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穿越記 第六十四章:
棋會暗藏姻緣線,各懷心思覓良緣午後,陽光淡淡地落在柳翰林的府門前,青石階上覆著青苔,透出一絲清冷。 前幾日,由柳府送來的請帖措辭謙和有禮,說是龍亭縣主雅好棋藝,想邀賈府姑娘們過府一聚,切磋棋技,以遣閨閣之閒。
賈母接了帖子,細細一看,心知柳文淵乃翰林院清貴之臣,其妻又是縣主,輩分頗高,府中女孩們都得尊稱一聲伯父。
若由李紈或鳳姐帶去做客,總覺身份不夠。 思忖良久,賈母拍板: 「這事還是讓大太太出面吧,鳳丫頭在一旁幫襯。
帶上二丫頭、三丫頭、四丫頭,還有寶丫頭、琴丫頭、林丫頭和雲丫頭,一道去柳府赴宴。」
邢夫人雖性子平庸,但頂著長房大太太的名頭,倒也勉強拿得出手。王熙鳳素來八面玲瓏,有她協助,場面應不會失禮。 於是,一行七位姑娘在邢夫人與鳳姐帶領下,坐上馬車,往柳府而去。
鳳姐自賈赦貶官、禁足削權後,張揚性子收斂不少,今日穿了件素紅繡花裳,外淺藍棉袍,少了往日的鋒芒,多了幾分穩重。 柳府早已準備妥當,各廳堂窗明几淨,陳設雅致。
主人翰林柳文淵與龍亭縣主笑容可掬地在客堂前迎客,廳中卻有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早早坐在主客之位,正是北靜王妃柳文秀。
她乃理國公之女,柳文淵的遠房堂妹,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氣,身旁還坐著一位秀麗少女,乃是柳文秀侄女,理國公的孫女柳宗梅。 邢夫人領著賈府眾人進了客堂,互相見禮時,略顯拘謹,鳳姐笑盈盈上前,幫襯幾句,緩和氣氛。
不一會兒,又有兩位嬌俏少女聯袂而至,一是繕國公孫女石蘭清,二是治國公孫女馬飛雁,皆與柳宗梅熟識。 --- 就在廳內女眷們互相見禮之際,後花園一處假山後,卻偷偷聚集了幾位年輕男子。
為首的是主人家柳文淵獨子柳崎,年約十七八歲,身著青色錦袍,眉宇間帶著青澀。
他身旁站著遊手好閒的八王爺韓睿淵,
柳文秀庶弟、理國公么子柳文潮,
繕國公庶孫石松清,以及遼遠都督之子衛若蘭。
幾人隔著嶙峋怪石,偷偷打量廳內如花似玉的女子,低聲品評。 柳文潮率先開口,指著一位穿藕色繡花袄的女子說:「那位便是薛家的寶釵吧?果然端莊大方,雍容華貴。」
語氣帶著讚賞,又有些尷尬。(他姐姐柳文秀想替北靜王面試側妃,這古代正妻大婦的心思,真是為難。 ) 八王爺韓睿淵微微頷首:「薛姑娘確實穩重。」
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掃過黛玉,她身著淡紫棉衫,淺綠披風,纖弱身影自有一股清冷秀雅之氣,教他多看了兩眼。 石松清目光落在穿鵝黃繡花襖裙的探春身上,笑說:
「我倒覺得那位氣勢很強,瞧她那精明勁兒,一看就是個厲害角色,將來定能持家有方。」 柳文潮又笑嘻嘻指著穿梅紅色衣裙的寶琴:「要說容貌豔麗,還是薛家二姑娘更勝一籌。那份明豔照人,真像寒冬臘月裡的紅梅,讓人移不開眼。」 衛若蘭目光逡巡,最後停在身著淡藍色衣裙、神色活潑的湘雲身上一會兒。
他好奇問韓睿淵:「王爺覺得呢?這些姑娘中,哪位最入您的眼?」 韓睿淵聞言,輕搖頭,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背後議論閨閣女子,非君子所為。」
石松清嗤笑一聲:「哎呦,咱們的八閒王,如今也假正經起來了?您心裡怕早有數了吧?」韓睿淵不語,只淡笑不答。 ---
廳內,北靜王妃柳文秀早已留意到舉止端莊、容貌雍容的薛寶釵。
她聽北靜王水溶提過,寶釵有宜男之相,今日便想借棋會觀察其性情。
她親切邀請寶釵對弈,笑道:「薛姑娘瞧著穩重,不如陪我下盤棋,聊聊天。」 寶釵福身一禮,落座從容,氣定神閒,一動一靜穩健有章法。
她圓潤臉龐透著溫和,對弈間那份平和性情,與迎春有幾分相似。倒沒有紫鵑臆想的殺伐決斷!
柳文秀,心道:「這女子倒是穩重,身材相貌也有宜男之相,王爺年近三十,尚未有男丁,為家族的期望,我也不能太過刁難。」
另一邊,柳崎因身為縣主之子,自小見慣皇室女子的強勢與驕矜,今日見到賈府諸女,反倒對身著淡綠色衣裙的迎春心生好感。
迎春與柳宗梅對弈,她言行謹慎,眉眼間透著保守小心,雖然她在賈家諸女中以棋聞名,但都是與自己姐妹們對弈;
第一次與其他高門的嫡女對弈,不免畏首畏尾,施展不開。
柳崎暗想:「這賈二姑娘,低調溫順,雖木訥寡言了點,若能結親,倒也省心。」 柳文潮目光卻總離不開寶琴。她穿紅梅色衣裙,落落大方,偶爾一笑,慧黠靈動,教他心動不已。
他心道:「這薛二姑娘,豔麗爽朗,若能娶回家,日子定不無趣。」 棋局間,鳳姐在一旁幫邢夫人應酬龍亭縣主,笑語盈盈,卻不失分寸。
黛玉與湘雲也下著圍棋,湘雲執黑子,豪爽道:「林姐姐,你這棋太溫吞,我可要殺你個片甲不留!」
黛玉笑回:「雲妹妹別得意,看我這一手!」二人嬉笑,怡然自得。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