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就聊聊現今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為什麽AI開啟了屬於輝達的時代。為什麽挖礦,會首選輝達的顯卡呢?
首先,GPU成功的秘訣在於平行運算,它非常適合做AI模型的訓練。做個比喻,CPU很強大,是個通才,它能以極快的速度執行一個又一個的任務,這就是以串聯的方式處理問題。
而GPU擅長執行量大但並不複雜的任務,它包含成百上千的微處理器,能夠將任務分解成眾多小的計算單元,然後同時處理。
這就好像,GPU裡的處理器個別看都沒那麽聰明能幹,但像是要算幾千題10以內的加減法,一個指令下去,一人算一題,答案馬上就出來了。
圖形處理這類任務,比如一張圖片就有幾千萬個像素需要渲染,計算並不難,但量很大,就適合GPU來執行。
而在AI訓練中,深度學習模型所涉及的神經網絡計算任務,聽起來高大上,其實也是可以分解成大量密集計算的小任務。
最典型的例如圖像辨識,AI科學家吳恩達曾用2000多個CPU來完成海量圖像對AI的訓練,這需要巨額資金來建一個龐大的數據中心,也只有Google這樣的大廠才能這麽豪邁。
而使用GPU,輝達的研究團隊用12塊GPU就可以完成這2000個CPU的工作,提升效率的同時,成本還靠北的低。
其次,黃仁勳在2012年後幾乎All in人工智慧,為了讓輝達的GPU適應機器學習,進行了全方位的軟硬體佈局。
2012年發生了一個指標性事件,在李飛飛的第三屆ImageNet視覺識別挑戰賽上,被稱為“AI教父”的多倫多大學辛頓教授和他的兩名學生,用了一對輝達的GPU來訓練一個深度學習模型,識別正確率斷崖式領先,轟動了AI界。
這次的一戰成名,為輝達帶來了巨大的公關效益,使得輝達與AI被牢牢的綁在一起。黃仁勳抓住了人工智慧爆發的時機,在幾年內就以人工智慧為中心重塑了輝達。
黃仁勳在AI算力競賽的早期就意識到,深度學習的競爭不只看誰能製造出最快的晶片,而且還要看誰能讓軟硬體聯合工作。
類似於蘋果的iPhone,除了手機的硬體,還有iOS、App Store、iCloud等一系列的軟體和服務。
這是典型的輝達式成就,在機會面前,果斷出擊、“光速”行動,並且敢於徹底的自我革命。
《創新者的窘境》是黃仁勳最看重的書之一,它時時提醒黃仁勳不要用過去的邏輯來應對未來的競爭。
黃仁勳總是饑渴地讓員工告訴他外面世界的變化,一旦發現到市場機會,即使數年內都不會產生商業價值,他也會緊緊抓住。
輝達是極少數能跨越成功企業“死亡陷阱”的公司,如何避免只能一時領先,隨時被顛覆,黃仁勳的答案是——讓自己成為未來決定遊戲規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