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實力的差距

自從上次的波之國任務回來之後，星夜的任務數量減少了許多。可能是因為中忍考試的日子接近的關係，三代也希望她能踴躍參與……

剛睡醒時，腦袋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今天好像沒有任務，她打算把手放在額頭上繼續睡下去。

「喂，妳醒了沒？」佐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剛睡醒的她瞬間被拉了回來。

她裝作沒聽到，把臉埋在枕頭裡打算與世隔絕。

「別忘了妳之前說過的話。」

這麼一聽，覺得詭異，她貌似一直和他保持距離，哪會說過什麼話「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才又傳來「妳說要讓我看看，妳到底強到什麼地步。」

聲音被埋在枕頭裡，聽起來顯得鬱悶「……我沒說。」的確沒錯，這句話可是佐助自己說的。

「反正我今天剛好要去修鍊，妳就一起來吧。」她原本以為他已經說完了，卻又聽到他說「我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和我們之間的差距……」

她把頭露了出來，沉默了好久，直到再也沒有傳來聲音，以為他已經走了。她打開門，才發現佐助還站在那裡，這倒是她預料之外的事。

她瞇起眼打量他，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感受到一種與以前的他完全不同的氣勢。

最後，她還是決定妥協，走下樓不忘對著身後說「跟上。」

「就這裡。」來到森林裡的一個湖泊，星夜看了看四周，又望向那不動如山的人「不是要修鍊？」

佐助有些驚訝，星夜竟然知道他要訓練的是火遁，還特別找了有湖的地方。身為宇智波一族的後裔，火遁是必學的秘傳忍術，當然也包括了寫輪眼。

他走向湖邊，對著水面結印「火遁，大火球之術。」

瞬間，從佐助的口中噴出一道火焰，燃燒到湖中央形成了一團巨大火球，水面也隨之震顫。一會兒，他停下了動作，隨著火焰的消退，水面上冒起了煙。星夜站在一旁說「看來不能維持太久。」

「哼。」佐助冷哼一聲，雙手插入褲袋中，讓出一個位置。「該妳了。」

星夜走上前，頓了頓回頭說「你想了解多少？」而佐助則回答「能多少算多少。」

「……」很好！這跟沒回答是一樣的道理。

她站在原地閉上雙眼，佐助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風在兩人沉默下輕拂，水在風的推動下流動，聲音也在她閉眼的瞬間靜止。

睜開雙眼的剎那，血色轉為灼紅，火焰般的查克拉湧現出來。

佐助的雙眼睜大，呆住地站在原地，這種殺氣！他曾在下忍說明會時感受到，原來那並不是錯覺。

星夜收斂了大部分的殺氣，觀察佐助震驚的表情「紅蓮能算是一種瞳術，讓我的查克拉隨時保持具體化，所以它的能力能夠進行攻擊，當然，防禦也是。」

她思考著以前刃所教過的一切，差不多都是靠緋劍代替忍者的苦無，而紅蓮這種瞳術就等於是他們的忍術，所以她應該也算是比較特別的忍者吧。

「紅蓮……」佐助很快就恢復過來，眼神也變得嚴肅「和寫輪眼一樣是嗎？」

「嗯，除了能力不同以外，寫輪眼是家族相傳的血繼限界，而紅蓮只有一個人才能擁有。」說完，她也跟著解除紅蓮，殺氣消逝，四周又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我以前竟然不知道還有這種瞳術存在……」佐助喃喃自語，有點不太想接受這個事實。

聽著他的話，星夜低頭看著湖面，水清澈得能倒映出她的表情「這世上，還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劉海幾乎蓋住了一半的臉「你有沒有聽過賞金忍者？」

佐助以前有幾次從他父親那裡聽說過有關賞金忍者的事。

「那是一個只要有人願意出高價，就能為他做任何事的殺手職業。」見佐助沉默，但星夜看得出他一定有聽過，身為宇智波一族的他，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呢？

她仰頭注視著遠方的天空，默語「那你又知不知道，一個叫白色死神的殺手？」

佐助突然覺得不耐煩。

「妳問這個做什麼？」卻見星夜沒再回答，他腦中頓時閃過一個畫面「難道……」

這時，有一個帶著面具的暗部出現在女孩旁邊，打斷了他正想開口的話。

「什麼事？」星夜視線轉向一旁的暗部，面具遮住了她的整張臉，所以也看不出她的表情「火影大人有事找妳。」

「知道了。」話完之後，那位暗部就消失了。

她沒有回頭，盯著湖面卻是對著身後的人說話「我去火影那裡一趟。」

「嗯。」佐助回應之後，星夜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站在原地發愣，心情既複雜也很沉重。

「找我有事？」星夜一到火影辦公室就看到已經等候多時的三代火影。

「星夜，沒想到妳來得這麼快，那我就不多說廢話了，有任務要妳去執行。」接著，他將一封信放在桌上「請妳送這封信到風之國。」

「是砂忍者村嗎？」回想起關於砂忍村的記憶，那個國家是她唯一從沒踏進過的地方。

三代點頭「沒錯！我希望妳能親自把這封信交到第四代風影的手上。」

星夜沒有多說什麼，隨意地將信收進口袋裡。

「星夜，妳應該也知道中忍考試快開始了吧？」三代摸了摸鬍子「這封信是通知函，到時候還請妳把他們要參加考試的下忍接回來。」

星夜沒有說話，感覺有些不滿。送信然後接人，這種任務她並不怎麼喜歡。三代見她沒回應，皺眉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她本來打算離開，卻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大概要花多少時間？」

「從這裡到砂忍者村需要四天。」三代認真計算後說「這次的任務至少也得花上九天。」

「給我七天就夠了。」她的突然反應讓三代有些訝異，但又很快恢復平靜。

這種情況他也見多了，每次交給星夜的任務，她不是提早完成就是在預定時間內完成，她執行任務的效率受到了各地諸侯的極大好感。

「對了！星夜，這次的中忍考試也希望妳能參加，我們得靠這次的機會來見識妳的實力。」三代口中的「我們」應該是指除了木葉的上忍之外，還有各國的長老吧。

看來，目前知道星夜是白色死神的人只有木葉的上級忍者及諸侯而已。讓她這個不該露面的人參加眾所矚目的中忍考試，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藉此機會向五大國公開她在木葉的這件事吧？

「明白。」和平常一樣，她簡短回應後離開。

想起之前借的醫療書還沒還，星夜並不急著去找佐助，決定先把書看完再還給三代。

沒想到那本書這麼厚，看完就花了她半天的時間。慢慢回到湖邊，她發現宇智波佐助還在勤奮練習。他的大火球已經能維持比之前長兩倍的時間，威力也隨之增強，顯然修煉有了成果。

星夜踩到地上的樹枝發出聲響，讓佐助迅速轉身。見是星夜，他不耐煩地說「太慢了。」

「我沒說會很快回來。」她老實地敷衍過去。

佐助打量著她。「火影找妳做什麼，又有任務？」

「嗯。」星夜依舊隨興地回答。見她如此不在意，佐助不悅地挑眉「要花多久？」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種事了？」星夜突然覺得好笑。這傢伙以前可是連理都不理自己啊。

佐助不滿地駁回「吵死了。」

最後，她覺得告訴他也無妨「七天。」雖然三代說可以給她九天時間，但星夜總是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務。

她注意到佐助嘴角的傷口，猜測是練習火遁時燒傷的。

「練過頭了，看你之後怎麼吃東西。」

佐助這才發現自己練到嘴角四周都燒傷了，輕輕一碰就感到疼痛。

星夜瞇著眼，把手移到佐助的嘴巴前，一道光從手中發出，照在他嘴邊的傷口上。此刻，傷口正在逐漸消失復原。

「這是醫療術？」佐助感覺開口時的痛處都消失了，訝異地碰了碰嘴角原本受傷的地方。

「嗯。」她朝村裡的方向走去。「既然好了，那就請客吧。」

「……」佐助感到無言。他早就知道這個傢伙沒那麼好心，但也看在今天的份上不計較「請什麼？」

星夜轉身看著他，表情理所當然「一樂拉麵。」

佐助一時無言。「妳這傢伙怎麼變得跟鳴人一樣？」

走在前往一樂的路上，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前一後，而是肩並著肩，保持著兩人都能接受的距離。

佐助：「喂！」

星夜：「什麼？」

佐助：「妳今天好像變得不太一樣。」

星夜：「……」

佐助：「話好像也變多了。」

星夜：「……」

佐助：「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