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宛如一位羞澀的少女,輕輕地探出頭來,卻又被那無情的北風猛然推了回去。剛剛回暖了數日,北風便又如蠻牛般卷土重來,帶著刺骨的寒意,肆意侵襲著大地。
時至正午,天空竟出人意料地飄起了雪花,不過短短數個小時,積雪便已厚達三英寸,將剛剛萌發出絲絲暖意的大地重新裹挾進了冰冷的懷抱之中。這便是那令人難以忘懷的三月雪花天,梅花半凋零,不見花落之處,唯有皚皚白雪掩埋著點點紅胭。
而這裏,便是明尼蘇達州,一個被譽爲“萬湖之州”的神奇之地。它擁有著諸多令人向往的美譽,如“萬湖州”、“美聯邦北方之星”、“密西西比河的源頭”等。然而,在這片被皚皚冰雪所覆蓋的廣袤土地上,誰又曾記得,這裏曾是狼族驕傲地繁衍生息、自由馳騁的國度呢?
梅紫笙剛剛將自家車道上的積雪鏟除幹淨,小鎮的鏟雪車便轟隆轟隆地駛了過來,毫不留情地將路上的積雪推到了他的車道旁。望著那堆積如山的雪堆,梅紫笙那顆有著嚴重潔癖的心再次蠢蠢欲動起來,他准備再次拿起鏟子,清理這些不速之客。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一個意外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那是一個滿身傷痕、衣衫褴褛的人,正靜靜地站在那被推到車道上的雪中。這突如其來的訪客,讓梅紫笙的心中猛地一顫。因爲,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看著他從小長大的峰刀。
峰刀的名字,就像一把孤獨地插在山峰之巅的利刃,任憑風吹雨打、日曬冰霜,始終屹立不倒。但在這紛繁複雜的人世間,他並不孤獨,至少在梅紫笙夫婦面前是如此。他們對他關愛有加,帶著一絲深深的憐憫與疼惜。
梅紫笙滿臉疑惑地看著峰刀,峰刀也無奈地回望著他。此時,天上的雪似乎慢慢變小了,而峰刀身上的傷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愈合。梅紫笙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沒有言語,只是向峰刀輕輕地招招手,示意他進屋來。
屋內的暖氣與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感到一種難得的安心與舒適。梅紫笙脫下濕漉漉的衣服,晾在門邊的衣架上。而峰刀,卻依然站在玄關處,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仿佛不知該何去何從。
梅紫笙的反常舉動引起了梅夫人的注意,她略帶驚訝地從樓上走下來,看著難得沈默的丈夫和站在玄關處的峰刀。門依然開著,幾朵雪花隨風飄進屋內,爲這溫暖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淡淡的寒意。
梅紫笙走到餐桌旁,在開放式廚房的旁邊緩緩地拉開一張椅子,緩緩地坐下。峰刀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塑。梅夫人見狀,什麽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走過去,將峰刀拉進了屋裏,順手關上了門,將外面的風雪隔絕在了門外。
她帶著峰刀來到餐桌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峰刀的對面,是同樣沈默不語的梅紫笙。此時,屋外的風雪已經漸漸變小,鄰居們也開始陸續出來打掃積雪。但屋內,卻是一片死寂,盡管有三個人在場,卻無人開口說話。他們太了解彼此了,知道故事總是需要時間來醞釀和沈澱的。
兩個男人安靜地坐著,在幹燥而暖和的空氣中,各自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梅夫人見狀,只好轉過身去,備了一壺熱茶。當她備好茶、坐下後,峰刀終于打破了這沈悶的沈默,仿佛從沈思中回過神來。
他緩緩地開口:“梅叔和白姨應該都知道‘宿晶魄’吧?”夫婦兩人聽後都點了點頭,他們當然知道,尤其是梅夫人白玉,她對這些神秘的事物有著極爲深刻的了解。
峰刀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自己締造的,是藍色的晶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雳,讓對面的夫婦倆瞬間愣住了。他們屏住呼吸,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峰刀用手指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傷口,擡頭看著夫婦倆,仿佛剛剛把一件重要的、憋了很久的秘密講了出來。而說完之後,他的傷口似乎真的愈合得更快了。但夫婦倆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仿佛被什麽重物壓住了心頭。
過了一會兒,梅紫笙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緩緩地說道:“你知道第一地星文明後,從第二到第四文明,各文明的十二宿獸,本來只有‘獸魂晶’。後來,三十三重維度中的神道們花費了無數時間研究出了‘宿魄’。四獸聖又花費了整個第五世文明的時間去融合二者,成爲‘宿晶魄’後,才讓各宿獸得以人形感合。”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然而,前一個文明消逝得太快了….”
梅紫笙還想繼續講下去,卻被一旁的梅夫人用眼神制止了。因爲她想先確認一件事,這件事遠比峰刀自己締造了宿晶魄還要重要。因爲此時的峰刀,坐在那裏顯得異常平靜,仿佛梅紫笙所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對于他來說,宿晶魄的來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它!這份堅定與執著的表情,讓夫婦倆心中更加擔憂起來。
面對此情此景,梅紫笙無奈地選擇了沈默,他的目光緩緩轉向自己的夫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求助的意味。
梅夫人輕啓朱唇,然而她的問題卻抛向了梅紫笙:“這孩子,終于……終于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之謎,以及他那義父義母的真實身份了嗎?”梅紫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心領神會地望向峰刀。
此刻,屋外的風雪已然停歇,而屋內的峰刀,看似平靜如水,內心卻如波濤洶湧,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只覺思緒紛雜,難以言表……
“嗯……或許,我可以先講述一下這幾天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離奇經曆,也好讓面前的兩位前輩,爲我指點迷津,理清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峰刀在心中默默地思量著。
于是,他緩緩開口,向二人娓娓道來:“我們所處的這片土地,名爲明州。那麽,關于這裏的傳說,你們可曾有所耳聞?尤其是那關于狼的神秘傳說,是否知曉一二……”
梅紫笙微微颔首,梅夫人則接過話茬,柔聲說道:“你是想提及那當地印第安人族群中,關于狼的信仰與傳說,還是……”峰刀以眼神肯定了她的話,繼續說道:“那麽,這些傳說究竟有幾分真實,你們又是否知曉呢?”
峰刀的話語,讓一向沈穩冷靜的梅紫笙,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與不安,這種感覺讓他頗爲不適。
這股突如其來的焦慮,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峰刀身上的“宿晶魄”究竟是何方神聖?若爲真,那峰刀豈不是成了傳說中的宿獸?可他爲何會受傷?他的義父母又爲何未曾現身?老朱夫婦是否知曉此事?此刻,梅紫笙對那些民間故事毫無興趣,也絕非探究之時!
爲何自己會有如此強烈的焦慮感?活了這麽久,梅紫笙從未有過如此感受。還是當年夫婦倆看到狼族領地,那遍地狼藉的淒慘景象,讓這位梅先生心中的疑團更加深一層?
或許,是因爲他們親眼見證了峰刀的成長,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已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
自古以來,雌性生物往往更擅長理解與包容,也更具耐心。當梅夫人察覺到丈夫情緒的變化時,她溫柔地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靜下心來,傾聽峰刀的故事。
就在梅紫笙即將發作之際,峰刀卻全然不顧對方的情緒變化,沈浸在自己即將講述的故事中,仿佛置身于自家一般,毫無拘束。
峰刀開始回憶起兩個星期前,那個不同尋常的傍晚。
那天傍晚,峰刀站在大Mall(MOA)的玻璃屋頂之上,俯瞰著下方熱鬧非凡的兒童遊樂園。盡管天色已晚,購物的人群逐漸散去,店鋪也陸續打烊,但峰刀卻毫無顧忌地站在那裏,獨自享受著這份甯靜與孤獨。
剛剛經曆過融雪回春的時節,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而今晚,更是這一年中首次出現的滿月之夜,月光皎潔,如詩如畫。
峰刀身旁,一位身著印第安傳統服飾的老人正忙碌著。這位身材消瘦卻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精心布置一個巨大的捕夢網陣。這個網陣以狼頭爲形,狼眼直視蒼穹,仿佛在窺視與等待著什麽神秘力量的降臨。峰刀,就站在這個捕夢網的正中央,成爲了這場儀式的核心。
待老人布置完畢,峰刀閉上雙眼,虔誠地說道:“老酋長,我……可以開始了。”
那位印第安老者從衣袖中掏出一根用狼背脊骨精心雕琢而成的狼頭煙管。他點燃煙管後,一邊吸一邊吐,身體開始圍繞著捕夢網輕盈地舞動。
隨著吐出的煙霧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密,它們始終圍繞著捕夢網的周圍,漸漸彙聚成一片密雲,緩緩上升,仿佛在玻璃屋頂與天上的月亮之間,搭建起了一座虛無缥缈的雲梯,通往未知的神秘世界。
緊接著,老酋長開始在煙霧中低吟淺唱起來。他的歌聲悲哀而深沈,時高時低地訴說著狼與人類之間那些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老酋長邊唱邊舞,身形在煙霧中快速旋轉,最終只留下一道道殘影,定格在每一個動作的盡頭,如同夢幻般的存在。
老酋長的祈禱與唱誦從未停歇,而峰刀則始終靜靜地站立著,虔誠地接受著這場儀式的洗禮。
當祈禱儀式接近尾聲時,時間仿佛變得緩慢而凝重。就在這時,天空中那片由煙霧凝聚而成的密雲突然被撕裂開來,一道神秘的光芒從中傾瀉而下。
一縷淡藍色的月光從天而降,不!那並非月球反射的太陽光,而是源自月亮本身的神秘光芒,純淨而深邃。
那輪滿月如此圓滿、如此湛藍,它就像一個巨大的光源,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而捕夢網則像一個指引,將這道神秘的光柱牢牢地鎖定在這個位置,仿佛要將某種神秘的力量傳遞給峰刀。
老酋長深知時機已到,他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光柱之中,因爲峰刀正沐浴在這片藍色的光芒之下。
老人要爲他完成一個心願,也要爲自己尋求一個解脫。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峰刀的未來和希望。
原本如同狼毛一般的印第安服飾,被留在了光柱之外,隨風飄揚。
煙雲逐漸散去,但光柱的能量卻愈發強大。空氣中的正負離子與光柱之間,形成了無數閃爍的電光子,它們如同光蛇一般在光壁上遊走,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峰刀睜開了雙眼,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只灰毛老狼。那對狼眼閃爍著與老酋長眼中一般無二的靈性之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
就在藍色光柱達到最強盛的那一刻,人與狼同時仰天長嚎,聲音震耳欲聾、震撼四周。光柱隨著狼嚎聲逐漸減弱並慢慢消散,而化身狼形的老酋長也隨之不見了蹤影,仿佛融入了這片神秘的光芒之中。
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原狀,只是捕夢網被月亮的神秘光芒烙印在了玻璃之上,留下了永恒的印記。而峰刀則虛弱地跪在玻璃頂上,他的面前,一塊六棱淡藍色的玄光晶體正漂浮在空氣中,散發著神秘的光芒。與此同時,峰刀的眼珠也從灰褐色變成了寶藍色,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改變。
峰刀曾從老酋長口中得知,這是玄晶與他之間的初步呼應。這塊晶體是峰刀的希望所在,也是老酋長用生命換來的寶貴之物。
因此,他必須完成接下來的第二步……
只見峰刀咬緊牙關,拼盡全力伸手去捕捉那塊玄光晶體,仿佛要抓住自己的命運和未來。
峰刀緊握著那塊奇異的晶體,毅然決然地將其嵌入自己的胸膛。在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驅使下,他的肌肉與心肌經曆了撕心裂肺般的撕裂與強行愈合,肉體上的劇痛與精神上的巨大沖擊交織在一起,令他痛不欲生,只能朝著那輪皎潔的明月,發出了一聲悠長而哀婉的嚎叫,隨後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當他再次睜開雙眸,發現自己已置身于那熟悉而溫馨的房間。記憶如潮水般湧回,他想起了三天前在修煉之地的河畔所遭遇的突襲,以及負傷昏迷後的種種經曆。隨後,是義母的指引,讓他找到了梅紫笙夫婦。此刻,他正將自己所能回憶起的點點滴滴,詳盡而細致地告知面前的二人。然而,有些細節,他難以啓齒,亦或是不知該如何准確表達,只能將它們深埋心底。
那麽,後續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那晚的種種,對于那一老一少而言,仿佛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般煎熬,然而實際上,不過是短短兩三分鍾的時間。高速公路的另一側,便是繁忙的機場,那裏與空中管制的軍事或國家部門緊密相連。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那晚那震撼人心的光柱事件,竟未引起任何官方的關注與行動。後來,大Mall對外宣稱,那不過是強性探照燈的一次集中測試罷了,輕描淡寫地掩蓋了真相。
然而,這一切並未逃過一個人的敏銳目光。
就在峰刀倒下,光柱消散之際,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迅速逼近。但就在這黑影即將觸及捕夢網的關鍵時刻,一道比它更爲迅疾的白光猛然將峰刀卷走,朝著西南方向疾馳而去,伴隨著隱約可聞的馬蹄聲,漸行漸遠。
這道黑影,正是當代十二宿獸之首——墨鱗。他詫異地注視著那道遠去的白光,對于那熟悉的宿獸能量,他再熟悉不過。然而,他不解的是,爲何會是她?而就在這時,他又感應到了一股新的宿獸能量,這股能量究竟屬于誰呢?
正當墨鱗欲追向那道白光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猛然襲來,直透背心,那是殺氣的預兆!一股蘊含著非比尋常獸能的凜冽殺氣。他立刻停下腳步,沒有時間去分析這股獸能的來源,便一躍而起,斜斜地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以避免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
事後,墨鱗對于當時未能追查那股帶著殺意的獸能而深感無奈。因爲那道白光的出現,實在太過驚人,讓他一時之間失去了冷靜的判斷。
且說墨鱗離開後,一路狂奔,直到再也感覺不到那股殺氣,才停下腳步。他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尋覓著那道白光殘留的一絲絲氣息。他要查清楚,這一系列神秘事件是否會影響到他此次出行的重要目的。
最終,墨鱗憑借著直覺來到了一間名爲“北平仙”的中國餐館對面,靜靜地注視著這裏的一切。
與此同時,峰刀在第二天傍晚時分悠悠醒來。餐館二樓的空間與樓下相當,這裏簡陋至極,只有一張床和一張堆滿衣物的沙發。峰刀就躺在那張唯一的床上,而房間裏此時多了一個身影——銀發如瀑的馬白紗。她站在床前,目光溫柔而深邃,如同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凝視著峰刀,輕輕搖頭,眼中滿是關切與憂慮。峰刀卻避開了她的目光,沒有解釋的欲望,只是靜靜地躺著。
馬白紗終于打破了沈默:“你這小子,被我們收養都有三百年了吧?”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寵溺。
“不,是三百零九年四個月十九日。”峰刀回答道,聲音低沈而堅定。
“那在我們面前,你依然是個孩子!成爲真正的人,就要學會耐心和耐性。”馬白紗邊說邊走到窗前,目光遠眺。然而,當她望向窗外的那一刻,一個高大健碩的黑影出現在馬路對面,正注視著這邊,並緩緩走了過來。
這個人,正是墨鱗。他的出現,讓馬白紗既驚喜又詫異。她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墨鱗是來找她的,而非峰刀。但隨即,一股傷感湧上心頭,因爲她已經是朱太太了,身份與情感都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五味雜陳的她立刻轉過身來,對躺在床上的峰刀打出了一串手符,示意他立刻到後院找來老板,並讓老板到裏面找她。同時,她叮囑峰刀自閉氣息,小心行事,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峰刀見狀,毫不猶豫地拍了一下床邊,以一個平地穿堂式的動作輕盈地飛出了後窗,輕輕地落在後院。他從未見過養母對他發出這樣的手符,知道事情緊急,便嚴格按照馬白紗的指示行事。
然而,他的身體依然虛弱不堪,落地後心髒仿佛要撕裂一般疼痛難忍,一股甜腥的液體湧上喉嚨。峰刀硬是將那口血咽了回去,強打起精神,拖著沈重的腳步來到朱十二身後,喊道:“朱爸……馬媽媽要見您。”說完,他便站在那裏,無法再動彈分毫,臉色蒼白如紙。
……
他不知道老朱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動不動地站在後院,目光呆滯地凝視著天邊漸漸西沈的夕陽,心中充滿了迷茫與無助。直到老朱夫婦從餐館出來,老朱的叫喚和馬白紗的擺手才讓他回過神來,邁著沈重的步伐回房。
就在老朱夫婦走過峰刀身旁時,峰刀突然感覺到兩股暖流分別從夫婦兩人身上隔空傳來,直達心脈,溫柔地滋潤著他的心房。他立刻按照平常的練習運功,將這兩股外來的能量融入體內,感受著那份來自養父母的關愛與溫暖。
當他回到房間時,驚覺後院突然升起一陣灰輝光影,神秘莫測。他不顧疲憊地站在窗旁,凝視著後院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好奇與不安。
峰刀看到了老朱的“六缭牙甲”,心中頓時明白了自己的渺小與無力。同時,他也感受到了養父母對他的深厚親情與無私奉獻,知道自己依然在他們的庇護之下,可以勇敢地面對未來的風雨。他親眼目睹了墨鱗的離去以及老酋長的消逝,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努力的方向和追求的力量。
他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在前方閃耀,那希望中蘊含著人性的光輝與溫暖,如同一只孤獨的狼在茫茫草原上尋找著屬于自己的狼群和歸宿,勇敢地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