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曼先生,我很好奇您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日爾曼拿著托盤繼續逛,「如果妳真的很好奇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告訴妳,但是妳現在要上班吧?」
「嗯。」
「那麼今天晚上妳下班之後,我來接妳如何?」
張芸茜在一邊瘋狂搖頭,好像看到什麼牛鬼蛇神要圖謀不軌一樣。
向苒染是個大膽的女孩,她點點頭說好,「那我們就先約下班後,我公司外面的那間超商吧。」說完向苒染指向外面超商店門口的露天座位。
她也曾經和齊爾德半夜的時候坐在那聊天過。
「好啊,晚上見。」說完他走向櫃台結帳,張芸茜的態度不太好,收了錢之後只期待他趕快走。
女孩們的氣氛被那個男人破壞光了,張芸茜語氣不太好的問:「他是誰啊?怎麼口氣不太好!」
「……我男朋友的好朋友。」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張芸茜擺出一張揶揄的臉,還一直湊過去她那邊,向苒染輕輕把她的臉推開,繼續忙碌上班去了。
晚上下班後張芸茜拉下鐵門,準備和向苒染道別,臨走前她還瞥了一眼便利商店外面,果然那個糟糕的男人已經坐在那裡等了,還一臉囂張的朝她們揮揮手。
「向苒染我跟妳說,15分鐘後我會打電話給妳,妳要是不接,我就報警。」張芸茜一臉緊張兮兮地說。
「小茜,沒事,他應該不是那種壞人,妳別擔心啦!」向苒染被好友逗笑了,推著推著終於讓她願意騎著自己的車離開,這時向苒染才走向便利商店,拉開椅子坐下。
「傑曼先生,不好意思久等了。」
「嗯哼,沒關係,小事而已,再久的日子我都等了,何差今天。」說完日爾曼突然一拍手,向苒染面前就突然全部黑掉,整個黑色的空間不像是停電,更像是完全消失;黑暗中只剩下日爾曼面前坐著的桌椅及日爾曼本人,其他什麼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讓向苒染感覺無比恐懼。
「傑、傑曼先生,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我有點怕黑,有光嗎?」
「啊,十分抱歉女士,我實在太過粗心了!」說完他又拍一次手掌,這次四周不止一片潔白,甚至還布滿了大片的玫瑰花園。
這個花園讓向苒染感覺似曾相識。
後來她才想起這裡,像是她前世在法國住的莊園,甚至連花園中央的石桌石椅都被復刻在這。
「這裡是……你怎麼會知道?」向苒染一臉驚奇地看向周圍花草,就好像她還在回溯一樣。
「我可是畢札的師父,他知道的我當然也會知道啊。」日爾曼對向苒染眨眼睛,看不出已經是個千歲的人瑞。
「……畢札到底是誰啊?」向苒染很疑惑,她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日爾曼要一直提起這個人。
「妳連自己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實在是很失禮啊,向苒染小姐。」
向苒染被虧的臉一紅,「我男朋友叫做齊爾德,不是你說的那什麼……」她突然想到什麼,有些驚訝的抬起頭問:「你剛剛說他叫什麼?畢札?」
日爾曼笑嘻嘻地說:「嗯啊,畢札.柴契爾德.諾斯!記起來了嗎?」
向苒染:……?
她停頓了幾秒鐘以後忍不住放聲尖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是那個魔術師畢札先生?他是柴爾德,啊不是,齊爾德啊!」
日爾曼被這個小女孩的舉動逗笑了,「他是畢札也是齊爾德,那都是他,名字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本來就是稱呼而已。像我一下叫日爾曼一下叫傑曼,也都是我啊,有什麼差別嗎?就是稱呼而已,別這麼在意嘛!」
向苒染一時無言,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日爾曼這奇葩的言論。
「你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
「嗯~是呢,為什麼要告訴妳呢?難道是因為妳今天剛和那傢伙交往嗎?」日爾曼摸摸自己的下巴自問自答,「還是因為,有什麼需要讓妳事先知道的事情,好提早預防災難呢?」
「……災難?」¬
「向苒染小姐,妳真的知道妳是和誰交往了嗎?」日爾曼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看起來像是一個充滿算計的邪惡份子。
「雖然我不知道齊爾德就是畢札先生,但即使是又如何,他在學校也承認自己會表演魔術,並沒有特別隱瞞啊。至於名字,我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吧,我不會在意。」
日爾曼點點頭,「嗯,看來這傢伙找到一個很好的女人呢。那話說回來,妳還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就決定要交往了,是吧?」
「傑曼先生,你不是阿德的好朋友嗎?為什麼看起來好像他交了女朋友讓你很不開心?」
「妳誤會了苒染小姐,他交往誰我比他都還要開心,因為他的詛咒有解決的可能了,我能不開心嗎?應該要不開心的人是妳啊。」
「詛咒?」
這下子討論的方向越來越奇怪了,向苒染想著,這個傑曼形容齊爾德的事情,一下災難一下詛咒的,她都快要懷疑這人根本就不是齊爾德最好的朋友,很大概率是他的仇人。
真沒想到男人的友情裡面居然也有綠茶,這讓她想著想著臉不由得皺起來。
「妳好像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日爾曼閉上眼睛,選擇不看向苒染的大便臉。「總之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的。」
「……什麼事?」
「還記得妳曾經回溯的時候看到的畫面嗎?」向苒染只是看著他點點頭,他繼續說:「我今天想要告訴妳一個故事,以及送妳一份禮物;當然,那份禮物我希望妳能收下,不論如何。」
「禮物?」又是災難又是詛咒又是禮物的,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嘛。「這個故事和齊爾德有關?」
他不想理會她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想快點把自己想講的說一說,然後拍拍屁股閃人。
日爾曼微微一笑,「也和妳有關。」
向苒染皺了皺眉頭,不再插話,因為日爾曼直接在她面前用白色的地方當作布景,播了部實境電影給她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