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昏暗的酒吧裡,桌上的調酒無論多烈都已沒有作用。我望著窗外漫天飛雪,惆悵著回家的路會有多艱辛。
下一次意識恢復時,我已經走在路上了。感覺不到冷,只是沉重的踩著厚厚的雪地,心裡空落落的。再往前走到了地鐵站,看見一群烏漆嘛黑的高大生物。湊近一看;是鳥類-身形魁梧、面相凶狠。牠們比一般人類更高,某幾隻的翅膀小幅度震動著卻彷彿下一秒就要發起攻勢。我的心臟被嚇得一陣涼麻。接著映入眼簾的是牠們的集體動作,有的甚至蓄勢待發的準備飛起,我下意識地尖叫著後退幾步,急切回家的心卻戰勝了害怕促使我小心翼翼地往車廂移動,眼淚要多眶而出了。再接下來,我只感覺自己被埋沒在一片黑暗和一點一點在削蝕我的畏怯,那種絕望好像有點熟悉⋯⋯。
惡夢完。
睜開眼後第一件事是點能量淨化的調頻音樂,害怕的感覺還像細針一樣輕扎著胸口,我甚至真實感受到心臟處的物理性抽疼。疼痛只是惡夢的副作用而來還是延伸而來? 我不敢想。究竟只是過剩的想像力投射還是啟示? 我也不願假設。
因為我根本還不知道自己最無以名狀的恐懼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