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結束的黃昏,馬場上的陽光像是灑了一層金粉。辜雨完成了一整套騎乘練習,氣喘吁吁地下了馬。 辜莘坐在看臺上,靜靜地等她,臉上是平靜而溫暖的笑。
當辜雨走近時,辜莘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辜莘輕聲地說:「小雨,有些事,爸爸想跟你說…」在那片微微起風的空氣裡,辜莘緩緩告訴了她自己的故事,也告訴了她,她並不是辜家的親生女兒。
辜雨垂下頭,小手緊緊握住膝蓋,感覺到心底湧起一陣說不出的酸。
辜華早已默默走過來,蹲下身,輕輕把一枚小石頭——那顆畫著小馬和旗子的「勇氣豆」放進她的手心。
辜華輕聲,像從前那樣:「小馬不怕。」
辜雨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辜莘也張開雙臂,溫柔地將她擁進懷裡。
辜莘低聲在她耳邊:「妳是我們的驕傲,一直都是。」
那一刻,辜雨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但在爸爸溫暖的手掌和哥哥熟悉的陪伴中,她感覺到——即使世界有一瞬間改變了,她仍然被深深地、無條件地愛著。
「所以說,我是爸爸的奇蹟對吧?」辜雨輕聲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
辜莘眼眶微紅,溫柔地摸摸她的頭:「是啊。是爸爸最珍貴的禮物。」
在那之後的日子,辜雨像花園裡那棵歷經風雨的小樹一樣,在父親和哥哥的細心照顧下,慢慢學會直直地長向陽光。
每一次練習,每一次表演,每一次在人群中自信昂首的時刻,都彷彿在說:
「我是辜家的女兒,我被愛著,也值得被愛。」
她學會了溫柔與堅定並存,學會了把那些曾經刺痛的感覺,化成更耀眼的優雅與力量。
在很多年後,辜雨站在頒獎台上,捧著榮耀的獎盃時,她還能感覺到手心裡那枚小小的、溫暖的「勇氣豆」的重量,那是哥哥和爸爸用愛灌注的禮物,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