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 • 電台】

更新於 2024/08/25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要說運氣比較好嗎?向來是夜班「2-4」哨專業戶的我,這回竟排了個早班的「6-8」哨,不僅可以一晚睡個好覺,就連早點名也得以不用參加。恰逢今天是莒光日,八點下哨走回連集合場時,四周除了安官、內衛外,所有的弟兄老早就集合在「八四六」等著收看「莒光園地」了。

奕帆,你先用餐,我去整理一些文件,等回我們一起上『八四六』!」中弘班長不曉得在忙些甚麼,連上事前準備的餐盒也沒拿,一說完話,自顧的就往「連辦」的方向前進。

一個人坐在補休室的台階上,吃著冷掉的銀絲卷以及那略帶焦味的豆漿,這味道比起山外賣的,自然算不上好吃,但可以不受約束的吃著早餐,這好像是當 了軍人後的第一次、感覺挺不賴的嘛!

一邊吃早餐,還不忘地翻著身上的筆記本,複習一下摩爾斯電碼,搞不好等回遇到童班長時,就會被抓來拷問一番。

叮~叮~」安官桌上傳來熟悉的電話聲。

「是,輔導長我知道了,我會馬上通知他們!」安官一說完,馬上掛上電話。

陳奕帆輔仔要你們馬上到『八四六』,收看『莒光園地』!」安官從有線排寢室的窗口探出頭來,宣達著輔導長傳來的命令。

看著手上的時間,都快九點了,電視早就開播,難怪輔導長急得跳腳,這下得趕緊上「連辦」通知一下中弘班長,免得輔導長等回大發雷霆。

我熟練的爬上石階,一路經過電腦室、行政室,最後走進了連辦公室,不僅沒有看到班長的人影,就連「連辦」裡頭也是黑壓壓的一片,不見任何一絲的光影。

該不會班長自己一個人先走上『八四六』了吧?」我心底暗暗的想著,要真是這樣,那我人還在這裏豈不完蛋?

越這樣想,心底越害怕,踏著戰備道上的石塊,急忙的往「八四六」的方向奔去。

帶著一顆忐忑的心,人都還沒走到「八四六」,老遠就見到輔導長人已經坐在門口等著。

「怎這麼晚才上來?是在下面摸甚麼?參一人呢?」輔導長的臉色很不是好看。

不會吧!班長人還沒上來,這…這下要怎解釋呀?

「報告輔導長,他人在作業!」當下腦袋空白、管不住嘴,一不小心就說出了真話。

「做什麼業?他媽的,他搞不清楚現在時什麼時間嗎?」我話一出口,當下點燃了輔導長心底的怒火。

我真該掌嘴,明知莒光日是輔導長的主場,就連連長都得準時坐下來收看,更別說是我們這群小兵。輔導長氣歸氣,卻也沒為難我,就讓我先找個位子坐了下來,但嘴裡則不曉得在嘟噥什麼?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吧!電視節目來到了弟兄們最愛的「虎帳笙歌」時,只見參一班長一股腦地坐到我的身旁:

「不是要你等我一下嗎?你跟輔仔說我在『作業』,是要給人『甘苦』的嗎?」班長壓低著聲音,嘴裡沒好氣的說著。

班長肯定被輔導長臭罵了一頓,我當下只有抱歉,連忙跟班長說了好幾句對不起!好在班長的個性向來溫和,除了要我下次多幫忙點,倒也沒再說些什麼。

 

莒光日的上半場很快的結束,又來到了午膳的時間。以往我們這群菜鳥只要幫忙抬餐桶、打飯菜,可重新分配排組後,被分配到無線排的我們,竟又多了一份新的工作,就是送飯到電台給值班的人員吃。

沒經驗的我們,看著排裡的弟兄們示範,首先就是拿著一個相當大的塑膠袋,然後從飯桶裡裝上一大坨的米飯,足足有十人分吧。另外在各別拿了幾個小塑膠袋來裝菜,像是從配膳檯上裝了十塊排骨,十人份的荷包蛋等,最後把這菜、飯全都裝到一個綠色的帆布袋中,由我們幾個菜鳥,輪流的帶到坑道中的電台值班的弟兄們享用。

說起坑道中的電台,除了排裡的報務台,還囊括了多波道排值機的話務台,另外還加上了文電排的譯電室,以及有線排的師總機,算一算大約就是七個人吧,但讓我疑惑的,除了飯菜飯量打到十人份不說,憑甚麼我們無線排的人要幫其他排組送餐呀?

今天是我第一次送餐,不僅肩上扛得沉重,那袋子裡透出來的溫度,足以讓身體的右半邊覺得發燙,讓人感覺起來相當的不舒服。

走進坑道裡,大老遠就可以聽到電台傳來機器的「嗡嗡」作響聲,彷彿有著大型的機具在裏頭操作著。第一站先來到有線排的管區─「師總機」,一開門,裏頭的溫度讓人直打哆嗦,明明時令都已經十二月了,可這裡好像還吹著冷氣。

總機裏頭有著許多的機櫃,上頭有著不少台的交換機,以及密密麻麻的電線,一旁還有幾部電腦,不曉得確切的功能是甚麼?可值班的班長們或許是習慣了,連軍發的小夾克也沒穿!一見我的到來,熟練的從抽屜裡拿出了兩個碗,把兩人份的飯菜份量給倒在裏頭。

奕帆?怎麼會是你?」貫斌班長今天恰好值機,他打趣的問著我。

我給他一個莞爾的笑容,畢竟這工作肯定不是好缺,儘管換到了無線排,但菜鳥該負擔的責任,好像也沒有比較少。

「我想說他會電腦,本來還打算跟連長推薦,要不就讓他上來接總機說…」班長對著一旁的健雄學長說著。

「也要看『那些人』有沒意見啦!再說,他現在是無線排的人了!」健雄學長的表情有些怪異,大概是我能不能上總機,興許也得要材立班長等老鳥點頭同意吧。

離開師總機後,下一站就是報務台,一走進去後,原來坑道聽到的響聲,就是來自於此。瞧著兩台ANPRC-174擺在桌上,機上的喇叭正發出著響聲,上頭還各貼著「對上台、對下台」等字樣。值機的人,則是頭戴著耳機,手操著電鍵,一邊聽一邊操寫,好完成各電台間的摩爾斯電碼傳遞。

今天值班的人,除了之前見過的簡庭方班長,坐在一旁的青樺班長則是第一次見到,空閒的他,桌上還擺著一本英文講義,難不成在這裡值班,還有時間可以抽空讀書?

「喂,吃飯囉!」簡班長逗趣的敲敲一旁的牆壁,也不曉得在呼喊些甚麼?

這面牆看起來挺不簡單,上面有開了一個小窗,似乎是直接通道隔壁的房間,但確切的功能是什麼?乍看不得而知。

沒幾分鐘,從隔壁傳來響聲,一個班長突然出現在報台的門口,眼睛則緊盯著桌上的菜色。

「今天有排骨可以吃耶!」這班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新奇的喊著。

我把所有的飯菜全放到桌上,讓班長們自由的取用,剩下的,則準備拿到隔壁的話台。

「奕帆,你中午吃過了沒?」簡班長吃著午餐,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連上應該已經開動了,你要不要在這邊一起用餐?」班長仔細的打量著菜色的份量。

「話台那邊,我打電話叫他們過來拿,你就不用特別跑一趟!」班長也沒等我的答案,直接拿起話筒,聯絡著話台值機的人員。

看著班長掛下了話筒,順勢地從一旁的櫃子裡找出了一個碗,還熟練的套上一個塑膠袋。這樣子吃完飯,就可以把袋子直接仍到一旁的垃圾袋裡,也就不用特別花時間洗碗了。

跟著這群不熟悉的班長一起用餐,那有多彆扭呀,我只能背起了帆布袋,連忙的跟班長說道:

「我回去『八四六』在吃就行了,他們有幫我留飯菜了…」我其實也搞不清楚,只能隨便的胡謅著。

「真的嗎?別客氣耶!」班長放下了碗,臉上帶了些許狐疑,但既然我堅持,他也就不再勉強。

離開了電台,走回「八四六」時,都已經超過十二點半了,同梯們都已經陸續地把菜渣給倒進了飯桶裡,那有人幫我留飯嗎?結果,並沒有!

儘管飢腸轆轆,可我也不想跟誰抱怨,認份的撕了一塊紙板,扛著餐桶的一角,隨即加入大夥收拾餐廳的行列中。

 

莒光日的下午,是連上的榮團會議。這比較像是以排組為單位,大家把餐廳裡的板凳給搬到「二級場」前的空地上,坐在這裏,排裏不管老鳥或菜鳥都可以分享著日常生活中的大小事,藉著經驗讓弟兄們凝聚著向心力、增進感情。

事實上,這根本是老鳥打屁聊天的時間,我們這群菜鳥那有插話的份。除了我跟舜德啟鴻在底下竊竊私語外,想跟排裏的老鳥聊上兩句,壓根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相較於有線排無線排的士官學歷通常比較高,所以對於這種開會的事,也就比較合於流程。通常擔任排值星的人是主席,但也可以由他來決定誰是主席或誰該發言,並且將內容概略的記錄下來,等回好交給輔導長檢查。

「喂~你們幾個人剛來我們無線排,可以發表一下對排組裏的看法!」

「甚麼都可以說,看看有沒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向耍寶的蔡文騫學長,這次被排值星任命令為會議的主席。

「我們剛到無線排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希望班長、學長們可以『不藏私』的多多指導…..」舜德還是老樣子的說著官話。

要說真格,我們這些菜鳥真能講些什麼實話嗎?不過舜德的那句「不藏私」,讓排裏的學長們很不爽。

「這不是我們要不要教的問題?而是你們有沒有想學!如果沒有意願,怎麼教也沒用!」兩五梯的陳智強學長,很不客氣的指出我們這些後進學弟所表現出來的模樣,一旁的幾個學長聽完後,也跟著幫腔指著我們的不是。

「以前我們菜鳥時,看到學長都嘛是立正站好,哪還敢笑呀…」阿賢學長不滿的說著。

「就是呀!老遠看到人就要敬禮!哪像有些人都當作沒看見!」忠祐學長指的人,是我們嗎?

聽完這樣的話,當下只覺滿臉發燙,直想找個洞往地下鑽。被排裡老鳥們點到,那真是相當丟臉的一件事,代表著我們這些當學弟的,在學長的眼中表現的很差勁,自然而然的就不容易融入排裡的生活步調中。

舜德的發言換來被排裏資深弟兄抨擊,很自然的,接下來的我,那還敢說些什麼?隨口瞎扯了幾下幾句,像是很習慣排裡的作息、感謝大家的關照什麼的,然後就趕緊下台一鞠躬,省得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部隊裏常流傳著一句話:

「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

我不曉的舜德的話算不算不長眼?但部隊裏仍存在著資深資淺的學徒觀念。如果你沒有一個好的師父來帶你,那很抱歉,你最好乖一點,長眼一點!人家說什麼,就當個應聲蟲!學長們有需求,手腳就快一些,嘴甜一些,無時不刻地一句「學長好」、「班長好」給掛在嘴上,那準能保你能平平安安到退伍;可要是鋒芒太露,或著是獨出一格,那換來的只有吃不完的苦頭、碰不完的釘子了。

 

附記:

幫電台打飯菜一事,常常因為份量問題,排組直接與伙房班的人槓上。伙房的人總認為我們多打了不少的菜,使得連上用餐的份量不夠,最後害得他們挨了輔導長的一頓罵。

為此,後來決議,有多少人值班就準備多少個餐盒,就連我們這些扛飯菜的人也有一份,因為我們得等著他們吃完飯,一併的把餐盒給收回,好等著下一餐繼續使用。所以有一陣子,我的午餐就是在話台旁的一個小房間裡把便當給吃完。

 

報務台牆壁上的小窗直通隔壁的譯電室,每當報務士操收完電報後,就會把電碼通過窗口交給隔壁的譯電士來解譯。



一個在1996年參與過海峽飛彈恐嚇軍演的老兵,一字字的寫下軍旅生活中的汗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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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他們多嘴!我叫簡庭方,么洞梯、台大化工系畢業,報務士官班報一期結訓…」這班長肯定資深,他話一說出口,無線排的其他弟兄,可沒人敢發出聲音。 「排組裡講究專業,只要你專業強,講話就大聲…」也不曉得是他學歷高,還是專業性強,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但略顯臭屁的口吻,直叫人不敢恭維。
「報告副師長,我是通信連上尉連長李福萊與二兵陳奕帆前來報到!」 「請進!」裏頭傳來了應答聲。 跟在連長的身後、畢恭畢敬的踏進了副師長的辦公室,手裏的紗門,也只敢輕輕的放下,不敢發出一丁點的吵雜聲。
「排仔~」高排一走上登高場,原本在一旁抽菸的班長,急忙的把手上的菸給扔到了地上、用腳踩熄。 「請問…這是在做甚麼訓練呀?這動作不危險嗎?」高排看著健星努力上著二板,儘管動作拙劣,但略帶特技的模樣,當場讓他看傻了眼。
當我一手接過宵夜,一手把錢放到阿伯那一雙積滿歲月痕跡的手心時,阿伯竟還回我說:「少年ㄟ,辛苦喔!有啥需要夠打吼哇!(有需要再打給我)」,當下就覺得阿伯是打算幾點睡覺呀?為了賺錢還熬夜,真的有夠厲害的。
「ㄟ,師頭仔今日會來嗎?」建忠學長可熟門熟路的,一進門就跟裡頭的學長打了聲招呼。 這把台人員雖是穿了軍裝,可光瞧他熟練的在把台前雕著水果,實在是很難讓人想像,與同是大頭兵的我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連結。
按著副連長的指示,帶著文件來到了一旁的電腦室,人都還沒進門,裏頭已經傳來點陣式印表機的「嘎…嘎…」作響。輕輕地推開了門,瞧見參一班長坐在裏頭,兩隻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咦!你怎會來到這呀?」我的出現似乎是驚擾到班長,他放下手上的業務,帶著狐疑的眼神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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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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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第二個週末早晨八點,師大路沿途停滿掀開尾翼的小客車,偶爾穿插幾台休旅車。 人聲比蟬聲沸然,騰騰灼燒地面樹影,洞洞幢幢參差一路。原來是宿舍搬離日。
滿滿的煙味混著酒味在梯間擴散,小小的貓眼望出去只看到一個白色吊嘎在搖晃著,往左前方的大門前進。 鈴-----------------鈴-------鈴----------------------------- 電鈴聲被死死按著,刺耳的聲響一再衝入腦中,白色吊嘎斜斜地靠在那大門門框,就抵在電鈴
在家沒住多久,便又踏上實習的路程,搭上了前往南都的火車,那是比家鄉更熱情的地方。 爸爸早在前一晚就說,他明天會很忙,沒辦法在火車站送我,即使這是他上班的地方,我一如既往的跟他說,沒關係我自己可以。 今天媽媽送我到車站,發覺今天是國高中生的休業式,難怪車站人滿為患,也不知是怎麼設計的,這個新車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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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你不站定位,跑去哪了?」軍官看到我從夜色走了過來,帶了些許慍色的質問著。 「報告,我…剛…看到遠處有燈光,我以為是查哨官….」被突然這麼一問,一邊扯謊,緊張到結結巴巴的說著話
隔天大約10點左右,我的單位通信營派人來把我接回通信營,然後分到有線電連,記得當時已經要過農曆年了天氣非常的寒冷,我抱著一份忐忑不安的心,隨著營步的長官走進了我往後2年多當兵生涯的地方,當我被帶到連步的休息室等待著連長的招見時~看到了連步休息室裡有許多的學長在打著撞球,然有許多人在忙著佈置著過年時的
1999   9月   九月二十號星期一,收假的男孩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了部隊,他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整個營區竟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在詢問安全士官之後,原來是新社附近的電力系統受到了損害。   部隊有發電機,但在使用上會有優先順序,這表示,除非有什麼重要任務或軍情,不然部隊應該就會減少不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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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不知為何,從中段開始我感到坐立不安,那有什麼東西在騷動似的,像是遠方的火車,穿過硬質地殼帶來的遙遠震動,我雖然感覺的到,但還是十分遙遠,那細細微微的因子,正飛快靠近,筆直駛向我的座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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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的早上沒音樂可聽 臨時起意背相機走大坑 出門前小滴一陣毛毛雨 陰又晴喜逢遠山雲海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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