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午後,老玄被乾姐邀請到位於台北鬧區一處空屋場勘,老玄跟我乾姐認識頗久,幫她開了四間餐廳,那時,第二間再找店面...。老玄驅車到現場,讓我訝異的是當天場勘多達5組人到場。原因我有點哭笑不得,原來是乾姐覺得我很難約,她這次乾脆把想找我觀元辰或問事的朋友一併約過來。進入房子歡聲笑語的我們,還不知道這間位於市中心空置許久的房子,空置的原因讓一群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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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房子,雖然2樓幾乎拆光,僅剩隔層還留著。大夥興致高昂進屋,兜兜轉轉後紛紛表示這間真不錯,主要承租者看大家都這麼喜歡,也開心的跟大家說:「這間原房東全家移民美國,房子也空置在此將近20年,所以才請現在這位⋯」
「所以房東是不是姓洪?」
就在他興奮說明的時候,一直盯著牆壁的我,忽然開口打斷他。他愣了幾秒,發現是我的提問後,急忙表示不記得了,同時也打給房東確認,一瞬間現場忽然凝重起來,連來問事的朋友都直勾勾的盯著他。
不多時,主要承租者一臉怪詭的看著我,說道:「租給我們的房東他不姓洪⋯」。說著他拿出一罐水喝了幾口。
「ㄘㄟˊ~」大家才同時吐了一口氣,來問事的朋友中,有幾位甚至「突然有事」直接離開。
但主要承租人並不知道他們其實是為了問事而來,所以對於他們的離開並不在意,而我也無所謂的揮手再見,不打算解釋什麼。
因為,主要承租人的臉上明顯寫著「怎麼可能?」,他點了一根煙,猛抽了幾口後才慢悠悠的看我們。
「但移民美國的那家人,姓洪,房東阿姨只是被委託處理這房子的而已。」然後再用奇怪的神情看著我。
「啊!!」乾姐尖叫衝出陽台想跟朋友說清楚,但由於位於台北市鬧區,他們早已走人了。
「那你幹嘛一臉扭曲的看老玄?」乾姐無奈到不行。
「我那是崇拜的表情!什麼扭曲!」他義正嚴詞的反駁。
「我打個電話給他們。」乾姐忙著打給離開的朋友,主要承租者此時才知道他們離開的原因。
「姐,算了,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你知道為什麼會問屋主姓洪嗎?」我先制止他的好意。
這房子,比剛剛那幾位麻煩的多。我走到一面牆前,指著有明顯色差的地方說:「這裡以前是放神龕(祖先牌位)的地方。」
「而那些人(鬼)⋯都還在這裡!」
氣氛瞬間凝結!這次連我姐跟主要承租者,都想奪門而出。
「別擔心啦!他們不覺得我們有冒犯到他們,反而有點看到救星的感覺,因為他們其實是被迫躲在這面牆的,沒辦法跟去美國。」我略有興致的說。
「把一家子的祖先都逼到躲起來,這很厲害吧?」乾姐小心翼翼地提問。
「對!而且十之八九是厲鬼!哦~『祂』也在這裡。」我笑嘻嘻的說道。
「啊啊啊~我先走了,老大下次約。」朋友A說道。
「我...我...我不行了,嗚嗚...」朋友B直接腿軟坐在地上。
靠!知道一般人會怕,但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怕成這樣。
「你們覺得真的有危險的話,我會讓你們滿屋子亂跑嗎?」這句話讓他們瞬間安心下來。
「你很煩欸,不會一次說完哦!」乾姐抱怨道。
看著隨著夜幕而疲憊的眾人,我決定先打算處理完朋友AB,再處理這間房子,這房子有一間和室,剛好有個空間方便問事分別解決剩下的人各自的事,叫醒忙碌整天,打瞌睡的乾姐跟主要承租人。
「好了哦?我們怎麼處理房子的事情?」乾姐起身。
被我一把拉住。「等等等!你要去哪?」我明知故問,因為......。
「去弄這個房子啊,你不是可以處理?我們現在去處理啊?」乾姐是直線思考型。
「不是吧~我以為妳靠這和室的櫃子拉門睡那麼久,睡得那麼香,我以為你們有注意到的說。」我表情浮誇的說。
「蛤?沒有啊,我是想說睡離你近一點會比較安全啊。」乾姐還沒反應過來,但其他人都已經反應過來。主要承租人面色鐵青,連滾帶爬的往另一面跑去。
「所所...所以以...,我我我們...剛剛...在別人人...的遺物上上...面?」朋友A結結巴巴的問題才讓乾姐終於反應過來。
「嘿啊!忘記說了,他往生的原因是...被虐待毆打致死。」我滿臉笑容地跟他們說。
此時夜色降臨,室內的日光燈正太久沒開接觸不良而不斷閃爍。
「是...是我錯覺,還是...溫度真的變低了?」主要承租人恐懼的問我們。
「不是你的錯覺喔,溫度確實也變低了,噢,他似乎化厲了!」我將刀拿起,對面的三人僵硬的轉過身,正想逃離現場。「砰!啪!」一陣風襲來,紗門與大門同時關上。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你是誰?」年輕的男聲耳邊響起。
老玄我沒有理會問話,冰冷的手從和室下方探出,想抓住我的腳踝,往和室下的櫥櫃拖去。就在他冰冷的手碰到我腳踝一瞬間,我彷彿觸電一般跳起來。
「幹!蟑螂!」
「啊!」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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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行走兩界,代天巡狩的陰陽道師--命玄,除了我以外,現場共三個人,卻有四個聲音。面對化厲的洪真火我該如何處理?洪家祖先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