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沈越又聽見那個聲音——牆裡傳來微弱的敲擊,一下一下,像有人用指尖輕輕叩門。
他搬進這間老公寓已經三週,每天同一時間,那聲音總會響起,準時得像報時。
起初他以為是隔壁鄰居裝潢,或哪隻老鼠在牆體裡亂竄。但牆是承重牆,堅硬無縫,沒有通道,也從未聽見其他鄰居反映異常。更詭異的是——敲擊總在他剛剛快睡著時出現,且頻率會隨他心跳加速。
第三次那聲音出現時,沈越終於鼓起勇氣靠近牆邊。他輕聲問:「誰在那裡?」
片刻寂靜後,一個沙啞卻語氣平和的聲音回應:「你聽得見我了,真好。」
他猛然後退,心跳如鼓。但那聲音繼續低語,像是在耳邊:「別怕,我只是孤單太久……終於找到一個能聽見的人。」
沈越顫聲問:「你是誰?」
牆裡笑了一下,那笑聲輕得像氣音:「我是你丟掉的那部分……現在回來找你了。」
他突然意識到,那聲音的語調——竟與他自己完全一樣。