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是大家用來洗刷墮落的理由,它能被供奉被高舉,卻很快又被誰忘掉。
近日讀邱妙津的日記,閱讀一個作家的腦袋是有趣的,不覺得疲累只是需要更多能量,才能再裝載另一個人的字。我的思緒跟碎唸在某些層次上與她相似,多重情緒交雜在一塊結成球才能構成生活,前一日的悲喜是後一日的遺書,情緒無法維持穩定,卻也是這樣的混亂,讓她得尋得短暫的安定。
隱約從字間淺入她的生活,是試圖振作的青年鬥志,也渴望熟知愛的一切。
她柔軟字硬、她同時堅強又脆弱,愛著兩個女人又或著誰都不愛,深陷在無法摸透的泥沼裡開燈尋路。算過,她比我早32年出生,現在也正直壯年時而已,在人生的最後五年,一篇篇的日記裡紀錄多方面被壓榨的自己,眼下是社會或道德,是愛或慾望,也許全都只是因為她自己。
字裡行間寫滿不願忽視的責任與現實,無法在自由的環境度日是痛苦,無法摸清騷不著點的慾望是痛苦,承認了自己無法過著安定的生活,無法同樣如他人重視成規且認份墮落的活在虛無又多慾的人生更痛苦。
而她始終渴望痛苦,要不平靜的情慾,要不穩定的生活,要是太幸福還恐懼守不住那樣的日常,她是這樣活著,每一天都在恐懼著,每一天都覺得自己對不起任何人。
罪惡感當然存在,更多時候殺死一個人的只是渺小的認知。
認清自己是無法滿足的人,往後的日子無法再好好照顧自己了,要是添麻煩了又該如何?她本就是有使命感的魂,在無法達成滿意的愛與被愛之下,只願被愧疚所殺。
因為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抵達,那就停下吧,把此刻作為終點。
𓆉𓆝 𓆟 𓆞 𓆝 𓆟𓇼𓆉𓆝 𓆟 𓆞 𓆝 𓆟𓇼𓆉𓆝 𓆟 𓆞 𓆝 𓆟𓇼𓆉𓆝 𓆟 𓆞 𓆝 𓆟𓇼𓆉𓆝 𓆟 𓆞 𓆝 𓆟𓇼
颱風過後沖刷掉了某些不安,經歷無法抵禦的自然傷害,或許能讓內心平靜一陣子。
希望你今天的不好又多刮掉一點了。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