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兒子,情急之下報警處理,編了個謊話,說有一位李天鐸警員軟禁自己兒子,接著大批警力陣仗直接上樓破門,天佑整個傻掉,天佑解釋自己是因傷被收留,不是被軟禁,也把自己跟媽媽的磨擦說出來,還害李大哥被壓制在地,經過天佑解釋才知道其實人家李大哥沒有軟禁人,只是基於照顧,本人也是同意的。
接著警方的人撤走,但李大哥還是被記一支警告,接著媽媽就哭了,但是兩人沒人上前抱著,李大哥只有一句「這裡哥哥處理,你回房間打遊戲去」,李大哥也要陳述立場了,但是這媽媽根本聽不進去,依然飆罵,李大哥基於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一巴掌直接招呼下去,這人才被打醒。
「阿姨妳就是這樣,別人都是錯的只有妳對,大家都要讓妳,永遠妳都不會讓別人!」「我沒有啊,我只是在教小孩啊!不然他以後真的出社會怎麼辦?」
「天佑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完全都是阿姨妳自己觀念不對,妳不知道妳兒子有多成熟穩重,可惜是個精神障礙,人家聽到這四個字基本上就會很考慮了,不然天佑一定搬離開家,跟小慧一樣!」
「那你是什麼意思?」
「這孩子我收留下來了,等他傷好了我基本上會勸他回家去,但是如果他選擇不回家,我就收留他,不然我就幫助他租一間小套房!」
「那好吧,希望李先生幫我這個忙,我從小天國中時就認識你了,記得你當年還是新進員警,如今也是幹部等級了,他如果真的不想回家,幫我跟他說,媽媽永遠會留一間房間給他!」
接著媽媽離開,李大哥也稍微解釋做媽媽會擔心小孩的立場,就說天佑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天佑成熟的回答令李大哥嘆為觀止,這可不像是一個心智年齡才不到十四歲的小孩子會說出來的話,其實天佑是個極重度憂鬱症的患者,還跳樓自殺過,人雖沒死,但是傷到頭部,導致心智年齡剩下十四歲至十六歲,也還好沒有低於五歲,不然就會很麻煩。
「我知道媽媽會擔心小孩子,我不是不回家喔,我其實已經可以站了,我要她反省自己的錯誤,省思自己錯誤的點,今天不是她沒錯我就兇她,我說過好幾次,是她先大聲我才兇回去,我塑膠做的嗎?被人屌一頓罵不會有情緒嘛?她摔我東西的時候有想過我嗎?還嗆我東西不是我的叫我不要撿!當我跪下去的時候都只有開口叫我起來,連扶都不願意扶,試問這媽媽能要嗎?」
「可是我說小天,你還是要回家啊,你家可比大哥家正點多了欸!雖然我的房子自認也不差就是了!」
「我不想回去!」
「就衝著你說不想回家,等你傷勢復原,我租一間套房給你,一個月給你八千塊零用錢,直到你可以自己養自己為止!」
於是天佑正式住下來,今晚恩娜又使用能力幫天佑夢療了,天佑出現在一間咖啡廳,恩娜就坐在對面喝咖啡,仔細看看,這間咖啡廳不就是小時候媽媽常帶自己來的餐廳!接著恩娜老樣子要跟天佑聊聊。
「我說天佑,記得這邊吧!有想起來嗎?」
「有啊有啊,小時候媽媽總是會帶我跟姐姐來吃兒童餐,我怎麼不會記得?」
「那當下的你開心嗎?」
「當然開心呀,那時候的媽媽好漂亮好溫柔,跟現在完全不能比!」
「好啦不談媽媽了,我能感應到你心中正在流血,盡量喝盡量吃,雖然是在做夢,但是吃東西的味覺與感覺還是有喔!這就是所謂的『清明夢』,不要客氣嘿!」
時光忡忡,半年後過去了,這段時間恩娜不斷替天佑夢療,恩娜發現這孩子的心只要離開了媽媽就會復原,如此一來就無需在夢療,至於天佑的憂鬱症也將不藥而癒,在李大哥的幫助之下,租了間小套房,天佑也有了工作,今年二十八歲的天佑進了間貿易公司工作,很快的第一個月過去,薪水領到,李大哥看這孩子也穩定下來了,就停止金援了。
一開始只是業務,就在一個大熱天,天佑偶遇一位看上去帥帥的先生,站在飲料店前一直摸口袋,看樣子是忘記帶錢了,自己因為剛剛也買了杯奶茶,乾脆去幫忙把錢結掉,接著天佑帥氣離開,這人根本就是自家公司董事長,人家光看西裝就知道這人是自己人,那天佑還忘了出公司可以拿下識別證。
接著人回到崗位上吃飽飯喝了口飲料就突然聽到經理跑來說董事長召見,被董事長叫過去通常都不會有好事情,結果這人就是中午沒帶錢的先生。
「陳天佑是吧,看看我是誰!」
「您是董事長?因為我剛剛在門口就看到董事長室四個字了!不會是要開除我吧?」
「不是啦,是要好好謝謝你啦,說出去笑死人喔,一個董事長,一個月的薪水兩百多萬起跳的人,竟然連一杯三十元的綠茶都買不起,搞了半天我把皮包連同我的菸都擺在桌上就離開辦公室了。」
「哈哈!一點小錢,我又沒差!」
「你現在什麼職等?薪水多少?」
「阿就一般的業務啊,薪水一個月兩萬八千五百九!」
「你今天開始就是高級幹部了,薪水一個月調漲到三萬五,我說了算!」
今天也是很辛苦,好險董事長沒有要開除自己,還升職加薪,這是個好事情,下了班回家經過賣機車的店,天佑覺得還是買一台好了,不然自己都騎腳踏車上下班也怪怪的,但是最便宜一台也要六萬起跳,只能慢慢存錢,到家前先去買那間很有名的麵店,然後兩杯飲料,接著回家了,這人習慣先洗澡後吃飯,就當第一口飯要吃時電話響起來,因為是不明號碼,本來不想接,但想說會不會是哪位同事找自己,就接電話了,搞了半天是自己的媽媽。
「怕我認出號碼所以用不明來電是吧!」
「你還是不想回家嗎小天?」
「到底是誰給妳我這隻號碼的!我操!」
「是媽媽運用警察同學權限查到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媽媽真的沒有做錯事情,你憑什麼兇我?還搞到直接學你姐姐搬走,姐姐至少過年過節會回家看看,你搬走都半年了,媽知道你的傷早就好了,怎麼就不想回家看看?你們的房間媽媽都還保留喔!」
「勸你整間打通變成大套房,我要是回家去我就是下三濫的王八蛋!還在無限回圈說妳沒錯,我最後解釋給妳聽一次,我這輩子不會再說第二次,我是因為妳蠻橫不講理,妳嗆我要大聲了也就算了,妳還真的大聲罵我,罵到我很無奈,我到底是乖乖給妳罵也不對,因為我火氣也上來了,我兇妳的根本原因就是妳不給我講話的機會,都怪罪我兇妳或是指著妳鼻子罵妳,今天妳要想的是人家為什麼會這樣對待妳,而不是只想著妳沒錯,妳是沒錯啊,但是妳不願意給孩子澄清的機會,我就憑這一點兇妳啦,我話說到這裡,明天我就會去辦理門號止付,換掉門號,我這次連姐姐都不會給他號碼了,當我跪妳時,妳連擁抱都沒有,扶我起來也沒有,好了,到這裡,再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了!」
接著天佑接著吃飯看電視,這個媽媽還是不服輸,現在換顯示來電了,狂打三十八通電話,天佑因為聽到會煩躁,乾脆就整隻關機,然後直接抽出卡片把它折半弄壞,接著開電腦玩自己的遊戲,老樣子時間到就上床,因為明天公司事情真的很多,忙完也中午了,剛好趁機會去辦一個新門號,這門號沒人知道,但是基於公,還是要告訴董事長號碼。
「來啦小子,有啥子疑難雜症?」
「我是來跟董事長說我換號碼啦!」
「阿你那號碼不是都用很久了,幹啥換掉號碼?」
「別提了,麻煩董事長這號碼不要讓不屬於公司的人知道喔!」
「不會啦,我都有明令公司所有人,除非是公務連繫,不然不可以隨便打人家電話,亦不可以把人家號碼說出去,安啦!」
接著天佑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老樣子那些老鳥都亂塞工作,但是天佑總是能在下班之前搞定所有資料,身為收發課的課長都看在眼裡,目前剛好缺組長一職,於是收發課的慧恩課長特別去一趟董事長室找董事長。
「難得喔!妳這個堪稱最嚴格的課長平常不會主動來找我的!都是叫下屬過來居多!」
「幹部陳天佑您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啊!」
「他不只有實力,也能以最快速度處理那些廠商資料,剛好收發組長從缺,我想提拔他升上組長!」
「我懂你意思了,但是我也要有足夠理由啊,這人來上班不到一個月就可以當主管,難以服眾啊!」
收發課長為了讓天佑可以快速升級,將一份很重要的企劃案交給天佑處理,天佑整整寫了三天,最後屬名雖然還是課長楊秀慧,可是課長送交時直接光明正大的說這案子是自己給天佑寫的,用意就是給天佑一個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華,這案子寫的有條有理,該敘述的都面面俱到,於是董事長直接帶著案子去談生意,竟意外簽下破億訂單。
然後董事長把天佑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不為別的,兩件事,第一誇獎,第二分紅,就在董事長還在摸來摸去時,天佑想說頂多幾千塊也要摸那麼久,接著董事長給了一包紅包,有夠薄的,八成就獎金一千塊,自己因為笑不出來所以一臉撲克臉,直到董事長開口。
「你一定以為那麼薄才一張小朋友吧,自己拿出來看看!」
「哇!支票喔!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兩千萬,你發達了是吧老董!」
「我是發達了啊,你的企劃案帶給公司整整十五億的利潤,這些還不到一成呢,所以我另外還要給你這些,支票是給你抽傭金,這些共五百萬才是給你的獎金喔!」
「超爽的欸!」
「其實這些是要給收發課長的啦,但她說要給你機會,她一直說想提拔你升上組長,現在開始你就是組長囉,月薪來到四萬九一個月了,好好幹,將來很多好處都少不了你!」
「謝謝董事長!」
「因為你身懷鉅款,準你今天提早下班,去把錢存進銀行再回家!」
但照理論上你突然拿著五百萬去存款絕對被盯上,至於支票倒是可以直接丟進銀行,因為那是公務票所以沒差,這點常識天佑是有的,乾脆放自己家算了,接著人脫光光剩下內褲,開了冷氣就睡著了,接著就作夢了,這是睽違半年以上第一次做清明夢。
「我記得妳喔,妳是恩娜吧!」
「看樣子我的夢療很成功,其實要讓你受傷的心恢復就只有一個方法,與夢療無關,就就是讓你脫離原生家庭,夢療只是輔助讓你不會胡思亂想!」
「我改天一定親自去拜訪恩娜,沒有妳夢療我我也不會有今天喔!」
「你不用拜訪我,基本上夢療師結案後是不會跟個案連絡喔!」
「好吧,既然妳都這樣講了,我還是要謝謝妳!」
「不會喔,你放心,只要你又需要夢療,我或許會再出現唷!」
接著人醒來,記得回家時才快一點,連午餐都沒吃,先找個地方把錢收好後就準備去買午餐,結果店員阿姨竟然就是自己的媽媽,當媽媽的很激動,這人直接跳上腳踏車就要騎走,媽媽騎著機車追趕,天佑不得已只能騎到派出所請警方保護自己,警方表示此人已經是法定有完全行為能力,如果媽媽在跟著,就涉嫌跟蹤,因此媽媽邊落淚邊離開,接著天佑決定要搬家了,開始上網看房子。
反正自己的錢加一加有兩千五百萬,住太大間又怪怪的,於是天佑選了間公寓大樓,四房兩廳兩衛浴的格局,裝潢的相當奢華,售價為一千兩百八十一萬,於是天佑把仲介約出來說要看房子。
「這間光是裝潢費就兩百多萬囉!」
「這也太大間了吧,跟透天有的比喔!」
「當然,屋主可是用心裝潢喔,喜歡嗎先生?」
「我基本上沒有意見,我願意買下來!」
「如果是貸款的話應該只能貸到三成喔,首付是五十九萬,等貸款全額下來到入住起碼要一個月吧!」
「誰跟妳說我要貸款的,我全款購買啦!貸款太麻煩了,但我想殺價!」
「先生竟然有能力全款欸,殺價也正常啦,先生想殺多少?」
「湊個整吧,就一千兩百八十萬,才殺一萬應該不過份才是!」
接著仲介表示要跟屋主溝通一下,屋主表示想認識一下客人,在這社會上可以輕易全款買豪宅的人一定不簡單,於是十分鐘後屋主到場。
「陳先生是吧,聽說你可以全款買我這間是嗎?老實說我不太信欸!」房東提出質疑。
「自己看看這個餘額後面有幾個零吧!」天佑笑著說話。
「我也來看看,欸欸欸,兩千萬存在銀行喔!」連仲介都嚇到。
「果然有實力,這麼年輕就有這等財力,賣你啦,不要說便宜一萬了,在便宜你八十萬,直接算你一千兩百萬!」
接著就是連繫銀行打錢簽約,天佑正式離開那連媽媽都知道住哪裡的小套房了,當然這件事情李大哥也知道,天佑搬完家後特意買了保險箱,把那幾百萬放進去,自己戶頭的錢就放著生利息,基本上的日常開銷都用那保險箱內的五百萬,從此天佑從媽媽的生命當中消失,聽說姐姐還是會回家看媽媽,但天佑就是鐵了心不會回去,屬於天佑的嶄新人生也開始了。
至於夢療的療程其實早在天佑離家後就結束了,神祕的夢療師恩娜依然默默的注視著這個天佑,因為有一天他還是會需要接受夢療,現在對於天佑來說,嶄新的人生已經開始,忘卻過去,向前走去,從此以後,只有自己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圈圈絕對不會有別人,至於那些基本的交際應酬,對於天佑來說不過是演演猴戲,其實天佑本來就不相信任何人,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