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手機亮著，是你傳來的訊息。你說你正在和爸爸吃早餐，還順口問了我一句：“怎麼你最近那麼多Meeting？”
我看著那行字，愣了好幾秒。
不是驚訝你說話的內容，而是驚訝你還在留意我。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沒有特別說。 還是你其實一直都在偷偷看著我？只是你不講而已。
你調侃說你“料事如神”，我忍不住笑了。那種輕鬆的語氣，是好久不見的熟悉。 像是回到了還沒那麼多拉扯、冷淡、距離的那個時候。 我突然有點感動，也有點捨不得。
那天莫名和你要求想要一個擁抱因為真的有點撐不住了...沒想到你會同意。我想那一天是我抱你很緊很緊的一次。可能會是我們所有擁抱裡，我最不願意放手的一次。真的很想你...想念你的味道，那種我永遠形容不出的氣息； 想念你的聲音，低低的、懶懶的、帶一點不耐煩卻又溫柔； 想念你走過我身邊時，微微蹭到我肩膀的那一下。
你有問我：“有什麼東西想講的嗎？”
我原本想說很多很多...想說我們再來一次，想說我們不分開，想說我們再愛一次...可是話到了嘴邊，我看著你，什麼都說不出口。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面對你的時候，我總是太小心，怕太多，怕你躲。對啊...這不是我，可是因為怕你敏感怕你不喜歡，所以我不敢透露太多。
後來，因為不想你認為我冷漠，我還是發了訊息給你。我問你：「要不要一起去買點東西？」 其實我只是想找個理由見你，就像以前我們說的「順便」。
你說你要回媽媽家，哥哥也叫你。我想問你：那這算不算是拒絕？ 還是，這就是你的解釋，解釋你沒空，解釋你沒辦法來？ 我不知道，也不敢細問，怕問多了，就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但對我來說，今天算是小小的大突破了吧。
你和我們一起吃午餐，雖然是朋友聚餐的形式， 但我知道，那是你主動選擇坐下來的。主要是一起去時，你是乘坐和我同一輛車，然後還和我一起坐在後座；你還來我桌位上充電。
那一刻我連呼吸都變小了。 你一靠近，我整個人的情緒就被你牽住了。 那種開心，是裝不出來的。 你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你的一個靠近，可以讓我暈上一整天。
今天你發我很多消息，真的很多。
甚至是連續幾句，不帶停頓的那種。 我看著那些跳出來的通知，我忍不住笑得傻傻的。 你以前不會這樣的，所以我特別珍惜今天這難得的「主動」。但我盡量演的自然一點，因為我怕自己的熱情嚇跑了你。
晚上公司聚餐，是為SW的farewell。
其實我很想跟你坐在一起。 但你坐在那邊，我也只能默默找個位子避開。 我假裝不在乎你們靠近的畫面，但其實我心裡有點酸。
你知道嗎？
我真的很乖。 我乖到不敢質問你，不敢亂想，不敢情緒太明顯。 我告訴自己：「你要信他。」 但那個「信」字，有時候真的太沉重了。
聚餐結束，你回家了，然後你打電話給我。 你說有摩托車在你面前摔倒了，把你嚇一跳。
我突然安靜下來。
我不是擔心那場意外，而是在想， 你是不是在關心我？ 是不是想要讓我知道，你平安回家了？你說得很隨意，我聽得卻很認真。
我想像你那時站在路邊的模樣， 然後我特別特別想抱你。 那種想抱的衝動，像是一種很深的想念，從胸口冒出來。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
我在網路上買了和你一樣的電子煙。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買， 只是覺得── 這好像是一種可以讓我靠近你的方式。 就像某種默契，只有我們知道。
等它到了，我應該會偷偷放在你看得見的地方，然後假裝不經意地吸一口， 等你說一句：“欸？你也買了？”
你大概不會知道，這其實是我的小心機。 是我想黏你又不敢太明顯的方式。
有時候我真的會想，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你不說，我也不敢問。 我想靠近你，但又怕你退得更遠。 你偶爾主動，又讓我受寵若驚。我每天都在猜測，在等你的訊息裡讀出一點溫度，在你靠近的時候壓抑想抱住你的衝動， 在你冷淡的時候，說服自己：「他只是太累，不是不在意。」這份喜歡太克制了，克製到連開心都要偷偷進行。 我害怕說太多你會煩， 害怕我期待太多，你會遠離。
但我還是喜歡你啊。
喜歡到寧願忍住所有想說的話， 只為了等你多靠近我一點點。
你不知道，今天那幾個你主動傳來的訊息， 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你願意多靠近我一點，我會更勇敢。但如果你還是維持這樣的忽冷忽熱， 那我也會學著慢慢放輕， 至少，學會先好好抱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