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陽光對你來說一直都非常美好,晨曦透過窗戶灑進你的房間,雖然在星際城的陽光並不是真的,但你依然期待著新的一天,去到新的工作岡位。
就在你換衣服的時候,你的腦海聽到了來自「中央星」傳達的規則:
1. 你叫做凱弟,是「南道星博物館」的新進警衛人員。
2. 作為一位警衛,你不可以拒絕「星際城居民」的請求。
3. 在你工作的期間,你不會接到任何「星象起示」。
「是的艦長!」你甚至對著鏡子當中的自己敬了個禮,每一天早晨,所有的居民都會收到來自中央星的規則,從你們進到星際城的那天起,你們就被教導遵守這些規則,身為一個守序的公民,你從來沒有違反這些規則,你只聽說違反規則會被驅逐出星際城,這也是為何你是第三位「巨蟹座」的原因。
隨後別上專屬於你的警徽後,你便走出了你的房子,一路哼著小調走在前往「南道星博物館」的路上。
由於你的「黃道星」身分,路上的其它居民對你都格外敬重,你也有禮貌的向其它居民打聲招呼。
「南道星博物館」的門口,鷹森已經站在門口,你禮貌的向鷹森打招呼,它稍微揮了揮它的翅膀,但你其實辨認不太出鷹森的表情。
你快步的走上博物館的台階,並隨著鷹森一起進入博物館內。
門口右方的一個類似電話亭的小空間,似乎就是為警衛所準備的。警衛亭內配有基本的桌椅,與一台電腦;幾本資料夾與一個有著幾支筆的筆筒。整體不到舒適,但卻十分簡潔;大窗甚至可以讓你輕易瀏覽整個博物館的大廳。
「這是你的…辦公室。」鷹森說這話時停頓了一下,它似乎也覺得這樣的小房間並不算一間辦公室。
但它並沒有久待,甚至也沒有目送你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便離開。
「好意外,原本以為鷹森博士會在更活潑一點。」你看著它的背影,覺得那它的言行舉止都跟它的長相一點不搭。
你坐在自己的崗位上,環視著自己的工作環境。
此時你注意到眼前電腦螢幕桌面顯示著條列式的規則:
1. 在警衛亭內,所有有配戴警徽的人員不可以隨意將警徽拿下,以供其它人辨認身分。
2. “警衛亭”的值班時間表訂為9.到17.。但在表訂的12.至13.時是休息時間,所以可以暫時離開崗位,但請記得準時回到崗位。除此之外不可以離開警衛亭。
3. 在博物館內,鷹森的命令是絕對的,必須完全服從。
閱讀完規則後你抬頭看向了櫃檯,並向蘭瓜先紙熱情的招了招手。但它似乎不想與你打交道,並沒有理會你的招呼。
你看了看電腦上顯示的時間,長針還沒有走到你的上班時間,你決定向這位好同事打個招呼。
「早安!我的好同事!」你站在櫃台前,向蘭瓜先紙打了聲招呼,甚至伸出了手要與它打交道。
「以防萬一!我先跟你說清楚,第一我不是你同事。第二沒事不要來打擾我。」蘭瓜先紙在說這幾句話時,明顯露出了非善意的假笑。「第三幫我一個忙,讓我想想…離我遠一點!」這句話它幾乎是帶著威脅的口吻道。隨後它便拿起自己的時尚雜誌,幾乎遮擋住自己的面孔,並沒有想要繼續與你交談的打算。
「我只是想跟你說…」你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突然感覺到背脊一股寒意,你非常熟悉這種詭異的視線,你緩緩轉過身去,「流星」正在你身後注視著你,原本青藍色的光芒也轉於猩紅。
你知道這是你違規的信號,但你沒有意識到自己違規的地方。高速移動而留下的朱紅弧光正急速朝你緊逼,雖然你知道你跑不過流星,但本能驅使你在流星撞上你之前跳開。
但也正是這一跳,當你回頭看向原本自己的位置時,你注意到流星的顏色正在慢慢地往原本青藍的顏色轉換,隨後晃晃悠悠的漂回門口的方向。
你搔著腦袋,並一個個仔細盤點從早上到目前的所有規則,你非常確定自己並沒有觸犯任何的規則。
「流星壞掉了嗎?」你發自內心的產生疑問,但很快你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一定是自己在無意間違反了規則,但你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蘭瓜先紙看著這整個過程陷入了思考,不過你早已自顧不暇,並沒有注意到放下雜誌的它。
就在你仔細思考的過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你的思考。
「嗨凱弟!」水鯨寶寶—你的朋友出現在你的身邊,向你熱情地打招呼。
「嗨!水鯨寶寶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我很無聊…我們可以一起…」水鯨寶寶還沒有說完話,你就趕緊堵上它的嘴巴,不讓它再繼續下去。因為來自中央星的規則2,你無法拒絕任何星民的要求,同時你也知道水鯨寶寶不可能乖乖地待在這裡,若它提出甚麼奇怪的事情讓自己必須執行就糟糕了。
「水鯨寶寶不如你買張票,進博物館逛逛如何?」你用極具暗示的口吻嘗試將它支開,手同時慢慢的鬆開它的嘴巴。
「恩…我不想欸。」水鯨寶寶非常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知道大部分星際城的居民進到博物館,都不知道自己在欣賞的東西是甚麼,包括我。」水鯨寶寶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
「哇嗚!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贊同你的話。」遠處的蘭瓜先紙表現得有點驚訝。「很高興我們有如此高的共識。」它的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嘲諷,隨後舔了舔自己的葉子,為雜誌翻開嶄新的下一頁。
將視線從蘭瓜先紙移回水鯨寶寶身上時,你們兩個互相對視了好一陣子。但你知道你必須要先嘗試說出替代方案,就算你跟水鯨寶寶是好友,很多時候你都還是猜不出它的想法是什麼。
「有了!那我跟你一起上班!從現在開始我是凱弟2號」不過水鯨寶寶的想法快你一步,接著它從不知道哪裡順來的警衛徽章,別上後就馬上往警衛亭內鑽。
「不可以…這裡會太擠!」「你只要把你的大屁股移過去一點就行了!」
你抓著水鯨寶寶的斗篷,要將它從警衛亭拉出來,不過你明顯拉不動頭上還頂著個大水瓶的水鯨寶寶。
在拉扯的過程中,一陣微風在你身邊颳起,那樣恐懼的身影又出現在你的身後,你管不了這麼多,隨著水鯨寶寶直接跳進了警衛亭內。
「你看!我就說容納的下吧!」水鯨寶寶趾高氣昂的說著。
「齁!拜託,你這樣會打擾我工…你偷了我的警徽?」你正想指責水鯨寶寶會打擾到你的工作,你的餘光就發現它的衣服上面別著的是寫有你名字警徽。
「我才沒有,警徽是上次睡衣派對,你留在我家的,記得嗎?」
語畢它就想把你拉進它編造的虛假回憶當中,不過你急忙打散了它創造的回憶泡泡。
你拉扯住水鯨寶寶身上的那件衣服,想要將那枚象徵身分的警徽搶回。
蘭瓜先紙看著你們兩個的打鬧行為並沒有出手,唯獨翻了白眼,並嘆了一口氣,隨後拿起櫃台一邊的電話座機,似乎在打給誰。
經過一番搶奪,你終於成功拿下了警徽。但也是在這個瞬間你注意到,亭外出現的那抹違和紅光。
一道靈光乍現,你想起電腦上的第一條規則:「不可以將警徽拿下!」
為了你的好友,你又趕緊將警徽別了回去。此刻間,你也同時認知到水鯨寶寶已經被算在警衛亭的規則當中。
這種警衛亭規則,有別於「中央星」早晨傳送給所有居民的規則;它是屬於「適配型規則」,也就是通常情況,你會需要先滿足它的隱藏前制條件,才會被算進規則限制的居民。
而根據你的推理,警衛亭的隱藏條件,應該跟電腦顯示的第一句關鍵詞,「警徽」有關。也由於水鯨寶寶配戴了你的警徽,所以極有可能被算進警衛亭規則的一份子。
「糟糕了!水鯨寶寶!你現在必須遵守警衛亭規則了!」你抱著自己的腦袋,相比起於水鯨寶寶的冷靜,顯得有點反應過度。
「噢拜託!只是多幾個規則而已!不用緊張!我一生遵守的規則絕對比你經歷的還多很多!」水鯨寶寶擺了擺手表現得非常無所謂,雙手環繞在胸前,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樣。
「你才沒有!」你們兩個又開始了鬥嘴。
一旁進來博物館準備買門票的民眾,就這樣看著你們兩個在警衛亭內吵架。
「它們常常這樣嗎?」一個排櫃台第一位的民眾問了蘭瓜先紙。
「我不知道,大概吧!請問你要幾張票。」但很顯然蘭瓜先紙並不想回應關於它的問題,只想趕緊打發走這位星民。
「為甚麼我的警衛亭會出現第二個凱弟?」鷹森有些生氣的聲音在警衛亭旁傳來。
你們兩個七嘴八舌的向鷹森解釋其中的緣由,但顯然鷹森並沒有想要真的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不管你們兩個現在在玩什麼奇怪的把戲,水鯨寶寶你給我立刻從警衛亭出來!」它並沒有怒吼或是看似生氣,不過任誰都聽得出來它語氣裡的威脅性。
你的臉色開始慘白,因為現在這個局面對水鯨寶寶可以說是完全不利,規則二的”非特定時間不可以離開警衛亭”以及”不可以違抗鷹森”同時觸發。等於水鯨寶寶出了警衛亭是觸犯規則,不出去也是觸犯規則。
你眼角的視線餘光你已經可以看到「流星」周遭的藍光正在迅速殞滅,朱紅色的凶光正在如警鈴般閃爍,那樣寒顫的感覺自腳底傳至頭皮。
「它是盯著我的?」就在與流星對視時,你內心大驚。但轉念一想,水鯨寶寶身上所穿戴的警徽赫然寫著「凱弟」,而只有你自己的名字叫做凱弟,你的好友名字可是叫做水鯨寶寶!那麼流星要抓的,可不就是正準備違反規則的「凱弟」2號!
「快啊!凱弟!動動你的腦袋啊!不然你就被拘捕了」害怕令你發了瘋似的環顧警衛亭的四周,希望可以找到有用的東西。
而水鯨寶寶因為鷹森如雷的命令,嚇得正要從警衛亭出去。
突然的一個想法閃過你的腦海,雖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現在的這個情況你只能賭賭看這個靈光一現的想法。
你快速打開面前電腦的時鐘設定,在水鯨寶寶第二隻腳踏出警衛亭前,將時間直接設定為12.鐘—規則表訂的休息時間,並按下了報時功能。
「現在時間是12.鐘整」電腦的喇叭傳來溫和的播報聲。
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讓在場幾個人都聽見。
你緊緊地盯著已經衝刺到一半的流星,不過它突然急煞,像是感測到了什麼,隨後又慢慢的轉換回原本的青色並回到門口處。
所以你的猜想是對的,警衛亭規則內有關時間的部分,是根據警衛亭電腦的時間在執行,因為你放眼望去這個博物館的大廳沒有任何一個時鐘可以告知你時間。所有的規則都有它的合理性,如果在一個完全沒有辦法感知時間的空間卻設定時間,這本身就不合理。
你暗自鬆了一口氣,至少避免了自己被拘捕的結局,但你仍然逃不過鷹森的眼神制裁。
「現在要馬買票入場,要馬回你的家去,不要再干擾凱弟的工作」鷹森轉頭先是對著水鯨寶寶面不改色的說著。
「至於你,我不要再聽到你出什麼奇怪的把戲。然後下班前,我要電腦的時間回到正確的時間。」鷹森瞇著眼睛看著你,像是在對你下達最後通牒。
看著鷹森從你面前離開,你放鬆緊繃的心坐回你的位置上。
你看著電腦剛調好時間的螢幕,準備要將它調回原本的時間;但由於太過著急,你甚至沒有注意原本的時間。
不遠處已經沒有客人的櫃檯,你心想著你得去問問蘭瓜先紙現在的正確時間,反正因為剛剛的一番操作,還算是你的休息時間。
「噢!嘿!蘭瓜先紙…你有沒有手錶,或是時鐘可以告訴我現在的時間是……」你一邊走著一邊向蘭瓜先紙走近,但就在你靠近蘭瓜先紙大概10幾步的距離,你又感覺到悚然的涼意。在你轉過身去時,流星已經出現在你背後,你盯著腥紅的光芒不自覺地打了冷戰。
你的腦中再次掃過所有你已知的規則,即便是”不能離開警衛亭”有關的規則,現在也在失效的情況。
你趕忙順著你的腳步倒退著走回去,伴隨著你的腳步,已經可以觸碰到你的流星也漸漸退去猩紅,似乎是準備回到原本的地方。
但當你又繼續跨出右腳朝著蘭瓜先紙的方位時,你又可以明顯注意到流星身邊的光芒又開始有些微的轉變。
「難道蘭瓜先紙有甚麼規則是跟我有關的嗎?」你糾結的問著自己,但很明顯答案不是你所想的,因為如果是與自己有關的規則被觸犯,那流星應該接觸的是蘭瓜先紙而不是自己。
此時的蘭瓜先紙也正在觀察你這個奇怪的舉動。
「幫我一個忙?」猶如靈光一現,你突然回想起蘭瓜先紙對你吼過的話語。你將這句話與規則2聯想再一起,怪不得你無法接近蘭瓜先紙,因為它對你大吼時說過的話,似乎被判定為一種請求。
「pssss 蘭瓜先紙~我的好同事!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你站在安全的距離對著蘭瓜先紙喊著話。
你很確定蘭瓜先紙絕對能聽到你的聲音,但它沒有做出回應,假裝沒有聽到你的叫喚。
「哈囉~蘭瓜先紙?我的好同事?」你開始不斷的在呼喚著蘭瓜先紙嘗試讓它厭煩到願意回應你的話。不過很顯然它似乎打定主意無視你到底。
再經過了將近好幾分鐘的騷擾,蘭瓜先紙終究厭煩的抬頭看往你的方向。
「幹嘛?」「你可以告訴我現在的時間嗎?」「你沒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啊?」你簡單的帶過你的求助點,但蘭瓜先紙並沒有給你好臉色。
你跟它解釋了一番後,它不耐煩的翻了翻白眼,並準備告訴你現在的時間。
「現在是…」當蘭瓜先紙正準備要告訴你現在的時間時,你突然聯想到一個可能。如果你現在知道了時間,但卻不再警衛亭內,似乎極有可能馬上就被流星給拘捕。
「等等…蘭瓜先紙!」不過很可惜,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蘭瓜先紙已經脫口而出。你沒有多餘回頭的時間去觀察流星的動向,你又急忙飛身跳進警衛亭內,你甚至在跳進警衛亭時還感覺到踢到了什麼東西。
「好了!我安全了!」你大口的喘著氣,慶祝自己的劫後餘生。
當你抬頭看向蘭瓜先紙的時候,發現它正在用看智障的眼神盯著你看。
你請求蘭瓜先紙可以再告訴你一次現在的時間。
「不好!」蘭瓜先紙說完又拿起自己的雜誌。但過了幾秒鐘它像是忽然想到了甚麼,放下了雜誌用非常陰險狡詐的臉看著你。
「我親愛的凱弟同事!現在請你幫我一個忙,不要再跟我說話來打攪我了!」蘭瓜先紙在說這話時,甚至特別強調「幫我」二字,似乎早已猜到了可能限制你的其中一條規則。
想要繼續搭話的言詞已經掛在嘴邊,但你又因為蘭瓜先紙給予你的限制必須趕緊閉上嘴巴。
你黯然地坐回自己的岡位上,有些生無可戀。由於蘭瓜先紙直接說出現在的時間,流星應該已經將它轉訂為標準時間,如同你使用電腦播報音,讓所有人都聽到現在時間的效果一樣。
所以現在出去警衛亭應該就會被馬上拘捕,但由於太過緊急,你根本沒有聽到蘭瓜先紙所說的時間,所以現在的你完全不知道正確的時間。
不過轉念一想,蘭瓜先紙的休息跟下班時間應該與自己一樣,只要注意著蘭瓜先紙的動向就應該沒問題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你時刻注意著蘭瓜先紙的動向。如果有所謂的無盡煎熬,那應該就是這段時間你所體會到的。並且蘭瓜先紙似乎沒有”必須要待在某個定點”這樣的規則,所以它可以隨意地移動位置,例如裝水、上廁所等,加上蘭瓜先紙休息跟上班的狀態幾乎沒有差別,這使的你更難辨別現在的表訂時間。
你甚至在看到蘭瓜先紙跑去享用午餐時,都不是很確定究竟是不是午休的時間,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它享用它的午餐,自己的肚子早已餓得直響。
就這麼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的陽光似乎正在漸漸稀微。
你注意到蘭瓜先紙正在收拾東西,你認為這是它下班的訊號,所以你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正看著自己手錶的蘭瓜先紙,似乎是正在為下班倒數計時,甚至可以看出它嫩葉的手正擺出倒數的手勢。
你也順勢在它手勢結束時將時鐘調整好。
在確認過展館內的民眾看起來都已經離開後,蘭瓜先紙走出自己櫃檯。這一刻,你認為下班時間已到,也興致勃勃的準備離開你的警衛亭,但就在你的一隻腳準備踏出時,流星閃爍到你面前,嚇得你趕緊退回警衛亭。
蘭瓜先紙一臉奸詐的走到警衛亭。
「噢!我親愛的凱弟,難道鷹森先生沒有跟你提過嗎?你還必須負責關門跟巡堂,而我比你還要提早…下班。」蘭瓜先紙在說出提早下班時,似乎原本想要加上時間,但它奸詐的收回了唯一有機會提醒你時間的用詞。而它的表情像是在說,它已經掌握完你的規則,所以故意跑來你面前氣你一樣。
「再見了凱弟!別忘記鎖門喔!」蘭瓜先紙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準備離去,並且笑的非常猖狂。
「不…」你很想出聲挽留蘭瓜先紙,但是規則依然限制著你,你趕忙用手摀著自己的嘴巴。
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蘭瓜先紙笑的奸詐,推開大門準備離去。博物館瞬間安靜了下來,寂靜的似乎只能聽到你自己的心跳聲般。
「我就說了,就算我買票進場我也根本看不懂。」突然一個你熟悉的聲音正從展館的出口處出現。水鯨寶寶正在為著自己的錢包打抱不平。
但對你而言此刻它就像是你的救星一樣。
「水鯨寶寶!」「凱弟!你還在玩你的警衛遊戲嗎?」在你叫住水鯨寶寶的時候,它也同時注意到你,並往你的方向走過來。
「水鯨寶寶!這並不是遊戲!這是我的工作…而且你怎麼會到現在才出來?」
「不知道,可能我太沉浸在藝術的海洋裡吧!」它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水鯨寶寶你有現在的正確時間嗎?」你試探性的問。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水鯨寶寶自我吐槽著,並聳了聳肩。
「而且警衛亭的電腦不是有嗎?」它接著說。
你向它解釋了所有的問題,以及你的困境。
「那很簡單!」水鯨寶寶探進半個身子,並且把調整時間的畫面按出來,並且停止了電腦時間的運作,並讓時間停在5.的位置,但讓秒針多了1秒。接著它就退出了警衛亭。
「我不懂?」你疑惑的看著它。
「很簡單!鷹森先生不是要求你再下班之前要把時間調整好嗎?所以你只要一下班,流星發現你還沒有調整好時間,它就會直接衝過來,你在趕快按下,那就可以對準時間了!」水鯨寶寶耐心地為你解釋。看著它侃侃而談的樣子,此刻根本就是一個邏輯鬼才,正在熠熠生輝。
你此前並沒有想過這種方式,雙眼微之一亮。
「水鯨寶寶你真是一個天才!」你欣喜若狂的盯著流星的動向。
隨後就如水鯨寶寶所說,流星在某一瞬間,即便你們沒有做出任何行為,也依然轉為朱紅,接著你迅速按下確認鍵讓電腦的時間繼續向前。
流星也猶如按鍵被關上一般沒有再繼續行動。
「我們成功了水鯨寶寶!」你激動的歡呼。
「接下來我們可以去玩了對嗎?」水鯨寶寶它也跟著你一起歡呼了起來。
簡單巡過沒有問題後,你與水鯨寶寶兩人便走出了博物館,結束了你今天的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