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員清除箱｜D13｜讓市場去決定一切

_{你從影集看過的巧思與設計都有。你說油箱蓋裡面放追蹤器？很抱歉，現在晶片已經做得很小了，況且大家都是市井小民，不是墨西哥毒梟大老，不會整天檢查車輪輪拱裡面有沒有追蹤器。Derek、Grace、Grace男友，Angus都有放上他自製的追蹤器，幾乎用肉眼無法分辨出來的細小晶片，並且透過可繞曲設計，可以完全服貼多數的表面。}

_{完全就是比瘋狂歌迷還要瘋狂的程度，但要能搞到這種程度，我相信他已經脫離中產階級的門檻。身為與秋錢草創合作的重要聯絡網之一，他早已靠著秋錢賺進大把銀子。因此他昨天說的60萬完全就是糊弄我，本身讓他會繼續待在M公司就是因為好玩，他要繼續追隨著、單戀著Grace，然後繼續賺秋錢團隊的外快。這樣的人，為什麼沒有人提出好的建議幫他呢？這的確也是我思考的疑點，假設整個秋錢團隊不是菜雞，照理說應該早有人打點這一切。}

要說服Grace有可能嗎？

在這時間只剩49小時的光景之中。

現在的我，被安排到Routing的工作流程之中。實際上，我早就用巨集把Wells要的資料報表跑完了。我開著另外一個檔案，假裝自己用一般工程師的土法爆破技術辛勤地工作著。工作內容就是從兩個EXCEL檔案把要的資訊篩選出來，再帶出來轉置部份資料到第三個檔案，順便再加入額外資訊。Excel裡頭的數據盡是一些晶圓與機台相關參數和測試關卡得出的數據相關參數。

我沒有細問到底做這件事情有什麼用處，通常Debby說照做就對了，他說M公司大部份的主管都有「懶惰癖」，很喜歡把許多資訊整理在同一個表格。雖然說資訊流的透明與縝密很重要，但這類型的工作已經多到像是公司的聖經或者圭臬。今天你只要做出一份精美報告，說自己如何最佳化什麼鳥屁系統，實際上就是把A籃的雞蛋跟B籃的水果，擺在C籃就可以變成大數據AI資料庫。

別問太多，做就對了。因為工作是一層一層壓下來的。你要是太聰明，你就得一層一層地跟工程師、Leader、Manager解釋。解釋而令人可以「讀懂」的CP值，遠低於直接放棄治療。以上言論都來自於坐在我身邊的憤世嫉俗女子Debby。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優雅暨冷酷，但實際上以前應該被M公司壓榨得很慘，終於抓到「脫離中產階級」的秋錢列車，而快速前行。前行過程還不忘吐幾個痰在地上，大概是這種概念。

雖然她說不會透露多餘資訊給我，但看得出來她很沈浸在跟分享M公司無聊透頂的智障政策。不過我現在沒辦法開100%的專注度在她身上，分享到後面，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在拖我時間？

只剩下49小時，

我腦中一直在思考該怎麼說服Grace，

而我只是一個她生命連稱呼Nobody都稱不上的人。

Angus已經回去在準備「Derek驚喜包」了。

我得要搞定這一個環節才可以。

目前我想過幾個方向，第一：從她T公司的男友作為槓桿，但這個分寸可能很難拿捏，一不小心可能變成推手；第二：直接讓Derek做出太過份的下一步，這一步也是相當危險的步驟。因為可能不小心Angus就會直接爆走毀壞計畫。

根據Angus的消息，Derek跟Grace兩個人都踩在危險的邊緣線，Grace精巧地閃過了每次Derek別有用心的提議。畢竟他們出外過多次，甚至有兩次小旅行，我是不太相信這種說法。但是真正踰矩的是Angus，當我問他怎麼可能那麼有把握，他有說他把身邊所有成本都使用在追蹤Grace身上。

你從影集看過的巧思與設計都有。你說油箱蓋裡面放追蹤器？很抱歉，現在晶片已經做得很小了，況且大家都是市井小民，不是墨西哥毒梟大老，不會整天檢查車輪輪拱裡面有沒有追蹤器。Derek、Grace、Grace男友，Angus都有放上他自製的追蹤器，幾乎用肉眼無法分辨出來的細小晶片，並且透過可繞曲設計，可以完全服貼多數的表面。

完全就是比瘋狂歌迷還要瘋狂的程度，但要能搞到這種程度，我相信他已經脫離中產階級的門檻。身為與秋錢草創合作的重要聯絡網之一，他早已靠著秋錢賺進大把銀子。因此他昨天說的60萬完全就是糊弄我，本身讓他會繼續待在M公司就是因為好玩，他要繼續追隨著、單戀著Grace，然後繼續賺秋錢團隊的外快。

這樣的人，為什麼沒有人提出好的建議幫他呢？

這的確也是我思考的疑點，假設整個秋錢團隊不是菜雞，

照理說應該早有人打點這一切。

我曾經想過使用「黑」的手法，但若作法太過粗糙只會影響秋錢的高層關注。另外我只有49小時，要是要拿到近乎三倍獎金，得在24小時內完成任務。這種時間內要跟黑道圍事泡茶都嫌沒時間。因此用以上所述兩種套路走下去，都會踏上沒有辦法掌握的死路。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讓「市場」去決定一切。只要每一個人獲得他/她想要的事情，一切就會順利。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拿起手錶，

沒想到我已經只剩48小時。

「欸，你知道我們課除了Derek之外誰有可能拉拔上來當Manager？」我問Debby。

「大概是Wells吧……」

「他的背景大概是怎樣？」

「老屁股，在M公司還沒收購以前就待在這裡了，雖然說嘴巴很大，但是對大家都還算不錯，甚至有時會下來幫工程師一起解CASE。」

聽起來就是標準工具人，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他跟Grace的關係怎麼樣？」

「哦……聽起來你想到方法了？」Debby問。

「不知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Wells大概只要是女的都超級罩，他一整天進公司，從早開始，會從老妹虧到嫩妹，邊虧邊工作。當然他只是標準的嘴巴講講，實際上他非常疼老婆，還有一個小孩。我想這應該是他的生活娛樂。」

「妳算是中生代？」

Debby用力掐著我的肩膀。

「喂，你不要太過份。」

「我只是田野調查一下。」

正當我回嘴時，提到誰，誰就出現。

Wells冷不防地出現在我跟Debby身後，

大概是想來問我檔案準備好了沒。

「欸，黛比學姊幹嘛欺負我們新人啊。」

「沒有吼，他問了一些很蠢的話題。」Debby回應。

「譬如說什麼？」

「沒有啦……」

「Jesper，你不要一來就在這邊鬧黛比喔，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哦哦哦，沒有沒有。」

「峰哥你又在那邊扯什麼543。」Debby演技十分到位，我懷疑已經是職業等級的回應。

「你知不知道整合有個帥哥Peter，小心等等他上來揍你。」

「不敢當、不敢當。我剛剛只是耍笨，問學姊幾年次而已。」

「這麼敏感的話題你敢問？」

「我好奇而已，看起來很年輕這樣。」

「欸，油嘴滑舌的，你知道你上班才第二天嗎？這禮拜部門開部會，我幫你排10分鐘自我介紹。」

「不要啦，學長。」

「那就不要問不能問的問題，懂嗎？」

我點頭，裝模作樣地結束這回合。

「你今天那個檔案弄好了嗎？」

「好了……好了，我剛弄好，等等傳給學長。」

解決掉難纏的峰哥，我轉頭看著在忍笑的Debby。

「我可以想像他從早到晚這樣的確滿殺時間的，難怪他都很晚走？」

「是啊，我已經是老妹了，不然早期真的不堪其擾，雖然有時真的很好笑啦，但是多數情況就是一直被他拖住時間然後不能脫身。」

「所以你跟Peter是認真的？」

「白癡喔，當然是障眼法。自從有一次我跟Peter在開會路途中被瞥見，只好出此下策了。」

「原來如此。」

我收拾手邊的東西，準備要跟Angus討論一個細節。

「欸……」Debby叫住我。

「什麼？」

「你是認真想要這麼做嗎？」

「做什麼？」

「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啊。」

「對啊，我沒別的方法。」

「這是一個很高風險的賭注耶。」

「當然。」

「你怎麼有把握你真的能扳倒他？」

「這取決在Grace身上。」

「什麼？」Debby突然領悟了些什麼，原本從她的表情應該猜不出來我要做什麼，現在她大概猜到了。

「反正最慢48小時妳就會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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