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積滿了倫敦寂靜的巷道,空幻之人踏出致命的第一步,而預言中的那三口棺材也被一一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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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里莫教授就住在羅素廣場西邊附近的某個堅固舊宅。屋裏還住著他的女兒蘿賽特、管家杜莫太太、秘書史都‧米爾斯,以及身體違和的退休教師德瑞曼──葛里莫供他吃住,讓他打理家裏的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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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要找到葛里莫那些為數不多的朋友,就得去博物館街的瓦立克酒館,那兒有個供他們聚會的俱樂部。這一群人每週晚上在酒館碰面個四、五回,那是個非正式的私人聚會,一向在後廳那間特別為他們保留的舒適套房中進行。雖然那房間算不上是個私人的套房,但在酒館內鮮少有外人誤闖;倘若真有人弄錯走了進去,也會受到大家的禮遇招待。聚會的固定出席者有挑剔成性的小禿頭佩提斯,他是鬼故事的權威;還有新聞記者曼根、畫家伯納比。但主導整個聚會的,無疑是葛里莫教授。

教授主控全場。一年中幾乎每個夜晚(保留給工作的週六、日兩天除外),葛里莫都會與史都‧米爾斯一同前往瓦立克酒館。他會坐進他最愛的扶手藤椅中,在熾熱的爐火前飲啜一杯甜酒,用他喜愛的、權威的方式發表他的高見。米爾斯表示,這些意見雖然偶爾會引起佩提斯或伯納比的激辯,但內容通常都是字字珠璣、睿智通達。教授的態度總是慇勤和藹,其實骨子裏卻是火爆脾氣。一般而言,對於教授那滿腹經綸的巫術或假巫術知識──特別是欺騙老實人的詐術──眾人都會心悅誠服地聆聽。教授對神祕性與戲劇性的事件,有著童稚似的熱愛,每每在為一個中世紀的巫術故事結尾時,常會不搭軋的用當代推理小說的形式解開謎團。雖然眾人侷聚在布魯姆斯貝利區(譯註:倫敦泰晤士河北岸,為二十世紀初英國重要文化藝術中心)的煤氣路燈後,但現場仍瀰漫著某種鄉村小酒館風情,大家無不樂在其中。就這樣,他們度過了許多歡愉的夜晚時光。然而二月六日的那天晚上,一股突來的夜風吹開房門,預示了某種恐怖的徵兆,此後情況就不復往日了。

米爾斯表示,那天晚上風颳得相當強烈,空氣中浮現著狂雪欲來風滿樓的預兆。除了他自己和葛里莫,在場的還有佩提斯、曼根、伯納比,大夥兒都緊靠在火爐邊。當時葛里莫教授正拿著雪茄比劃,滔滔不絕地說著吸血鬼傳奇。

「坦白說,我所感到困惑的,」佩提斯說道,「是你的心態問題。我個人只是研究小說,那都是些從未發生過的靈異故事。就某種程度上而言,我相信是有鬼魂存在的。你一向致力、專擅於經得起證實的事物(我們都被強迫要稱它們是『事實』,除非能提出反駁),可是你對這些畢生從事的研究,卻壓根兒不相信。這就好比是布萊德蕭(譯註:George Bradshaw,英國十九世紀初的印刷商,於一八三九年發行全英火車時刻表,至一九六一年始停刊)寫了一篇文章論證蒸汽火車是不可行的,或是《大英百科全書》的編輯在導言中聲明全書沒有一項條目可信。」

「那又有何不可?」葛里莫啐出他的招牌短哮,幾乎不用張開嘴巴。「很富道德勇氣啊,你不覺得嗎?」

「他大概是書讀得太多,神智不清了。」伯納比說。

葛里莫盯著火爐不吭聲。米爾斯說那時教授的語氣似乎是生氣多於嘲弄。他僵坐著,雪茄啣在嘴唇中央,像是小孩子在吸吮薄荷棒棒糖一樣。

「我是讀了太多的東西,」停頓一會兒後,他開口說話了。「然而,並不是說一個擔任神殿祭司的人,就一定是個虔誠的信徒。不過這不是重點。我一向感興趣的是迷信背後的肇因。迷信是如何發生的?是什麼樣的誘因,讓受騙的人們如此深信不疑?就以我們正在談論的吸血鬼傳說為例吧!那是個在斯拉夫國家中普遍流傳的迷信,沒錯吧?它是在一七三○至一七三五年間,由匈牙利傳出,然後像一陣疾風似地蔓延開來,最後在歐洲生根發芽。好了,匈牙利人是用什麼方法證明,死人可以脫離棺材,再變身為稻草或絨毛飄浮於空中,最後俟機化為人形來為非作歹?」

「有這種證據嗎?」伯納比詢問。

葛里莫誇張地聳了聳肩膀。

「他們從教堂墓地掘出屍體,有些屍體居然呈現出扭曲的姿態,臉部、手部和屍衣都沾滿血跡。這就是他們的證據。其實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那是個瘟疫盛行的時代啊!想想那些無藥可救而被硬生生活埋的可憐人,想想他們臨死前努力掙扎逃出棺材的情景。你們明白了嗎,各位先生?這就是我所謂迷信背後的肇因,那就是我感興趣的地方。」

「我也對此深感興趣。」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米爾斯表示,當時他雖然隱約感覺到門被打開,一股氣流竄了進來,但並不曾聽到此人踏入房間的腳步聲。很可能是他們一時被這不請自來的陌生人給驚住了,因為這裏很少有外人闖入,更別說是發出聲音了。也或者是因為此人的聲音過於刺耳、沙啞、又略帶外國口音,口氣得意且不懷善意,彷彿是來報噩耗的。總之他的意外出現,使得眾人心情一時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米爾斯又說,此人看來毫不起眼。他離爐火有一段距離遠遠的站著,身穿襤褸的黑外套,衣領向上翻起,頭戴邋遢的軟帽,帽緣無力垂掛著,僅見的些許臉龐又被他摸著下巴的手套遮住,因此眾人都看不到他的容貌。所以除了身材高大、穿著不體面、體格瘦削的描述之外,米爾斯對這人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不過從聲音、舉止,或是他的一些習慣動作來看,他隱約帶種似曾相識的異國風味。

他再度開口說話,聲音透露著一股頑固且賣弄學問的調調,像是以戲謔的方式模仿葛里莫。

「各位先生,請包涵,」他說道,那志得意滿的口氣再次揚起。「打斷了你們的交談。我只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大名鼎鼎的葛里莫教授。」

當時沒人想到要斥責他,米爾斯說道,大家全都聽得專心一意,心無旁騖。那男人有種冰冷得教人心顫的力量,破壞了房間內原本溫暖靜謐的舒適感。即使是陰沉凶惡、坐著不動一如愛潑斯坦(譯註:Sir Jacob Epstein,英國雕刻家,以塑造名人和兒童的青銅頭像見長)作品的葛里莫,那一刻也是十分專注,指間的雪茄僵在送往嘴巴的半空中,細邊眼鏡後的眼神閃爍個不停。他唯一的反應是大聲應道:

「哦?」

「你是不是不相信,」那個男人說著,掩著下巴的手套只移開了一隻手指的空間,「一個人可以從自己的棺材裏爬出來,可以隱身四處遊走,無視於牆垣壘壁的存在,更別說具有惡魔般的摧毀力量?」

「我不相信,」葛里莫尖聲答道,「你信嗎?」

「是的,我相信,我就有這種能力!而且我有個兄弟,道行比我更高更深,他對你可是深具威脅。你那條命我沒什麼興趣,但他可不一樣。假如哪天他去拜訪你……」

這段瘋狂對話的高潮,猶如火爐裏最末爆發的破裂音嘎然終止──當過橄欖球選手的曼根小子跳了起來,矮子佩提斯則緊張地環顧四周。

「喂,葛里莫,」佩提斯說道,「這傢伙簡直是瘋了。要不要我──」

他不自然地朝拉鈴方向指了指,但陌生人打斷了他。

「先看看葛里莫教授怎麼說吧,」陌生人說道,「別輕舉妄動。」

葛里莫注視著他,眼中充滿深刻而強烈的輕蔑。

  「不用,不用,不用!聽到我說的話沒有?不要妨礙他,讓他說完他的兄弟和他那些棺材……」
 「三口棺材。」陌生人插嘴。

「就三口棺材,」葛里莫順從的附和,「隨便你說,想說幾口就幾口,我的老天爺!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是誰了嗎?」

陌生人從口袋裏伸出左手,在桌上放了一張污穢骯髒的卡片。看到這張平淡無奇的名片,似乎讓大家稍微回復了清明神智,立時把先前的疑慮當笑話般拋除殆盡,將這個粗嗓門的來客當作只是位胡言亂語的落魄演員──因為米爾斯唸出了名片上的字樣:「皮爾‧佛雷,魔術家」。名片上的一角還印著「W.C.1。卡格里史卓街二B」,上方另有潦草的字跡「或是轉交學院劇場」。葛里莫笑了起來,佩提斯則是一邊咒罵,一邊搖鈴喚來侍者。

「原來如此,」葛里莫用拇指敲敲桌上的名片說道,「我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回事。你是個變戲法的?」

「名片上這麼寫嗎?」

「哎,哎,如果這麼稱呼會貶低了你的層級,我感到很抱歉。」葛里莫點頭回應,笑意在他的鼻孔裏如哮喘般颼颼發響。「你大概不方便玩個把戲讓我們瞧瞧吧?」

「樂意之至。」佛雷出人意表地說。

他的身手快得讓人措手不及。矯捷的動作看似要做出攻擊,但實際上根本沒有出手。他朝葛里莫彎身繞過桌子,在眾人還來不及看上一眼的瞬間,他戴手套的手已拉下外套衣領又回復了原狀。不過米爾斯倒是感覺他曾露齒笑了一下。葛里莫依舊面無表情、一派嚴肅,只是下顎略為揚仰,短鬚上那張嘴巴看似一副不屑的半弧狀。他的拇指仍輕敲著名片,但臉色卻益發黯淡陰沉。

「在我離開之前,」佛雷唐突地說道,「還有個最後的問題要請教我們的大教授。很快就會有某個人在某個晚上來拜訪你。一旦我和我的兄弟聯手出擊,我也同樣會有生命危險,但我已經準備冒險一試。我再重複一次,即將有人來造訪你。你是希望由我──還是讓我兄弟出馬?」

「叫你的兄弟放馬過來,」葛里莫咆哮著,「然後去死吧!」

等佛雷猝然關上房門離去後,幾人才打破僵局開始議論紛紛。而這扇緊緊閉上的門,爾後也深深掩住了二月九日週末夜間事件中最重要的事實。其餘零星閃現的線索,則一直要到菲爾博士將薄玻璃片間的焦黑碎片組合起來時,才像拼圖似的解答出來。就在二月九日的夜晚,當時落雪積滿了倫敦寂靜的巷道,空幻之人踏出致命的第一步,而預言中的那三口棺材也被一一填滿了。——摘自臉譜出版《三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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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地面,是永恆的現代性,理當有文學來捕捉人類心靈最躍動的一面。 --詹偉雄×臉譜出版 山岳文學書系 me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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