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些原因
我開始細想自己現在遇到的問題
仔細想想，好像不外乎就是
未來該怎麼辦？
以及
我的人生就這樣了嗎？
對於第一個問題
來自於對於失去的焦慮
未來所有人事物都將離我而去
我也將離我而去
那些習以為常都變成無常
同類會愈來愈少
身體會愈來愈糟
愈來愈多人生的大難關在未來虎視眈眈
那麼
我該怎麼辦？
當眼下的寧靜並不長久
我是否做好準備可以面對這些困難？
未來該怎麼辦？
對於第二個問題
來自於對於看不見未來的焦慮
當我認為現在就是永遠
就會覺得
好像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
那
這是我要的嗎？
是否人生已經定型
未來幾十年我就是這樣地活著？
如此平靜卻也毫無波瀾呢？
是的
我知道不會這樣
因為我也知道現在的寧靜中並不長久
終究會離我遠去
變化中就會來臨
該這麼說
我相信變化會來臨
但我更相信變化只會往更壞的地方變化
至少
沒有人告訴我
未來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我只看見
老、病與死
所以
我的人生就這樣了嗎？
或者
我最好的時光就這樣了嗎？
我覺得我卡在了這裡。
所以
總結而言
我總覺得我的人生好像就這樣了
說得嚴重一點就是
我覺得人生已經不會再變好了
我感受不到它還可以怎麼變好
沒有辦法想像它變好的模樣。
所以我焦慮
所以我徬徨
跑去買了一些課程
跑去做了一些努力
想說
我比別人努力一點
我比別人多做一點
是不是我就能逃離這樣的結果了呢？
但或許我不夠努力吧
的確的喔
我肯定不夠努力
所以
我現在也還在這裡
畢竟我還是我啊
那個耍廢的我
外在有形的世界都有機會逃離
但
我要怎麼逃離我自己呢？
逃離我自己
那我還是我嗎？
還是
我要變成不是我
才能被我所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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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知道這樣到底有沒有什麼意義
很久沒想起了
但又問了自己那個問題
「如果回到過去，要給過去的自己一個活到現在這個歲數的理由，要說什麼？」
我想大學時候的我肯定能夠給出一個很具有誘惑力的理由
正如我現在那樣向學生宣導著的那樣
自由、自我成就、歸屬感
但
正如大四那趟畢業旅行在登機前所想的
我直到現在
好像都還給不出一個好的理由
足以說服過去的我活到現在
當然這不是說這段日子過得不好
開始工作後的這段日子
我物質生活上肯定是不錯的
但我總還是覺得缺了點什麼
所以或許
可以說是我貪婪、是我不知足
是我的不對
但
我的的確確感受到了那份缺少
或許比較具現化一點來說
我上次發自內心、笑到有點停不下來
好像已經是兩三年前，我看到網路上一個脫口秀表演
那個時候也感覺到
這樣的快樂是如此久違了。
這不是說我現在的生活不快樂
我還是很常笑的
可是那種笑
不是那種發自內心恣意的大笑
比較像是外在理性的那個自己感受到快樂
而內在感性的那個自己並沒有因此大笑
不太能夠好好闡述這二者的差別
我的的確確感受到了快樂
只是那個快樂
並不深層。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有時候那些快樂是被推上去的
因為可能場合需要或者是時機稀少我想珍惜
我刻意把我自己的情緒做到很滿、很敏感
所以一逗就笑
那的確快樂的確大笑
但好像沒有笑到深處的感覺
好像下一秒如果要的話
我也可以一秒轉回理智不笑的模樣。
扯遠了
總之
或許會問出前面二個問題
也是源自於我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我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這個答案
現在的生活
依然是像溺水的人
只是現在我比較會游泳一點
然後比較有裝備可以讓自己定期的浮上水面換氣
那你要說換氣多麼快樂多麼棒嗎？
的確對於水下的人是很好
還會被說
要去珍惜這些換氣的時光
已經過得不錯至少還能夠有時間換氣
但對於曾經陸地上的人而言
會覺得這是如此可笑
如此不被推薦走入海中。
當然當然
海裡面有好多好多在陸地上從未看過的、從未體驗過的
但
感覺都還是那句話
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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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著大人的模樣，心中想著這就是大人嗎？
後來才想通
我依然是我
大人只是身分
是被別人套上的身分
我跟多年前的自己一樣
依然迷惘依然害怕
依然不知所云
只是某些時候
當我是最大的時候
我必須要裝成大人
必須要成為他人眼中的大人
正如同小時候的那些大人一樣
他們都是人
活生生的人
有著喜怒哀樂與迷惘
不是我們眼中那樣無所不能
只是必須
在我們面前扮演著無所不能
所以
我跟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開始自己賺錢
我跟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開始學著獨立
我跟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開始沒那麼相信未來
我跟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沒那麼快樂了而已。
我還是我
那個徬徨無助焦慮的我
我不是我
那個天真快樂有人依賴的我
這或許就是長大吧
迎合著社會的變化
迎合著他人的眼光
慢慢慢慢
變成不一樣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