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立國清晨受刑驚醒時,他特別感覺濕熱腥黏,他終於體會到季獻夏說的爆炸時什麼意思。羞恥地處理完狀況,再躺也沒什麼睡意,范立國語焉模糊地傳了通訊息給季獻夏。
季獻夏決定裝傻當做沒看到訊息。如果真的出狀況,渠水那邊應該會得到秋曉芬的消息。
25.02.15
經理帶著季獻夏等一群主管級大陣仗的前往秦氏集團,爭取「水藍計畫」裏渡假村飯店內採購公司產品的可能,這會帶給公司銷售下一季銷售一波高點。不只是主管級也帶了幾位公司有意培養的人才。季獻夏對於自己組內同事沒被選入有些在意,彷彿否定了他的領導統御能力。季獻夏對於隔壁組吊兒郎當的馬守克能一塊來,有些介意。出發前經理特別交代著除了自己公司產品外,代理進口的德意電器產品也務必滾瓜爛熟,若秦氏集團不中意日規還有德規電器提供選擇。
他們在被引導進會議室準備時,秘書特來通知,今日總經理秦仕輝會參与,各個緊張程度升級,通常總經理是不參加這樣的會議,各處經理向他彙報即可。
一群掛著訪客證的西裝男中,秦仕輝一眼便看到季獻夏,渠水的男朋友。他從頭到腳打量著,掂斤兩。領帶應該是渠水挑選的,雖然不是昂貴品牌,但很有渠水選擇風格。量身訂製西裝,布料与款式每處不渠水。季獻夏這個男人是那裏吸引著渠水,秦仕輝想要認真觀察,他可以感覺渠水貼著他的背面与正面,曾經熟熱的海豚君現在渠水用在季獻夏身上,男人妒火燒起來沒得救,渠水遠得救不了近火。
季獻夏跟著其他人幫忙等會要報告的經理準備確認投影片、機器播放、筆電流暢度。對於隔壁組的「不緊張」,季獻夏是有感覺的,這個時間還讓底下的人到會議室外的天台抽根菸,真是不曉得輕重緩急。落地玻璃窗外的馬守克真是在哪一組那一組倒楣,季獻夏這麼認為。
眼前的經理有些緊張,季獻夏知道,尤其對方公司的經理主管階級陸續進入辦公室後,手更是顫抖。五十近六十的經理,在秦氏集團一列人士中特別顯得年紀大。季獻夏做過功課,在接班人上台後陸續裁換主管階級,做了一次大換血,好讓管理階層人士思想觀念更貼近社會中階經濟主力。他身在日系公司走的是年資經歷,實在無法跟這樣的公司比較。
秦仕輝特意晚點進入會議室,他想跳過交換名片這段,在會議室關燈開始報告前才由秘書引導進入。
經理的報告十平九穩,畢竟也是歷練過的人,接下來便是秦氏集團的提問拷詢環節。只要來的一眾有能力隨時幫經理補充便不是問題。
諸多品項順利過關,季獻夏也注意到點頭開口允許的經理會跟中央位置的總經理秦仕輝用著他不知道的暗号行不行或代議。這裏是戰場,火光肆射,而季獻夏感覺秦仕輝在昏暗室內,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這不是錯覺,季獻夏很確定他跟秦仕輝沒有任何交集也無過節,為何還會有如此敵意。
電視這個品項,秦仕輝開了口,「映像管的,這麼大台,房間放進去,空間感覺変小了⋯⋯」總經理一講話,秦氏集團那邊的人便有了騷動竊竊私語起來。
「要這麼大的尺寸,目前也只能使用⋯⋯」季獻夏的經理實在是老實,提起是貴公司開的規格。「液晶螢幕目前還沒有這麼大的規格⋯⋯」
「我不要這麼大的東西放在房間裏——」秦仕輝的幕僚們已經在提不然改室設,崁進裝潢內。
「你們有什麼建議?畢竟飯店房間是不可能沒有電視,但我不想要笨重又大台的電視,也不想改設計圖。」
沒有咄咄逼人卻問得一側人等啞口無言,經理提了目前液晶螢幕現有規格而要到秦仕輝要求尺寸還需要時間。另一組的馬守克開口「如果用投影機呢?」但他就只是提了一個點子沒有任何後續。
「投影機的燈泡能用多久?」
問題一個一個來,季獻夏內心碎唸著這個新人亂來,自己沒準備相關資料,又不是在自己公司創意發想階段。
「電視部分,液晶電視螢幕尺寸得看科技發展狀況,我們會隨時向您們回報。這項電器,此次會議應做保留。秦⋯總經理希望的60吋以上,應該是會在兩三年後出現相關產品。」季獻夏臨危不亂地開口。秦仕輝的眼睛真的盯得季獻夏相當不舒服。
季獻夏与范立國的公司皆加入了「水藍計畫」。站在自己辦公室落地窗前的秦仕輝知道水藍計畫多了一個目的——奪回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