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是詩
在年少輕狂的十七年前
在令人尷尬的歪斜韻尾
在未曾知曉的破滅愛戀
在一知半解的自戀水仙 的要再更早之前的前綴
我始終不明白當年的愚勇是來自誰施捨的厭煩
於是狂掉出近乎醜態畢露的拙劣書袋
卻是必經之路的不知悔改
我以為那是詩 可也自我否定在到達成年之時
我沒有語法 更貧乏於修辭
始終組織不過機械降神的天生帶感之才
是在逕自炫耀了一段嗤之以鼻的泡影青春後才逐漸懂了
我在夢中自問自答了一生的精華剪輯
卻都只是些夢醒時分的嘆後忘卻
於是在筆跡將亡的邊緣求死
我想說至今為止的一切原則
似乎不過皆是過眼雲煙的浪漫褪色
以至於當年接收到的 那些野心勃勃的祝福話語
都逐漸演變為針對才能的不信任詛咒
唉 可惜了可惜
那段不知好歹的人生吶喊
那些自以為光輝燦爛的帶入式主角
竟也讓當下曾經歷青春過的 我
曾以為是詩
Asaoni 2024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