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棨搯吃飽飯後心滿意足的走回位置坐下,拿出牙籤剔牙。
冰川宮主走進了辦公室一看到棨搯馬上拿出手機衝了過去,打開直播說:「棨搯先生,請問那根牙籤是你發明的嗎?」
棨搯一臉茫然的望著冰川:「???」
哈冷、尼佞、咚尼站在小包廂門口大聲狂笑。
「哭哭~」仁洺也走進了辦公室,忽然道:「阿欸!『哭哭』是我發明的,你們不能抄襲囉~」
瑞瑞笑臉淫淫大聲說:「『哭哭』是我發明的啦~你才不可以偷梗。」
仁洺繼續大聲說:「你才偷梗啦!賤賤,ㄌㄩㄝ~那『嘿嗯』跟『嘿咩』是我發明的,你們不能講!」
信子笑「哈」一聲說:「蝦!那因該是代怡跟愗愗的專屬口頭禪內吼~」
晏伶輕撫了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微微「呵呵」一笑,森冷的眼神瞪著棨搯:「厚修賤猴子我發明的,你們不可以抄~」
惟廷雙手一攤,很嫌棄道:「嘖~晏伶你抄屁,賤猴子是我發明的啦,哈哈。」
悉瓜快速眨眼:「西瓜是我發明的~」
冰川高高舉起一包空氣餅乾,大喊:「這餅乾是我發明的!你們都不可以吃,哈哈哈哈,我真的要笑死欸,天哪!怎麼這麼白癡啦~」
哈冷超大聲嘲笑:「幹拎娘是我發明的啦,幹!你們都不准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冰川說:「那賤奴是我發明的,你們不准罵!」
尼佞笑說:「賤奴是我發明的好不好,你抄屁,下賤!」
咚尼大聲歡笑:「笑死~下賤是我先講的欸,你們抄襲,哈哈哈哈。」
冰川大笑:「哈哈哈哈哈,咚尼笑死是我授權給你的。」
棨搯茫然的臉瞬間垮掉,不斷被大笑嘲諷只好一臉尷尬八字眉僵硬傻笑:「你、你們慢慢講,我去廁所……」
忽然,冰川見棨搯準備要走去廁所,大喊:「欸你這賤奴跪下!廁所是我發明的,有說你可以去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仁洺笑說:「哈哈哈哈,這太好笑。」
咚尼大罵:「偷梗這種有夠下賤沒水準的事你也做得出來,你爸媽沒教好你?」
尼佞:「原來他有爸媽喔,還以為是哪來沒家教的野孩子,真的沒看過這麼下賤的人,良心被狗吃掉了?」
冰川:「下賤的人怎麼會有良心~哈哈!」
哈冷:「死王八蛋醜八怪,賤奴就是下賤!你最好是有發明什麼屁,幹拎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棨搯腦海中不斷迴響大家嘲諷的「我發明的我發明的我發明的」和「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聲,嚥下一口口水,八字眉苦笑「嘻嘻」一聲,逕直衝出玻璃大門。
棨搯在玻璃大門外的走廊,翻白眼罵:「你們這群賤人。」
此時一群漂亮的模特兒經過,其中一位說:「je l'ai inventé.」
棨搯笑臉淫淫的點了點頭打招呼:「你好你好,你們好美好帥,我之後也會是模特兒模特兒。」然後那群模特兒不理會棨搯,哈哈大笑的走上了旋轉樓梯,身後的玻璃門忽然打開,棨搯轉頭看了看。
哈冷探頭出來大聲嘲笑:「他們剛才是說『我發明的』,幹你丟臉死!哈哈哈哈哈。」
冰川宮主笑說:「太好笑,我打賞好多喔~」
辦公室的大家大聲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接二連三調侃的棨搯氣到一個極致,臉色鐵青快步離開,迅速躲在角落面對牆角做出「眼歪嘴斜鬼臉」一下吐舌一下大翻白眼,整張臉歪七扭八的抽蓄,雙手用力緊縮像爪一樣朝向自己,不斷變換鬼臉抽搐相當猙獰。
恰巧這一舉動被路過的易盈看見,倒抽一口涼氣「喝!」趕緊衝回辦公室,神色慌張道:「仁洺仁洺怎麼辦!?」
仁洺皺眉說:「什麼怎麼辦?」
易盈臉色蒼白,說:「人家剛才看到棨搯在外面走廊的牆角做鬼臉......其實去鬼屋那天人家很確定棨搯有被附身,我看那個附在他身上的鬼要現形了,因為怕被發現所以才控制棨搯躲在角落。」
仁洺憋笑說:「哭哭。」
易盈一臉震驚說:「他剛剛在走廊角落好猙獰、好可怕。通常真的被鬼附身的都會露出凶神惡煞的醜臉,臉會歪七扭八的抽搐掙扎,然後就會中邪被控制,棨搯身上的那隻鬼一定很兇!」
仁洺驚呼:「你怎麼都知道……難道你!」
易盈笑臉淫淫,手指捲曲自己大波浪的長髮說:「人家有在供奉祭拜,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啦~」
仁洺大喊:「你是鬼后!!!」
易盈輕笑一下:「你很討厭~很愛亂開玩笑。」
仁洺嚴肅說:「我沒有在開玩笑。」
易盈尷尬說:「阿反正要不要請法師來看看?」
仁洺尬笑說:「不、不用這樣小題大作吧。」
易盈嘟嘟嘴說:「好吧。」
另一方面,躲在角落做鬼臉的棨搯猝然大力彈指「噠」一聲,淫淫賤笑慢慢轉身要走去廁所,剛好看到厚修就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嚇一大跳用力抖了一下:「幹,跨斗鬼!」
厚修憋住想笑的嘴角,震驚問:「欸棨搯!我剛聽到一堆人在講你的事情,你怎麼會去抄襲啦!整個辦公室都在傳你抄襲『地獄冷』,大家還調侃你說『我發明的』,真的是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真的很好笑~」
棨搯大翻白眼,碎念:「沒關係,瑞瑞這個賤人在那散播不實謠言讓大家嘲笑我,琅兒也是大白癡,偷你梗就偷你梗,安安靜靜的吃下暗虧不就好,還敢跟瑞瑞聯手作弄我,你們走著瞧!」
厚修大笑說:「哈哈哈,你要不要想個辦法來洗脫罪名啦~」
棨搯瞇起眼睛,嘟嘴但被暴牙卡住的老鼠表情瞪一眼,怒斥:「你才要洗脫罪名!我是被汙名,跟你背負破壞、竊盜的重罪可是不一樣!」
厚修勃然大怒,大聲斥責:「你靠么阿!你明明知道兇手不是我,講那三小我背負破壞、竊盜的罪,欠打是不是啦!」
棨搯說:「你明明知道被汙名的感受,還說我。」
厚修很不爽大聲說:「活該你偷梗被調侃啦!我看吶!你吼,你這種偷梗的賤人不會悔改啦!」
棨搯反彈說:「你啦你啦你啦你做出偷盜破壞這種下賤的事才永遠不知悔改你啦你啦你啦,而且我早就想好對策扳回一城,是你不懂局勢。」
厚修一副事不關己態度:「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啦,不過你發明的『我發明的』的這詞也算是一個梗阿,講出去真的會笑掉人大牙耶,快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棨搯露出老鼠表情,不悅道:「你慢慢笑……」
厚修擦掉笑到流淚的淚水:「好啦,我就聽看看你有什麼對策。」棨搯在厚修耳邊講起悄悄話,語畢賤笑「嘻嘻」一聲。
厚修說:「好自為之,祝你順利~」
棨搯淫淫賤笑說:「謝你祝福。」深深佩服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興高采烈的小跳步走回辦公室。
厚修凝視著棨搯喜悅小跳步的背影,恥笑「哧」了一聲。
棨搯一跳進辦公室便道:「我新發明『天、堂、暖』,有天,我搭火車覺得好熱好熱就突然想到了這個詞。」
燥仲滿臉困惑,皺眉說:「什麼跟什麼?」
棨搯笑臉淫淫繼續說:「『天堂暖』我發明的,不覺得這詞更有趣,比那什麼白癡下賤的地獄冷還更有趣多~嘻嘻嘻。」
悉瓜快速眨眼,笑說:「你開心就好~」
棨搯說:「是不是超有趣~~」自己覺得有趣到大笑:「嘻嘻嘻天堂暖嘻嘻嘻天堂暖,超好笑的詞比地獄冷有趣,嘻嘻超好笑……」越笑越僵,越來越心虛。
悉瓜快速眨眼,尷尬一笑:「好喔,你開心就好,嘻嘻。」
燥仲「嗯嗯」一聲敷衍帶過。
隨即棨搯立刻在辦公室四處奔走宣傳真正由自己發明的『天堂暖』一詞,還特意跑到琅兒面前說:「我跟你們說,『天堂暖』是我發明的,你們不可以抄襲。不覺得這詞更有趣,比那什麼白癡低賤又無聊的地獄冷還要有趣~地獄冷真的是白癡的人才會講,也不知道是誰先講的,一定是個超級大白癡,嘻嘻。」
瑞瑞火冒三丈瞪著棨搯。
琅兒冷淡說:「對,你說的都對,哈哈……」
「你也認同,嘻嘻。」棨搯非常得意,挑起兩條很淡很淡的眉毛,暗自竊喜:『蠢死了,我在酸你也聽不出來,真的是大白癡。』洋洋得意的轉身走掉,不斷暗爽竊笑。
信子目送棨搯走掉,轉頭問:「他剛剛酸你,你怎麼不罵回去,是我一定會嗆他,哈。」
瑞瑞氣憤說:「對阿!你幹嘛不罵死那個賤婊子,還故意跑來你面前炫耀說發明了一個無聊的詞,有夠白癡。」
琅兒深吸一口氣:「木已成舟,跟傻子爭辯不就分不清楚誰是傻子了嗎~」
晏伶輕撫長髮點點頭,忽說:「沒錯~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是他先偷梗,故意罵你白癡也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為了扳回顏面自創一個天堂暖真的蠻好笑。」
許久沒講話的宥宥說:「還沾沾自喜,他真的好像小丑,唉……可悲阿。」
瑞瑞依然氣憤說:「可我就是很想罵死他這個下賤王八蛋。」
信子尬笑說:「哈,那是因為你跟他有仇。」
琅兒(▰˘◡˘▰)
後來,棨搯為了面子繼續大力推廣「天堂暖」,每每講完都對自己讚不絕口,說這是超級幽默超級有趣是個超級值得讚揚的詞彙,但大家都傻笑敷衍連自己都感覺很尷尬的棨搯。現實總是殘酷,最後「天堂暖」石沉大海,棨搯的內心黯然淒涼,猶如「地獄冷」般陰寒刺骨。
傍晚,回家前先去廁所,猝然大力彈指「噠」一聲,淫淫賤笑。
隔日上午,棨搯為洗刷抄襲臭名,擺脫滿天飛舞的謠言,書寫了好幾篇「自創」詩詞並四處大力推廣,在不斷努力積極推廣下,有些人真的給予大大讚揚,有些人帶點一絲嘲笑假意稱讚。
瑞瑞瞥見四處大力推廣自己所寫詩詞的棨搯,心中暗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冷笑「呵呵」一聲,古道熱腸上前攀談:「棨搯~我可以看一下嗎?」
棨搯轉頭看到瑞瑞,翻了白眼,很不屑說:「想看就拿去。」
瑞瑞手裡拿著棨搯所寫的詩詞看了看。
詩詞(一)
不知多少個雨夜了
又是那個
寂寞的雨夜
誰能奈何
又是一個雨夜
誰能告別
而我驀然回首與你
告別
而你又能驀然回首與我
告別
瑞瑞直接傻眼,很努力憋笑,鎮定地看了一眼棨搯,棨搯臉上的表情非常有自信笑著,又翻下一頁繼續看。
詩詞(二)
不知何處停歇
你一個人喝醉了
月色好美
濛濛細雨
情滅了
花滿地
明白了
心碎了
你怎麼也
你怎麼這麼這個那個不給顏色
瑞瑞看完第二首詩詞,心中道:『三小!』憋住笑靨,手卻不聽使喚的抖動,手裡拿著的紙張好像能感受到瑞瑞的情緒一樣,微微顫抖。
棨搯滿心歡喜:「有這麼感動?你再繼續看。」
瑞瑞再翻了下一頁。
詩詞(三)
那裡情了
誰能留得
春風吹綠葉
不知今日在何
我也知如何
又是雨夜
還記得
恨離別
不知他日是誰的
心如刀割
你怎麼這樣如何
瑞瑞雙手不斷顫抖,已經不敢再看下去,深怕自己露陷趕快闔上棨搯的詩本,毅然決然堅定道:「雖然我跟你不合,不過你寫的詩詞意境很美耶~這在訴說你對雨癡情的愛?」
棨搯聽見讚賞瞬間心花怒放,露出暴牙說:「真的?」笑說:「沒錯,是寫我對雨的愛慕之情,還有我對筱溢的移情,嘻嘻。」
瑞瑞大力點頭讚道:「真心不騙,不過......」
棨搯滿臉狐疑說:「不過?」
瑞瑞表情凝重,道:「不過沒有舞台展示這些美麗的詩詞有點可惜耶。」
棨搯原本處於地獄冷的心馬上大地春回,興奮道:「還是我把這些詩詞印出來,貼在城堡的公告欄展示?」
瑞瑞眨了眨眼睛思考,忽語重心長說:「好是好,但……覺得顯示不出你這些優美詩詞的那種氣闊感。」
棨搯眼睛為之一亮,不勝欣喜附和一遍:「氣闊感!」
瑞瑞說:「要不然你直接手寫在辦公室的牆上如何?這樣能讓更多人看見也更能彰顯你那些優美詩詞的氣闊感。」豎起大拇指比個讚。
棨搯滿心歡喜,頻頻點頭說:「難得瑞瑞有這麼好的方法,嘻嘻。」
瑞瑞冷淡說:「過獎過獎,我只是提供一些小點子而已,重點還是你那些優美的詩詞~」
棨搯露出大大的微笑:「這小點子卻是能歌頌我偉大優美詩詞的好點子呢~」
瑞瑞「呵呵」笑一聲,客氣的微微鞠躬與棨搯暫別。
中午,大家都去吃午餐,唯獨棨搯一人留在辦公室,趁著空無一人時拿起鉛筆在潔白無瑕的牆上大肆揮毫,一字一句寫下那些優美詩詞。好不容易辦公室全部的牆壁都題字寫滿,棨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滿意足的呼口氣。
收拾完畢準備去吃午餐,在玻璃大門前猝然停下腳步,回頭欣賞那些壯麗輝煌的傑作,爽笑「嘻嘻」一聲,這才很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離。
冰川一行人吃完午飯走回辦公室,才剛踏進辦公室便發現小包廂外被寫滿了字,驚呼:「這誰寫的阿!」
咚尼鄙視說:「誰這麼閒,字有夠醜。」
哈冷:「誰這麼沒水準,被我知道是哪個賤奴在牆上亂寫字,一定不得好死!」
過了一會兒,大家陸陸續續回到辦公室,幾乎都被眼前這些寫滿字的牆壁給驚呆。
晏伶撫撫長髮,緩緩道:「看字跡,這全部是你寫的?」
棨搯笑嘻嘻說:「沒錯,你好好仔細看看我那些詩詞,很美,連瑞瑞那個賤人都忍不住大大的稱讚呢~」
晏伶微微張嘴無聲的「唔」一聲,不多作回應,默默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棨搯在位置上環視著辦公室,等到大家到齊回到座位後高喊:「大家看!哇~這些美麗的詩詞是誰寫的~」眼見大家議論紛紛,賤笑「嘻嘻」一聲,站起來大喊:「就、是、我!要記得是我發明的,不可以抄襲~」
哈冷指著大罵:「他馬的就是你這個賤奴!」
高層突然衝進實習辦公室,也不知道是誰告密,棨搯就在大家面前被罵到臭頭。
瑞瑞「噗哧」一笑。
正當大家都在縫製時裝,棨搯一人蹲在牆角擦掉牆壁上那些鉛筆字跡,碎嘴:「高層真不懂欣賞我這些偉大的詩詞,眼瞎!虧你們還是高層呢,一點美感都沒有,呸。」忽然驚覺:『不對,等等,我是不是……中計?』咬牙切齒:「瑞瑞你這個賤人!」
一旁,信子低語:「是你慫恿他去寫在牆壁的!?」
瑞瑞笑說:「對阿~超爽的~反正他不是很想紅,自以為是數字的倍數那位作家喔。」
琅兒啜飲一口咖啡:「這引人注目好不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信子點頭說:「你真的是蠻聰明,利用他很想紅的心。」
琅兒笑說:「不是我聰明,是他自己選擇的,既然下定決心想引人注目又沒說是哪一種,希望他不要後悔。」
信子說:「哈,自己選的路跪著都要走完。」
琅兒笑吟吟道:「是吧~」
信子搖搖頭哀嘆:「唉……辛辛苦苦寫了一個中午,這麼快就被高層發現,現在一個人在那邊擦,撩憐吶~」
瑞瑞眼角餘光瞄著正在清理的棨搯背影,大笑「哈哈哈哈哈」。
晏伶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緩慢的點點頭,很滿意的微微一笑,「^^」
信子凝了一眼晏伶,心中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