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剛好出發前往大洋洲展開短宣的旅程,然後在上年差不多的這個時候,又趁着仍沒有開始工作便前往北美洲探望教會弟兄姊妹及親人,有時想起那段在外國的日子,除了有很多難忘的經歷和遇到很多寶貴而又珍貴我們的弟兄姊妹和親戚朋友外,也會想起我們曾經居住過的眾多房子。
由於我們教會的弟兄姊妹遍布世界各地,再加上居住在外地的親戚,所以在那兩次的旅程中,我們在很多大城市也是在他們的家中作客。在外國地大物博,不似香港需要居住在狹窄的樓宇內,所以我們即使要在弟兄姊妹和親戚的家中作客,仍有足夠的地方讓我們居住,我們沒有一次需要睡在人家的客廳中,反而每次也有房間讓我和太太入住,甚至有的還有私人洗手間給我們使用。
我們前後居住過的屋子包括位於澳洲的布里斯本和悉尼,紐西蘭的威靈頓和奧克蘭,美國的紐約、波士頓、西雅圖和聖地牙哥,還有加拿大的多倫多及溫哥華,其實除了這十個城市之外,我們在斐濟短宣的時候也是住在弟兄姊妹租了的獨立房子,甚至在一段時間還有一整層容我和太太兩個人居住,只不過因為當地的衛生和治安問題,令我並非太享受在那裏的落腳點。
無論如何,有時都會覺得其實居住在外國是比較適合我,那並非一定由於房屋較大,因為我和太太大部份時間佔用的地方還不過是一個房間,面積其實沒有我們在香港居所的那麼大,只是環境比較開揚,外邊不一定都有一個小花園,但往街上走並沒有見到人多車多的環境,無論是外出跑步,或是散步到鄰近的超級市場,也是一件心曠神怡的事情。這也沒有辦法,因為香港的土地面積實在太少了,就是居所也得往上發展,於是一條街道可能已住上幾千人口,走到街上人多車多就是理所當然了。
住在外國的房子,出入方便,不用等候升降機,雖然距離最接近的超級市場總是有一點距離,但卻亦能保證到那些地區不會過於熱鬧。還記得住在紐西蘭威靈頓的時候,接待我們的教會姊妹是居住在一間位於半山的獨立房子,要到最接近的商店購買日用品需要步行近一小時,我和太太每次也要借用教會的小巴才能到山下的市中心購物,但居住在那個半山卻能夠居高臨下看到整個小鎭,並且那位姊妹悉心打理的花園也要我們花上最少十分鐘才能夠走完。
而另一深刻的房子就是在紐西蘭的奧克蘭,那對接待我們的教會夫婦在疫情前購買了那間有很多房間的獨立屋,甚至乎在後園還設有一個不算小的泳池,弟兄說他購買這間屋的用意本來是希望能夠接待到前往當地作客或協助教會的弟兄姊妹,誰知道購買了房屋之後新冠肺炎疫情便來到,於是有兩年多的時間也沒有機會接待到弟兄姊妹,我和太太竟然成為第一批能夠享用該房屋的弟兄姊妹。
同樣令我深刻的還有在西雅圖一個教會家庭住過的房子,不單那是我們住過唯一的單層平房,並且那是在我們起初一個地方不能暫住後而當地弟兄姊妹給我們安排的「後補」地方,誰知這個房子的間格比原先要住進的一個寬敞百倍,佈置舒適,從飯廳往外望便可以見到兔子及松鼠走過,還有這個家庭一家四口跟我們同吃同住,怎麼我這次有那麼大的信心神必會給我預備更好呢?也許不是,是我在經歷那麼多恩情之後對弟兄姊妹的愛心有十足的信心。
不過我卻想不到最有趣的一件事情,是我在連續兩個旅程的後期,我有剎那時間忘記了我身在那個城市,那次是我們已經住在溫哥華約一週的時候,某天我如常到公園跑步,當看見周圍的樹木及人跡稀少的環境,我一時忘記了我是正在奧克蘭、多倫多還是威靈頓。的確,在那些城市外圍住宅區的公園其實也真的是差不多,而最弊是這些城市的中文譯音都是三個字。
我確實並不渴求居住在如香港這般太方便購物的居住環境,在香港放工回到居住大廈的時候有時還需要等候升降機來到,然後再次外出跑步又需要經過重重「關卡」,並不像在外國般當打開個大門便可以開始跑,而在香港終於走到街上還要懂得左閃右避以避免碰到其他行人,弟兄姊妹及親戚居住在外國大城市中心圈的外圍其實最好不過;但也許最重要的一點是居住在那些地方的房子,外邊通常都有著清新的空氣和開揚的感覺,再加上當地弟兄姊妹及親戚熱情的款待,就足夠令我連繫上那段難忘的旅程了。
(02·0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