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空檔,小雨戴著工地的防護帽,望著不遠處正在指揮吊車的阿誠。工地的塵土飛揚中,他專注的側臉依然令她心動。誰能想到,一個月前她還只是個文書助理,現在卻成了建築工地的女工。
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她,總是習慣了默默承受。小雨從兩人的相處模式學到,反抗總是換來一頓打。最後他終於屈服了。一年前,母親促成的的婚姻像場夢,醒來時只留下更深的自卑。原先小雨以為這是她的救贖,讓她能逃離母親,結果還是回到原點。但阿誠不一樣,他的眼神總是那麼真誠,笑容那麼溫暖。對她總有一份特別的關心。
只是,每當看到活潑大方的曉婷來找他,小雨就感到一陣心慌。曉婷身上有著她永遠無法擁有的光芒,那是從小缺乏關愛的自己最羨慕的特質。小雨可以感覺到阿誠對曉婷有意無意的曖昧,例如,當曉婷跟採購說話時,阿誠的視線總是會飄到曉婷身上,讓小雨覺得自己好像是透明人。
小雨曾經跟閨密分享她對阿誠的心意,說到那還沒傳遞出去的心意,就淚如雨下。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懂。
「小雨,那邊的鋼筋要固定好!」阿誠的叫喚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急忙跑過去,笨拙地綁著鋼筋,汗水從額頭滑落。除了體力的超出,工地同事嫌棄她是女性,速度慢又礙手礙腳。但她咬牙堅持著,只因為能夠離他更近一些。
「妳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了。」某天收工時,阿誠遞給她一瓶水,臉上帶著讚許的微笑。這樣的時刻,總讓她忘記全身的疲憊。然而,長久以來她對阿誠的愛意有如滿水的水庫,急著要宣洩出來。讓她再也無法壓抑。她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隱瞞自己的心意。
隔天,曉婷又來到工地找阿誠。在他們有說有笑的當兒,小雨鼓起勇氣約阿誠在下班後去工地後的小坡道聊天。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的心跳就像失序的雨聲,節奏亂得不像話。
「阿誠,」她深吸一口氣,「明天是我在工地的最後一天,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應該的,妳是很認真的員工。」
「其實...」小雨低下頭,手指絞在一起,「我來這裡工作是因為...我喜歡你。」
空氣突然凝固。
「我知道自己不像曉婷那麼開朗活潑,可能也不夠優秀...但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你認真工作的樣子,喜歡你對待每個人都那麼溫柔體貼...」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這樣說很唐突,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我不想再躲避自己的心意了...」
無感的對話示例:
小雨:「你知道嗎?我從來沒做過這麼累的工作。」
阿誠:「是啊,工地工作確實很辛苦。」
小雨:「但是因為可以幫到你,我覺得很值得。」
阿誠:「妳真的很認真。」
小雨:「我...我是因為喜歡你才來的...」
阿誠:「呃...謝謝妳的心意...」
有感的對話示例:
小雨:「阿誠,記得我剛來工地時,連安全帽都戴不好,工具也總是拿不穩。」(微微笑著)
阿誠:「是啊,我還擔心過你會不會撐不下去。」
小雨:「說實話,我自己也懷疑過。但你知道嗎?每次我想放棄的時候,就會想起你說的那句話。」
阿誠:「哪句話?」
小雨:「你說,做工程的人要對每一根鋼筋、每一塊磚都懷著敬意,因為這些都是守護人們的材料。那時我才明白,原來工地不只是蓋房子,而是在築起人們的夢想和希望。」(眼裡泛著光)
阿誠:(認真地看著她)「你能理解這點,真的很難得。」
小雨:「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之前結過婚。那段婚姻讓我很自卑,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深呼吸)「但在這裡工作後,我漸漸找回了自信。看著你如何帶領團隊,如何在困難中找出解決方案,我學會了面對問題的勇氣。」
阿誠:「你的改變,我都看在眼裡。從一開始的膽怯到現在能獨立處理工程細節,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小雨:「不,這是因為有你。還記得上個月那次趕工程嗎?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你負責吊掛,我在下面指揮。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原來我不只是在追隨你,而是真的能成為你得力的夥伴。」
阿誠:(若有所思)「確實,那次合作很完美。你總是能注意到我沒看到的細節。」
小雨:「阿誠,我知道自己不像曉婷那麼開朗亮眼。但這幾個月來,我越來越確定:我喜歡的不只是你這個人,更是和你一起工作時,那種互相扶持、共同成長的感覺。」(直視著他的眼睛)「我相信,如果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不管是工程還是人生,都能築起更美好的未來。」
阿誠:(動容)「小雨...我沒想到你心裡裝著這麼多。以前我只覺得你是個認真的好同事,但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早已成為我最信任的夥伴。」
小雨:「我不想只是站在你身後默默守候的那個人。我想成為能與你並肩同行,分享每一個挑戰與喜悅的人。即使工地再髒再累,我也願意,因為那是屬於我們的故事。」
阿誠:(輕輕抓住她的手)「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原來我們之間,不只有工程圖,還有這麼多共同編織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