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難得無事,和遠道而來的朋友相約美兆廚房。我們才驚訝的想起離開花蓮時,他最想去太魯閣看看走走,只是這一錯過,可能就是七年十年。
或許是昨日的行程太緊湊,仔細思考,可能是我的平時就長那個樣子,永遠像過年時的人潮車流一般壅塞,習慣性等人提醒才回過神,但我漸漸發現這樣的自己很討厭。腦袋雖然想著要盤點、規劃,但又像以往的自己,堅守不住三天就繳械,失去對生活的掌握和控制。
聚餐結束後,把自己丟進附近的咖啡廳,像有種魔力將自己逼近專注模式。
經驗法則告訴我,這並不只是物理空間的緣故,同時也來自於心理空間的釋放。回頭檢視開始工作後的每天、每週和每個月,肉身軀體就是不斷在進行往返的移動。從住家到公司,從公司到住家,放假以後有時也都卡在住家,或者是在前往赴約的途中。這導致我雖然時常打開行事曆,但多半只是把那些空白的部份填上,鮮少回過頭來鎖住一些區塊。但我很慶幸,今天之前我鎖住下午這塊時間,大腦也記住並且也執行。
總會想起還在寫論文的那段時光,指導教授會督促大家,要每天把一段時間鎖起來,要求自己一天至少要寫多少字。那時的我覺得是天方夜譚。或許是因為我一路從大學唸到研究所,沒有經過工作和社會的洗禮,這導致我對於研究所這種「高度自主」的型態並不是太適應。辦公期間也總會有閒聊的時刻,大家談起自己的研究所求學歷程,同事H說那是他暫停手邊工作也要去讀的,因此他相當認真在投入課業。這是我所沒有的。我心中只告訴自己「需要這個學歷」,但我並不確定我為何此刻在這。
工作後似乎比較能夠理解「鎖起來」是什麼概念。
因為工作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被正職工作給鎖起來,更殘酷的是還會有附加價值,有時在工作上所遭遇的情緒吞吐,也會延長工時去進行恢復。接了太多額外的工作,也是我目前的個人議題。個人的覺察是,我未必不能消化這些工作,但我的狀態總是下意識的把這些事情往外推或拖延,直到有人走到面前用力敲了我頭幾下,才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乖乖把事情完成。
所以,先嘗試在一週之間排一些反省的時間吧。適度的設下斷點,好像才能夠讓自己比較知道自己為何前進、為何沮喪及如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