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獪的小彭一邊遞上冰啤酒,一邊說:「快慶祝!反正我也只能消費一次十週年。」
「麥來這套,」我打開罐子啜飲:「你這是最佳新人獎一生只能得一次的概念。」
作為藝術的深度愛好者,我出門看展越來越尋求驚奇--無論是驚艷驚喜、驚愕都好,畢竟藝術是我們無可如何的人生裡最安全的意外邂逅,這也是我對替代空間近乎溺愛的重要原因。因為替代空間本就是展現最生猛不羈的藝術場域,而水谷、立方、酸屋、新樂園、打開當代等等這些年來也確實負載著諸多創作者與欣賞者共同體驗了驚異的藝術奇航。
從產業發展來看: 替代空間類似新興企業的創立期作為當代藝術的孵化器,但又不像企業界引資上市成功後,孵化器必功成身退。資深的策展人與創作者經由替代空間的計畫案串聯、跨界、跨國實踐寬廣的展演,在近年數見不鮮。替代空間雖然夭折率高,但要避免朝菌蟪蛄仍是可能的。看著小彭展示著十年來工作紀錄進度表檔案夾,我笑著說: 「好像高裝檢!」,他裂著嘴說:「我是讀商的啊! 」但我想重點在: 既然經營了一個空間,就得有永續的心胸與自力更生的準備。所謂天助自助者,可不是說拿公家錢辦趴踢能玩多久就玩多久啊!
我的藝術成癮程度不足以為三家替代空間做見證。慚愧地說:酸屋於我只有One DAY Stand( however, quite memorable),於天臺工作室我更是緣慳一面。有太多的人比我有資格祝頌它們的「錫婚」 人不輕狂枉少年,但我也不信這群已非少年的創辦小老弟後悔一失足成千古恨。十年,水谷、酸屋、 天臺工作室的你我他一邊享受,一邊淚流幾多,都成往事了。我還是期許各位,當個孤勇者.......
"戰啊! 以最孤高的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