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文方塊字|我係喱民,我談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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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方塊字」,不美,很醜,一眼聯想到內地中英混雜的門面、餐牌。簡體字下面的字母不是洋文,而是中文的拼音字母,極具鮮明的排外觀感,不僅無助非華文人士理解,更堆疊內銷的文化圍牆。不過一銀兩面,即使不符合語言邏輯,卻像保留了 50 年代掃盲改革的恩典。這些淺淺愚見是來自香港人身份的「我」。「我」看徐冰的「英文方塊字」時,聽聞藝術精英和品味嗜好者嘖嘖稱奇,而百姓撻伐其作,「我」偏向後者。理由極為淺白、通俗,且具本土主義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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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溝埋一齊蒞做瀨尿牛丸啊笨」,效果是四不像,難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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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方鍾 SIR 的典故」太貼地,為甚麼在港產喜劇電影入面,演員許紹雄開「方鍾 SIR」的玩笑,是無厘頭和搞笑,而藝術家徐冰沒有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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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是「打卡位」肉酸,一說到早期由區傑棠提筆的地鐵毛筆字,就勾起屬於香港人的記憶,合上眼都想起好幾個。這份記憶是無價的,是經歲月洗禮的,是備受認同的,是難以撼動的,是共同的文化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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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香港開埠近兩世紀,需要憑「這幾件頭」表現中西文化薈萃的特色嗎?這難免只有藝術的高端人口「有反應」,甚至再多的論述,也難免令藝術的低端人口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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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美學」不同,談論「美」的好處,理所當然是主觀的自由。其二,同等重要的,是獲得愉悅感,再勾勒自身的生活感受和經歷,而不需要埋首書包,尋找知識文庫,再丟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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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美學」,是複雜的,也包含研究的樂趣,但不在題旨,多寫都是附贅懸疣。簡言之,普羅用語的美學,大多剝離脈絡,排除時代文本,再把「美學」的專題用語性質,變成情感的形容詞。總之,要如何說美而不失霸氣?通通冠以「學」名狀。如何解釋一小時片集帶來行雲流水的感受?用「長鏡頭美學」。如何解釋受社會的鐵則蠶食下,以血為墨,以暴為筆,留下吶喊?用「暴力美學」。或者,這些都是前衛的語言偽術、流量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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諳練藝術的文化人,如真需要實施高壓的藝術教育,先分青紅皂白為佳,後問「我」是甚麼為品。這也是貼地、脈絡的一部分。大家欣賞的是藝術的靈光,不是賞庶民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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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錫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