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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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文 全數架空 勿上正主

此篇應該最終章,以阿達視角出發

真的邊打邊心痛(替康康心痛)


—————————————————————————————————


「我們,要不要結婚阿」


坐在對面的伴侶,也是現階段我的女朋友,緩緩的開口說道,臉上寫滿了期待,我也放下手中碗筷,細數與她這兩年來的生活,似乎也沒有覺得不妥,正準備答應下來時,話卻卡在嘴裡,腦裡也開始跑出很多很多與何瑞康的回憶,片段多到基本是這任女友的好幾十倍,我心裡激起了陣陣的漣漪,女友見狀我愣住的模樣,又開口說道「你該不會不想與我結婚吧,我也有一點年紀了,如果你覺得我們彼此不適合那就不要繼續了」


原本腦中還跑出許多與何瑞康畫面的我,聽見這些話與我急忙拉回現實,將原先要起身離開的女友攔住,急忙的答應了她的請求,但就因為不過腦的舉動串起了後續接二連三的事物,不知不覺確定身邊多了個會陪我走一輩子的人,身分證上配偶欄的空格也被填上了姓名,但人卻都不是”何瑞康”。


做了這些事物,工作室的所有同伴的人沒人知曉,打算就一個人默默的進行著,因為我害怕,我害怕當我告知一個人,就會傳入何瑞康的耳裡……害怕會與他的距離就此拉遠……好幾次真的想鼓起勇氣說出口,但看到那張永遠對著我燦笑偶爾露出哈士奇委屈表情的大高個,我就瞬間像洩了氣的氣球又說不出口,感覺這件事彷彿就像一顆巨大的火球,一將這件事說出去,必定會有人灼傷


我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子不斷不斷的逼近,我也漸漸的讓這件事被他人知曉,但他們似乎也都有默契的不在何瑞康及哈利在場的時候提及,彷彿成為了一個工作室不能被提起的秘密。


「哈利,跟你說件事」剩下一個月的時間,我刻意選在某一個何瑞康出去買午餐的空隙將這件事告訴了哈利,我用嚴肅的模樣去掩蓋自己的緊張,哈利多少也收起了原先嘻皮笑臉的表情,微微認真的聽著我說出要結婚的事,不出意外她第一反應也是先問起了何瑞康怎麼辦,我頓時也不太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只能緩緩的低下頭沉默,換來了兩人靜默的空間,直到何瑞康買完午餐回來,為了不要讓他發現任何異狀,我趕緊收起自己有些落寞的表情,上前去迎接,而哈利似乎還在思考什麼。


趁著何瑞康還在拖鞋,我看到哈利微微皺眉的坐在原先的位子上,我只好用自己的笑容叫哈利出來吃飯,也算是讓哈利察覺出來不要讓何瑞康知道我們的異樣,她也確切的接收到,趕忙跑出來與我們一起吃飯,就這樣讓這個空間回復到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以為就會這樣一起有說有笑的度過午餐時間,直到哈利蹦出來的這句話。


「康康,如果哪天阿達結婚…你會做些什麼啊?」我聽出哈利與中微微的緊張感,但我也瞬間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低頭看著便當裝做在吃飯的樣子,心臟卻跳得越來越快,沉默的這幾秒我彷彿像等了好幾世紀,我想了想可能哈利多少也在幫我讓何瑞康打一些預防針吧!想到這裡我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結婚我就去搶婚啊」聽到這我有些愣住的抬頭,看著何瑞康努力在挖卡在縫隙的米飯,我眼神透漏著微微的期待,期待他真的會像偶像劇那樣,在證婚那一刻把我搶回到他的身邊,讓這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其實是何瑞康的,知道我喜歡的是何瑞康,我相信他敢帶著我與這世界對抗,就像我帶著他一起走漫才這條路一樣,我期望的是這種結局,但他好像絲毫沒感覺到我眼神中的訊息,看我們都沒接話他又接著說道「我去把新娘搶過來,反正我這麼有型估計會獲勝吧!」


聽到這,我也明白他又想裝傻試著轉移話題,我有短暫的兩秒露出了一些失落的表情,但重新抬起頭看見他那雙眼睛又不僅笑了出來,就這樣相視而笑後我也緊接著吐槽,就讓這一場小鬧劇隨著我跟康康一人一句話而帶過去。


不知不覺時間飛快的消逝,我苟延殘喘的日子也真的剩不多,喔不應該說根本就沒了,婚禮就在明天,我若今天在不告知就真的來不及了,我嚥了嚥口水,確認了整個工作室就只剩下我跟他,試著想嘗試開口,但話語卻不斷著卡住說不出口,看著他認真的模樣,不僅又想起了兩人回憶的點點滴滴,開心的,難過的,憤怒的這些都是這十幾年來我與他的回憶,雖然可能真的沒辦法成為伴侶,當個工作上永久的夥伴也是不錯的吧,保持這樣的想法我也脫口而出了那句話,毫無鋪陳的說出。


「欸康康,我要跟我女朋友結婚了」我將原先在裝忙的手停下,看著他有些愣住的環顧四周後,撐起那種僵硬的笑容,說著違心的祝福且問我何時,眼淚

此刻不斷的在眼眶打轉那硬撐的樣子,我有些後悔說出了那句話,彷彿剛剛的話語像一把利刃,深深地貫徹了我與他之間的情感,愛意在刺穿的當下不斷流逝直到乾涸,畢竟話也說出去,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接續下去,裝做沒事的彎腰拿出喜帖就是害怕面對對方早已經濕潤的眼睛。


「明天……抱歉不是故意這麼晚告訴你的」將喜帖遞了過去,望著他明顯在硬撐的模樣,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心疼,我也抽起了幾張衛生紙,想遞過去,但他卻看著那張喜帖有些發愣,就想上前幫他擦拭掉眼淚,殊不知他直接嚇到坐在椅子用力往後一蹬,電腦椅的輪子隨之轉動,拉開了我與他的距離。


聽著他微微哽咽的說要去咖啡廳寫段子,跌跌撞撞的收拾著物品,像是一隻非常受傷的哈士奇要趕緊逃離主人的模樣,但卻不忘那張會灼傷他的喜帖緊緊握在手上就離開了工作室。


整個空間又陷入了寂靜,有些失神的我跌入他剛剛坐過的電腦椅,還保留著一絲絲他的溫度,我趴在了桌上,不知不覺眼淚也開始泛起,沿著我的臉龐滴落到褲子上,就像下小雨般的渲染著一滴滴的淚痕,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手機訊息通知的聲音,緩緩的抬起頭,用手將眼中尚未流出的眼淚抹去,映入眼簾的是何瑞康傳送的語音訊息,我急忙點開來播放後,將手機放置桌上開始聆聽。


〝嘿陳彥達,因為我知道我明天一定沒有勇氣…….”低沉又好聽的聲音緩緩打破了這靜默的空間,也劃破了我一直以來被我深深隱藏在心裡的那份情感牢籠,一幕幕的回憶充斥著我的腦海,眼淚也開始止不住的潰堤,聽著何瑞康略帶哽咽的告白,我的心充滿著既悸動卻又很懊悔,一直以來我們總是避而不談彼此的情感,但其實我是很喜歡很喜歡何瑞康的,他彈吉他時的模樣、認真與我討論段子如何表演的模樣,更甚至日常生活中偶爾的撒嬌、我因工作進度不讓他打電動那有點氣鼓鼓的模樣,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讓我對他的喜歡程度逐漸上升,但我也只能努力克制,即便他在台上很喜歡往我身上貼,總喜歡把那長手往我身上攬,但我知道對他來說都是節目效果,我一昧地相信這些相關話題總以裝傻帶過,只是因為他就是不喜歡,那我也順著下去,但現在看下來也都只是他的防備,因為他怕傷害到這個產業未來的發展,更甚至怕傷害到彼此,也就一直把這份感情壓抑在心中。


聽著他錄完的三段語音,我就直接按起電話,我也想把自己的感情在這時給他一個答覆,只要他接起,我就要跟著他一起逃離這個世界,只要身邊有何瑞康,我就算真的忤逆這世界的規則也無彷,漫才這條路也是我帶著他闖出一片天,這件事我相信只要身邊一樣是他,我也會卯足全力闖出第二片天,但事實卻不是我想的那樣,一通通電話被接起後秒掛,這樣來回三次後,我卻只看到了聊天室中他傳送了一句” 祝你幸褔,學長,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學長了 好好珍惜”這幾個大字,隨即再打也已是電話關機…….。


我緩緩放下手機,多少也知道這電話估計打下去也不會有人接起,都怪我吧一切的自作主張,讓這份感情就這樣無疾而終,我連能說出口的機會也都沒有,我也接受,畢竟始作俑者就是我開始的,至少以後我們在漫才的這條路上會一起並肩前行,他的生活中還是有我的一塊,我也不能貪圖更多了。


《感情 沒有防盜鎖 愛走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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