是否仍然在幕後持續的工作也成了戰國時期的幕後花絮,畢竟他再也不是那個台前萬人矚目的戰國縱橫職業家罷了。因此世人對於蘇秦用這種理由隱退:五馬分屍的做法,感到可笑,而且還揶揄了一番當時即將分崩離析的齊國王室權貴,與那些自以為是曾在齊王面前急於爭寵和混吃騙飯的愚儒政客大夫們。

史記也刻意的留下這個似是而非的結論,目的就是質疑秦國前朝官史文檔:難不成蘇秦沒有真的被處死嗎?難道蘇秦就像電影007James Bond 飾演的角色那樣每次出任務總能夠逃離死亡陷阱嗎?

當然,任何人如果只讀過史記所述有關蘇秦的一生,可能就此相信蘇秦就這麼的死亡,然後就可以匆匆帶過,翻往下一頁繼續閱讀其他歷史事件了。

但可惜筆者不是任何人,自從深入研究這一份馬王堆的帛書之一:“戰國縱橫家書” 的內容再來比對史記與戰國策的蛛絲馬跡之後,我察覺到原來真正能對蘇秦的一生進行正確評價的古籍只有另一個更早時期的著作能足以總結涵括蘇秦其人所言及所做所為,同時也是蘇秦遊說言論以及智慧謀略的寶典源頭:此寶典即鬼谷子的稗闔策。

 只有鬼谷子的論述是值得融入蘇秦的一生來評價和討論的,當然我知道很多史學家通常只針對研究學術性的議題而深入研究探討,然後就依照這個主題來發表論文刊登在某個期刊裡就有了結論。 然而我並不是個專業的歷史學家,我也不是個專業的中文系文學家,我只是個深入研究鬼谷稗闔策並仔細反復查證和探討如何將鬼谷子的實作精神融入生活智慧之中的凡夫俗子而已。

 

雖然筆者本人當初只是純粹的以探討研究鬼谷子:稗闔策的角度來批判蘇秦於戰國縱橫家書所述的內容,卻在蘇秦這位鬼谷學徒的生平中再次發現另一個驚人的事情:那就是: “蘇秦習之於鬼谷先生” 作為描述介紹一個人生平的開場白與退場的結語依然可以相呼應的重要意義。 換句話說,如果你不懂鬼谷子的稗闔策,你就更不可能明白身為鬼谷學徒 - 蘇秦的所作所為以及為何而為。 他至始至終都是以鬼谷子的謀略來表現出異於常人的長遠視野,以及與眾不同的分析能力與各樣實用的智謀策略。

其中最重要的一門稗闔策略即是讓讀者輕易的相信蘇秦被五馬分屍的退場方式 - 掩蓋事實真相也是一門高深莫測的手段,除非蘇秦本人願意揭露,不然你也只能從史記看到蘇秦被齊王發現了其間諜的身份之後,就只能被國家機器治罪,從漢朝的角度來了解就是以叛國欺瞞國君的反間罪名論處車裂五馬分屍而死,那麼接下來的故事情節應該就不會有戰國縱橫家書能夠如此收藏那麼重要的幾卷關鍵證據 -- 即司馬遷不曾見過的蘇秦歷史了。

 

如今馬王堆所出土的帛書殘卷之所以能夠復原給世人看,就是在述說其戰國時代曾經輝煌過的人民思想獨立自主的歷史意義和重要性。如果沒有這本帛書的出土,那麼蘇秦的死僅代表了戰國時代的縱橫家已經畫下歷史句點罷了,後世漢朝文武百官也繼續的遵從儒術封建治國,君臣父子的帝王權術結構分明,尊師重道的言論審查機制貫徹執行,人民的個人思考判斷力隨著中道一起衰落,社會不再擁有獨立自主的思考能力,只剩下少數一群人獨享霸佔並掌控了國家的一切資源。 這曾經是秦始皇的夢想,也曾經是漢朝漢高祖劉邦的帝國夢,但對一國文史官而言,也就只有這麼折騰才能繼續不斷地改朝換代了。

 一個舊時代的縱橫家門派的沮喪與消失,接續由秦帝國新時代法家制度的興起取而代之。  那麼秦帝國的法家制度所倚仗的君臣共治組織後來又如何?也不過是隨著王室下一代不滿的新君上位後又打破前主一切法家士大夫制度再重新土法煉鋼而已,秦朝士大夫與權貴家族支持的軍隊將領暗中內鬥導致秦國興起而又快速逝去,連其法家的精神與制度也蕩然無存。秦漢交替只剩下曾經六國被秦滅之後陸續逃難到楚國南方重新發展的周室遺族儒家禮制成員,他們輾轉開啟了另一個仿傚周朝的國度,卻演變成追崇儒家封建思想的漢帝國,將秦國一切碩果僅存的君臣士大夫階級共治的思想共構的制度拆毀,轉而由帝王採納愚儒打造成的封建階級思想,帶領人民成為漢朝帝王權術的奴役。

說了這麼多,蘇秦的死和為何以死來做為史記的結論,或者司馬遷寫史記背後的目的或動機其實都不是本書要揭開的題材,筆者只不過是想用一本書的篇幅來描述蘇秦 “習之於鬼谷” 而將其實用性質透過蘇秦這位最佳鬼谷學徒將其發揚光大的歷史重要性,並且在這個題材上更多地鑽研,期望這本書能夠從專業顧問的角度協助任何想要應用縱橫稗闔之道的個人,企業甚至跨越文化,種族,國家政府和世界各大組織的一套策略。稗闔策能應用在每個場合裡,從國家,社會,工作,家庭,甚至是個人修身養性的一門自學教材。

縱然華人的歷史一直以來是唯獨推崇讚揚儒家文化思想,而幾乎忽略甚至貶低了鬼谷子稗闔縱橫之道對於華人整體社會以至於跨越國際的多元文化發展有多麼重要的影響力。

因此筆者將透過從馬王堆挖掘出來的帛書其中之一:“戰國縱橫家書” 來深入研究探討其戰國時期的縱橫對策與鬼谷稗闔策之間的連結性與實際應用法則,印證縱橫家於國家社會以至家庭個人皆必須存在和應用的生命科學環節之一。

且讓看官讀者群與筆者一起用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心態接著繼續回到戰國時代的後期,用一種閱讀歷史小說的心情逐頁漫讀,隨心所欲的翻閱也罷,只希望這些故事能慢慢的觸及你的求知欲,帶來一些些不一樣的思想衝擊與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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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觀現代華人社會出於種種政治因素,時至今日仍然難從中國考古學者的發掘中去考證和明白戰國時代的縱橫學術與古文帛書和竹簡殘片拼湊所產生的時代意義,以及縱橫學派對後世所產生的實際效益,筆者直接了當的點出並認為中國學者長期以來最難以說出口的戰國精髓,實際上就是從漢朝以後就失落已久的 ‘’自由與獨立自主的思想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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