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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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好,奈芭,想不到妳認草藥的工夫學得這麼快!居然連符文也沒落下。我本來還以為是樁苦差事,畢竟是聖女、聖子大人所託,就算妳什麼都學不會,我也不敢發火。」

  巫師樂呵呵地邊笑邊打趣,對眼前這個眉眼神似聖女的羞澀女孩忍不住又是一番讚賞。

  「現在我宣布妳是名合格的巫女了,去吧,看瓦丘要分配妳到哪裡。」   
  
  奈芭有些雀躍和忐忑,心底壓著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瓦丘會讓自己去誰身邊呢?


  女孩尋到了坐在家門口,瞇著眼,嚼著庫卡葉的老人,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躊躇半晌,瓦丘露出溫和的微笑,「跟巫師都學全了是吧?」

  奈芭點點頭,不知自己頰上早爬滿了紅雲,看在瓦丘眼裡只覺興味盎然,呵呵,還真是藏不住事的小丫頭。

  「既然妳是隨洛瑪來的,那就跟著他吧。」老人拍拍屁股,佝僂著背踏上石階進屋,餘光瞄到女孩欣喜的梨渦,嘴角不禁也勾出淺淺的弧。


  「這邊再重來一次,仔細看我做。」


  洛瑪溫和卻也嚴謹,畢竟,愈繁瑣的儀式愈容易亂序,輕則逐出王庭,重則喪命。

  奈芭偶有出錯,他並不斥罵,只是更為耐心的講解,直到她完全熟練,再無初時的生澀與害怕。   

  「很好,就是這樣,要記熟了。」 少年露出讚許的微笑,鼓勵的拍拍女孩背脊,卻不知自己的身影早已深種在她心底。



  **


  隨時間推移,已近入城之日,帶著奈芭,洛瑪前往盧拉索的住處,準備與他拜別。


  「求求您,盧拉索大人,再幫我找找比盧的下落吧!求求您,求求您……」


  一名女子跪伏在地,哭泣聲嘶啞斷續。丈夫自某夜過後便失蹤,起時,她並未在意,直到幾天後才驚覺出不對,族人幫著四處尋找,卻一無所獲。最後,只能找上盧拉索,想藉由占卜來知曉他究竟在哪裡。


  「……查雅,我看不見比盧,甚至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幫不了妳。」盧拉索緊鎖眉頭,幾次焚祀都只見到一片黑,他直覺男人可能兇多吉少,遂施了亡靈咒卻也無果,最後只能放棄。


  女人涕淚滂沱,只不住磕頭哀哭。男兒們聯合幾個部族漫山搜索,幾個月過去了,比盧依然杳無音訊。


  「盧拉索閣下,人……還沒找到嗎?」

  洛瑪向前幾步,俯身扶起抽噎的查雅,低醇的嗓音響起。


  「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該準備和烏莉他們進王城了嗎?」盧拉索眉頭鬆了些,嘴角掛上微微笑意。

  少年正要開口,一邊的查雅又跪了下去,扯住老人袍角,「盧拉索大人!讓聖女、聖子,幫幫忙好嗎?求求您,求求您……」


  洛瑪微不可察的皺皺眉,若讓雙生子出手……


  「別擔心。只要不是血月時在依蒙神殿舉行儀式,就什麼都看不出來。」艾庇普「發話」打斷他的憂慮。


  少年聞言心頭略鬆,打量盧拉索的神色。


  老人已舒展些的眉頭再度深鎖。姊弟雖未正式繼任,但王庭階級森嚴,神禮祭司不能,也不會處理這種「小事」,若是他倆插手,讓閒言碎語傳出去,難免給二人造成麻煩。他看了眼查雅,心下雖不忍,卻只能溫和的解釋後而拒絕。


  女人起身,搖搖晃晃地出門,洛瑪暗中留意那虛浮的腳步往什麼方向離開。


  「這回進城,多留些心眼,別因為自己是烏莉姊弟的輔祭就忘形而太露鋒芒,知道嗎?」盧拉索拉著洛瑪細細叮囑,眼角絲絲細紋皆是關愛。

  「王庭內的神職者已自成一股勢力,而神禮祭司本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與他們同往,難免遭到眼紅,凡事都得多當心的好。」


  「我都明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沉沉嗓音透出不捨。


  盧拉索殷切敦囑,這幾年的教導讓他早將洛瑪視為半子。少年也視他如父親和嚴師。畢竟,自己生父很早就離世,洛瑪不記得他的模樣,更別說感情了。

  可他記得姆媽、索亞……

  少年心思驟然紛亂,孺慕之情和桑庫部族人的臉孔一張張映在腦海,將自己的心生生撕成兩半。還未正式開始復仇已讓他雙眸黯了光。


  正式拜別盧拉索後,他領著奈芭到部族的祭壇,女孩正訝異,卻聽見查雅熟悉的啜泣。在盧拉索宅內,她雖未多言,但這形容憔悴的女子聲聲哀求,自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洛瑪惴惴,他忐忑不安的入了祭壇,不出所料,烏莉和烏列爾都在。

  少年掌心攥緊,如今的倆人不可同日而語,若被查出真相……他不敢想。

  烏莉那誠摯的雙眼會怎麼看他?

  烏列爾是否會揮拳就打,然後將他殺了祭神?

  自己能坦然接受倆人的質疑?然後告訴他們,多年情誼都始於刻意接近?

  洛瑪苦笑,第一個擔心的,竟還是烏莉對他的想法……


  「聖女、聖子大人,求求你們幫我找找比盧,求求你們!」查雅匍伏在二人腳邊不住磕頭,紅痕斑斑的額心和雙眼透出最後的期望跟異樣的亢奮及…..疲憊。


  烏莉扶起查雅,問明了他的特徵,又問查雅身邊有沒有比盧的物品。女人聞言又哭了起來,答非所問的說家中牆上的扁斧也隨他消失。她原以為男人早起去幹活,卻忽略了那支扁斧根本就是裝飾,隨悠悠歲月掛在石牆上幾個年頭了。


  「扁斧?可以形容一下是什麼模樣嗎?」

  烏莉握著查雅的手,試圖安撫女人心緒。

  她和弟弟互望一眼,以查雅的形容,是雕塑儀式用的扁斧。

  比盧是獵人和戰士,怎會有祭司、巫師、巫女,專用的器具?是友人相贈?還是……搶奪而來?

  

  少女垂下眼睫,吩附巫師架起焚祀用的火盆,與此同時,和弟弟披上祭袍,這才發現奈芭和洛瑪早不知站了多久。她興奮的拉住倆人,「怎麼來了?啊,奈芭,妳也會隨洛瑪入城對嗎?」

  女孩聞言臉頰染上粉暈,卻不正面回答,聲若蚊蚋,「……瓦丘是好人。」

  烏莉哈哈大笑,杵杵邊上的洛瑪,「好好照顧她。我和弟弟先忙。」

  洛瑪此時卻衝口而出,「聽說神禮祭司不能管這些『瑣事』。」

  烏莉擠眉弄眼,「我們四人都不說,還有誰知道?啊!查雅,這事妳可別傳出去,明白嗎?」

  女人點頭如搗蒜,浮腫的眼滿是期望。


  姊弟二人盤膝相對而坐,誦唸秘語。倆人掌心向上互於踝關節處交疊,中心的誕生石漫出闇色,縈繞火盆。閃動的烈焰彷彿蓋了層黑紗,映照出一個浮在空中的男人被活生生肢解的模樣——查雅當場昏了過去。


  洛瑪額上見汗,寬闊的肩竟有些顫抖。

  「相信我,看不出是誰。」艾庇普語帶嘲諷的安撫少年。

  姊弟倆誦聲拔高,庫卡葉入火盆卻無多大動靜,連比盧的身影都慢慢消失在火舌裏。闇色如螺旋吸附回誕生石內,倆人挫敗地望向對方,久久不發一語。

  洛瑪閉了閉眼,放下心中大石,強抑顫抖。可烏莉的話卻讓他的心再度懸起。


  「這股能量很特殊,應是極強的修練者。若不查出來,會是個隱在暗處的可怕敵人。比盧有得罪過什麼人嗎?」查雅已從暈厥中醒來,男人被活剝的場面依舊衝擊,她呆滯的雙眼茫然,腦中仍是那殘忍的畫面不停回放。


  烏列爾見查雅這般模樣,只能給烏莉使眼色,示意姊姊別再刺激她。少女意會,暗罵自己蠢,尷尬的柔聲安慰已崩潰的女子。


  差人送走查雅後,洛瑪刻意扯開話題,隨口閒聊起王庭規制。

  姊弟也未曾深想,兇手暫時被拋諸腦後。

  **


  「如果烏莉執意追查,這事會曝光嗎?」少年回到家中,不安的質問艾庇普。

  「只要不是血月時在依蒙神殿舉行儀式,你大可放心。」艾庇普依舊氣定神閒,似乎篤定烏莉不會這麼做。

  「祢怎能確定?」洛瑪有些氣急。

  「血月會有重大儀典安撫依蒙,誰會破壞祭儀,只為了尋找一個殺死連十戶長都不是的兇手?這,你該不會忘了吧?」艾庇普「嘲笑」心虛的洛瑪,樂得見他方寸大亂。

  少年給敲了一記,頓時想起這事,心上大石徹底放下。


  **


  兩天後便是進王城的吉日,四人早已準備妥當,烏莉姊弟索性拉了洛瑪和奈芭踏著兒時足跡,來一趟回憶之旅。

  「哈哈哈,妳都不知道這傢伙當時有多壞,騙我們出去,害我們差點被豹子給吃了。」

   「你還說咧,我後來還不是被你揍了一頓!」

  「我弟老拉著洛瑪出去玩,結果倒楣的都是洛瑪,盧拉索總是罰他。烏列爾,你要不要好好道歉啊?」烏莉見縫插針,直落弟弟顏面。  

  烏列爾給姊姊刺得下不了台,有些羞惱,便伸手往她脇下搔去,少女咯咯直笑, 閃躲中倆人滾作一團,他緊摟烏莉,輕啄她頰邊、頸側,低喃道:「妳再說......我晚上就......」語音未落,少女滿臉通紅,摀住弟弟的嘴,輕踢他一腳,阻止烏列爾更露骨的言語出口。

  洛瑪看在眼裡,心中酸澀,只能瞥過視線,做了幾個深呼吸,不著痕跡地端起笑臉,繼續「出賣」好友的種種糗事。


  幾人邊玩邊互相揭短,從洛瑪引誘二人遇襲差點出人命,到烏列爾痛毆洛瑪,再到學習符文後的熟稔,各種相處間的趣事讓奈芭唇角揚起愉悅又害羞的微笑,靜靜在他和姊弟倆的過往時光中旅行。

  停停走走,來到一片碧波似的草原,蘆葦隨風搖曳,薄薄雲層遮起熱情的陽光,只在間隙中灑下絲絲金綫,沒有熾烈,只有恰到好處的暖。

  流動的風纏綿周身,拂得人欲闔上眼尋其好夢。

  將睡未睡之際,烏莉忽然開口,聲調懶懶,「說好了,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奈芭笑得恬靜,挽著烏莉手臂,以行動表示。

  烏列爾輕撫姊姊臉頰,輕印一吻在她唇角,「他們不會變的。」絲毫沒注意洛瑪垂下眼眸,透出深深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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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先試試你的力量。」洛瑪情緒複雜;痛恨、隱忍、屠戮,織就陰寒沉鬱的網,裹住不安、恐懼、溫情、柔軟……包覆成毒繭,壓在心底。   「可以。比盧?」艾庇普「愉悅」地拋出人名,正是洛瑪所想。     新月銀輝淺淺,柔和映在晦暗林間。   啪沙、啪沙。枝葉婆挲,微風帶出深夜好夢。比盧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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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瑪自入盧拉索門下後,更是不再遮遮掩掩地和雙生子討論符文,故也和他們愈來愈親密。小少年細細觀察姐弟倆的個性、喜好,很快摸清了烏列爾好動又調皮的本性。男孩雖在教授符文上毫無保留且熱心,可也僅止於此;與烏莉敞開心扉的模樣相比,仍是有些微距離感。洛瑪思忖,要他二人都完全信任自己,似乎,還得再下點工夫。
「盧拉索大人,您怎麼突然過來?今天沒有課啊。」 烏莉慢慢移動到沙盤間,企圖擋住「罪證」,看起來欲蓋彌章又有幾分滑稽可笑。 「妳跟烏列爾都出去,我和洛瑪單獨談談。」 老者看不出喜怒,讓倆人心下惴惴,畢竟私授符文;雖不是什麼不外宣的秘術,可沒先取得同意是事實。他們還有身份擺在那,應不會被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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