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舊識》拾陸、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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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駕到——」


  秦元凌高亢的通傳聲從外頭傳來,玉芙殿緊閉的宮門也隨之大開。


  那些不堪入目的紛亂驟然停歇,宮人跪了一地,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俯身叩首,齊聲喊道:「皇上萬安!皇后娘娘萬安!參見聶將軍!」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為首的皇帝神情怫然,身旁跟著的女子貌若瓊花,面色卻是凝重。二人身後的聶清焉清冷如舊,他視線掠過寢殿裡的一片狼藉,最後緩緩掃向模樣狼狽的項清歌身上,目光逐漸陰沉。


  看到幾位主子出現,先前圍著姜離張牙舞爪的宮人們各個垂首不語,有的則是端起袖子抹了抹臉故作委屈,心中皆是得意。


  瞧瞧他們現在這副儀容凌亂的慘狀,對比姜離的衣衫整潔,無論誰來看,都會認為是姜離不敬五公主,不僅在宮中大鬧,還無故責打宮奴。


  在宮外,即便要打狗也得看主人,何況這還是在宮裡。天子腳下,姜離敢這般撒野,為了皇家顏面,皇帝必然不會輕饒,更別說皇后也在,她可是最疼愛這位嫡公主的了。


  他們只需靜靜等著主子們發話就是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放肆。」


  聶清焉凌厲一喝,叫那些垂著頭的奴才們面露喜色,想到待會兒解氣的那一刻,他們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可下一秒,眾人瞥見那玄色衣襬從眼角掠過,再抬頭一看,所有人都驚愕不已,項清歌的臉上更是寫滿了嫉恨。


  只見聶清焉長臂一揮,墨色披風攜著沉水香氣落下,將癱倒在地的女人捂住了大半。動作行雲流水,在旁人看來,聶清焉的舉動是否含情未可知,可總有幾許維護在其中,令人不禁多加聯想。


  再定睛一瞧,倒在地上的姜離髮鬢散亂,領口被扯得鬆散,衣袖甚至不知被誰給撕破,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膚,那張傾城絕艷的小臉沾上了灰,一雙桃花眼盛滿淚水,分明泫然欲泣,又倔著不肯落淚。


  剛才還幸災樂禍的奴才們一下子就慌了神,這女人,剛才還把他們壓著打,現在卻弄得自己被糟蹋凌辱似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見到此景,皇帝不禁頭疼,先前姜離的威脅還如在耳畔,現在又添這一樁,叫他忍不住瞋目斥之:「荒唐!何故如此!」


  「父皇!您聽兒臣解釋——」


  「皇上,公主斥責民女對將軍心懷不軌,民女不認,公主便憤而辱罵,甚至下令脫去民女衣裳,欲行責罰……」


  姜離眼裡淚光閃爍,話音略有嗚咽:「若不是民女拚死抵抗,恐怕早就——」


  「放肆!妳敢汙衊本宮!」


  「妳敢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整一個時辰,現在卻不敢承認麼!」


  項清歌嗓音嘶啞,拖著層層華服從地上起身,她身子搖晃,目色腥紅,頭上的珠釵也早已歪斜,絲毫沒有半點嫡出公主該有的華貴和儀態。


  「只因如此,便要在大庭廣眾下脫衣羞辱?」聶清焉眼神涼薄,淡淡朝項清歌睃了一眼。


  「身為府醫,替臣請脈問診,何錯之有?」


  他目色睥睨,語帶譏誚:「深宮女子,手伸得挺遠。」


  被男人護在身後的姜離面色一怔,她料到了聶清焉會來幫她,卻沒想到這男人竟會這般出言譏諷。


  項清歌這樣張揚跋扈的性子,若是心有所屬,那定是要昭告天下,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曉,也好讓其他女人知難而退,光從褚淮先前的態度便能看出,聶清焉肯定也是明白項清歌的心意的,可他卻仍舊不顧對方的臉面,果真是冷心冷情之人。


  不等她多想,便聽見皇帝發話:「五公主行事乖張,即日起閉門思過,無朕旨意不得踏出玉芙殿半步。」


  「父皇!」

 

  皇帝臉色冷厲,朝著身側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子說道:「其餘宮人交由皇后處置。」

 

  「是,五公主此次犯錯,乃臣妾教導不慎所致,臣妾日後定當嚴加管教。」

 

  直到這時,姜離才想起了還有這麼一位皇后在場。


  只見皇后雙唇緊抿,溫和的眉眼透著怒氣:「玉芙殿裡的奴才,幫著折辱姜姑娘的笞刑二十,那些守在外頭,未能阻止五公主胡鬧的,罰俸六個月。」


  說完,皇后看向身旁的皇帝,見男人表情冷肅中帶著隱忍,不禁感到有些古怪,可一時也看不出更多,只好作罷。

 

  「聶將軍。」


  「皇上。」


  「送姜姑娘出宮。」話罷,皇帝便領著皇后和一眾人馬離開玉芙殿,甚至都懶得再看項清歌一眼。

 

  一場鬧劇,設計陷害人的五公主被禁足在那亂糟糟的宮殿裡,而姜離不僅大鬧一場,還扮嬌弱博取同情,最後在項清歌的咒罵聲下,安然無恙的跟在聶清焉身後離開此處。

 

  馬車前,褚淮一臉驚恐的看著姜離那灰頭土臉的模樣,一時控制不住音量,朗聲喊道:「姜姑娘妳!那公主也太凶橫了!」


  「不對呀,主子不也去了玉芙殿麼?」褚淮臉上愕然的看著聶清焉,接著又浮現出濃濃的失望,明裡暗裡盡是譴責:「主子,您怎能讓姜姑娘被……」

 

  褚淮說到此處,姜離嘴角抽動幾下,接著憋不住笑出聲來,抬眸去看那表情冷若寒霜的男人,而聶清焉眸光凜然,如冷箭般射向褚淮,只一眼便讓褚淮識相的閉上嘴。


  褚淮委屈,玉芙殿發生了什麼他不曉得,就像眼前這兩人不明白他的委屈一樣。


  馬鞭落下,馬蹄聲由慢到快漸漸遠離宮門口。


  馬車上,聶清焉側首微睇,看著姜離那被撕破的衣袖,平聲道:「妳倒聰明。」

 

  「什麼也瞞不過您,將軍果然睿智。」姜離唇角微揚,瞇著眼掀開竹簾看著外頭街道上的風景,語氣透著些漫不經心:「是您去請的皇上吧,多虧有您呢。」


  聶清焉應了一聲,嗓音沉沉:「……有話直說。」


  而姜離故技重施,低著頭揪著那件用料不斐的披風,貌似無辜的輕聲低喃:「小女子是真心欽佩,絕非刻意諂媚的。」


  語氣有些飄忽,聽上去毫無誠意可言。


  「將軍,我想去藏書閣。」


  聶清焉眉梢輕挑,話裡似笑非笑:「絕非刻意諂媚?」


  「欽佩是真。」姜離眨了眨水亮的雙眸,說得心安理得,沒有半點羞赧和猶豫,和先前那拒絕他人相助的模樣大有不同,「有事相求也是真。」


  聶清焉看著姜離,彷彿已看穿她心中所想,卻也不惱她的利用。


  「想通了?」


  姜離莞爾,輕描淡寫裡帶著點激將:「物盡其用囉,就是不知將軍的庇護,能不能幫上小女子這點兒小忙。」


  「後日卯時初刻。」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彷若早已準備好答案似的。


  姜離聞言後,唇畔的笑容喜中帶俏,雙手相扣於腰側,簡單行了個福禮:「多謝將軍。」


  披風隨她雙手動作而滑落,在那被撕裂的衣袖底下,她賽雪猶勝的白皙在光線略暗的馬車中顯得太過惹眼。


  聶清焉眸色微深,不動聲色的挪開眼:「……披好。」


  漏盡更闌,最是適合靜心自省的時分,永甯宮內卻有人寢食難安。


  寢殿裡,那架繡著金羽孔雀的屏風已然裂成兩半,香爐倒在一旁,裡頭的香末盡數灑出,粉塵飄散之際,大蟒一尾拍碎了牆邊高有八呎的木架,上頭擺著的名貴瓷器與琉璃雕飾猛然碎了一地,畫面慘不忍睹。


  外頭的侍婢忙趕了進來,慌亂的抱住那還在肆虐的蛇尾,「娘娘!不可如此啊!」


  「都給本宮滾!」歆貴妃雙目覆上一層灰白薄霧,其中狠厲乍現,蛇尾高高甩起,將那侍婢狠狠砸到牆上。


  「娘……咳!娘娘……您病體初癒,不可如此啊……」侍婢被打得頭昏眼花,張口嘔了一地鮮血,連蛇信都吐了出來。


  歆貴妃竭力維持半身人形,盤著蛇尾窩在寢殿的角落,想起了姜離那高深莫測的眼神,還有對方和聶清焉之間若有似無的親近,加上皇帝又逼著她喝姜離開的藥,這一切都令蛻皮之日將近的歆貴妃越發憤怒不安。


  「是誰安排她入宮?是不是聶清焉舉薦的?」

 

  「是不是皇上也對本宮起了疑心?那藥……那藥定是要害本宮的!」


  「一樣……她和她生得一模一樣!」


  歆貴妃抱住自己的蛇尾,混濁的眸裡盛滿淚水:「不成……泠湮,我要回谷!」

 

  「娘娘可不能胡言!若咱們此時半途而廢,宗主定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


  泠湮嚥下口中的血氣,緩緩爬到歆貴妃身邊,口氣似安撫孩童一般:「娘娘莫慌,咱們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怎能輕易撒手,豈不可惜?」


  歆貴妃腦中浮現在無憂谷時的記憶,渾身竟抑制不住的顫抖。

 

  「是、是了,本宮不能逃,本宮不能……」歆貴妃聽此一言,漸漸冷靜了下來,蛇尾再次幻化為纖嫩修長的雙腿。


  平淡的表象之下,她心中懼意漸深。


  「不能讓他想起來——」

慎入!這人實際形象跟作品沒一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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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聲颯颯,姜離並未聽見皇帝低喃的那句話,只是若有所思地踏出門檻。     門外候著的褚淮見姜離終於出來,立刻迎上前,見她神色黯然,也只能壓低了嗓緩緩勸道:「姑娘,有什麼事,大可和主子商議。」     聞言,姜離倏地望向褚淮,明眸善睞,卻有細微的猜疑流轉在波光之中。     「將軍這般幫我,你們倆
  「忘了本座在屋外說的?」聶清焉神色微懍,眸中泛著冷光。   初識姜離時,幾句話他便知她是個倨傲的性子,可對於拒絕旁人援手這事,姜離的態度不是自信,反倒像受過傷害的幼貓般,小心翼翼,防備甚深,叫他難以看懂。   姜離聞言,抿唇一笑,看著有些淡然:「沒忘,但禮節不可廢。」
  她應得的……   無論是那個只有她在乎的交代,還是褚淮的幫助,她從未想過這些是她應得的。   世間炎涼、弱肉強食,她受得多也看得多,因此她不懼苦難,卻唯恐拖累旁人,不得已學會獨立自倚,即便入了千機閣,有了疼愛自己的師尊和師兄姊,她也從不肯鬆懈或依賴。   總有人讓她別倔,卻是頭一回有人告訴
  「姑娘,這邊!」   「有勞了。」   姜離跟在褚淮身後,環顧四周,人潮將街坊擠得水洩不通。聽聞今日是歆貴妃生辰慶典的最末一日,此刻康陽城內更是人聲鼎沸,宛若不夜。   周圍熱鬧非凡,姜離卻有些心不在焉,腦裡盡是在馬車上與聶清焉說的那句話。
  「如此甚好,我去看看。」   說完,姜離便要朝寢殿走去,忽然想起有位冷面閻羅被自己拋在後頭。匆匆之下回首一瞧,只見聶清焉早已收回視線,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淺呡一口。   她掂量著方才未完的交易,姿態婉約,眼神裡多添了些「善意」,朝男人盈盈欠身:「勞將軍等候,民女很快回來。」   聶清焉沒有答
  姜離抿唇垂眸,幸虧她濃睫纖長,垂下時兩片陰影如扇,正好掩去了她眼中的若有所思。   貴妃氣血虛虧得厲害,不僅如此,修為都給打散了不少。   貴妃的脈象鼓動外浮、脈位極淺,結合她目中血絲清晰,雙瞳渙散震動,那半截露出的手臂也腫脹得厲害,幾塊瘀斑在上頭交疊浮現,這明顯是中毒之象,壓根兒就不是病。
  風聲颯颯,姜離並未聽見皇帝低喃的那句話,只是若有所思地踏出門檻。     門外候著的褚淮見姜離終於出來,立刻迎上前,見她神色黯然,也只能壓低了嗓緩緩勸道:「姑娘,有什麼事,大可和主子商議。」     聞言,姜離倏地望向褚淮,明眸善睞,卻有細微的猜疑流轉在波光之中。     「將軍這般幫我,你們倆
  「忘了本座在屋外說的?」聶清焉神色微懍,眸中泛著冷光。   初識姜離時,幾句話他便知她是個倨傲的性子,可對於拒絕旁人援手這事,姜離的態度不是自信,反倒像受過傷害的幼貓般,小心翼翼,防備甚深,叫他難以看懂。   姜離聞言,抿唇一笑,看著有些淡然:「沒忘,但禮節不可廢。」
  她應得的……   無論是那個只有她在乎的交代,還是褚淮的幫助,她從未想過這些是她應得的。   世間炎涼、弱肉強食,她受得多也看得多,因此她不懼苦難,卻唯恐拖累旁人,不得已學會獨立自倚,即便入了千機閣,有了疼愛自己的師尊和師兄姊,她也從不肯鬆懈或依賴。   總有人讓她別倔,卻是頭一回有人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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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抿唇垂眸,幸虧她濃睫纖長,垂下時兩片陰影如扇,正好掩去了她眼中的若有所思。   貴妃氣血虛虧得厲害,不僅如此,修為都給打散了不少。   貴妃的脈象鼓動外浮、脈位極淺,結合她目中血絲清晰,雙瞳渙散震動,那半截露出的手臂也腫脹得厲害,幾塊瘀斑在上頭交疊浮現,這明顯是中毒之象,壓根兒就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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