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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涼涼】詛咒信類型虛構創作~原故事「昔田舎で起こったこと」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2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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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帶有惡意的詛咒信性質虛構怪談。

這是虛構的創作故事,大家看看就好噢~原故事為知名怪談「昔田舎で起こったこと」

(完整故事如下‼️)


這是第一次跟人講這件事,如果有空的人就看看吧。


先說好,文章很長,文筆也可能很爛,沒有任何情色內容。 而且我大概不會回覆,我真的沒有太多時間。 就算被認為是開玩笑或釣魚也無所謂。 這只是我想要抒發心情的自說自話的貼文。


只希望能讓更多人看到而已。


那我就直接開始說吧。 這是我小學五年級時候發生的事情。


我在東京出生長大,是個獨生子,幾乎每年暑假都會利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去外公外婆家住一陣子。由於父母都忙於工作,我通常是個放學後獨自在家的「鑰匙兒童」,因此去外公外婆家通常都是我一個人。不過,作為外公外婆的第一個孫子,他們總是笑臉迎接我。


外公外婆家位於一個山中的小村莊,村子的北邊是陡峭的山坡,山腳下有一條縣道穿過。沿著縣道有幾家商店,其中一家就是外公外婆家。


背靠山的地方有一小塊平地,河流從中間穿過,過河再走幾分鐘就又是山區了。縣道和河流在山谷中蜿蜒上升,直到一個險峻的山口,而這個村子正好是通往山口路上的最後一個聚落。由於這個山口的名字有些詭異,我們常聽大人們講一些關於這裡的怪談。


這樣一個偏遠的小村落,總共不超過五十個居民,孩子更是少之又少,只有五六個。我的玩伴主要是: 年齡較大的A(國一) A的弟弟B(小六) 村裡唯一比我小的魚販之子C(小四) 我們常常在河裡游泳,或者去抓甲蟲。


對於在東京這樣的城市中長大的我來說,鄉下的生活雖然沒有電動玩具,但卻充滿了新奇和樂趣,簡直就是天堂。


小學五年級的暑假,我像往常一樣,搭乘新幹線、當地鐵道,接著轉乘巴士,花了六到七個小時來到外公外婆家。第二天我開始拜訪我的玩伴們,馬上到處玩耍起來。即使大人們警告我們「絕對不要去」,我們還是去了位於村莊南端山中的稻荷神社進行了一次試膽。那時正值烈日當空,但由於是陰暗的北向森林,看起來還是令人感到恐怖。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地方被大人們警告「絕對不能去」。應該說,我聽到的只是模糊的一個區域描述:沿著縣道向山口方向走,會經過一個木材加工廠和一個墓地。


「千萬別去那墓地以後的地方。」


現在據說縣道已經擴建,並且修了幾個隧道,但當時從村莊到幾公里外的山口之間,道路狹窄且車流量大,所以大人們說那裡太危險。我記得有一次和父母一起開車越過山口的時候,路幾乎是貼著懸崖而行,大型卡車跨越了中線高速行駛。


試膽的隔天,我們在談論昨天的經歷,大家都在逞強說其實一點都不害怕。這時B帶著壞笑說。


B:「你知道嗎?那條通往山口的墓地前面有一條被鎖住的路,聽說在那後面有一棟特別詭異的房子!」


A:「房子?我去過鎖鏈那邊了,但根本沒看到什麼房子啊。」C:「什麼?A君你居然去過那裡!?大人們不是說絕對不能過那條鎖鏈嗎……」 A:「嗯,但這可是我們的秘密哦,哈哈。」


看來所謂的「不能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那條有鎖的路。 


A:「那條路的盡頭不是被河擋住了嗎?」 


B:「聽說以前那裡有座橋,但在我們出生的時候被洪水沖垮了。不過,除了那條路之外,還有一條從河邊斜過去的舊路,聽說那裡還有一座老橋。因為舊路上滿是灌木叢和樹林,所以從那條路上是看不到橋的。」 A:「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B:「□□地方的朋友。他說那裡有一棟傳說中的房子。」 A:「聽起來挺有意思的。」 B:「對吧?現在就去看看吧!」 


AB兄弟躍躍欲試,但年紀較小的C卻有些膽怯。


B:「C真是個膽小鬼,聽說你晚上不敢去廁所,還常常尿床呢!哈哈!」 


C:「才不是這樣呢!」 B:「膽小鬼,我們把他丟下吧!」 C:「我也要去!」 


於是我們四個人吵鬧著,沿著縣道往山口方向走去。


從村子走了約10分鐘,經過木材加工廠和牛舍後,就看到山邊有一座大的墓地。 再走大約5分鐘,B提到的「有鎖鏈的路」就在右邊。 那是一條寬約2公尺的小路,車開過去不容易注意到。草叢較稀疏的地方可以看到5公尺外有兩根鐵柱,中間垂掛著一條鎖鏈。 


我們跨過鎖鏈,沿著雜草叢生的碎石小路前行,小路漸漸向右彎曲。


轉過昏暗的彎道,被濃密的樹木圍繞著,隧道的盡頭透出了一束亮光。 小路在那裡被河流阻斷了。 我們看到對岸森林中隱約有條小路,看起來像是一條綠色隧道。 對岸距離我們大概10到15公尺,兩側的樹木擋住了視線。 腳邊有一塊看似橋的地基混凝土塊。


A:「果然是死路。」 


B:「等等,看這個,這應該是橋的遺跡吧?而且對面也有路啊。」 A:「真的有。」 B:「我們回去吧。我知道怎麼找到那條舊路的標記。」


於是我們折返回去,繞過彎道,在彎道的起點附近,B指著路邊說。 


B:「看這塊石頭,這是舊路的分岔點。」 


那裡有兩塊像人頭大小的平坦石塊並排落著。 其中一塊中央有點凹陷,據B說,這裡以前有一尊地藏菩薩。


從縣道方向看,彎道入口的左側,有一片濃密的灌木叢,但確實有一條稍微稀疏的小道。 灌木叢的泥土鬆軟滑膩,但這條路看起來似乎有被長期踩踏過的痕跡。


我們撥開灌木叢,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被竹葉割傷了手,終於到達了河邊。 


B:「看,那就是橋了!哈哈!」 B笑著指向一座破舊的吊橋。 


A:「橋就是這個?哈哈,我們能過去嗎?」 B:「你看,這橋還是很結實,可以過去!」


首先,B帶頭走上了吊橋。 吊橋發出令人不安的「嘎吱嘎吱」聲,但似乎比看起來更結實。 C看起來快要哭了。


為了避免一次過多人走吊橋導致橋塌,我們決定一個一個依次過橋。 最興奮的B先過了橋,接著是A,再然後是我。 最後輪到C,我們叫他過來,但他卻猶豫不決。 


B:「喂,C!你怕什麼?沒問題的,我們都過來了,你這麼小隻,走過來絕對沒問題的!」


我們在對岸大喊,花了五分鐘才終於讓C過來。C因為流淚而臉濕漉漉的,B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順著那條像動物小道的舊路走了2~3分鐘,灌木叢漸漸變得稀疏,從右側匯合進來一條長滿苔蘚和雜草的碎石路,這應該是通向被沖走的橋上車道。


我們繼續走了大約100公尺,沿著彎曲的S形路,來到了一片像是廣場的地方,這裡有兩棟房子。


看得出來這裡本來可能還有其他幾棟房子,但現在只剩下兩棟,後面就是逼近的山坡。


那些房子消失後留下的空地在茂密的森林中顯得格外寂寞和詭異。


這兩棟房子都是平房,面對面建的。


它們都已經是廢棄的屋子了,左邊的房子旁邊還有一個小倉庫。


在廣場入口處,有一尊古老的地藏,風化得臉部的凹凸幾乎消失,但不知為何顏色偏紅褐。


AB兄弟興奮地叫著「太棒了」,而我和C則被這種氣氛嚇得不敢說話。


C四處張望,看起來相當害怕。


兩邊房子的門窗都用木板釘成了「X」形封住。


B說:「看有哪裡可以進去?」


AB兄弟開始圍著房子四處查看。


在這種氣氛下說想回去實在不合適,但C還是小聲說:「我想回去了……」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B從有倉庫的房子後面喊道:「喂!這裡這裡!」我們都走過去看,發現後門只是鎖住了,並沒有被木板封死。


B說:「哥哥,來幫我一起拉一下!」


A微笑著,和B一起開始拉門把手。C說:「不要這樣,門會壞掉的!」B說:「沒人住,無所謂啦!」


兄弟倆喊著「一、二、三!」,用力拉著門把手。


幾次「一、二、三!」之後,伴隨著一聲「砰!」的聲音,門猛地打開了。


AB兄弟用力過猛,兩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A的左肘擦傷,似乎很痛。


門內一片漆黑,我們後悔沒有帶手電筒。


B走在前面,接著是A,兩人就這樣從後門走了進去。


B說:「這味道真噁心,這是什麼?」


A說:「聞起來像霉味。」


我和C對視了一眼,但我對這屋子充滿了好奇心,於是跟在AB兄弟後面進了屋。


看到我進去後,C用鼻音說:「等等我!」,也跟了進來。進門後就是廚房。


看起來像是用泥土地改建的廚房,地面上還是泥土。


空氣中彌漫著霉味,每一步走過去,灰塵都像雲霧一樣飄散。廚房裡什麼都沒有,再往裡走,是一間榻榻米房間。廚房和榻榻米房間之間的榻榻米特別損壞嚴重,已經變成黑色而腐爛。房間的鴨居上有些像是被什麼抓過的痕跡。房間裡有一面立在牆上的大鏡子,牆上掛著昭和40年代的日曆,看起來這裡至少有20年沒有人住過了。


日曆下方,有一個大約1公尺寬、50公分高、50公分深的厚重木箱,箱蓋上貼著一張變黃的和紙信封(符咒)模樣的東西。


C:「我們快走吧,我覺得好可怕……」


B:「C真是個膽小鬼啊,哈哈!」A:「難得來到這裡,不如多看看吧!」


AB兄弟笑著試圖打開那個厚重木箱,但它被牢牢地關著,一點動靜也沒有。AB兄弟和厚重木箱僵持了幾分鐘,但見打不開,只好放棄,繼續探索其他地方。


從放著葛篭的房間延伸出來的是一條狹窄昏暗的走廊,裡面有一個舊式蹲式廁所和一個狹小的浴室。


特別是浴室裡,有像是灰黑色的液體凝固的痕跡,看起來非常骯髒。走廊對面的另一側有另一間和室。和室內有一面全身鏡,鏡子對面的牆上放著一個小木箱。木箱上也貼著和厚重木箱上一樣的和紙信封模樣的東西。


A:「哇,又來了,這是什麼啊?」


B:「我們來看看裡面有什麼吧!」


B先試著打開木箱,但沒有成功。


接著他撕掉了貼著的和紙信封,從裡面拿出一張紙。


B:「這寫的是什麼?看不懂啊。」


A:「字寫得太潦草了,完全看不清……」


那張紙上只有一行像蚯蚓爬過的黑色字跡,左下角還有一個像擦過的紅黑色污漬。


B:「說不定那邊的紙上也是差不多的東西?」


A和B快速跑回放著厚重木箱的地方,我和C也跟了過去。A:「雖然有點不一樣,但看起來類似。」


厚重木箱上的文字看起來似乎不一樣,但同樣只有一行文字,左下角也有紅黑色的污漬。


我們歪著頭繼續調查這間屋子,走過那間放著小木箱的房間,很快就來到了玄關。


C:「啊!」


B:「怎麼了?」C:「那裡!有人!」


C低下頭,全身顫抖。


我們望過去,透過鏡子看到了一個人影。戰戰兢兢地走近玄關,發現玄關旁的牆上有一面大鏡子,對面有一個玻璃箱,裡面放著一個日本人偶。由於走廊被牆壁遮擋,我們之前看不到這個人偶。


B:「不就是鏡子裡的人偶嗎,哈哈!」


C:「……」B:「C真是個膽小鬼,哈哈哈!」


C滿臉通紅,淚眼汪汪,但在這種情況下,突然看到鏡子裡映出人偶,就算不是膽小的C,也會被嚇到的。


我也有些被嚇到了。


而且,這個裝著日本人偶的玻璃箱上也貼著和紙信封,裡面同樣有一行文字和紅黑色的污漬。


更奇怪的是,這間屋子裡什麼家具都沒有,只有一些箱子、葛篭、日本人偶和鏡子。這種情況下,整個屋子顯得更加詭異和不安。


B:「這裡也沒什麼,我們去看看另一間房子吧!」


A:「好啊。」


我們朝後門走去時,我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玄關。


剛才看到人偶的鏡子反射的地方,有些不對勁。是的,有些不對勁。從這個角度不應該看到人偶。因為我們是從斜對面看鏡子,鏡子正對著人偶所在的地方,所以不可能看到人偶的反射。現在也只能看到一個空蕩蕩的鞋架。我無法把目光從鏡子上移開。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C喊了起來。


C:「打開了!」


和室裡的小木箱蓋子已經打開,蓋子靠在箱子上。


A:「咦?怎麼會這樣?」 


B:「誰打開的?誰開了箱子?哈哈!」AB兄弟雖然在笑,但額頭上卻冒出了冷汗。A:「喂,B,你去看看旁邊那個厚重木箱。」C:「怎麼回事?是不是B在惡作劇?為什麼會打開?」B:「啊!真的開了!這邊的也打開了!」A:「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打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但聽到AB兄弟的喊叫後,我急忙跑向玄關。


玻璃箱裡的人偶不見了。那個人偶……站在玄關那裡。我本想尖叫,但發出的聲音卻只是嘶啞的喘息。我乾著嗓子,努力往其他人那邊走去,聽見A和B正在拉扯的聲音。


A:「B!別這樣!這很危險!」


B:「去你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放開我,哥!」A:「喂,快住手!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快來幫忙!」


A將B壓制住,並大聲喊我來幫忙。


就在這時,AB兄弟身後的一面鏡子突然倒了下來。雖然沒有砸中AB兄弟,但其他房間的鏡子似乎也倒了,四處傳來一陣響亮的聲音。鏡子背後……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用黑墨水寫的小字。A因為驚訝而放鬆了對B的壓制。


B大喊著:「嗚喔喔喔喔!」


他劇烈掙扎,將A推開,撲向厚重木箱。


B:「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A:「喂!B!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A看到B肩膀旁的厚重木箱後,突然發出尖叫聲,


然後坐倒在地上,手腳亂揮著往後退。


B:「fsoialzpwqerc……」


B的叫喊聲變得難以辨認,我只聽到他反覆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人名)」。




A驚恐地大喊著,從後門逃了出去。


陷入恐慌的我和C也跟著A一起逃跑。廢屋裡不斷傳來B那種讓人聽不懂的瘋狂叫喊聲。A一邊叫喊,一邊拼命拍打另一間廢屋的門。


我和C一邊拼命喊著「快去救B!我們一起逃!」,但A滿臉淚水和口水,瘋狂拍打門。


B:「喂4co30fbklqぢ」


B依然在厚重木箱的房間裡喊叫。


透過X形木板的縫隙,我們看到B從厚重木箱裡不斷拿出東西,一邊瘋狂揮動。而廢屋的玄關處,清楚地看到一個不是B的身影,正慢慢地向著B所在的房間移動。




“砰砰砰砰砰砰”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A拍打著那棟廢屋的牆壁,開始發出不止是A拍打的聲音,還有其他震動聲響。


A也像B一樣,不斷叫喊著一個人名「○○!」。再看向B的房間時,看到B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那人沒有臉……不對,我確實看到了他的臉。但那張臉沒有留下任何印象,像是一張光滑的空白臉。我唯一感覺到的是,他正在看著我,目光對著我。我甚至無法確定那張臉上是否有眼睛。我盯著那張臉的時候,竟然尿失禁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我拉著C的手,頭腦一片混亂,拔腿就往廢屋外跑去。下一段記憶就是我在木材加工廠附近的縣道上,看著天空,搖搖晃晃地朝村落方向走去。我拉著不停哭泣的C,一步步向前走著。我們離開村子的時候應該是接近中午。


加上來回廢屋和在裡面的時間,我頂多花了一個半小時,但當我們回到村莊時,太陽已經下山,夜色正籠罩著群山。


當我們到達村莊時,天已經變成了深藍色,


村裡的大人們因為我們這麼晚還沒回來而擔心,對我們嚴厲責罵。


我記得尿失禁的褲子和內褲已經完全乾了。


村裡的大人們立刻注意到AB兄弟還沒有回來,於是開始追問我們。


我和C已經驚魂未定,無法清楚地解釋。


我們四個人一起去探險。


去了墓地後的那條有鎖的小路。那裡有一間廢棄的房子。廢屋裡發生了怪異的事情。A和B的舉動開始變得不對勁。只有我和C逃了出來。


當我斷斷續續地講述這些時,村裡的大人們都安靜了下來。


在一片臉色發青、默不作聲的大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臉色漲紅,怒瞪著我們。


那是AB兄弟的母親。她一邊尖叫著,一邊扇了我幾巴掌。當她試圖撲向C時,終於被其他大人攔住了。AB母親嘴裡冒著白沫,怒罵我們,尖叫著。


AB父親跪倒在地,小聲自言自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另一個村子裡的神社神主騎著摩托車趕到了。神主似乎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看了我們一眼後,嚴厲地說:「我感覺到有不祥之物才過來……你們到底幹了什麼?」


他那嚴厲的眼神彷彿在責備我們,讓我感到心痛如刺,但同時也感覺有一種被解救的輕鬆感。即便如此,我的腦子還是昏昏沉沉,對現實有些無法接受。


大人們替我們解釋了情況後,神主立刻下達了一些指示,並帶著我和C迅速趕往村後的稻荷神社。神主用手指在我們背上寫了些字,然後把鹽、酒和醋倒在我們頭上。他大喊「喝下去!」,我們先喝了酒,再喝了醋。接著,神主大喊「唔喔喔喔!」,用力拍打我們的背,我和C都吐了出來。


在嘔吐時,我看見神主手中的蠟燭火焰被風不斷吹動。


我們一直嘔吐到胃裡什麼都沒有了,衣服也被嘔吐物弄髒了。當再也吐不出東西時,我腦海中混沌不清的感覺也終於消散了。


回到村莊後,在水銀燈的照射下,我和C才注意到我們衣服上嘔吐物的異樣。那是一種偏黑的顏色,不是全黑,而是帶點鼠灰色的黑。看著這種顏色,我又忍不住反胃,但我的胃裡已經沒有東西可吐,只能乾嘔。


隨後,我和C被帶到了□□村的神社。


我們的衣服和內衣都被脫掉,用神社井水從頭淋下,然後換上了神社的衣服。


換上衣服後,神主又在我們身上撒了鹽、酒和醋,然後把我們帶進了神社的本殿。


神主說:「現在你們那裡的人和□□村的青年團已經去找A和B了。


關於A和B……你們必須忘掉他們。


雖然你們不清楚,但你們犯下了嚴重的錯誤。


你們在那裡看到了什麼?那個被封印的東西,你們是不是看見了?


我自己也沒真正見過,那是先代時期的災禍。但是,我知道那裡有什麼,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應該看到一個大厚重木箱,那是個充滿詛咒的東西。還有三面鏡子,它們應該都面朝向隔壁的方向。那些上面貼著的符紙,因為邪氣太強,沒法驅除。所以才用符紙壓制住,讓鏡子反射那股力量,直到它的效果減弱為止。那些鏡子對著的地方,有一口井。那是用來淨化那些溢出的詛咒力量的。


我們的神社世世代代負責處理這些,會每年去那裡一次查看情況。


上一次去是春天,邪氣依然太強,根本無法移動那東西。我明天會去封印那座房子。但要徹底封印是不可能的。


那實際上就是一種詛咒,為了詛咒人、害人命的詛咒,它帶來了災禍。不清楚是誰教的這種詛咒,但它確實非常強大。你們闖進的那間房子,原本叫做○○,那家人全家都死於怪異的死亡。還有其他幾戶人家,雖然沒死人,但不少人遭遇事故或者健康狀況變差。


你們闖進的房子,過去住著一個叫△△的人。


△△年輕時活潑開朗,是個善良的青年,但某次與對面的○○家發生爭執後,他就變了。他後來與其他家人之間也時有爭執,但他似乎特別憎恨○○家。周圍的居民慢慢搬走了。


因為這裡不明原因的事故和病人越來越多,人們開始懷疑這是△△的原因。最終,只有○○和△△這兩家還留在那裡,那是昭和47年的事。從那時起,○○家幾乎每個月都有厄運發生,一年之內,五口之家全部死亡。鄰里傳言是△△用詛咒害死了○○家,於是大家更加避而遠之。


到了第二年,△△家也全家一夜之間全滅。


△△和他的妻子住在那個房子裡。


△△在家裡用繩子做了傻事,他的妻子則不知為何一直燒著熱水,最後於熱水中喪生……但這還沒完。


在東京工作的兒子和女兒也在同一天分別死於意外和想不開。


甚至有傳聞說,當時參與調查△△家死亡事件的警察中,也有一些人因想不開、意外或疾病死亡。這部分的真偽難以確定。


△△所用的詛咒,已經超出了人類可以控制的範圍。當時的神主,也就是我的父親,感嘆根本無法驅除這種邪氣。


△△一家死後,那個村落就成了無人村。那兩座房子的邪氣太強烈,連拆除都做不到。


先代神主決定先封印災禍的根源,先減弱其靈力,等到足夠弱後再驅除。要徹底驅除,可能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現在那些詛咒的力量可能會對你們造成災難。剛才已經讓你們吐了不少出來,但這還不夠。考慮到B的情況,詛咒的力量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無論如何,隨身攜帶鹽、酒和醋,這些東西不可分離。還有這個。


如果這瓶中的水變得滾燙,那就是災難即將降臨在你們身邊的信號。那時候,往自己身上撒鹽,喝點酒,用醋漱口。未來的20年,或者30年,你們都要這樣小心謹慎地生活。」


「今晚好好休息吧。C,雖然你可能不想再靠近那裡,但無論如何,不要再去那裡了。我會告訴你的父母,最好能搬離這裡。不要再提A和B的名字,也不要再說出來。


你是東京來的人,今後也不要再來這個村子了。


你們兩個人從此以後不要再見面,尤其是絕對不能單獨見面。這件事是禁忌。村子裡的每個人和相關的人,都避談這件事。你們以後也不要再提起。」


那天晚上,我們在神社過夜,第二天我便返回東京。


聽說B在那個地方死了。A則在外面徹底瘋了。


把B的屍體從廢屋裡帶出來的青年團成員中,有一人在次日的意外中喪生,還有兩個人精神崩潰,被送進了醫院。


B的死因不明,但最終被定為無外傷的病死。那間房子不可能讓警方進行調查,因此神主和當地有權勢的人們捲入其中,將其處理為非刑事案件。


AB兄弟的母親自那次事件後精神失常,半年後想不開身亡。AB父親在AB母親想不開後不久,因心臟病突發去世。


那年秋天,我的外公外婆搬到了鄰近的小鎮,這原本是早就計劃好的事。雖然說是鄰鎮,但也相距四五十公里。這樣一來,我們與那個村落的關係也徹底斷了。聽說C一家在第二年也搬到了縣內的另一個地方。


這是前天的事。


晚上7點多,我在新宿轉車的時候,走在月台上,突然感覺到對面的月台有一道目光看著我。我看到一位矮小的上班族正在看著我。


雖然已經有18年沒見了,但我一眼就認出是C。


C也看到了我,當目光相遇時,他臉色一變,顯得驚慌失措,然後匆匆轉身逃走了。我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追了上去。


我喊道:「C!」


當我抓住他的手臂時,他帶著驚恐的表情看著我。C:「啊,果然是你……」


放棄抵抗的C和我一起,找到了一個比較熱鬧的地方,我們走進了歌舞伎町的一家連鎖居酒屋。


C告訴了我後續發生的事情。後來我臨時請了三天的假。


上司抱怨說:「這麼忙的時候」,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請了假。


今天,我準備了一下身邊的事情,才把這一切都寫了出來。這算是心裡準備吧。


聽說C已經遞交了辭職信。


雖然我覺得這有點過頭了,但也能理解。明天我和C要一起回那個村落。


本來我也想帶上A一起去,但考慮到那個地方在內陸,最近的地震應該沒有造成太大影響,但路況如何還不清楚,希望能順利到達現場。正常情況下,開高速過去大約3-4小時的路程。


最近我一直夢見B。


大概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漸漸頻繁起來,到了這個月,每天晚上都夢見B。最近一個月,不論我在哪裡,都能感覺到B的目光。在人群中,在夜晚路燈下,在公寓的窗外。總覺得B在看著我。


每當我感到視線,回頭一看,影子就快速地躲了起來。


B在召喚我。去那個房子,就能知道一些事情。雖然恐怖,但我必須去。


C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但他更想逃避。但是遇到我之後,他似乎也決定不逃避了。


我們根本無法逃避。大學三年級時,神主給我的瓶子破裂了。


因為我把它放在夾克的胸袋裡,玻璃碎片留下的傷疤至今還像蚯蚓一樣留著。


我立刻打電話給外婆,告訴她這件事,她告訴我那個神主一家在一次事故中去世了,他的兒子們也相繼去世了,「這下神主的家族也要斷了吧。」她平靜地說。「你也要小心。」神主去世了,我失去了他給我的那瓶重要的水,這對我來說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樣。


接著,第二天,我的外公去世了,幾天後,外婆也跟著去世了。


父母也相繼去世了。每當有親人去世的前夕,我總會做惡夢。第二天或第三天,就會有誰突然去世。而這些噩夢的內容,我總是在有人去世後才想起來,那正是跟B有關的夢。


幾個月前,我最好的朋友突然去世了。去世前,這位朋友曾經打電話給我。久別重逢的朋友在電話裡顯得精神恍惚。他提到了B的名字。自從那次事件後,我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那件事。


我的朋友不可能知道B的名字,但他卻驚恐地說:「B好可怕,B會來找我。」


我還來不及詳細問清楚,電話就斷了,緊接著朋友就發生人身事故了。這樣一來,我的親人只剩下最後一個人。我在公司裡決定不交朋友。


我和誰親近,那個人就會被災難波及,最終死於詛咒。


C的家人也都去世了。他說那瓶水也破裂了。


當時他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所以覺得應該沒事了。


但是,他的家人還是全部去世了。而C曾經有一次忍不住提起這件事,結果跟他聊過的那位大學朋友在第二天想不開了。為什麼我和C還活著?


很簡單。


在我們去那個房子之前,我們身邊的人會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我們不能這樣繼續活下去。這篇文章很長,大概沒有人會真正看完。如果有人無意間看到了這篇文章,因為這樣而讓△△的詛咒帶來災難,我深感抱歉。我想保護懷有我孩子的妻子。


如果我和C的犧牲能夠通過傳播這個故事來分散詛咒的力量,那麼這就是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才寫下了這篇文章。


我的故事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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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27
這是將近10年前的故事了,我來分享一下。   這是快要從高中畢業的時候。   升學的選擇和工作都已經定下來了,我選擇了就業,每天只在想怎麼打發時間。   有一天,一個朋友提議說要去附近山腳下的一座廢棄寺廟走走。   雖然我之前去過幾次,但為了消磨這段無聊的時光,我還是決定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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