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異事6.外傳二～交錯的兩人

第二日： 這已經到第二天了，但什麼事也沒發生，水神就只是受困於此，夜晚也漸漸出現，月亮尚未出現，天上無星，只有整片黑。 第三日： 到了第三天早上，太陽誕生了，鳥獸繁衍了起來，人類出現後，獵殺著動物，耕種著植物，令他意外的是，這只是第三天而已，〈創〉將這宇宙加速運行，快到傍晚，人們已從都市裡回家休息了，大都市的夜，堪比早上，霓虹燈閃爍，水神決意進城裡看，到底〈創〉在搞什麼事。 進入城市，發現裡頭的人都沒用到水，他看了看應該是水溝的東西，仔細一瞧，裡面用各種機械拼成一條運輸帶，載著各家的垃圾與廚餘。他走進一家餐廳，菜單只有食物：沙拉、炸雞、烤薄餅……從頭到尾，沒有飲料提供，他走向櫃檯，問道：「你們有提供水嗎？」服務生納悶地說：「水？這位先生？你忽然胡說些什麼啊？水不是惡魔的化身嗎？怎麼能當飯吃呢？更何況，根據憲法第一條：水是禁物喔！之前有人小啜了一口，當場暴斃了……」

他尷尬地放下菜單，默默地走了，拐了幾條街巷，深夜裡，他在暗巷裡遇到了搶匪。 「嘿！交出錢！」搶匪拿小刀威脅說。 水神不覺害怕，想打發他走，但搶匪依然捅了過來。 那一刀，令他覺得奇怪，自己怎麼流出血了…… 他忽然發現，這裡是任何攻擊皆生效的地方，啊！畢竟是「懷中」啊！ 可是，自己不是閃躲了嗎？ 難道……有其他人在作怪？ …… 跑了一陣子，消耗精神力，水神已把傷口治療好，但他自覺小命已不保了，他用遙視觀察了他的〈水萬物世界〉，看到了〈創〉，他的身體已被水包覆，大概死了。 但〈創世紀〉文明還在，他必須脫逃。 五千年前的戰鬥，他廢了一隻手，他保留著此傷，就是為了記仇。他等了五千年，機會到來，卻因復仇而受困於此：這裡是亞宇宙裡的亞宇宙。 人為何要復仇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是要人放棄報仇，用君子的心放下這件事。 但是，這已經五千年了，超時很久了。 而且，水神想到了一種方法來反制他。 由於〈創〉的「懷中」是直到裡面沒有非他所造的生命體才結束的。 而水神的「懷中」則是直至自己本體死亡。 他只要逃脫就好了，就像五千年前的他。而且他還有支援人手，他們會想辦法的……吧？ 第四日： 那是誰？我嗎？ 我看著一個小丑表演，他吹了個氣球，吹著吹著，他自己卻被吸了進去，變成了氣。 我又看著一個小丑表演，他吹著氣球，自己吹著吹著，成為了球。 我再看一個……我還想再看一個…… 「想看嗎……把身體交出吧……」 我緩緩走向前，忽然，我倒了下來，場景回到了那個世界，眼前的人是荷幹部和老大。 「醫生，他會好嗎？」 「沒辦法了，他進入了＜懷＞裡。」 「唉……怎麼會……」 這時，我耳機有了聲音，「陳先生，你在嗎？你在嗎？」我無法回答。 「我已經接到你的意識了，你剛才被〈表演〉所纏住了，真是可怕啊，這些愚者。」 表演？愚者？我已搞不清了。我剛才不是在看表演嗎？真有趣……真有…… 我想重返那個夢，卻忽然被全身電擊，我跳了起來。「別再去那了，會死的。」 我驚醒起來，那是一個房內的床，像在一間安寧病房，門開了。 一個戴著詭異面具的人進了來，問候說：「安安。」 我毛髮直豎，感覺到了殺氣，我做出防衛。 但他卻在我面前不見，拍了拍我的肩膀，從背後走過來：「你的死是定局了。」 「為何？」「身在懷中。」一把刀從我胸剖開，我沒半點痛覺，鮮血卻如噴泉般。 我要死了嗎？ 「呼！找到了！」 那人轉了頭，看向門口，是〈自由〉。 他到了：「要死亡還是停手？」 「喔？」那面具男譏笑說：「你哪位？」 「能離開嗎？」「啥？」 那面具男忽然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但〈自由〉卻沒有任何動作，只輕輕地說： 「真的不走嗎？」 那面具男起身，拍了拍衣袖，轉身向牆壁，說：「解除〈演技〉。」 周邊空間開始破裂，我的意識緩緩回到荷臻與前老大面前，並起了身。 「你回來了！」荷臻緊抱著我，這大概不會發生在原本的宇宙吧！在那裡，我大概只有被使喚和被戲弄的部分吧。 「真怕你死了怎麼辦……」眼看就是要親了吧！絕對是，看我的……等一下，老大還在一旁，這樣場面會很尷尬。 等一下，這種這麼好康的事，只會在電影裡出現吧，所以，這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吧。 「卡～」這時，那個講故事的旁白大喊。 一切又回到了原本那宇宙，在我後空翻的那一瞬間。我快速起身，將一人快速撂倒，原來是這樣啊！我好像得到那〈速度〉了！ 又有四五人靠近，但我一個踢，一個打，一個踹，一個上勾拳，將他們打倒在地。 這時，我遇到了關卡Boss，警察！那人一跑來，馬上來個「趴下！」，再來個「你被捕了，但你有權保持緘默。」我被送入了寫著大大英文字的舊金山警察局。 當被詢問時，我一直重覆一句話：「這不是鬥毆，只是適當防衛。」 「但防衛過頭了，先生，那些人儘管拿槍，也昏過去了。」警察說。 嗯，也是，不對！我是…… 這時，又有另一名警察過來，兩個人交頭接耳後，他滿臉喜地說：「看在你抓到通緝犯的份上，我就閉兩隻眼吧。」 唉呀！運氣不錯。原來那幾個人，原本就是毒品犯與黑幫慣犯，我只是伸張正義而已！ 可是，他們又是受誰委託呢？為何知道我來到這裡呢？又是一堆問題壓在我頭上…… 幸運地走出門，轉個頭，幻和悠音也衝了過來，哇！雙倍好運！不只出獄，還和他們會合了。 直到我發現後面有兩三輛警車，我的笑容就癱了。 「我去！你們搞了什麼事！」 幻將我手一拉，跳上了數十公尺的樓頂。 「沒什麼，砸了幾台機器罷了。」 「這種方法能拯救人類？」 「應該吧……」幻沒說完，悠音說：「我們現在的作法，只是讓人工智慧發展變慢，更晚之後才有這場戰爭。」 聽到這，我的腦發起了不是〈自由〉，也不是自己的聲音：「更新。」 我草，腦袋始起高速運轉，晶片要被燒壞了，大量東西被丟掉，大量資訊被灌入。我想是因為……不對，我現在完全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