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做了一場夢,夢的開頭是全黑的,像是電影開頭準備正式進入故事的場景,在一陣沈默後,緩緩地,有人在畫面上輸入了幾個字:「那個夏天⋯⋯我的女兒,竟然長出了頭。」
場景切換到艷陽高照的季節,莫名的我就是知道那是在日本的鄉村,像日劇那樣,有個頭戴遮陽帽、穿著白色洋裝的女人走在樹蔭底下,她一臉愁容充滿心事的模樣。
場景切換到教室裡頭,台上坐著不苟言笑的看來有些年紀的男老師,他正講著很無聊的課文,台下坐著滿滿的學生。從講台上的角度來看,嗯?有一處特別奇怪的地方,鏡頭慢慢拉大,啊~對了其中一個學生沒有頭呢,她身穿淺紫色洋裝,藍色小罩衫,畫面裡她的身旁有男有女,但沒有任何一個人露出驚恐甚至不對勁的表情。
而那顆頭⋯⋯不,或許該說脖子?就像是搞笑卡通裡有人脖子被打進身體裡一樣,脖子的頂端被畫上了類似米字號的記號。很奇特的是我竟然能聽見她在唸課文的聲音,就像一般的國小女孩一樣,沒有娃娃音或者特別低沉,就是⋯⋯『一般』的女孩子。
場景切回白色洋裝女人身上,豔陽下她接了一通電話,愁容的臉變成了慌張,她掛掉電話時手足無措一陣子才冷靜下來。
下一個場景,是醫院。
沒了遮陽帽後我終於能看清那女人的面貌,是上白石萌音,她臉上只有擔心,滿滿的擔心,她雙手緊緊攥著竹籃,我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她在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隨後跨出遲疑的步伐進到病房內,她伸手拉開布簾,卻驚恐不已地捂著嘴巴,最後甚至是害怕的直接倒退撞到牆壁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怎麼了?」護理師進來關切,她對著臉色慘白的上白石萌音問道。
「我⋯⋯我⋯⋯我女兒!」她顫抖地伸出右手指著床上的人,護理師不明所以的往左看去,不清楚她害怕的點在哪所以她沒有回話,於是她吞了口口水說,想盡辦法要讓自己緩和下來,然後說,「我女兒有頭!」
護理師這才笑出來說,「是啊!怎麼了嗎?」
「她長出了頭!」
「沒事的,這是正常的。」
上白石萌音聽聞不可置信先是看了看護理師又轉頭看了床上的女兒,女兒正睡著,睡得很是香甜,模樣看起來挺可愛的,但是在她眼裡這樣的女兒才是不正常的。
「不是!不可能的!她不應該會有頭啊!」
「您怎麼這麼說呢?她說她可是看見了您對她充滿恐懼的模樣才拼命長出頭來的呢。」
到這裡,叮鈴鈴鈴~鬧鐘響了,我醒來了,我大概花了近一星期的時間想再夢續集,可惜這大概就是完結篇了。
夢嗎,總是沒頭沒尾的,就跟我的文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