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旅行讓我們抵達長濱真柄,得到滿滿的收穫和能量。放假應該就是要把被掏空的感官找回來,真柄就是那個只要一個晚上就能療癒我的聖地。
本來我是個沒什麼太多喜惡的人,我以為每個地方我都可以待,但在抵達真柄前我們先在花蓮看了一個營地,我全身的細胞都在大叫「不~我不要住這裡~」,我不喜歡離馬路太近,我不喜歡營地沒有花沒有草,我不喜歡洗手台塞住,我不喜歡那裡。
每個人應該和土地都有一些自己相處的方式,否則不會有「風土民情」,也不會讓「水土不服」成為一種日常用語。那個地方一下車,我就感受到深深的「我不行」。我的細胞有多不想待在那裡,越是對比出我有多想停留在真柄。
真的,那是一種細胞的感應。那群山,眼前的遠方的海,我站在中間,深深的粘在那裏。
真柄是長濱阿美族為主的部落,大多耕農,所以營地附近就是一小片一小片的稻田,大小形狀不一的梯田圍滿山海間,水圳灌溉為主,流貫部落的完整水利系統,讓綿綿不絕的水聲不斷陪著我們。有水,所以充滿生命,蛙叫蟲鳴,水聲不絕,大自然可以修復一些生活中斷掉的神經,接起來的瞬間真的讓我感動到想哭。山羌,老鷹,不知名的小鳥響亮鳴叫,這趟旅行我讓「聲音」很靠近我,很難入眠的我,這次露營睡的特別好!
我站在滿天星空下,讓青蛙、昆蟲的合唱大大的陪伴我,這裡讓我非常放鬆。
隔天我在附近走了一圈,突然覺得我走回去我的小時候。我和阿罵去田裡,她去除草,我們在水溝裡潑水、在土堤奔跑,有很多的「瘋女人」讓我們甩不掉,永遠2、3隻互相追逐的白粉蝶,我其實就是往我的時間裡走。
真柄讓我看見我最無憂的時光,能在這個時空背景裡過回以前的一個晚上,是我今年目前為止,最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