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台投書紐約時報稱:隨著川普將民主價值觀和美國的朋友拋在一邊,台灣必須立即開始一場嚴肅的全國性對話,討論如何以我們可接受的條件確保實現與中國的和平,而不是讓大國決定我們的未來。在中國日益強大、美國背棄世界的情況下,台灣加強軍事建設以遏制攻擊的做法是正確的。但要以和平的方式保障自身自由,唯一途徑是要以某種方式與中國達成和解。近幾十年的歷史表明,這是可以實現的。(See:2025/04/02,紐約時報中文網,台灣維持和平與自由的唯一途徑是與中國和解)
媒體人矢板明夫坦言,龍女士或許不太適合談論國際政治,因為有太多不符合邏輯的地方。這篇文章的重點在於「不首先確保和平,就不可能有民主」,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細想卻毫無邏輯。和平與民主是兩碼子事,和平是和平,民主是民主。這根本完全是兩回事。中國歷史上經常有百年以上的和平時期,但從來沒有民主過;相反地,二戰國家很多都有民主選出的國家元首和議會,但卻無法遠離戰亂。
矢板明夫表示,龍女士文章的最大問題,是把中國對台灣的武力威脅和領土野心當作理所當然,反而一直在檢討被威脅者。她批評賴清德反滲透等政策是在挑釁中國,以為台灣多聽中國的話、盡量不刺激對方,就能維持和平。矢板明夫舉例,1950年西藏接受中國條件,結果造成達賴喇嘛出逃印度、數百僧侶自焚抗議中國高壓統治;香港1997回歸時並未抗爭而選擇與中國合作,如今許多民主派人士不是身陷囹圄就是遠走他鄉。(See:2025/04/03,壹蘋新聞網,龍應台投書《紐時》「兩岸和解換台灣和平」 他打臉:邏輯不通!自由時報,龍應台認為不刺激中國就可維持和平 矢板明夫舉悲慘下場打臉!)
中國問題與國際戰略學家,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資深研究員宋國誠教授評論道:龍的寫作風格可用「感性批判主義」(sensational criticism)加以定位。龍的投稿紐時,閱讀全文,三句不離「疑川/疑美」的刻板立場,五句不離「和中/親共」的綏靖主義,認為台灣只有與中國和解才能獲得和平。說好聽點,這叫做「和平浪漫主義」,持平來說叫做「感性投降論」。龍文的三個論述陷阱:一是「單一資訊-片面性的道聽塗說」,二是「倒果為因-因果關係的邏輯錯亂」,三是「投降優先-一廂情願的對中和解論」。這三個陷阱,皆以溫文婉約的「文青模式」來表達,但怎麼溫情款款,也無法掩飾本質的曲解和危險的錯誤。(See:2025/04/04,上報,宋國誠專欄:駁龍應台的「感性投降論」)
綏靖主義(Appeasement),又譯為姑息主義,指對侵略勢力作出政治或物質讓步的短視現實主義、孤立主義及和平主義政策來暫時避免軍事衝突的外交政策,常被用以指稱英國首相麥克唐納、鮑德溫和張伯倫在1935年至1939年間對德國和義大利實施的外交政策。只有邱吉爾等少數人還在公開抨擊綏靖政策。1939年3月,納粹德國吞併捷克的剩餘部分,綏靖政策宣告失敗。1939年9月1日凌晨4時許,德國軍隊依照希特勒蓄謀已久的作戰方案,突然入侵波蘭,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面爆發。1940年,邱吉爾擔任首相。敦刻爾克大撤退時,他發表了著名演說:我們將戰鬥到底,我們絕不投降。(See:綏靖主義-維基百科、邱吉爾-維基百科)
龍嘗言:「不管你說什麼,我反戰」。就是典型的綏靖避戰、姑息主義,甚至投降主義。同時正是最典型的「反動的修辭(reactionary rhetoric)」。即:將複雜的議題簡單化、排除其他可能選項或戰略空間、訴諸情緒化/製造道德優越感。
龍聲稱:「不和平,就沒有自由民主」、「台灣和平地維護自由的唯一方法,是以某種方式與中國和解」、「台灣維持和平與自由的唯一途徑是與中國和解」。這些論述明顯是簡單化、情緒化、製造恐懼的方式在論述台海兩岸議題,正都是典型的「反動的修辭」。
其論述,透過將「與中國和解」設定為「和平地維護自由」的唯一路徑或方法,排除了其他可能性,並暗示不接受此路徑或方法將導致負面後果。試圖引導人們接受其預設的框架,而忽略或排除了台灣人民的自主意願及其他維護和平與自由的路徑、方法或策略。同時,這也正是一種綏靖主義、投降主義的論調,暗示台灣無法通過自身的力量或國際合作等其他路徑、方法或策略來維護台灣的和平與自由,而只能依賴與潛在威脅者的「和解」(其認為的「和解」,其實幾乎就是「投降」)。其論述標題「台灣維持和平與自由的唯一途徑是與中國和解」,明確地將「和平與自由」的維持與「和解」劃上等號,並聲稱這是「唯一」途徑,正式宣告其反動修辭(簡單化、排除化、情緒化)的論述。
憑藉電影《最黑暗的時刻》(Darkest Hour)於2018年第90屆奧斯卡金像獎上榮獲最佳男主角的蓋瑞·歐德曼其所扮演的英國首相、帶領英國戰勝德國的邱吉爾最後說道了:「We shall never surrender.」(我們絕不投降!)
正是唯有「絕不投降!」,才能真正地戰勝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