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狂瀾-第十章-陰謀的日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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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亮了,碎月獨自一人躺在雲隱居的屋頂上看著一個方向正在發呆,身子被漸漸升起的日出給照亮,街上傳來人們喧鬧的走動聲及叫賣聲,城裡又是新一天的開始。


「呼---」的一聲,碎月的身邊多了一個身影,夜霜回來了。


「任務還行嗎?」聽到夜霜平安回來的聲音,碎月安心的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著來自太陽的溫度。


「報告首領,日級任務圓滿完成。」夜霜也緩緩的躺在碎月的身旁,將蒙住臉的面罩慢慢脫下來。


隱約聽到夜霜混亂的氣息聲,碎月睜開一隻眼睛想要看看剛回來的夜霜,但才剛教完那五名弟子基本的殺手技巧實在有點累,又忍不住將眼睛閉上。


「這日級任務也弄得太久了吧?有遇上什麼麻煩事嗎?」睏意突然襲來的碎月伸著懶腰,感覺到自己隨時都會睡著。


「恩,斷魂崖差點就要賠上兩個日輪高手了。」夜霜靜靜的說著。


「什麼!?妳沒事吧?」聽出暗示的碎月睡意瞬間全消,馬上翻起身來仔細檢查夜霜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事。」夜霜嘴角微揚,卻掩蓋不了眼中的疲憊,那是不想讓碎月擔心的表情。


「那就好……接這任務是不是太勉強了?」聽到夜霜差點出事,碎月非常後悔接下這件任務。


「何止太勉強,情報與現況完全不符合,這個日級任務擺明是個陷阱,就是要一舉消滅我們斷魂崖的陰謀。」夜霜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哦?怎麼說?」聞到不尋常的味道,碎月一下子就警惕起來。


碎月起身帶著夜霜從屋頂暗門進入雲隱居,兩人隱入一間密室,壓低聲音開始交談。


「那根本不是日級任務,目標屋子裡竟然有五個日輪高手,比之前的情報還要多了四個日輪高手。」夜霜一臉氣憤的小聲說著。


「什麼?不可能吧?」碎月不敢置信的回著,這個任務是老熟客指定的任務,而且情報又是另一個老熟人提供的確定情報,怎麼可能會出差錯?


「就是這樣我才想不透啊。」夜霜歪著頭努力的思考著。


「你們兩個日輪高手對上五個日輪高手,是怎麼全身而退的?」碎月趕忙確認夜霜出任務時與對方交手的細節。


「發現中計後我趕忙讓月耀的弟子先撤退,我頂著壓力硬殺對方最強的日輪六品高手,以二敵四邊戰邊退,中間我拖著他們趁著空檔叫血隼去請軒轅狂瀾來救場…」夜霜將嘴湊到碎月的耳邊用氣聲說著。


「恩!?所以妳受傷了?」碎月的心頓時感到一陣心痛與慢慢爬升的怒意。


「一點內傷,還不礙事。」夜霜露出苦澀的笑容,希望碎月不要太擔心。


「那就是有內鬼了…妳覺得是老張,還是老陽?」腦袋清醒的碎月細細想著這單殺手任務從頭的接冾,中間的情報搜集一直到到出擊前的流程,並無發現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提出需求的「客人」與「線人」的情報均是一致。


但突然碎月想起數天前與老陽最後確認任務路徑規劃時的場景,隨即從懷裡拿出一張破舊的地圖,碎月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一處小小的標記,這一標記,正是張老闆曾提到過的地點,身為提出需求的「客人」卻清楚那條隱秘的山道?如果真的是巧合,那就太過於完美了。


當下碎月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懷疑逐漸升起,張老闆不再是他曾經熟知的那個人。每一次與張老闆交流的視線交會,都讓碎月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遠與陌生,或許早在我們還沒開始察覺之前,他就已經站在對立面。


碎月與夜霜此時一起看著那破舊的任務地圖都沒有說話,彼此知道對方也在想同樣的事。


「張老闆是內鬼!」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協調感,夜霜眼睛閃著一道危險的紅光。


碎月點頭默認夜霜的推測,接著又問:「那老陳是內鬼嗎?」


「我…我希望他不是。」夜霜頓了一會選擇避而不答。


對於老陳這位交際已久的老熟人,他總是能夠在最危急的時刻為斷魂崖提供非常關鍵的線索,夜霜早已把老陽當成叔父般的信任,一想到他如果是內鬼,她的內心恐怕承受不了。


「好吧…之後再追查,那麼,在「他」趕過來之後,人…有殺光嗎?」碎月慢慢的問著。


「…………」夜霜嘴貼著碎月的耳邊開始詳細說明交戰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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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血隼!快叫「他」過來!」一擊硬殺對方日輪六品的高手,夜霜一邊護著月耀級的手下邊戰邊退。


「是!」從血隼的眼神裡透露出很不想願服從命令,但一咬牙還是轉身就走。


「別想走!休想叫碎月過來!」一名日輪三品的殺手從側面攔住血隼的路線,剛踏進日輪一品的血隼哪裡是他的對手,馬上就被打的節節敗退,根本就穿不過三品殺手的防線。


「你們的對手是我!」夜霜一個閃身出現在三品殺手的背後,抓緊匕首狠狠的刺向他的後頸。


「噹---」的一聲,五品殺手一個暗影步瞬到夜霜面前,替三品殺手防下這一劍。


夜霜與五品及三品的殺手纏鬥在一起,實力差距之大讓兩名殺手根本顧不上追擊血隼,而找到縫隙鑽出的血隼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狂奔,要趕快把「他」給找過來,身影很快就從視線裡消失。


「過來幫忙!」見血隼逃了,五品殺手趕快叫喚正在與一名女刺客交手的四品殺手。


「切!」對付眼前月耀九品的對手本來很快就能得手,但旁邊月耀八品及七品的同伴不斷上前干擾,其它斷魂崖的同伴也狂丟暗器暗中幫忙,讓四品的殺手一時很難將月耀九品的對手擊殺,聽到命令後,一個閃身便加入與夜霜的混戰中,變成三打一的局面。


本來還想追擊血隼的二品殺手,見到三品的同伴去圍攻夜霜,馬上退回來接手,以一人之力對上斷魂崖一眾月耀級的部下。


「咕…」夜霜以日輪九品對上三名同為日輪的高手本已是相當吃力,再加上已經受到一點內傷,只能狼狽的邊戰邊退,對於二品殺手那邊是愛莫能助。


此時夜霜的內心非常的焦躁,影月那票月耀殺手對上日輪二品的高手根本就是螳螂擋車,雙方再交手不用幾個回合恐怕就要開始出現死傷了,只要一出現第一個死傷,斷魂崖的月耀部隊就會兵敗如山倒。


「影月!走!」夜霜靈巧如蛇的從三名日輪殺手的刀劍裡鑽出,一個大加速從側面衝上前擋下二品殺手的劍,替名叫影月的部下解危。


「知道了!」影月如釋重負的長喘一口氣,立刻從懷裡摸出兩顆黑球砸在地上,場上頓時爆出大量的白煙。


此時煙霧瀰漫的場上同時傳來數陣起步的腳步聲,斷魂崖月耀部隊各自散開撤退,但夜霜不能走,她一定要吸引四名殺手的注意,否則她這麼多年心血培養的部下在各自落單的情況下會瞬間全軍覆沒。


「別追了,我在這裡!」夜霜咆嘯一聲,手一揮將煙霧吹散大半,利用刀鋒印上月光來暴露自己的身影。


「好!不愧是斷魂崖副首領,好氣魄!那就指教了!」日輪五品的副隊長手一揮,叫住準備追擊月耀部隊的其它三名日輪高手。


夜霜盯著眼前的四名殺手,運起內功將匕首擺至臉前,將腳微微彎曲,慢慢的把身子弓起,擺出一擊必殺的起手式,匕首發出深澄色的光芒。


四名日輪殺手運起全部的內功提防著,武器也紛紛閃著澄色的光芒,緊緊盯著夜霜的一舉一動,昏暗的屋內安靜的彷彿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弧月穿霜!」話音剛落,夜霜的身形從原地消失,空氣間傳出「嗡嗡」的氣流聲。


二品殺手的正面出現夜霜的殘影,匕首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精準的刺向其心窩。


「好快!」二品殺手完全反應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夜霜的匕首即將沒入自己的胸口。


一旁的五品殺手幾乎與夜霜同一時間的起步,一個大跨步上來,起劍迎上夜霜的匕首,似乎早有預料夜霜要出手的目標是二品殺手。


「鏮---」的一聲,夜霜的匕首被五品殺手防了下來。


失手的夜霜一個重心不穩往前撲倒,用左手往地板一點又將身子彈回空中,落地後很快的又擺好備戰的姿態。


「哎呀呀---夜霜大人您有傷在身,看來必殺技是使得非常勉強啊!」五品殺手得意的甩了下手上的劍,先前六品殺手被夜霜擊殺時,在夜霜身上留下重創兩腳的就是他。


「呼…呼………」夜霜無言的喘著氣,額間已滿是冷汗,剛才起步那瞬間的內力爆發又讓些許經脈受損,必殺技的威力從日輪九品下降至日輪五品左右的程度,所以才會特別挑選二品殺手做為目標,想不到竟被五品殺手給看穿了。


「終於可以為大哥報仇了!」三品殺手滿臉悲憤的說著,將上手的劍舉了起來。


三名殺手也將武器提起,走向前將夜霜慢慢給圍起來。


但夜霜怎能讓他們四人得逞,氣還沒喘足,一個轉身就從包圍陣的缺口衝去。


「快追!別讓她跑了!」五品殺手一個閃身出現在夜霜的正前方,一起劍就砍向夜霜。


夜霜回身用匕首勉強接下,不敢戀戰,就怕被其它三人圍住,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混打在一起,但五品殺手有點跟不上夜霜的速度,夜霜總能從包圍的缺口溜出去,混戰的場所從屋內深處漸漸打到房屋門口。


見一時半刻無法將夜霜圍住,五品殺手決定先把夜霜困在屋內,將門口及窗戶給重點看守,只讓五品及四品殺手兩人上前消耗夜霜的體力,要是夜霜想突破大門,兩名殺手會加重壓力的迎擊,因為殺手們知道要是讓夜霜踏出室外,以她矯健的身手來說那可是會很麻煩的,會演變成長途的追擊戰。


突然之間,屋外一個近乎無聲的輕功落地,有個人影持著劍無聲快步的往房屋大門的方向移動,見到四品跟五品的殺手正背對著守著大門。


「小心!」四品殺手感覺到背後一股涼意,用力的將五品殺手給推開,躲掉從門口外揮來的一劍。


「!!!!」四名殺手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在暗處的來者,為何斷魂崖的支援會如此神速的到來,如臨大敵的全部湊在一起,碎月可是天道一品的高手,一對一日輪級別對手完全能做到一擊必殺的程度,但四人只要輪流硬扛的話,應該有機會讓一到兩個人逃跑。


此時天空的雲層剛好露出一個缺口,月光將黑暗中來者的身影給照亮。


「墨寒哥?」見到來者的面容夜霜驚喜的叫著。


「哼,這場鬧劇果然和「那個人」說的一樣,小妹沒事吧?」鄭墨寒先低說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露出爽朗的笑容問著夜霜。


趁四名殺手還在警戒的時候,夜霜應了一聲:「沒事!」,用無影步瞬到鄭墨寒的身邊,架著匕首擺出備戰的姿態。


「恩?你不是碎月?是鄭墨寒?」四名殺手仔細看著來者,本來很怕來者是斷魂崖首領的碎月恐怕會小命不保,在確定眼前沒遮臉的人是鄭墨寒,頓時露出輕鬆的笑容。


「正是在下!」鄭墨寒露出從容的笑容,將手中的劍平舉指著四人。


五品殺手向其它三人擺了一個手勢,三名殺手很快的環視四周趕快確認是否還有其它救援到場。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來。」鄭墨寒放出強大的「勢」舉著劍往前走了一小步,交手的戰意非常明確。


「想不到鄭墨寒堂堂一個名門正派竟然有如此之強的殺氣…難不成…你也是斷魂崖的成員嗎?」見到鄭墨寒似乎對眼前的戰局非常有把握,五品殺手收起笑容問著。


「如果是呢?」鄭墨寒又前進一小步。


夜霜是偷襲型的殺手,只有在首輪出手或是暗處才會有優勢,打正面交鋒的持久力非常差,並且也不善長以一對多,夜霜能夠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境界高出對手很多的緣故。


而鄭墨寒就不同了,傳聞他是實力派的劍客,境界是日輪四品,本來就善於正面交手,對付境界差不多的對手甚至可以一對二周旋非常久的時間,這讓五品殺手感到非常的麻煩。


「鄭墨寒就由我一人來對付!你們三人對付夜霜!」五品殺手思考片刻後大聲的命令著。


「一人對上我?你恐怕會後悔哦?」鄭墨寒挑著眉將劍指向五品殺手,左手對著身後的夜霜比著暗號。


夜霜架著匕首慢慢的往後退出屋外,四名殺手緊張的盯著夜霜,深怕她會一個大動作突然逃走。


「夜霜她不會跑的,你們四個就一起上吧?」鄭墨寒挑釁十足的擺著「來」的手勢。


四名殺手互相對視一眼後,被同為日輪階實力又差不多的對手小瞧這怎麼能忍?舉起武器一齊攻向鄭墨寒,雙方很快的就戰成一片。


「哦?還算有點實力,竟然是日輪四品巔峰?」交手沒幾回合,五品殺手讚賞的說著。


「不錯!對付你們還綽綽有餘!」鄭墨寒不斷的起劍走位與四名殺手打得有來有往,五品殺手此時很慶幸是四打一,若是一對一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鄭墨寒幾招就帶走。


鄭墨寒的劍勢迅捷,身法也快速,可以明顯感覺到戰鬥經驗非常豐富,有著攻守兼備的穩固劍法,將四人的攻勢防得滴水不漏。


這也讓四名殺手感到非常不和諧,眼前的鄭墨寒明明實力與自己差不多,但卻完全攻不進去,主要是被鄭墨寒招架後的攻擊會產生很強的反作用力,俗稱「彈刀」,會造成很大的擊退破綻,要不是還有同伴幫忙解圍,不然早就被鄭墨寒反殺了。


為何鄭墨寒能使得出如此高端的劍技,這可是天道級別的高手才有可能領悟的武器技巧,這讓四名殺手感到非常的不解。


鄭墨寒邊戰邊退,一點一步的退出室外,四名殺手在輪番久攻不下後也開始急了,想不到鄭墨寒一個日輪四品比旁邊已經負傷日輪九品的夜霜還要難對付,四人更是毫不保留的強攻起來,要是讓旁邊的夜霜恢復過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在交戰一段時間後,五品殺手突然發現到鄭墨寒的劍法的守勢大幅的變弱,彈刀的頻率開始變得有一下沒一下,不由得大喜,看來此劍法非常消耗內力,他知道自己的勝機即將到來。


為避免夜霜發現戰局不利會丟下鄭墨寒逃跑,四品殺手拿出一個小道具用力擲向空中,發出一個怪異的聲音,聲音雖不太大,但是卻非常尖銳。


沒一會,一邊突然出現十三名手上都持劍的月耀級殺手,這些是張老闆預防霜夜逃到屋外時追擊用的第二道防線,主要的功能就是要把夜霜給耗死,不給她有任何休息的機會。


如今眼前的鄭墨寒已經快被耗到沒真氣,五品殺手便亮出所有的底牌,要將鄭墨寒及夜霜一網打盡。


「竟然…還替我們…準…備,這麼…豪華的送終…陣容吶?」鄭墨寒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臉上已沒有最初說大話的底氣。


「哈哈哈…你們兩個就乖乖準備受死吧!」見到大局已定,二品殺手也得意的嘲笑起來。


「可不是嗎?待會那個賤人可不要直接殺死,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她替大哥報仇!」三品殺手對鄭墨寒下手更是加重幾分力道。


鄭墨寒的劍法速度越來越慢,身體就像是快沒電的玩偶一般的僵硬,再不用幾回合就要沒力了,五品殺手一邊交手一邊指揮月耀級的殺手將兩人用大包圍網給圈住。


一邊靠著樹幹的夜霜右手架著匕首護在胸前,左手捂著受傷的右腹,露出一臉絕望的神情,殺手們見到這個狀況都露出喜孜孜的表情。


雖然沒能完全摧毀斷魂崖,但是能夠在耗損一名日輪高手的情況下,將斷魂崖副首領拿下也足夠讓他們回去邀功了。


「雖然與兩位沒仇,但收錢辦事請不要見怪!」個性最沉穩的日輪四品殺手難得開口說話了。


再兩回合的交手後,鄭墨寒往後蹌踉幾步一個單膝跪地,顯然已經無力再戰了。


殺手們個個摩拳擦掌的將包圍網慢慢縮小,要給兩人最後一擊。


但殺手們卻沒注意到剛才四打一的戰鬥中,即便對上燈枯油盡的鄭墨寒,他的身上一點傷也沒有,甚至是連衣服都沒有一分破口。


就在這殺手們即將獲得有驚無險的勝利時,突然鄭墨寒的周圍捲起一陣狂風,一股極強的威壓在場上散開,所有的殺手在這瞬間被這股「勢」震得無法動彈。


「都到齊了嗎?」鄭墨將身子筆直站起,又露出他那最初自信的神情。


「你…你不是鄭墨寒?你是誰?」五品殺手很快就從強大的壓迫感中脫困。


其它三名日輪殺手也都先後用內功護住心神,從鄭墨寒的威壓中回過神來,但表情都變得有點害怕,因為他們知道剛才的交戰中眼前的鄭墨寒竟然在示弱,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勢」,實力至少是天道級別的高手。


外圈的月耀殺手就沒那麼好過了,有些月耀六品以下的殺手,提著劍的手都不斷的在發抖,完全抵抗不了來自鄭墨寒的殺意。


「你到底是誰?」見鄭墨寒還是沒回應,三品殺手放膽的再問了一次。


「在下軒轅狂瀾,請問各位是否聽聞小弟的名號?」鄭墨寒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在原住慢慢轉了一圈讓場上的殺手們看個清楚。


「不可能!軒轅狂瀾早就死了,我聽說他最後被飛羽堂買來的天道高手聯合擊殺了!」五品殺手用力揮著手上的劍大聲反駁。


「呵呵,那你聽聞中的軒轅狂瀾有什麼特徵呢?」鄭墨寒帶著玩味的笑容反問著。


「軒轅狂瀾善長以一敵多,浪形劍氣所到之處非死即傷!」


「哦?像這樣嗎?」


鄭墨寒舉起劍隨手向右一揮,空氣中捲起一道浪形的波紋向外快速衝去。


「鳴啊---」右邊七名月耀殺手傳來護體真氣爆開的聲音,胸口都留下一道血痕,紛紛應聲倒地。


四名日輪殺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天道高手用劍氣殺掉月耀級的對手自然是探攘取物般的簡單,但隨手一揮劍氣就能將遠距離七名四散各處的月耀殺手給同時擊斃,就江湖傳閒來說就只有「那個人」辦的到---「軒轅狂瀾」。


四名日輪殺手的心臟在瘋狂的打著強鼓聲,不會真的遇上那傳說中的軒轅狂瀾了吧?


「關於軒轅逛瀾還有什麼其它特徵嗎?」鄭墨寒輕聲再次問著,一股更強的氣場快速的擴散開來。


「聽、聽說他的身法奇異,就像踏浪而行一般難以包圍。」二品殺手頂著殺氣有些艱難的回著。


「不錯,正是在下獨創的「踏浪御風」。」說完鄭墨寒帶著殘影的身子往前快速飄移,就像在大浪上隨著波動高低起伏的晃著,轉眼間就來到其中一名月耀殺手的旁邊,隨後留下一個殘影又出現在下一個月耀殺手的旁邊。


沒一會工夫的時間,繞完一大圈的鄭墨寒,身影在起步點漸漸變得清晰,剩餘的八名月耀殺手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咳血倒地,胸口都出現被一劍貫心的大口子。


「真、真、真的是軒轅狂瀾…」五品殺手發覺到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實力差距之大連軒轅狂瀾剛才的出手過程都沒辦法看清。


「好了,夜霜再不回去碎月會很擔心的。你們有什麼遺言嗎?」鄭墨寒的眼神沒有一絲憐憫,語氣裡透露出些許的微怒。


「呼…能死在軒轅狂瀾的劍下,看來也不差。」二品殺手坦然的往前踏一步,眼神裡滿是激動。


「大哥,小弟來陪你了。」三品殺手長吐一口氣直接將武器入鞘。


「想不到竟然有緣遇見上傳說中的軒轅狂瀾…此世也算是值了。」五品殺手有些留戀的說著,兩手放軟的垂了下來。


「沒想到鄭墨寒你…竟然是軒轅狂瀾,我怎麼會沒發現呢?」很少發話的四品殺手緩緩的將面罩給解了下來,露出真容。


「哦喔?我還認得你,幾年前曾一起去執行圍殺日輪通緝犯的任務,想不到你是張老闆底下的殺手?」鄭墨寒的眼睛微微睜大,隨即又變得平淡。


「沉迷賭博需要銀票吶…只是沒想到當年才日輪二品的你,竟然藏得這麼深。」四品殺手苦澀的笑著,原以為鄭墨寒這麼多年實力都一直與自己不相上下,想不到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天道高手,對於自己多年的不長進是有感而發。


四名殺手經常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對於死早有相當大的覺悟,面對軒轅狂瀾的死亡決斷並沒有太多的掙扎,也許能死在高手的劍下想必也是男人的一種浪漫。


「好!難得遇上各位鐵漢子,老子心情大好就露一手吧!」聽完四名日輪殺手的遺言,軒轅狂瀾將腳步往前微微滑開,運起真氣,擺好出招的起手式。


見到軒轅狂瀾對付低一大階的對手竟然要使出全力一擊,四名日輪殺手的情緒是相當激動,想不到軒轅狂瀾竟然如此給面子,只能說若不是陰差陽錯成為對立面,也許會有機會與軒轅狂瀾成為好友。


「傳說果然非虛,我等有幸一見狂瀾全力一擊,死亦無憾。!」四名殺手的面色從容自若,能在死前見到傳說高手的一招半式是非常難得的機緣,哪怕此生僅得一瞥,也可慰平生之志。


「哼呵呵,別光看著,也試著擋看看吧!」軒轅狂瀾的腳又往前滑了幾分,手上的劍發起陣陣耀眼的金光,那是天道高手即將全力一擊的徵兆。


「那就讓在下給狂瀾大俠獻拙了。」四名日輪殺手紛紛運起全力真氣,架起武器擺出防禦的姿態。


在後側方的夜霜感覺到相當不妙,軒轅狂瀾這架勢她是從來沒見過,想必這麼多年來他又踏上更高的境界,腳步不由得往後,再退,再退,不自覺的就開始跑了起來,夜霜有預感軒轅狂瀾此次出手的範圍相當的大。


軒轅狂瀾聽到來自夜霜漸漸遠離的聲響,便開口道:「列位準備好了嗎?浪潮來了。」


四位殺手個個咬緊牙關將真氣的轉速拉到最高,身前的真氣防禦堆到最厚最硬。


「軒轅頂乘劍法第三式---碧海連天!」


軒轅狂瀾提著劍就像跳舞般優雅的在原地旋轉一圈,髮絲因強風捲起而紛飛撥動,一股如密浪的劍氣形成一圈浩瀚的藍白光環,如天海交接處的閃光向外擴散,氣流席捲地面,激起沙土、落葉,形成一個被「切割」的圓形場域,伴隨巨浪拍岸的轟鳴聲,劍氣所到之處宛如天地間被硬生生劃分為海平線。


四名殺手見到如此龐大的劍氣襲來之時,個個是面露一絲驚喜,想不到武學之道竟還有如此高之境界,聚在身前的真氣護體被無聲的劃開,沒有爆炸聲,只有讓人膽寒漸漸平息如同浪潮般的風聲。


以軒轅狂瀾為圓心三十丈,沒有任何一個物件是完整的,全部被劍氣橫切成上下兩塊,就如天海無界般,一劍分陰陽。


四名殺手們手上的武器變成兩截落在地上,緩緩的帶著一臉滿足的表情倒在地上,願來世有機會能達到此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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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招就切出三十丈的圓嗎?呼…「他」還是如當年啊…」碎月閉上眼睛回憶著年輕時代剛被稱做「軒轅狂瀾」的他,隨手起劍一揮,一波波浪型劍氣向四處噴發,劍氣所到之處非死即傷,想不到他的實力又更上一階了。


「是啊,你不知道「他」最後那一擊直接讓我懷疑是否太過疏於習武呢…」夜霜輕嘆一口氣,感嘆與軒轅狂瀾之間的實力差距過大。


「但…妳不覺得…「他」怎麼這麼快就趕上來,又是如何這麼快找到妳?」碎月對軒轅狂瀾救場成功是滿滿的感激,但有幾點不合理的地方。


「聽你這麼說來…好像也是?但是…弟子才剛交到我們手上…「他」不會背叛我們吧?就像是要搶奪「斷魂崖」嗎?」夜霜也是不解的眨眨眼睛。


「絕計不能那樣想!「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從碎月的語氣聽得出來他非常不高興。


「對、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夜霜抿著嘴有點懊惱竟然在懷疑「他」。


「沒關係,那我們…今天還開不開店?」


碎月一下子就點出非常核心的問題,要當做沒事般的直接開店嗎?這樣不就表明斷魂崖全身而退了,那兩個可能是內鬼的傢伙要是得知消息敗露就會逃之夭夭了。


但假裝全滅裝死不開店,對方又會有什麼舉動?因為不明白對方到底跟誰又拿了什麼好處,所以碎月與夜霜才會這麼糾結要不要開店的問題。


「還是我們…裝成「重傷」的模樣,今天開店的成員只出三成,我對外宣稱身體不適,這樣他們會不會覺得有機會再拼一次,今晚就會有所行動?」夜霜思索一番後問著碎月。


「唉…目前也別無他法,就照妳所說的做吧,隨機應變了。來,妳把身子轉過來讓我看看。」碎月一邊說著將手貼在夜霜的背上,運起內功開始替夜霜做簡單的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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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當天晚上,雲隱居在收拾完店面後,將燈火都熄滅,沒過一會兒吹起幾道微風,櫃臺前十五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以半跪姿突然出現。 櫃臺前又出現一個身影,一名紮著利落高馬尾,身穿一襲黑色但並未蒙面的女子眼神冷冷的俯視著身前的黑衣人,在幽暗的月光下隱約可以看到女子的束髮帶是暗紅色的,與女子顯露出的
過了一段時間,包廂的門緩緩推開,一股冷冽且帶著壓迫感的氣息瞬間湧入,仿佛空氣中的溫度都隨之下降了幾分,剛才還在有說有笑的五名弟子感覺到這股氣氛,都不自覺得都安靜下來。 一名身姿高挑的女子邁步走進包箱,步伐沉穩而不失優雅,每一步似乎都踩在眾人心頭,帶著無形的威壓。 她的五官深邃,眉眼間透著
「師傅,您這樣打扮好奇怪喔?」 「對啊!師傅您每次出門一定要扮成這個樣子嗎?」 最早入門的楊佳雪跟汪雉翔皺著眉頭問著,看了師傅「鄭凌軒」十年的外貌,鮮少見到師傅易容成「鄭墨寒」的臉,真的好不習慣。 另外三名弟子只敢睜大眼睛觀察風向,對於師傅易容術的外表還不敢下評論。 「出門後
時間又過了快一個月,各弟子的身手都大有進步,不論是共通最基礎的軒轅中乘拳法、輕功、身法,或是個別專門訓練都各有長進,進步幅度最多的是最晚入門的林宇陽,天刀門上級刀法的前三式都已經學完,也因為只有這三招上乘武功,林宇陽是特別的珍惜,三招都修練達到精熟程度。 一個大清早,武器碰撞聲從大廣場上密集的
大城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街邊一間名叫「百草居」的藥鋪店門口停著兩輛馬車,一名中年男子與兩名青年正在忙碌將車上的藥草搬進店內,馬車上一箱一箱裝著各式各樣的藥草,有整個盆栽的,有整珠帶根的,只剩葉子的,只有莖的,花朵的,全乾、半乾,等等的上百種藥草琳琅滿目讓人數不勝數。 店內還有另一名少女手腳勤快
如同師傅早上宣布的那樣,修練的強度比平常強了足足三倍,這讓五名徒弟是吃足了苦頭,這個強度對汪雉翔還算可以接受,因為先前師傅安排的修練,汪雉翔都會自主多練五遍以上。 但對於平常相對較偷懶的林宇陽來說,就是實打實的三倍,但林宇陽咬著牙還是都能跟完全程,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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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陳軒晴的房間,他揉著眼睛,感覺昨晚的疲憊還未完全消散。床邊的鬧鐘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提醒著他新一天的到來。他坐起身,目光掃過房間,整理著昨晚的思緒。 昨天發生的事情依然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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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嘆息,她從床上起身,裸著雙腳緩慢的朝樓下走去,輕柔緩慢的踏步,安靜地像隻夜晚經過的貓。 經過現代感的黑白色調房間,走下手扶梯,就可以抵達有著華麗水晶吊燈的客廳,也就是今晚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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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臨,天空已褪去一層顏色。 我睜開雙眼,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並從包袱裡拿出一面小鏡子。雖然不知為何傷痕累累,但只要臉部沒受傷就好。鏡子中的我,嘴角莫名奇妙地上揚,難以抑制。我簡單地利用身邊的材料包紮一下後,肚子隨之響起了咕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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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縵立在黃昏時界中。 遙望高掛天邊的夕陽、浮雲與彩霞, 虛偽浮繪一幕看似安詳的天堂,欺瞞著躊躇亦無可依從的孤靈。 日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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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身邊的呼吸聲越發均勻,夜無邊才慢悠悠的張開眼廉。 這傢伙是吃飽撐著沒事幹?一直看別人的臉還叫人怎麼睡?整個都清醒啦。 他的那道視線…不是作嘔的鄙視、不是嘲弄,而是單純的同情憐惜。 夜無邊勾勾嘴角,扯出一個難以言喻的笑容。 她冷澈的雙眼幽深,眉宇間那抹疏離揮之不去,她挪動手腳輕輕下床,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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