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聿踏出捷運站的通道,走上一樓戶外,心裡慶幸著今天是陰天。
從捷運站到公司的距離還有近十分鐘的腳程,如果有出太陽的話,這段路途通常都會讓柏聿熱出汗來,也因為這樣,柏聿通常會多抓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方便自己到公司後先去廁所打理。
「嗨柏聿,今天也是這個時間。」
肩膀被點了一下,但柏聿從熟悉的聲音就已經聽出,跟自己搭話的女生是同事亭菲。
「妳也是啊,今天不買早餐?」
亭菲其實跟柏聿是不同單位的,公事上往來也不頻繁,但因為兩人上班時總是很常搭到同一班捷運,慢慢也就熟識了。
「不買啦,自己準備比較健康,我要減肥呀。」
「妳已經這麼瘦了,還有需要嗎?」
兩人肩併肩走著,男生穿著一件深色長褲、布鞋,和一件簡單的素面襯衫,女生則是標準的OL打扮——黑色跟鞋、黑色窄裙和白色七分袖襯衫,只是共通點是脖子上都掛著一條紫色的織帶,那是公司配發的識別證。
「我是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亭菲邊走邊看著柏聿說。
「我看不到那就當沒這回事囉。」
「會說話耶你!」
亭菲笑出聲,兩人的視線對上一會,在尷尬之前又很快地分開。
聊天的時光總是感覺過得很快,隨著兩人走近一片巨大的陰影底下,柏聿抬頭,才發現默默地就到了公司外頭。
「其實我當初來應徵的時候,還以為這是一棟新大樓。」
柏聿發表著感想。
「哈哈,我也以為啊,而且看公司照片感覺很新。」
「殊不知其實很舊,而且還很空。」
「對啊,最近連對面那間都搬走了,好冷清。」
「也好啦,少一些人,電梯比較好等。」
「是說,你進來公司多久啦?有半年嗎?」
亭菲往前去按電梯鈕,站在後頭的柏聿瞧見了她今天白襯衫的底下是一件黑色的內衣,也是她最常穿的顏色。
「沒有,我才來三個多月而已。」
亭菲聽聞後轉了過來,柏聿趕緊咳了一下,掩飾自己剛才的目光。
「哇,怎麼感覺好像認識你很久了,那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好像沒問過。」
「噢,我做過短暫的健身教練。」
「咦,沒聽你說過耶!」
「也沒什麼好特別說的啊。」
其實亭菲的反應並不令柏聿感到意外,因為自己走的是精實的路線,肌肉量是有,但跟大部分教練比起來還是比較吃虧,再套上衣服後,訓練的痕跡更不明顯了,乍看就只是一個比一般人再精實點的男性。雖然柏聿還挺喜歡自己這樣的身材就是了。
公司位在九樓,是一間約百坪左右大的開放空間,不過為了區分部門,便用透明玻璃隔出了一間間的房間,分別作為會議室、主管辦公室、部門區域等等。但是像柏聿這種比較基礎的事務人員,就被分配在靠近門口的開放區塊,要說缺點的話,大概就是同事們來來往往,做什麼事情都很容易被知道,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
八點五十七分,打卡機上顯示著兩人踏進公司的時間,隨著同一班電梯,也有其他三個同事和自己一同進來。柏聿提著公事包,走到自己的座位,把電腦取出開機,將今天準備要處理的文件在桌上整理一遍,順便在心裡順過今日的事項,接著再拾起水杯,往飲水機走去。
正當半途中,突然門口那傳出一陣躁動,一夥魁武的蒙面黑衣人闖進辦公室,接著是一陣長達數十秒的驚慌、尖叫和各種碰撞的聲音。
直到一聲槍響。
「全部蹲下,再亂動就別怪我們。」
手持槍械的黑衣人腳邊,已經有兩個同事倒在地上,似乎是在剛才的混亂中被棍棒敲昏的,又或者是更糟的情況。
「首先告知你們,接下來的幾天,各位必須和我們一起在這裡度過。」
柏聿蹲在飲水機旁,雙手本能地護著頭頂。
「你們的手機將會被沒收,也不用嘗試報警或是聯繫任何人,這層樓的訊號已經被阻斷了。」
手機上顯示的的確跟黑衣人說的一樣,柏聿看向四周,大家的反應也跟自己一樣。
「這幾天也不用妄想有任何人會來聯繫你們,我們都已經提前處理過了。」
「你們的親人只會知道你們必須前往一趟臨時的出差,報備的訊息、照片這些我們都幫你們提前弄好了。」
「所以......」帶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這段時間,辦公室裡就只會剩下你們,和我們。」
「那麼,來說明遊戲規則吧。」
—
一個黑衣人將一塊會議時會使用的白板搬進門口,上頭已被馬克筆寫了幾行大字,看起來是預先準備好的。
規則一:每一天都必須與不同的異性發生性行為。
規則二:如無法遵守規則一,視同淘汰,將會被處決。
規則三:最終只有一男一女能夠生存。
柏聿留意到有幾個人,包含自己都彎起了腰,試著看清楚白板上的字,同時辦公室也開始傳出一片不安的低語。
「什麼意思啊?這是在幹麻?」
一個女同事皺眉向旁邊的女生說到,對方也只是聳聳肩,但看得出兩人都十分焦慮。
「規則很簡單也很清楚,你們都看到了。」
帶頭的再度開始發話。
「每一天的時間以晚上十二點整作為計算,如果不相信,或不想遵守規則,歡迎嘗試看看。」
「只不過......後果就自己承擔吧。」
帶頭的說完後便轉身走出大門,接著另一名黑衣人上前,似乎是副手,開始向大家說明規則的細節。
—
「柏聿,這是怎麼回事啊?好恐怖喔......」
手上還抱著文件的亭菲朝柏聿走過來,事情發生的時候她似乎正在操作印表機,而此刻的她正不安地不停觀看四周。
「我也不曉得,但是他們似乎沒有亂說,妳看。」
柏聿手指向走到最底的一間辦公室,那間透明的辦公室後方本該是一整片透光玻璃的地方,已在不曉得什麼時候被板子封了起來,看不見天空。
「而且手機真的沒有訊號,妳的呢?」
「我也沒有......」
「而且他們身上好像都有武器,好恐怖......」
「別接近他們,先觀察一下吧。」
柏聿也有注意到這點,公司大門站崗的兩個黑衣人,除了手上都拿著像警棍的武器之外,腰間都還插了槍套,不管是不是真的,最好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我要出去,不要攔我!」
就在這時,一名男同事憤憤地抱著公事包想往外走,立刻被黑衣人擋住,那名同事叫宇崇哥,是資訊部門的。
「誰要被你們困在這邊啊!」
宇崇哥惱火地大吼,用力甩開黑衣人的手,但下一秒脖子後方立刻挨了一記棍棒的重擊,只聽一聲悶哼後,公事包連同宇崇哥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辦公室裡也跟著響起一陣驚呼。
「處理掉。」
兩個黑衣人走上前,宇崇哥的身子就這樣被拖行出大門外,消失在眾人視線。
到這邊,辦公室裡的人們已經看出這幫黑衣人並不是在開玩笑,今天也不是什麼愚人節,不存在整人的可能性。
而如果的確是這樣,那他們說的那些「規則」,可能到時候真的會執行...... 柏聿在心裡這樣想,從附近同事驚恐的目光裡,感覺其他人也是跟柏聿一樣的想法。
眾人的手機被收走後,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辦公室陷入了集體的沈默。幾乎所有人都窩在自己的座位上,比較膽大的幾個男生會雙手抱胸,像在思索著脫身的辦法;大多數膽子小的則是躲在辦公桌底下,就怕被黑衣人盯上。
「吶,你看,門口只有兩個人。」
柏聿聞聲,趕緊轉頭查看,只見一名業務部的主管正盤坐在地上,跟身旁的另一名男子竊竊私語。
「待會我們五個一起,一個假裝問事情,其他幾個人趁機搶走他們的武器,然後衝出去求救。」
柏聿皺眉,總覺得這個計畫聽起來雖然簡單,卻有點太異想天開了,因為雖然大門口只安插了兩名黑衣人,但門後還有多少人,根本就不得而知,而且如果他們有辦法封鎖這層樓,相信外面的進出口也都會有做管制,不會那麼好闖出去。
「但是建銘經理,門後面可能還有其他人,就算我們制服的了兩個,接下來的事卻很難說呀!」
柏聿在心裡暗暗點頭,經理聽聞後也不再出聲,似是也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計畫過於魯莽了。
「那個......請問,我可以去上廁所嗎?」
眾人聞聲紛紛抬頭,一個女同事正怯生生地站起身,一隻手還按在膀胱上,感覺是已經忍到不能再忍了。
「過來,要上廁所,一次只能一個。」
廁所位在外頭的公共區域,本來是與對面的公司共同使用的,但自從兩個月前,對面的公司撤走之後,整層樓就只剩下一間公司在運作。柏聿不禁想,也許從廁所逃脫會是一個機會。
但柏聿錯了。
「建銘經理,我剛剛考察過了,沒有辦法,連廁所的對外窗都被他們封了起來。」
「太扯了吧,難道他們真的是預謀好的?」
「不但如此,連電梯口也都被他們封起來了,我猜逃生梯大概也是......」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群人就不怕被這棟樓的其他人察覺異狀嗎!」
圍在經理周圍的幾個男生激烈的議論著,而建銘經理卻一聲不吭,眼神死死地盯著前方的白板,柏聿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規則一:每一天都必須與不同的異性發生性行為。
有可能嗎......真的有人會願意跟隨便一個異性發生性行為嗎?柏聿發著愣,目光不自覺地擺放到遠處的一名女同事身上。
那紮著一束高馬尾,有著豐滿上圍,身為業務卻經常穿著瑜珈褲和運動內衣到處跑的女同事寧寧,在公司裡總是眾人目光的焦點——不論是她的姣好的外型、甜美卻不至於太嗲的聲音,又或者是她每個月交出的亮麗業績。但平時耀眼如寧寧,此刻也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撐著頭,盡顯煩惱地模樣。
寧寧......也得服從規則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不曉得是不是感應到了視線,寧寧忽然抬起頭,和柏聿的目光對上,但待一臉尷尬的柏聿正要揮手打招呼時,卻又低下了頭,彷彿從頭到尾根本沒注意到這個人一樣。
就這樣,時間慢慢走過,雖然辦公室裡看不見外面的天色,但牆上的指針清楚地告知,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早已超過了平時下班的時間,而眾人歷經一整天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態後,也已顯得疲憊不堪。
然後,柏聿聽見了。
不只是柏聿,周圍的幾個人也紛紛轉頭,因為雖然細細小小的,但在安靜的辦公室裡又有多少聲音能藏得住呢。
聲音的來源處疑似是牆邊的一個座位,座位的入口處推了一張辦公椅,上頭還掛了一件外套,把大部分地方遮擋了起來,但柏聿稍微調整一下姿勢,便從辦公椅下的空隙,瞧見了兩具正在晃動的身子。
「嗯、嗯、嗯、哼嗯。」
「哼嗯、哼嗯......哼嗯......」
女生的呻吟聲越來越藏不住,這時周圍的幾個人皆已經同步在關注那張桌子底下的動靜了;
不久後,桌子下開始傳出男子粗重的喘氣聲,伴隨女生想憋卻又憋不住的悶哼,再隔了幾秒鐘後,一切又回到平靜。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柏聿一定不肯相信辦公室有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但事實是那名男同事隨後便重新坐了起來,好整以暇地慢慢繫好皮帶,同時一臉倔將地回望那些投射過來的目光,一副「我只是照著規則走,因為我想生存」的表情。而那名女同事則是頭低低地,一邊拉著裙子,一邊回到自己的座位,沒跟周圍的人有任何交流。
接著又是持續好一段時間的安靜,但柏聿隱隱地卻覺得似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果然再隔了一會後,辦公室周遭開始有人會默默站起身,然後再消失在某個座位;而像剛才那樣的喘息聲也又再度出現,甚至不只從一個地方傳來。
四周開始傳出低聲的交談,嚴格來說其實就和平時的辦公室一樣,只差在沒有人的分機會響起,以及偶爾傳出的色情片裡才會出現的音效。
十一點三十一分。
柏聿開始焦慮起來,尤其當看到那些完事的同事表情明顯放鬆下來的時候。
公司裡的女生是很多的,但柏聿大多都不熟,問題也很明顯地不是在於數量,因為光是要開口詢問異性這件事,就已經是很大的障礙了。
「柏聿......」
一個蹲低的人影突然從辦公桌的隔板外閃進來,是亭菲。
「亭菲,妳怎麼過來了?」
亭菲是行銷公關部的,座位在辦公室的另一頭,兩人自從早上短暫的交談後就沒有再說過話了,因此她的突然出現讓柏聿很是意外。
「沒事啦,他們好像就只會站在那邊,不要惹他們就好。」
亭菲朝著門口的兩個黑衣人看過去,稍早那夥人將晚餐的餐盒送進來後,門口那兩個人也順勢換班了,但相同的是都手持著黑色的棍棒,以及腰間的佩槍。
「嗯,但是......」
柏聿想問的其實並不是這個,但話說了一半後,卻又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你覺得,他們到時候真的會那樣嗎......」
亭菲維持著蹲姿,把自己塞進柏聿的桌底下,柏聿也順勢將椅子滑開騰出空間,同時還瞄了一下她襯衫領口中間的那道溝。
「妳是指——」
「嗯,白板寫的。」
「我不知道,但是,這件事關係到性命,不是開玩笑的。」
說話的同時,幾張桌子外的地方也開始傳出呻吟,而且是男生的,兩人不禁同時望去。
「是啊......萬一他們是認真的,那不就很恐怖。」
亭菲把頭轉回來,拉了下裙子,雖然窄裙在那個姿勢下根本不會移動。
「而且時間快到了......」
「……對啊。」
「妳有發現有其他人已經開始做那件事了嗎?」
柏聿笑著說,假裝不經意提到,避免讓對方覺得自己腦中想的都是這件事。
「有!我剛剛就是覺得太尷尬!我才跑過來。」
「妳們那區也有嗎?」
「嗯,好像是我主管,在他的辦公室裡面。」
「噢,這樣子......」
柏聿不禁想,在這種特殊時刻,如果有一間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好像會是一件挺方便的事。
「如果有自己的辦公室就好了。」
亭菲笑笑地突然冒出一句,讓柏聿心中一驚。
「啊,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要做那件事,至少有一點隱私才比較好,而且......」
亭菲一連串的解釋完,卻又發現似乎只是讓氣氛變更尷尬,只得硬是煞住,留下生硬的空白。
「我懂妳的意思。」柏聿趕緊接著說,「我也希望有自己的辦公室啊。」
「這樣子,那你會跟誰啊?」
「我、我也不知道。」
被問一個措手不及,柏聿也只得實話實說。
話題到這裡中斷,兩人都陷入了沈默。
「如果,我是說如果......」
十一點四十六分,當柏聿看向時鐘的時候,驚覺時間已經要所剩無幾,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乘著這股心態,硬是強迫自己開口:「如果是跟我,妳願意嗎?」
「嗯。」
亭菲很快地點點頭,但下一秒又發覺自己似乎答應的太快了,瞬間羞紅臉頰。
「我是說,時間真的不夠了,所以......」
「那,要在這邊嗎?還是——」
「我們去會議室看看。」
亭菲很快地說,柏聿點點頭,兩人慢慢站起身,心虛地一前一後往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是位在辦公室邊緣的一塊長形空間,牆面只用透明玻璃跟主要的辦公區塊隔開,平時都是保持視線通透的狀態,但當兩人走近的時候,卻發現整片玻璃都被垂降下來的布簾蓋住了,是一個不妙的訊號。
「哼嗯、哼嗯、哼嗯、可以快一點......」
「啊、痛、會痛、等一下、很痛......」
「啊啊啊啊啊啊......」
一推開門,呻吟聲便從左右同時傳來,還夾雜著彼此的回音,柏聿立刻瞧見兩個角落,還有會議桌的底端,總共有三對男女正在交合著,還都用著不同的體位。
「我們還是回去吧。」
正當不知該如何是好,亭菲再一次沒有遲疑地主動拉起柏聿,兩人又從原路折回去。
「這樣可以嗎,但好像也沒辦法再遮更多了。」
一陣手忙腳亂後,兩人都鑽進了柏聿的桌子下,同時把椅子推到隔板旁堵住入口,柏聿還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加減把椅背上的網布孔洞遮蓋住一些,雖然效果有限。
「嗯,也沒辦法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要......」
前置作業忙完後,柏聿才突然正式地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麼事,不由地陷入尷尬。
「你有過那個的經驗嗎?」
亭菲把一隻手放上柏聿的大腿,輕聲問到。
「嗯,有。」
柏聿吞了一口口水。
「那......有從背後過嗎?」
「有。」
柏聿開始感覺全身一陣燥熱,褲頭突然覺得很撐。
「那從後面試看看?感覺你比較方便?」
亭菲的話音也變得很細,柏聿看著對方在狹窄的桌底下慢慢轉過身,最終呈現跪姿,繃在窄裙裡的屁股朝上翹著,正對著自己。
「那我要脫掉囉,亭菲......」
「好…...啊!」
「對不起,我以為......」
「沒事,你繼續......」
裙子被拉起的時候,亭菲發出一陣驚呼,但隨後便意識到是自己聽錯了柏聿的意思,接著又想到不論是誰,彼此最後也還是會脫的,所以又害羞地低下頭去。
「亭菲。」
「什麼?」
「我要......撥開妳的內褲囉?」
「嗯,好,時間不夠了。」
柏聿心裡一驚,發現自己差點忘了時間,而牆上的兩根指針已經快要重疊在一起了。
「要進去了......」
柏聿邊說邊把漲硬的肉棒往前送入亭菲的肉縫裡,但才進去一半,包覆的舒爽感瞬間讓他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哼嗯......」
「會痛嗎?可以繼續嗎?」
「沒關係,繼續......」
獲得了亭菲的首肯後,柏聿開始試著緩緩進出,肉棒也在過程中逐漸被亭菲小穴分泌出的淫水充分潤滑;再幾下過去,原本那樣緩慢的節奏已經無法讓柏聿滿足了。
「嗯、哼嗯、哼嗯、哼嗯......」
雖然亭菲的呻吟很含蓄,但在周圍都是金屬材質的辦公桌下發著聲音,實在很難不被聽見。
「還......舒服嗎?亭菲?」
「嗯、繼續、哼嗯。」
「可以再快點嗎?」
「哼嗯、可以、哼嗯、哼嗯嗯、哼嗯嗯......」
跪在亭菲身後的柏聿禁不住加快擺動的速度,同時為了好好固定住對方的腰,還一口氣將亭菲的裙子拉到最高處,讓她整顆屁股都光溜地露在外面,上頭只剩一件細細的黑色蕾絲內褲,被肉棒卡在一旁。
「哼嗯嗯等一下、哼嗯嗯嗯...... 柏聿......」
「沒辦法,要十二點了......」
上頭的柏聿奮力地前後抽送,亭菲則是整顆頭垂到了地板上,無力地任由自己的小穴被柏聿進出。
「哼嗯嗯嗯不行、我不行了哼嗯嗯嗯嗯......」
「我不行了......」
射出前的瞬間,柏聿彷彿進入了類似冥想的狀態,周遭那些呻吟、談話聲,跟亭菲的呻吟全數消失,然後隨著龜頭上的敏感來到最高點,精液也跟著噴出。
—
「對不起,我忘記了。」
「忘記什麼?你剛才不是有......射在外面嗎?」
兩人一齊蹲在桌底下,清理著剛才的混亂。主要因為集中在亭菲的屁股上,讓柏聿清潔的時候十分尷尬。
「不是,我是指,我忘記規則了。」
「嗯?但我們不是有在十二點前......那個嗎?」
「對,但是規則是說跟異性發生性行為。」柏聿止住,但見亭菲仍一臉疑惑,只得繼續說:「它沒有規定一定要射......」
「噢,沒有關係。」
亭菲移開視線,回答得很快。
「我下次不會了。」
柏聿著急地說,生怕對方生氣。
「還會有下次嗎?」亭菲抬起頭,臉上看起來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擔憂,「規則說,每天都要跟不同的人......」
所以明天必須要和另一個女生做愛,而那個對象還不能是亭菲,不然仍然會被淘汰,而淘汰的結果......柏聿被對方提醒後,愣愣地盯著地上,彼此陷入一陣無言,然後,辦公室突然響起一陣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