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

「Alpha的本能反應像野獸。」

忘記在哪一本書上面讀過。李知勳倏地想起這句話。在大部分人的心中，或許Alpha就等同於不理智的存在吧。

像不像野獸他不知道，但不理智他肯定是的，不然也不會在知道自己分化成Alpha後，還是不可控制的喜歡上那個同為Alpha的隊友。

那人凌冽的氣息、那人溫暖的笑容，還有那人不符合Alpha氣質的和藹可親的性格，除了那人是Alpha外，好像沒有一點是他不能接受的。

不過倒也不是他不能夠接受權順榮作為Alpha 的身分 ，歸根究底，不能接受的是他的身體，是他的本能反應。

靠近時就會忍不住想推開，聞到味道時會忍不住皺起眉，想著那個人自慰時生殖腔不會自己氾濫。

喔。他忘了。他沒有生殖腔。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著跟權順榮做愛，想像自己躺在權順榮身下眼眶泛紅，一聲一聲的求他慢下來，說不要了、說我愛你。

可他不能，他做不到，因為他也是Alpha。

他能做的只有在權順榮貼上來時裝作故意想要躲掉，然後趁著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偷偷在自己的衣服上沾滿那個人的氣味，好讓夜半時分的失眠不會顯得那麼寂寥。

但如今——他不確定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誤——被權順榮堵在家門口，還質問著為什麼躲他時，李知勳只想著乾脆放手一搏算了，告訴他也無妨。

「因為我喜歡你。」李知勳冷冷的眼睛滑過權順榮的喉結，「所以我躲你。」

「不是，」權順榮瞇起眼睛，微微彎下身強迫李知勳與之對視，「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你是Alpha吧？」李知勳不耐煩的深吸了口氣，「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權順榮沒有回，似乎是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也是Alpha——」

「我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兩個Alpha在一起會怎樣吧？」李知勳突然覺得有些生氣，「易感期沒得到照顧的Alpha會有多失控、被標記的Alpha又會有多痛苦——」

「這些根本不是問題。」權順榮再次出聲打斷，「我以為我做的更明顯了……」

「知勳，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不在乎能不能克服生理本能、不在乎我們之間會不會留下標記。」

「也不在乎外面的人到底怎麼看我。」

李知勳愣住了。他其實也知道的，只是一直以來都選擇逃避罷了。因為不能確定兩人的關係能否被接受，所以乾脆在一開始就認定權順榮跟他只會是朋友、因為不能夠保證權順榮也有著同樣的想法，所以就固執的把自己從那人的心裡劃分出來。

「榮…」

李知勳緩慢的平復著呼吸，通紅的眼角和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自己一樣閃著淚光。

「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

他抬起頭，視線裡的男人堅定的看著自己。

權順榮聞言俯身抱住了李知勳，薄荷清香一瞬間撲在李知勳的鼻尖，明明是高興的，卻因為怕他不舒服，連信息素的釋放都控制的小心翼翼。

「可以多一點的，」李知勳埋在權順榮的肩頭，吐息間全是那人滿溢的愛，「我很喜歡…」

帶著些許青草的氣息，像雨後被沖刷乾淨的檸檬葉香四處散溢，清爽而不刺激，微微帶點苦澀，卻又透著一股溫和的柑橘香。

李知勳的信息素就跟他本人一樣，既不會過於張揚，卻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知勳尼…好香……」權順榮開始不自覺的舔吻著李知勳，「好喜歡勳尼……」

順著本能的反應，明明沒接過吻的人卻好似熟練的撬開李知勳的唇瓣，先是淺嚐人柔軟的唇，在汲取到涎水間淡淡的氣味時，才終於忍不住的深入舌頭侵略。

李知勳被權順榮過於強勢的動作弄的有點反胃，Alpha的好勝心使得沒有誰願意屈居下風。出於生理反應他很想一巴掌打開面前的人，可心底深處那股隱忍已久的躁動不允許他做出違背心意的事。大腦終究敵不過心臟，他蹙起的眉頭一點一點撫平，忍著身體的不適和最愛的人接吻。

「抱歉，我太衝動了。」等到權順榮終於反應過來放開人的時候，李知勳的臉已經因為憋氣漲紅，「知勳尼是不是很不舒服？」

看人緊張的把自己翻來翻去的模樣，連最後那一點掙扎也全都消失殆盡了。

「沒有，」他主動環上對方的脖子，稍稍施點力把自己掛在權順榮身上，「很舒服，真的。」

能夠和愛人接吻，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知勳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權順榮在李知勳的腳離地後便托著人的屁股，「我不希望你為了我選擇犧牲。」

「可我們總要有一個人犧牲的不是嗎？」李知勳撐起上半身看他，「而我願意做那個人，都是自願的，沒什麼犧牲不犧牲的問題。」

「所以現在，」他閉起眼，臉上的害羞漸漸浮出來，

「幹我。」

結果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滾到床上了，被人脫了衣服壓在身下，本該爭鋒相對的信息素此刻卻詭異的交纏在一起，為這火熱的氣氛增添最後一點清涼。

「榮、」李知勳急切的攀上權順榮的唇，含糊不清的說著，「櫃子裡有、潤滑。」

「沒想到知勳連這個都準備好了，原來一直想著我的嗎？」

「嗯…」李知勳呼吸不穩的道，「想很久了……」

「有多久？」權順榮一邊問，一邊把手指塞進李知勳的後穴裡，「放鬆點。」

「啊——從、從分化開始…」

「嗯，我記得知勳分化的比較晚吧？20歲到現在也有八年了呢……」權順榮轉了轉指頭，或深或淺的戳刺，「會痛嗎？」

李知勳小小的搖了頭，才又繼續說：

「從分化開始就想過，Alpha跟Alpha做愛起來會是什麼樣的…啊！」

李知勳猛的叫了一聲，權順榮還以為是弄痛人了，趕緊把手抽出來，正想勸人放棄時才注意到人失神的表情。

「很舒服…？」

李知勳點頭，一開始被進入的確實會有疼痛感，除了沒被使用過的地方被強硬打開的輕微撕裂感外，還有一股Alpha本能的排斥感，那是一種對於自己被進入的生理上的防禦機制，畢竟Alpha不是一個會自體分泌潤滑的生物。

可是剛剛權順榮也不知道是戳到了哪裡，總覺得很像是被突然電了一下，全身痙攣的感覺，他有一瞬間是完全沒意識的，很短，但絕對不是不好的。

「知勳？」

「榮，你往那個地方多戳幾下。」

都是成年人了，剛剛的反應如果不是不舒服那麼代表著什麼兩人也都很清楚，得令的人再一次把手伸進施令者的身體裡，憑藉著記憶尋找剛剛發現的腺體的位置。

「啊啊啊啊——」他的聲音隨著權順榮的動作起伏，右手抓住撐在自己身側的手臂，努力適應蜂擁而至的快感。

「還好嗎？」權順榮稍微放緩了抽插的速度，一邊觀察李知勳的表情，「不舒服要跟我說。」

「不准忍耐。」權順榮想了想，又補充說。

「嗯…啊——很、很好……」李知勳無意識的吐出舌頭，視線不禁渙散了起來，「真的…好舒服，啊——」

抬手撫上已經硬的發疼的性器，來回撫摸的頻率和權順榮的手指一致，臉側的熱源消失，權順榮的手蓋住李知勳的，帶著他套弄起來。李知勳忍不住輕哼，被人伺候的舒服極了，權順榮的手法頗為熟練，三兩下就把人逼的不得不繳械投降。

「你做過？」

「冤枉啊大人。」

那你是哪裡學來的手法的......

「想著你的時候練來的。」權順榮一眼看穿李知勳的心思，欺身湊到李知勳耳邊說，邊說還要邊吹兩口氣。

「嗯...」李知勳被權順榮的動作搞的一顫，很是無語地看他。

「怎麼？」權順榮叼起李知勳的嘴，「只許你想我，不准我也想著知勳嗎？」

「唔...」李知勳把人推開了些許，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那你詳細說說？」

「知勳想聽？」

李知勳輕輕應了聲。

「那我等等直接做給知勳看。」

說罷便脫下褲子，掏出自己也已經硬挺的下身：「知勳這邊有套嗎？」得到在右邊櫃子裡的回答又打趣地笑，僅僅只有在衛教影片裡看過的事情實際做起來並不容易，他小心翼翼地避免把保險套弄破，儘管Alpha懷孕的機率幾乎等於零，但清理起來比較方便，而且很低不代表不可能。

「嗯...一定要用那種東西嗎？」李知勳很是嫌棄的說，「我比較偏向你直接射進來的。」

「知勳吶...不是你自己準備的嗎？」權順榮的表情半是無奈半是寵溺，「那個下次再試，好不好？」

李知勳撇撇嘴，不置可否。

權順榮沒再說話，擠了一坨潤滑，再次抹在李知勳仍然乾澀緊緻的穴口，身下的Alpha緊張的嚥口水，後頸的腺體釋出帶有攻擊性的氣息，被人強硬的制住，分化八年早已對信息素的掌控有一定程度的駕馭力，千迴百轉後剩下柔情。

「知勳的信息素……」權順榮低聲呢喃，嗓音因情欲而沙啞，細細品味著彌漫在空氣中的氣息，清冽卻又勾人，是微雨過後的檸檬葉，帶點苦澀，卻讓人上癮。

「好香……」權順榮在李知勳頸側嗅了嗅，忍不住舔了一下腺體的位置，「知勳的信息素真的……好讓人招架不住。」

「我進去了。」

「嗯...」

等到穴口終於開始縮瑟、又被他張開到足以容納自己那滾燙的性器時，他才緩緩的試圖把自己推進去。

痛。這是李知勳感受到權順榮進入時，最直接的反應。在冷汗直冒的臉上找不出一絲愉悅的痕跡，他痛苦的哀嚎了一聲，全身上下的感官就像是站在壓力過多海底下，痛苦席捲四肢百骸，彷彿骨頭都被擠壓得變形，隨著權順榮越來越深入的動作，那種痛感被一點一點的放大，身體本能地繃緊，肌肉抗拒著入侵，卻無處可逃。

他開始感覺到耳鳴、頭暈，喉頭也止不住的乾嘔，權順榮見狀被嚇得不輕，下身都還沒插入一半就急急忙忙的要把自己抽出來。

「不…不要出去…」感受到身上人的意圖，李知勳死死的拽住權順榮的上衣，「你全都進來，我可以的…」

話雖如此，當權順榮真的開始推進，他的表情卻毫無快感可言。痛苦的嗚咽聲自喉間洩出，他緊皺著眉，嘴巴大張，用力的吸吐著。

等到權順榮完全埋入，他才像是溺水後終於掙脫深海，猛然吸入久違的空氣。他哭著吻權順榮，手緊緊的抱著身上人。

「你不會知道，這個畫面我到底夢過多少次、又想像了多少次。」

「所以，榮……求你——」斗大的眼淚自臉頰邊滑懷過，順著下巴的弧度下墜，「無論如何...都別停下來。」

「知勳，」權順榮沒再動，「你會撐不住的。」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他的聲線完全是顫抖著的，甚至他整個人都已經因為疼痛而顫抖著。

「知勳……」權順榮看著他顫抖的模樣，心下一緊，眼底翻湧著心疼與克制，「別這樣，放鬆點，好嗎？」

「不用把自己逼得那麼緊的。」

李知勳死死咬住下唇，忍耐著不讓更多聲音洩露，可眼眶裡的水滴越積越多，終究還是沿著眼角滑落。

明明他是個 Alpha 啊，為什麼淚腺也這麼發達？這樣的自己，會不會讓權順榮覺得太過……可憐？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顫抖的聲音：「拜託……榮……」

「快點進來，別讓我等太久……」

他把雙腳盤上權順榮的腰，輕輕的施力，迫使權順榮更深入了些，自己卻因為劇烈的疼痛感惹得渾身發麻，無法動彈。

不舒服，其實一點也不舒服。可他就是倔強的不願說出口。

李知勳死死抓著權順榮的手臂，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指尖顫抖地嵌入對方的皮膚，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知勳……」權順榮低聲喚他，話裡是不加掩飾的心疼，「不要勉強自己。」

「我沒有……」他喘著氣，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被權順榮溫柔的拭去，「我只是……真的、真的很想要你。」

說完，他埋下臉，將濕熱的額頭抵在權順榮的肩膀上，嗓音悶悶地繼續道：「這樣就好…就這樣…不要停下來……」

權順榮望著懷裡的人，感受著彼此交纏在空氣中的信息素，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伸手輕柔地撫上李知勳的後背，稍稍放慢了動作，給他時間適應。

「好……我不會停。」他貼近李知勳的耳側，語氣中帶著一絲縱容，「但你要答應我，不舒服就說。」

「好...我會、會說......」李知勳暫時是適應了那股違和的抗拒感，「你抱抱我......」

「好。」權順榮輕聲應道，雙手環住李知勳的腰，將他牢牢摟進懷裡，讓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他在李知勳的後背輕柔地撫摸著，試圖讓人放鬆些，而後在他的額上落下一吻，低聲呢喃。

「這樣，好一點了嗎？」

李知勳緩緩點了點頭，額頭仍舊抵著權順榮的肩膀，呼吸交錯間，他輕輕閉上眼，在擁抱中尋找慰藉。

「嗯…好多了……」他的聲音仍帶著些許顫抖，但比剛才要穩定許多，「再抱緊一點……」

「知勳……」 權順榮聞言，加深了擁抱的力度，掌心貼著李知勳微顫的脊背，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他的耳側，「我在這裡，不會離開。」

「為什麼...」

權順榮聽著李知勳前言不對後語的話，疑惑的抬起頭看著李知勳。李知勳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他敏銳的感受到胸前的衣襟漸漸變的濕潤。

「為什麼我就是做不到？」

「我也只是想要好好的接納你而已啊。」

權順榮的動作一頓，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疼得難以言喻。

他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李知勳依舊緊緊抱著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塊浮木，明明在努力適應，卻仍被身體本能的排斥感折磨得眼角濕潤。

「知勳……」權順榮輕嘆，手掌撫在李知勳哭的糾在一起的臉上，拇指沿著眼睛下緣擦掉淚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可還是沒辦法完全接受你啊……」李知勳一抽一抽的語句中滿是懊惱與委屈，「我明明這麼喜歡你，明明這麼想要你……」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復心情，卻還是不受控地顫抖著，明明被折磨到極限，卻執拗地不肯後退一步。

「沒關係。」權順榮輕聲說道，語氣裡沒有責怪，只有心疼與耐心，「這不是你的錯，知勳。」

「不是你的錯。」

他捧起李知勳的臉，輕輕吻去他眼角滑落的淚。

「你不需要逼自己學會接受我，知道嗎？」

「我不會走，也不會怪你，更不會覺得你做得不夠好。」

「所以，知勳……」他輕輕貼上他的額頭，與他視線相對，「做不到就算了，好不好？」

「對不起…」李知勳終於把臉從權順榮溫熱的胸膛移開，「順榮，對不起……」

「不要道歉啊知勳，」權順榮低身吻他的唇，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可是我……」李知勳的聲音顫抖著，懊惱與自責混雜在一起，讓他的喉嚨發緊，「我就是忍不住——」

「沒關係，知勳。」他溫聲哄著懷裡的人，「你不需要勉強自己，更不需要為這種事跟我說對不起。」

李知勳咬住下唇，睫毛顫了顫，眼神閃爍不定。

「知勳，」權順榮再次喚他，捧住他的臉，強迫李知勳與自己對視，「你已經很努力了，我知道的。」

「但愛一個人，從來不是用『努力』來衡量的。」他輕輕蹭了蹭李知勳的鼻尖，「如果你的身體還沒辦法適應，那就算了，好嗎？」

「我又不會因此不愛你。」

李知勳怔怔地望著權順榮，眼眶紅了一圈，唇瓣微微顫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所以……」權順榮再次吻了吻他的唇，溫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不要道歉、不要擔心。」

「不要害怕，也不要哭了。」

他伸手將李知勳重新抱緊，把人揉進自己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遍又一遍地低語：「沒關係，我都在。」

「榮…」李知勳看著眼前的男人，信息素控制不住的跑了出來，「你動一動，我就試看看就好。」

「就試試？」

「嗯。不舒服就停下來，我答應你。」

「好。」語畢，他吻上李知勳，感受到愛人也同樣沈浸在此刻的氛圍裡。

於是權順榮一點一滴的釋放出安撫信息素，下身也緩慢的動了起來，每動一次他便吮一下李知勳的舌尖，幾次下來，已經適應良好的穴肉開始小小的給予回應。

「你看吶知勳，」他喚著有些失神的人，「你做到了。」

一瞬間，好像所有的疼痛如退潮般消逝，前列腺被不斷地刺激，終於反饋出快感。是啊，在作為Alpha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在跟愛人做愛時不會自行分泌體液，普通人不會因為被信息素影響而混亂淫靡，普通人也可以在和愛人做愛時獲得快感。

不是20歲以前的李知勳就沒有想著權順榮自慰過，少年人的情愫總是洶湧，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他買了許許多多的玩具，因為喜歡權順榮，買的全是給後面用的。

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來，20歲以前的李知勳也是如此的深愛著權順榮。他把Alpha這件事看得太重，就忘了沒分化前的李知勳的愛。

「榮…」

他努力回想著當初的感受，一如現在被填滿，口中唸叨著那人的名字，手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戾，重重的撞在前列腺上。

「啊——」

最敏感的地方被人用熾熱的性器頂上，權順榮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是對著李知勳的前列腺慢慢的磨，等到天生缺水的Alpha也開始滲透出微量的液體時，才加大了力度，粗長的陰莖破開生理上的隔閡，用最熱烈的愛意連結兩顆相近的心。

抵著李知勳萎縮的腔口射精時，權順榮吻上了人敏感的後頸腺體，舔舐著第一時間散發出來的檸檬葉，在最後一秒下移嘴唇，在距離腺體一公分的位置種下標記。

李知勳在他射之前就已經哭著射了出來，此刻被他用手撫慰著疲軟的性器，延長高潮帶來的快感。

「榮…你下次可以咬我試試看……」

「不可以。以後都不可以。」

「好吧。」李知勳親了下權順榮因為生氣嘟起的嘴，「但是——」

「沒有但是。」

李知勳無所謂的聳聳肩，重新靠回權順榮的肩頭，權順榮的右手被他壓在身下，他就去玩權順榮的左手，腰上的指尖不自覺的收緊，把他往更裡面帶。

「下次可以試看看幫你含嗎？」

「嗯…」權順榮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這個可以，但不會是下次。」

「那下下次？」

「可以。」

「有差嗎？」

「那看你下次的反應再決定。」

「哼。」李知勳推開權順榮的左手，「那我要申請明天就再做一次。」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誰管你同不同意，你不同意我就——」

「就怎樣？」

權順榮聞言猛的坐起，轉身把李知勳困在身下。

「你就要怎樣？嗯？」

那人凌冽的薄荷香襲捲而來，李知勳便也釋放自己的信息素與之抗衡，但帶點清甜的小檸檬又怎會是薄荷的對手，即便刻意加了微量攻擊的氣息，李知勳終究還是佔了下風。

李知勳皺了皺眉，後頸的腺體隱隱發熱，信息素交纏在空氣中，無形的角逐著。

「怎樣？」權順榮盯著他，聲音壓得極低，眼底翻湧著侵略性，「說話啊，知勳。」

李知勳咬了咬牙，強行鎮定自己的氣息，但體內本能的抗拒與順從交錯拉扯，使他的呼吸有些紊亂。

「……我就自己來。」他倔強地開口，透著淡淡的不服輸。

權順榮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音色低啞，聽上去十分危險。

「自己來？」他挑眉，低下頭湊近李知勳的耳側，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你確定，你受得了？」

李知勳死死地盯著他，嘴唇微微張合，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權順榮見狀，眼裡閃過一絲滿意，單手捏住李知勳的下巴，迫使他迎向自己的視線，嗓音低沉而蠱惑。

「知勳，」他輕輕笑了一聲，「還是聽我的吧。」

「哼。」

煩死了，他不是Alpha嗎，這時候倒看不出一點來，怎麼就贏不了權順榮。

「聽你的。」

輸了就輸了，反正他甘願。

他鑽進權順榮的懷裡，輕輕擁住對方，權順榮也環住了他的腰，大掌一下下拍著他的後背。那首他自己寫的歌在腦海中浮現，他滿足的蹭了蹭愛人的胸膛，沉沉睡去。

내가 있다고

수고했다고

사랑한다고

꽉 안아준다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