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愈下愈大,艾琳和沈明躲進一間廢棄的公寓樓頂。外頭的世界在連綿雨幕中模糊,敵人的監控訊號也如霧般朦朧,但干擾器的噪音依然清晰刺耳。
沈明環顧四周,眼神銳利:「但這也給我們機會。干擾器的範圍有限,我們可以藉由切換躲藏點來迷惑追蹤。」
艾琳點頭,迅速調整加密裝置的頻率,「我已經準備了幾個脫逃路線和臨時安全點,走一步算一步。」
兩人用默契配合,迅速收拾行囊,穿著防水衣在雨中奔跑。他們利用城市的錯綜複雜,穿過地下管道、廢棄工廠,甚至擠進擁擠的地鐵車廂,掩藏自己的行蹤。
沈明低聲說:「我已經設置了一些電子誘餌,會在我們撤離後模擬我們的訊號活動,拖延敵人反應時間。」
艾琳露出一絲疲憊但堅定的笑容:「好,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正當兩人準備繼續前行時,手機突然震動。艾琳猶豫了一下,打開訊息,是匿名提供的一條關鍵線索:
「程以諾真實身份曝光的資料藏在『鐵橋底下的暗室』,但那裡布滿陷阱,請小心。」
沈明皺眉,「這是陷阱還是真情報?我們必須冒險一試,否則就永遠找不到突破口。」
艾琳握緊拳頭,「不試,我們永遠只能被困在敵人布下的迷宮裡。」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不屈的火焰。雨勢中,他們的身影匆匆而去,消失在城市的夜幕裡。
雨勢稍歇。城市邊緣的老舊工廠區,人跡罕至,只剩牆上殘破的標語與被風吹得搖晃的鐵門。艾琳與沈明躲進一間廢棄汽修廠,喘息片刻。
沈明拉開破舊桌上的抽屜,取出一組早已預藏的簡易裝備與一部未註冊的通訊機。他小聲說:「這裡是我們早年的一個備援點,現在只能臨時靠它來跟外界接觸。」
艾琳接過通訊機,指尖微微顫抖。剛才的奔逃雖未中彈,但從他們離開藏身處的那一刻起,無形的壓迫就像繩索般緊緊纏住她心口。
「我總覺得,他們……不是只是為了阻止我們,而是試圖測試我們,」她低聲說,「像一場狩獵,有人在觀察我們的反應與選擇。」
沈明目光一沉,點了點頭:「CORA可能正在進行『行為模型的回收測試』,以我們為樣本。他們的系統需要極端環境中的人性變數。」
艾琳沉默了一會,喃喃道:「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正追查程以諾,那這一切就不只是行動上的阻撓,而是系統在保護一個謊言的中樞核心。」
沈明打開舊筆電,連上加密網路。「我剛剛攔截到一組信號。他們內部稱這次行動為『白壓行動』——意思是無聲制壓,不留證據。」
艾琳看著螢幕上的座標閃爍,那是數個潛藏於城市中的情報站點——他們已經被重重包圍,但包圍的方式不是直接逮捕,而是不斷引導與觀測。
「這不只是一場封鎖行動,」艾琳冷靜地說,「這是系統預演未來控制模型的模擬,對抗所有不服從的思考者。」
她站起來,目光堅定:「所以我們必須從裡面擊穿它,不只是揭開程以諾的真相——而是找到,系統怕我們知道的那個起點。」
雨又開始下了。沈明背上裝備,將通訊機遞給她:「我們往西南口的地鐵廢線走,從那邊繞進鐵橋底。」
艾琳點頭,嘴角泛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微笑。「不管那裡是不是陷阱,這次,我們帶著問題前進。」
身影在雨幕中潛行,留下一道模糊卻堅決的軌跡。
※本篇為試驗 - 基於「高耗能想像記憶方法猜想」來寫,內容隱喻「知識碎片化遮蔽整體真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