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狂瀾-第九章-殺手的技能

時間很快到了當天晚上，雲隱居在收拾完店面後，將燈火都熄滅，沒過一會兒吹起幾道微風，櫃臺前十五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以半跪姿突然出現。

櫃臺前又出現一個身影，一名紮著利落高馬尾，身穿一襲黑色但並未蒙面的女子眼神冷冷的俯視著身前的黑衣人，在幽暗的月光下隱約可以看到女子的束髮帶是暗紅色的，與女子顯露出的冰冷氣質十分契合，她正是雲隱居的老闆娘，巴莎雨。

「夜霜副首領。」十五名黑衣人齊聲問好。

又一個冷風吹過，女子的身旁出現一名男子，男子並沒有穿著黑衣，穿的是非常鬆誇的藥草店的土色大衣，身上還能聞到陣陣的藥草味，男子是斷魂崖組織的首領，洪飛。

「碎月首領。」十五名黑衣人也是齊聲問好。

「你們五個過來。」夜霜朝著更漆黑的角落叫喚著。

「……」五人沒敢發出聲音，但很快的整齊移動到夜霜的面前整齊的站好。

「哦？這些就是「他」的弟子嗎？」碎月小心選用詞彙問著夜霜。

「是。」夜霜靜靜的回著，腦海裡正在反覆運轉今晚的行動流程有無遺漏掉的地方。

「他們實力如何？」碎月非常有興趣的問著。

「很強，別太驚訝。」夜霜在老板娘與副首領的轉換身分後，用詞量明顯比白天要少很多，想必這才是夜霜本來的性格。

「哦？」聽到夜霜的評價，碎月更是好奇了。

「月耀以上，日輪二品。」夜霜轉頭正眼看著碎月，她也想仔細品嘗自己丈夫的表情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嘶－－－－－－？」聽到這樣豪華的實力陣容，底下十五名黑衣人全部都驚訝的深吸一口氣。

「什、什麼？妳再說一次？」碎月睜大眼睛再次問著，在黑暗中可以看到碎月臉上眼白的部分變大很多，這讓霜月差點沒大笑出來。

「這個，日輪二品。」夜霜比著五人之中身高最高的少女，露出非常滿意的笑容。

「當真？」碎月走上前仔細觀看這個被稱做日輪二品的孩子到底長什麼模樣。

「……」有個人正盯著自己的臉看著，蕭薔的眼神微微躲閃著碎月投來的視線。

「恩？看不出來啊？不管怎麼看都只有月耀階吧？」碎月皺著眉頭又瞄了蕭薔兩眼，視線轉向其它四名弟子，感受到碎月的視線，四名弟子們眼神堅定不移的也注視著碎月的眼睛。

碎月注視著汪雉翔，那雙眼銳利如鷹，充滿自信。

(此人骨架精實，力道應該不弱，且眼神中帶著幾分冷靜，應是個審時度勢的狠角色。)

楊佳雪站立時端莊柔美，但碎月注意到她腳步輕盈氣息穩定，處於隨時可以移動的狀態。

(別被她的外表欺騙了，此女應是靈巧與謀略兼備，出招定然詭譎難測，應該是五人裡最謹慎且聰明的弟子。)

林宇陽站姿筆直，周身隱隱透著一股陽剛與正氣。

(刀的磨損較少，氣勢薄弱感覺得出信心較不足，顯然在這五名弟子裡是常常挨打的弱者，實力最差的應該是他嗎？)碎月本想給林宇陽最弱的評價，但是回頭看著被夜霜評為實力最強的蕭薔的模樣，這樣碎月感到非常困惑。

碎月帶著些許疑惑，走到隊伍的最末，目光落在最後一名少女身上。

個頭最小的都舒敏，站姿看似隨意，身形柔和，給人一種純粹的放鬆感。然而，這並非毫無戒心的鬆懈，反倒更像是一種篤定——篤定沒人能輕易傷到她的從容。與其他人不同，她既未擺出攻擊姿態，也沒有刻意防備，甚至連氣息的流動都顯得沉穩厚重，宛如一座沉甸甸的山岳，穩如泰山，不會輕易動搖。

（這女孩……不擅長快攻？）碎月微微皺眉，心中做出第一印象的評價。

碎月仔細審視，發現都舒敏的雙臂筋肉結實，衣袖掩蓋下的肌膚隱隱透著因長年承受衝擊而留下的細微暗痕。更細看，她的掌心與手背上布滿極細的老繭，與劍客、刀客的繭痕截然不同，反而更像是長年以拳硬碰硬打出的痕跡。再觀察她的步伐——並非靈活的試探性移動，而是帶著一種扎根大地的沉穩，與其說是戒備，倒更像是「準備承受衝擊」的習慣。

（……這種身法……是硬碰硬的打法？）

碎月微微挑眉，眼神頓時銳利了幾分，這樣的武者，他已經許久不曾見過。

（如今還有人修「軒轅剛拳」？不躲不閃，後發制人，以肉身作為屏障，硬接對手攻勢，再尋機反擊……）

這門拳法純粹霸道，講求不畏受傷，甚至以受傷來換取攻擊機會。但這種風格也有極大的缺點——內勁消耗過於兇猛，短時間內可以爆發出驚人戰力，卻難以持久，導致此派早已式微。如今的武者大多選擇更靈活、更耐戰的打法，而不是這種極端的硬派戰法。

狂瀾讓她走這條路……莫非另有考量？

示弱？對，與狂瀾的隱藏實力如出一轍，都舒敏表現出孱弱的外表，吸引敵人放鬆戒心，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招制勝——這可能才是她真正的殺招。

碎月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已有結論：(這丫頭的耐打程度，應是五人中最強的。但若無法在初次反擊時結束戰鬥，恐怕會被自己欠缺的輕功所拖垮……)

碎月對於五名弟子都下了些簡單的評價，又將步伐朝向蕭薔走去。

只見蕭薔在隊伍中手卻緊緊按在劍柄上，目光不敢直視眾人，身體微微緊繃，像是隨時準備逃跑一般。

碎月眉頭微蹙的內心道：(這種緊張的模樣，個性膽小心性又軟，勉強跟隨隊伍還能湊合，若是執行單獨的任務……恐怕她不適合當殺手，怎麼會是實力最高的弟子？)

看出碎月的疑惑，夜霜出聲下令：「蕭強，露兩手。」

「是。」蕭薔的身體微微一震的低下頭，輕輕吸了一口氣。當她再次抬頭時，那雙眼神已經截然不同。原本閃爍不定的眼神變得冷峻而銳利，像是刀刃出鞘般讓人不敢直視。

碎月的眉頭一挑立刻察覺到蕭薔身上變化，喃喃道：「這股氣勢……有趣。」

「奪下他的眼睛。」巴莎雨冷不防地下令，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向碎月露出「我也想看看這位日輪二品是否真有實力」的表情。

聽到命令的蕭強並未多言，眼睛都沒眨，劍鋒立刻出鞘，一瞬間周遭的氣息似乎凝固了。

碎月心中一驚，剛剛還不適應場面的少女，此刻竟如同一頭潛伏許久的猛獸，動作乾淨俐落的出劍朝自己的眼睛攻來。

碎月不急不徐的伸出兩指就夾住蕭強的劍，立刻展現出天道一品的實力輾壓差距。

「……這是同一個人？」碎月瞪大雙眼，隨後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看來夜霜你的評價倒也不是信口胡說。」

夜霜輕輕一笑帶著幾分得意道：「蕭薔確實不適合當殺手，但「蕭強」……是。」

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壓迫的氣息消失，蕭強將劍收回鞘，退回原位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銳利的眼神仍不斷的來回掃視眼前的碎月，接著淡淡的說了一句：「失禮了。」

嘴巴上這麼說，但蕭強的臉上的表情是一點歉意也沒有。

「碎月首領！」見到首領遭受陌生少女的突擊，有個黑衣人突然站起來，作勢要上前拔刀砍了蕭強。

「慢！」碎月立刻出聲制止。

「是。」黑衣人動作頓了一下，又退回隊伍裡蹲回半跪姿。

此人是夜霜親手培養斷魂崖新生代的首席殺手，名叫厲千絕，26歲已達日輪一品的實力，對碎月及夜霜無比忠誠，見到眼前少女冒犯首領的舉動，他可是動了殺心。

「血準，你打不贏她的，剛才與蕭強一觸的交手，我已知她實力達日輪二品巔峰，想必過不久就要突破日輪三品，剛入日輪一品的你在正面搏殺完全是佔不到任何便宜的。」碎月簡單的分析著。

「咕……」名叫血準的黑衣男微微發出不甘心的聲音。

「好！各位別這麼方血氣方剛的，今天主要就是讓各位認識新成員，這五名是「他」的弟子，他們比你們年幼很多，但實力在你們大多人之上。經過我把脈分析得知，他們的體內有著非常多的舊傷，經脈非常粗且分佈極細，表示他們修練更為艱苦，並有著比你們更渴望變強的意志力，未來我會親自指導他們殺手的技巧，各位把他們當成弟弟妹妹看待便是。」夜霜一字一頓清楚的說著，希望借由新血的注入可以激發斷魂崖弟子的潛能，實力能更上一層樓。

場上十五名黑衣人全部都是二十歲以上的青年，日輪一名，月耀九品一名，月耀八品一名，月耀七品一名，月耀五品以下六名，星辰三名。

他們以往都為自己的實力感到自豪，但眼前五名未滿二十歲的男女全是月耀以上的實力，頓時產生相形見絀的對比，斷魂崖這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死氣沉沉。

「但是各位別擔心，我已獲「他」的幾招獨門修練法，想必各位的實力也會很快有所提升。」

見到自己的弟子個個都有些垂頭喪氣，夜霜只好趕忙拿出壓箱底來提震士氣，不然待會的殺手任務完全沒法執行。

「！！！！！」十五名青年頓時眼睛一亮，全部都露出渴望力量的眼神抬頭看著夜霜。

「很好！那我們出陣吧！」

夜霜一揮手，場上十五名黑衣人同時從原地消失，全部都到屋外等待。

「碎月你就先教他們基本的吧。」夜霜的眼神轉為殺意緩緩的將黑面罩戴上。

「好！今晚是日級任務，務必小心！」碎月將手搭在夜霜的肩上親暱的提醒著。

「要不是我的心思都在酒館上，實力早就追上你了，在那邊瞎操心，我走了。」感受到另一半溫暖的關心，夜霜甜甜的笑著身影就從原地消失。

殺手任務等級分為五種，最簡單的「空級任務」，單人到兩人就可以執行。

「星級任務」：三人左右的小隊，隊裡最少要有一名月耀的成員。

「月級任務」：六至十人的中型隊伍，隊裡至少要一名日輪的成員。

「日級任務」：十五人以上的大型隊伍，隊裡至少要有兩名日輪階成員，或一名天道級的成員。

最後是斷魂崖最少接的「天級任務」，基本上都是全員出擊，若非僱主提出特別高的報酬，基本上斷魂崖是不太會接這麼危險的刺殺任務，但現在不一樣了，組織內多了一個天道五品的軒轅狂瀾，想必夜霜在近期一定會接下三個特別大單的天級任務來大賺一筆，也提升斷魂崖的聲勢威信。

「好！你們五個都過來吧！夜晚還長呢，接下來就由我來教教你們殺手的基本技巧吧。」碎月冷冷的說著，並朝著黑暗的走廊前進。

五名弟子互相對視一眼後，很有默契的一同追上去。

碎月領在前面走著，拐了幾個彎後從雲隱居的後門走了出去。

「記得鎖門。」碎月停在小巷的陰暗處吩咐一聲，並丟了一個東西過來，頭也不回的沿著陰暗處前進。

走在最前頭的汪雉翔接下那個東西，發現到是雲隱居後門的鑰匙，趕緊將後門鎖上，五人躡手躡腳的追上去。

此時已是三更天，街道上幾乎沒什麼行人走動，碎月在前頭用一個速度帶著五名弟子朝城內人少的方向前進，身子一直走在陰影裡，就像是會自動避開燈一樣，身法靈巧的像是一條蛇在陰影裡鑽來鑽去。

五人從踏出雲隱居後門就知道殺手修練已經開始，個個有樣學樣的在陰影裡移動，還不習慣使用此身法的運用方式，五人的行進速度是比平常慢很多，與碎月之間的距離是越拉越遠。

(不行，這樣會跟丟的，強兒，換我來。)薔兒的聲音在蕭強的心頭響起。

(好。)蕭強應了一聲意識沉入體內。

只見在隊伍第三位的蕭薔一個大踮步，一下子就超過在前頭的汪雉翔與楊佳雪，身影像鬼魅般在陰影之間不斷穿梭著，漸漸的就追上走在前頭的碎月。

(哦？追上來了？輕功跟身法的技巧怎麼突然變高了？真有趣。)碎月沒轉頭，速度不減的繼續領在前頭。

薔兒的綜合實力是五名弟子裡是最弱的月耀一品，但她的輕功及身法這兩項是實打實的日輪二品，裏人格蕭強在戰鬥力方面也是實打實的日輪二品，但是輕功及身法大概要打八折，最多只有月耀九品的程度。

兩個完全不同的性格使用同一個身體，也有著不同程度的資質及體悟，即便記憶是共通的，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蕭薔化身成一個中繼的導航，不僅跟得上前方領頭的碎月，還能讓其它落後的同門盡量跟上，他們跟得上來蕭薔就提速，跟不上的話蕭薔在還能看見碎月的範圍減速讓同門趕快跟上來。

隨著移動到人煙越少的地方，燈光越來越少，陰影的面積越來越大，碎月移動的速度也在一點一點的加速，跟在後面的五人注意到陰暗處變多，更是放膽的在影子裡提速前進，除了蕭薔以外，四人的輕功都發出相當大的風聲。

又領了一段路，碎月一個閃身，身影直接晃進一間無人居住的偏僻屋子裡，五名弟子見狀後也趕緊跟進去。

「唔恩…你們這樣不行啊…」碎月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但是五人卻完全沒見著他的身影。

「首先我要誇獎蕭薔，想不到「無影步」竟然只看兩眼就學會，了不起！」碎月的聲音迴盪在屋內，彷彿潛在黑水裡的魚一般，游來游去完全摸不著痕跡。

「所以我們殺手技能首先要學的就是無影步是嗎？」大師兄汪雉翔首先發問。

「是！如果連無影步都學不會，那就別想當殺手了。」碎月冰冷的語氣從汪雉翔的左前方的黑暗處傳來。

「具體的技巧如何？無影步與一般的身法差在哪裡？」楊佳雪接著提問。

「關鍵在於起步、落地，以及無聲滑步。」這次碎月的聲音從楊佳雪的後方傳來。

「所以這又是一個內功細微操作的身法嗎？」

都舒敏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精細的內功操作，她最喜歡的就是將內功一口氣爆發釋放的感覺，也因為這樣都舒敏的內功都用得特別快，明明只要用某個量的內功就能完成的事，她偏偏就喜歡耗更多的內功加快完成的時間。

「何止是微細操作？要做到非常精細，一點聲音都不能發出。」碎月立刻出聲修正都舒敏的話。

「好，請碎月師傅教教我們。」林宇陽恭敬的向不知人在哪裡的碎月拱手請示。

「沒問題。」碎月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窗戶邊，在微微的月光下勉強能看出碎月擺出還算滿意的表情。

蕭薔走到在楊佳雪身邊低頭在耳邊小聲說話，楊佳雪很認真的聽著，並不時的點點頭回問幾句。

「我會無影步了。」楊佳雪突然大聲說著，一個向前的滑步後，身影像鬼影一樣在屋內無聲的滑來滑去。

「不、不會吧？」碎月驚訝的瞪大眼睛，想不到軒轅狂瀾的弟子如此優秀，一個用看的就學會無影步，另一個詳細聽口傳也學會了，這讓碎月是越來越想搶弟子了。

「來！林宇陽，我來教你。」碎月趕快把林宇陽叫上來指導，不然被那兩個搶先教會其它同門，那自己身為殺手師傅的顏面要擺哪裡。

果不其然，楊佳雪滑去教汪雉翔，蕭薔一個閃身過去教都舒敏，空房變成教無影步的競爭大賽，這三組人馬到底誰會先學會無影步呢？

「不對！不是這樣！剛剛不是教過了嗎？內力順著大腿、小腿這條！這條！經脈往下走。」楊佳雪皺著眉頭用力拍著汪雉翔頭。

「鳴，很痛耶！不是走「這條」嗎？」汪雉翔委屈的撫著被楊佳雪打的地方，並趕快更正內力走的路線。

「厚，不是那條啦！是「這條」！」楊佳雪左手按著汪雉翔的背內視經脈的狀況，右手用力拍著汪雉翔的小腿肚罵著。

「師妹妳內力用太多了…可以再多收一點嗎？」蕭強柔聲點出都舒敏的問題。

「耶？不是這樣嗎？」都舒敏歪著頭繼續將內力走「那條」經脈運到腳下，但溢出的內力不斷的從都舒敏的腳底散發出來，地板都被微微的擠壓陷下去幾分，這招「變異版的無影步」用下去，別說安靜無聲，恐怕在起步時會發出非常大的炸裂聲。

這兩組果不其然的遇上瓶頸，一個資質比較差需要耐心教的汪雉翔，另一個滿腦子都想要內功大輸出的笨蛋都舒敏，看來短時間是很難學會無影步。

「很好，就是這樣。」碎月滿意的點點頭，林宇陽學得速度很快，內力順暢的走「那條」經脈流到腳底，不論是內功的輸出量或是精細度都很完美。

「不行，我覺得我們兩個要交換一下。」楊佳雪嘆口氣對著蕭薔說著。

「好，沒問題。」教不會都舒敏的蕭薔的頭也有點痛。

兩人很快的就交換到各自的學生旁邊，開始從頭教起來。

「對對對，大師兄你很棒！就是走「這條」經脈！」沒一會工夫，蕭薔驚喜的聲音從一邊的角落傳來。

「哦喔喔！」抓到感覺的汪雉翔試著開始細緻的操控內功的輸出，腳底傳來與地板之間帶有絲滑的感覺。

「小師妹！妳再給我多輸出半點內功，待會就有得受了。」楊佳雪的右手輕輕掐著都舒敏的後頸，語氣半怒一字一句的說著。

「噫－－－大師姐我知道了！」被嚇得頭髮炸毛的都舒敏內力的輸出一下子降得非常多，腳底漸漸感覺到滑滑的觸覺，但內力的輸出不穩定，所以一會兒又變回硬硬的感覺。

「我會了！」林宇陽大聲的叫著，身影在屋內滑來滑去。

「呼－－－」碎月露出笑容吐著長氣，自己教的學生是第一個學會無影步，總算是保住身為殺手師傅的顏面。

「呀－－－我也會了！」又過沒一會，角落裡傳來汪雉翔激動的叫聲，身影滑到林宇陽的身邊，兩人用無影步滑來滑去的打鬧起來。

「切…」聽到汪雉翔跟林宇陽都學會無影步，楊佳雪的額頭頓時爆出兩條青筋，握住都舒敏後頸的手不自覺得加重幾分力道。

「沒事的大師姐！我也學會了！」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隨時有遭受到威脅的可能，都舒敏立馬頓悟無影步的技巧，一個滑步就脫離楊佳雪的手。

看著五名弟子都已經學會無影步，碎月的腦子是一陣天旋地轉，當初斷魂崖的弟子學無影步那可是花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教會，這幫弟子才不到半個時辰就全部都學會了？聽鄭墨寒說汪雉翔的資質有點差，那個「資質有點差」的意思，原來是指那群弟子裡「比較笨的天才」？

「好！集合！」碎月穩住情緒後靜靜的下達命令。

冷風輕輕的吹過，碎月的面前同時出現五個身影，眾弟子都用無影步無聲的滑了過來。

「我們接著來學隱蔽氣息的技巧「幽息潛音」。」碎月板著臉擺出殺手師傅的姿態。

「是。」眾弟子齊聲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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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 寒假反而沒動力寫(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