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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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是四更天,氈房外霰紛冷冽,馬辰首次體驗塞外嚴苛的氣候,但這只是入秋,尚未到隆冬。這時間徑路已經起身巡視羊圈,夜深風寒,為防賊風侵擾初生羔羊,因此得費心留意。


死寂無光的深夜裡,徑路一把虯髯沒入夜景,只辨認出那張剛稜的臉孔。


這時節中原農家正歡收作物,慶祀天地。徑路靠在羊欄,啜飲濃烈的奶酒,見到披著皮襖的馬辰,便笑著招呼道:「中原小子,你的傷好的挺快,不過一旬多的時間,就能吹霰了。」


「天氣變得好快,說下霰就下霰,似乎明兒白雪皚皚也不稀奇。」若不穿上厚重皮襖,馬辰重傷的身子早堪不住。


「草原的風很善變,一怒便吹寒雪,能瞬間蓋住你看見的所有地方。」徑路順手將酒囊遞給馬辰,但很快收回來,笑道:「抱歉,我忘了你還有傷。北方的部族正在遷徙過冬,今年的秋霰特別早,恐怕是個酷冬。」


「那個,服匿他還好嗎?他很恨我吧。」馬辰躺在氈房休養時就想問了。


「恨,是恨的。你身上用的藥物,有一半是服匿帶來的。」徑路摸著粗糙的木頭桿子,「他性格直來直往,況且我們最敬佩勇士,特別像你這種不怕死的人。」


角牴賽當日他被服匿重摔於地,失去意識,服匿卻想繼續追打,全賴徑路出手阻擋。這些事情是他醒來後,由斯琴轉告的,徑路則閉口不提。


那一場比試讓匈奴人震驚中原小子的堅韌,匈奴人向來認為自己強健,但遇上服匿那樣撐犁賜福的勇士,誰也不敢自信能像馬辰戰到近乎瀕死的地步。


在陷入昏迷時,馬辰以為該追隨父親的腳步,上蒼卻又讓他延活。


「說起來,那天你快倒下前學鳥展翅,應該不是祈神舞?」徑路如影走至馬辰身旁,幾乎不踏半點聲響,他輕壓馬辰的肩,問:「你的身體能康復的這麼快,跟那玩意也有關係吧。」


要在條件嚴峻的草原存活,必須有敏銳的直覺,而徑路身為老練的草原勇士,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了他的疾眼。


「記得我說過的,你絕不是小卒,但別擔心,我也說過你是我們的客人。」


馬辰突然感覺徑路的眼神很利。跟服匿比賽時為了自保,他才使用導引術通暢全身,並未想到徑路察覺到這點。


「反正我躺著身體都僵化了,讓我幫點忙吧。」馬辰躲開徑路不笑的臉。


比起勇力絕倫的服匿,深慮多思的徑路更讓馬辰提防,他像是文風不動的獵人,誘使獵物上門。但至此為止,徑路尚未對馬辰下手,反倒一直幫助他。


徑路不斷提到馬辰是他們部族的客人,而且最開始阿娜就是為了抓細作才將他帶回來。也難怪徑路雖不討厭他,仍多有猜疑,便是要防止細作散播混亂消息。


「這些我來搬就好。」


馬辰正要彎下腰搬一綑木材,一雙大手搶先拿走,那隻手的手毛不像徑路這麼茂密,但幾乎一樣粗壯。


「傷還沒痊癒,多歇息才好。」服匿繃著一張臉,將木材扛在肩上。


服匿其實也受了傷,只是傷勢不像馬辰嚴重,光憑這點圍觀的匈奴人們就相當敬佩馬辰的身手。


服匿說出關懷的話很是彆扭,徑路在後頭憋笑,馬辰則一臉尷尬,不曉得要回應什麼。半旬前他還戮力想殺馬辰,馬辰倒習慣他氣沖沖的凶惡模樣。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真的。」


「附近諸部加著有上萬人,能跟我打到這地步,很少。」服匿自顧自頷首,還不忘捧自身勇武,但他對馬辰的口吻不再粗鄙,更多的是像對徑路的敬重。至少不再稱呼他為白眼狼。


不過馬辰那日確實過於逞強,若非徑路出手制止,陷入狂暴的服匿會真的殺掉他。他忖,若徑路不出面,阿娜是否會為他挺身。


當所有人都安靜,他只聽見阿娜的呼喊,從心裡深處發出的吶喊。


馬蹄聲踏起,熟悉的鳴聲傳遞濕冷空氣,馬辰立刻想到阿娜,每幾天她會特別早起,直到朝陽升起才回來。這個習慣馬辰已摸索出來,只是不敢問她究竟去哪兒。


正好徑路也在,他小心翼翼地問:「阿娜姑娘去哪呢?」


「小子,不如直接去問那姑娘,從她口中說出來才有意思。」徑路擺明不想告訴他。


「得了,只怕我還沒問,她巴掌就賞上來了。」馬辰拍了拍臉。


「這可不一定,小姑娘只是倔強,胡人女子再悍也跟中原姑娘的心思一樣。」


「什麼心思?」


「哈哈,我哪知道小姑娘的心思想什麼。」


徑路催他回去再睡,馬辰本也是出來散步,寒意一下子冷醒瞌睡蟲,他便鑽回氈房。馬辰雖每日用導引術通氣活血,可是斷了多根骨頭還是需要時間復原。


五更後天光驅走霰寒,氈房內外暖和不少,馬辰睡完回籠覺,想起身活動筋骨,便走到外頭。陽光掃去寒意,徑路借給他騎乘的大黑馬悠然低頭吃草,半旬未動,讓馬辰想騎上黑馬四處兜一圈。


塞外的馬匹十分健碩,耐力跟負重都非中原馬匹能擬,馬辰想倘若引進這些良駒回趙,趙軍便能組建戰力更優秀的騎兵。


突然一群稚童簇擁至他身旁,指著他笑喊:「馬,馬。」他們玩得不亦樂乎,似乎也想拉馬辰加入遊戲。之前其他匈奴人總是遠遠看著他,更別說這群年紀尚小的小童們。


一切改變皆從他與服匿的角牴賽,原本他們只想挫中原人的銳氣,卻發現馬辰並非軟弱之徒。


綰髮旁分的小女孩跟平頭小男孩一人拉著一手,臉紅紅的朝他大喊大笑,其餘五、六名孩子拍掌踮步,氣氛好像慶典般熱鬧。


阿娜牽著她乖順的紅棗馬走來,日頭已高她才回營地。她看見小孩子笑嘻嘻圍著馬辰跳舞,便蹲下來說了幾句話。阿娜跟孩子們說話時表情溫煦,莞爾似化開寒霰的旭陽;但對上馬辰,那份柔和旋即轉變成低沉的陰雲,即使笑也能凍傷他。


孩子們成群奔到別的地方去玩,阿娜站起來,換回平時應付馬辰的臉孔。


「阿娜姑娘,妳如果繼續像剛才那樣笑該有多好。」馬辰微笑。


「你是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嗎?」阿娜盯著他的傷口,淡然道:「差點忘了,你現在確實跟小孩子一樣。」


「我早能四處走動了,我本來還想跟那些小鬼頭一起玩。」馬辰逞強道。


「胡人小孩跟中原小孩可不同,他們的活力能夠拆散你的骨頭。」方說完,那群小毛頭正試圖要抬起比他們身體還大的石頭,阿娜不禁莞爾。


忽然而現的嫣笑吸住馬辰的注意,彷如日頭穿透疊嶂晚雲,破蛹乍出的第一道皎然的光芒。馬辰朝她伸出手,阿娜嚇了一跳,直覺揮拳要揍他鼻樑,但馬辰的手伸到她的髮梢,取下鬆掉的紅髮結。


馬辰攤開手,髮結如紅蝶靜躺手心,阿娜遲疑一會,放下拳頭,用指尖輕輕取回。


「從小母親就會替我綁這些髮結,母親不在了,斯琴姊便替我綁,現在我便自己綰。」阿娜凝望褪色的髮結,凝得出神。


「對了,阿娜姑娘,既然上次的約定我輸了,請妳再想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阿娜狐疑。她這才回神,把髮結重新繫上。


「上回妳要我在角牴賽贏一人,我敗了──」


「你還想來?」阿娜打斷馬辰的話,慍道:「差點被服匿殺死還不夠嗎?」


「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我承諾於妳,便不可失信。」馬辰堅定地說。


「我早說不想與你有瓜葛,你想刁鑽是你的事。」阿娜牽著紅棗馬轉頭要走。


「回中原之前,我會完成妳任何要求。」馬辰決然道:「我不想將帶芥蒂回去。」


背著馬辰,阿娜也能感受他語氣的堅決,她回頭厭煩地道:「隨你的便,但你要回中原是不可能的事!」


馬辰被後面那句話震驚,他連忙問這是什麼意思,但阿娜已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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