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魚兒少了初來乍到的羞澀與陌生,多了從游姿中展現的自信與親密。 身為一個人類,我想牠們更願意相信我是一隻不一樣的魚、可以生活在空氣中的魚。
因為我當牠們的學生當了好久,而無論是在水族內整理水族時,相當尊重牠們,與自己水製造出的水流(魚兒們教導過我,要清楚地知道自己製造出什麼水流,要為自己製造出的水流負責,因為那就是你。),或著是在水族箱外,與他們近距離的互動,甚至是遠距離的彼此相望,我們更多的都不再只是喜形於色的關係。
我與魚兒們的關係更像是從眾與領導者的關係,當魚兒覺得冷便會主動到溫度計旁,希望可以開溫度計,而當牠們覺得水太髒時,就會用嘴巴吃進髒污再吐出來,彷彿說著:「你看! 這個環境並不是很好。」,還會主動游到過濾器的吸水口,刷一波存在。
因此我覺得當牠們跟著手指游動,從水族箱的最左邊,到水族箱的最右邊,再從水族箱的最右邊,到水族箱的最左邊時,更多得是感覺到身為魚兒跟著領導者的光榮感,彷彿說著我們雖然不同群(有紅鼻剪刀群、四間魚群),但是你都能帶領著我們,因為你製造出的水流,有著我們團體的尊重感,去哪兒都有危險,但是有著這種經過水流來訴說自己的尊重感,我們去哪都能讓水有著莊嚴與莊重,我們是非常努力地在進化,即便死去也不僅僅是觀賞魚這麼簡單。
很榮幸可以當魚兒們的學生,也更慶幸自己並非是像動物園裡,誰是被觀賞的動物還不一定的生命。 如果生命的昇華,就在大自然裡,也難怪現代的都市化社會,都將人比喻成動物,要用來保持靈性的存在與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