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小跟班》惡龍篇─5. 妳的祈願

諾瑪則在同時間來到哭泣的娜美面前抱住了她。

她知道，這個女孩獨自承受了太多。

她也知道，她是個善良的女孩。

雖然沒有記憶，卻有一句話深深地刻印在心底：善良的人受的傷總會比別人更嚴重。

娜美終於忍不住，在這個同樣瘦弱的懷抱裡嚎啕大哭。

諾瑪感受著逐漸濕潤的肩膀，輕輕閉上了眼睛，在心裡許願，啊，如果可以再更強一點就好了。

「謝謝你，諾瑪。」諾瑪小心翼翼地幫娜美包紮好傷口，娜美摸著頭上的草帽，向諾瑪露出淺淺的微笑，她確實已經收拾好情緒了，「我們走吧！」

「嗯！」

娜美抓著她的棍子，諾瑪則隨手拿了一把匕首。兩人匆忙趕往現場。

沒想到在惡龍領域看到的是已經支離破碎的同伴們。諾瑪看著正在微微顫抖的香吉士，還有躺在地上疑似已經失去意識的索隆，盯著他身上逐漸滲血的繃帶，諾瑪抓緊了手中的匕首。

與此同時，娜美也堅定了她的決心，「惡龍，我是來殺你的。」*

惡龍毫不在意地嘲笑娜美的弱小，並表示如果娜美決定回歸，他可以放可可亞西村一條生路，但必須殺死草帽海賊團成員們。他給予了娜美一個看起來顯而易見的選擇題，卻殘忍得連這種『選項』都再傷害她。要她放棄自己的家，還是帶給她快樂的同伴。

「太卑鄙了…」諾瑪瞪著惡龍，更痛恨此刻無力的自己，為什麼自己這麼弱小呢？明明才想要強大起來，明明不想要成為拖累，明明再這樣無力的時刻，為什麼心臟還是平緩的跳動？為什麼不顫抖？為什麼不害怕？為什麼她的身體跟心靈彷彿是分裂的啊！

就像被蜘蛛網住的蝴蝶終於從網中掙脫那樣，抓緊草帽帽簷的娜美似乎從草帽得到了勇氣，她轉過頭看向可可亞西村的村民們，「大家，對不起！請跟我一起死好嗎？」*

「好耶！」

「衝啊！」

村民們歡呼著，當然了，大家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決心，這一次，沒有人退縮。在他們眼中，或許惡龍的統治比死亡更可怕。

這時，不遠處的石牆後卻突然傳來咳嗽聲，還有巨大的水柱。

索隆抓緊劍，又一次站了起來，「30秒。」他說，「我不能再撐更久了。」*

香吉士立刻踢了鞋子跳進海裡，「那樣就夠了。」*

眼睜睜看著索隆再次對上惡龍，諾瑪終於顫抖起來，她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刀。

…為什麼她不能戰鬥？為什麼受了重傷的索隆還要去戰鬥？為什麼明明在發抖，卻彷彿是一種興奮的戰慄感。

在索隆與惡龍對峙期間，騙人布竟然回來了。雖然還是膽小的躲在牆後面，他卻表示自己戰鬥贏了，他打贏了一個惡龍幹部。

「哈哈哈，魚人根本沒什麼嘛！」*騙人布興奮地手舞足蹈。

娜美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然而，彷彿是相對的。就像遍體鱗傷的索隆和香吉士依然有力氣站起來一樣，惡龍的幹部小八也站了起來。為了阻止跳入海中的香吉士，他也跟著跳進海裡。

而在海面上對峙的索隆又一次被惡龍抓在手裡。

「這厚厚的繃帶是幹什麼的啊？是在哪裡跌倒了嗎？」*

看到惡龍伸手抓住蝴蝶結，意識到他要拉開繃帶的諾瑪大喊，「不要！住手啊！」

當然沒有用，惡龍還是扯開了繃帶。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見了他那道能致命的傷。

娜美驚愕地看著那道傷，因為提前開船離開，她並沒有目睹那場戰鬥，也並不知道索隆受的傷這麼重。她想起諾瑪憂心忡忡的表情，她也想起當時諾瑪和索隆一起被抓時諾瑪的欲言又止。

強尼和約瑟夫又痛哭了起來。

鮮血順著傷口流下，很快就沿著腳尖落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血漥。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諾瑪手中的匕首脫落，摔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她抱住頭尖聲哭喊著，又有些恍惚的說，「我不是說了，不要嗎？」

啊啊，這種感覺是什麼？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碎了…有什麼要壞、掉、了。

「諾…瑪…」似乎察覺到諾瑪不對勁，索隆試圖扭頭看她，卻被惡龍牢牢抓住，滿身的鮮血仍在滴落。

「怎麼回事？」

「地震嗎？」

「怎、怎麼了？」

「不、要、啊…」她低喃著什麼，卻沒有人聽得清楚，因為大地在震動。

為什麼沒有聽到…我的祈願。

「諾瑪…」索隆在惡龍手上掙扎著。

「轟隆！」索隆腳下的地板突然裂開了，伴隨著劇烈的震動，綠色的藤蔓從中破出，順著血液從他的腳尖往上纏繞。

「什麼！？」

「這是什麼！？」

「什麼東西！」惡龍下意識鬆開了手，還往後退了一步。

而被放開的索隆並沒有摔下來，這一次他被巨大的綠色藤蔓纏繞起來了！

「唔…放開…」儘管索隆試圖掙扎，卻還是被藤蔓嚴密地包裹起來了。突然破土而出的巨型藤蔓將索隆纏成一個球之後，就不再生長了。

「那是什麼啊？」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巨型藤蔓，大地的震動也停止了。顯然大地之所以震動，是因為那株藤蔓迅速的生長。

「碰──」

「索隆…」娜美看著已經完全找不到索隆身影的巨型藤蔓，在突然安靜下來的環境下，清楚聽見了什麼聲音，一回頭就看見諾瑪昏倒在地上，她連忙上前試圖喚醒她，「諾瑪？諾瑪、諾瑪！」

我聽到了，妳的祈願。如果擁有力量讓妳痛苦，那失去力量妳也感到痛苦嗎？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只是不要忘記了，妳與生俱來的…一切。

📌 註：文中標註之台詞皆取自《海賊王》動畫原作，版權歸原作所有，僅作為同人創作用途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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