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夢呢?以夢對應四季呢? 春天是樹尖上的呼喊,夏天是呼喊中的細雨,秋天是細雨中的土地,冬天是乾淨的土地上的一只孤零的煙斗。』
史鐵生—我與地壇
秋天的時候,我帶著抑鬱初來乍到。
以一場車禍,對這個城市做了自我介紹,
抑鬱的人不宜駕車,不宜承擔重責大任。
我把自己重壓在好幾層的灰之下,
而真相是,根岸森林完全忽視我的灰頭土臉,
正值花季的玫瑰挺立而盛放,
秋天的畫布,用黃、橙、紅色顏料
繽紛並喧鬧地歡騰在除了我的鑽牛角尖以外的地方。
但困在自我牢籠裡的人,
又怎能意識到自己的那一團灰,
與外界的璀璨金黃有多麼地不協調。
而個人色彩終究是很渺小的,
走出蒙塵灰暗的第一步,便是將其曝曬在陽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